白子淵笑了,脣邊笑有着春日般的光華,“我不做什麼!就這樣靜靜的抱着你可以嗎?”他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
“喂,你堂堂大男人怎麼可以如此輕浮?”素顏莫名其妙的問了句。
白子淵似乎沒有聽見,只是那樣看着抱着她。
緩緩的,素顏也抱緊了他,他其實很脆弱的,靜靜的被他抱着,心裡面漸漸也萌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慢慢的,從身體迸出許多藍色的星點圍繞在他們的身邊,好安靜,彷彿此地此時是他們的世界,沒有了一切外界的干擾。
閉上眼,讓一切寧靜下來。
“你有什麼過去的秘密,告訴我?”素顏輕聲的問道,忍不住有些好奇。
“你想知道?”白子淵的回憶涌上心頭,有種說不出的壓抑,心口一窒,有些暈眩。
“你的過去,你的憂傷,或許說出來會好些的,總是將它們悶在心中,總有一天你會暴走的!”素顏淺淺笑了,言語中有了關切之意。
白子淵挑眉看着她:“你在關心我嗎?”
素顏愣了半響,撅嘴道:“是關心也好,是問問也罷!說不說是你的事!”
“你真的想要聽嗎?”
“你說,我就聽唄。”
白子淵從來不肯對任何人提起過去,素顏除外,他想告訴她:“一個身份高貴的女人因爲失去了心愛的男子,便放縱將自己的交給了一個不愛的男人。女人是公主,容貌傾城,男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劍俠,深深的愛上這個公主。公主的一顰一笑,喜怒哀樂,都牽動着他的每一根神經!爲了公主一笑,讓他做什麼,他都會義無反顧。”
素顏坐在一旁,靜靜地聽着,每個故事總有那麼一個讓人繞來繞去都跳不出去的圓圈。
“公主的笑便是男子的所有,他們成婚後不久,公主有了身孕,男子雖然明白女人並不愛他,可是一心一意愛着守護着公主。一個小男嬰終於生下來了,是他們的孩子。”白子淵低頭苦笑,“有一天,這個公主爲了所謂的心中摯愛,狠心離開了他們,就再沒有回來過,只留下男人獨自相思。”
素顏一聽這語氣,便知小男孩就是白子淵。
“男人以爲有了孩子便可以將她留住,以爲有了孩子便可以讓她忘記那個她愛的人!誰也沒有想到,公主走得那麼決然,那麼狠心,不管丈夫和兒子如何的挽留,如何哀求,她沒有回頭,果斷地走了。沒有一絲留戀。
男人相信着她還會回來,天天等她,可是年復一年,依舊沒有等到熟悉的身影,漸漸的,男人的頭髮裡摻了些許白髮,繁重的事條與思念終於將他壓倒,一病不起,公主沒有來看過,甚至到那最後,男人閉上了雙眼,依舊沒有能夠等到他的公主!
兒子長大了,曾經的回憶將一切都看得冷淡,不是男人無情,而是女子太過狠心。”白子淵目光一冷,素顏打了一個激凌。
素顏聽着,久久沒有話說,這好像一場圓圈式追逐,若是停下來,大家碰在一起,一場亂麻誰可以理清!可是沒有誰停下來,便始終不會有一個結局!
“這個世界上,不光是男人的絕情,冷酷的女人多得是。”白子淵看着失神的素顏道,“你說,孰是孰非,何人能說清?”
“愛一個人沒有錯,可是愛得太自私的人,終究沒有好下場!”素顏想到了北宮笙舞,她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是麼?”若不是因爲父親的遺願,白子淵一輩子也不想再見到那個女人。
“你的孃親是公主?”素顏深思,不是北國的公主,就是楚國的公主吧。
“是,楚國公主洛曲心。”
素顏突然想到了那晚突然要殺她的紫衣女子,那個時候就感覺紫衣女子跟白子淵似乎有些淵源:“你說,你娘是洛曲心?”
“怎麼突然關心起我孃親叫什麼來了!難道……”白子淵上下的將她打量了一番,一臉不好意的笑,湊近了素顏,“想要嫁給我嗎?”
聽他這一問,素顏面上一紅,帶着不悅之神:“少臭美!太晚了,我要回房休息了。”
“素兒,你不舒服嗎?”
“不勞你操心!”素顏一句冷冷的話回過去,“還有,請你不要叫我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