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子淵竟淡淡一笑,冷俊的面上居然多一分如玉的光華,素顏還以爲是看眼花了,連忙揉揉眼,看到了依舊是原來的樣子,幸好!在心裡感嘆,等他的笑容有了玉的光華,她的頭髮可能都已經掉光了吧!一個只會風月而放縱的男子,再俊美,身份再顯赫,對她而言,都不過是廢話!
“呃……白少堡主,很抱歉,我不花癡!”素顏白了他一眼,長得帥就是他風流花心的理由?
白子淵怒氣頓長,他真的拿她無可奈何!不由得感嘆!“若我今生只愛你一人,你可願意接受我?”不知爲何,這句話不經大腦的跳了出來,而且還那麼的肉麻,白子淵自己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素顏也打了個寒顫,詫異的盯着他的許久纔回過神來,“我沒有聽錯吧!白公子,白少堡主,白子淵……”帶着置疑。
看着他那好笑神情,素顏也忍不住笑了,雖然這個笑話開的是自己,但她還是忍不住要笑,他居然說今生只愛我一人,“你的話對我沒有任何的意義!”素顏淡淡的說道。
“你不相信我?”
“呃——我說,我有選取擇相信的條件嗎?當初你有讓我選擇嗎?我的臉都曾經毀在你的手裡,就因爲你一句話,就要讓我將恨變成愛嗎?你未免也太看好你自己了吧!”
“風寒羽他不愛你!”
“這是我與風寒羽之間的事,與你無關,也不用你來插手。爲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苦苦癡情,這是何必呢?”
“我白子淵認定的女人,就只能是我的女人!”
“小女子有幸成爲你一輩子認定的女人?鬼才相信,那好,我也告訴你,我素顏只愛風寒羽一個人,就算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就算他當初將我作做條件送給你,我也喜歡他,不—後—悔!”
素顏說得輕鬆,可是在看見白子淵眼中的那一份失落之時,突然間心裡有些動搖,有些酸澀!
“你還執迷不悟?”
“我就是執迷不悟,怎麼了!要你管!”不覺中,素顏語氣的針對有些淡了,而白子淵也查覺到了,淡淡一笑。
“我陪你一起執迷不悟!”白子淵的語氣中帶着孩子氣。
素顏又白他一眼,堅定地道:“有毛病,本姑娘愛情專一得很,今生認定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風寒羽,不悔,不變!”
“我也專一,你不悔,不變,我也不悔,不變,但是……”白子淵嘴角劃過一抹冰冷的笑容,“但是我要讓你變,讓你悔!”
“你好有自信哦,改天我給你立個碑,榮獲終身成就。”素顏說道。
“不需要,跟我回去!”
“我偏不!”
“由不得你!”說完便不顧她的情願,強行將她抱起來。
素顏本能的想要大罵,可是卻不知被什麼堵住了嘴,是一個吻,一個溫柔的吻堵住了她的嘴,這一次,雖然也是強行的將她帶走,可是卻多了一份溫柔。
“嗯嗯~”她極力想發出聲音,可是被他堵住,說不出話來。
這個吻甜甜的,大腦有些失神,素顏的掙扎漸漸變成了順從,雙手摟住白子淵的胳膊,陷入這個吻的柔情。
“白子淵,我說你什麼好呢?爲什麼你就是像個死鬼一樣不肯放手?”擁吻之後,素顏小聲的問道。
白子淵側過頭,看着她,言語中是說不盡的溫柔:“你說呢?因爲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喜歡開玩笑。”素顏輕聲的說道。
風輕輕的掠過,吹起了她的髮絲,纏繞在他的白色的衣服上,有些留戀,也有些依伴,素顏閉上眼,睫毛微卷而輕顫,那個花下紛飛,那個紫衣輕舞,那曲悠揚樂聲……回憶充斥在腦中。
因爲你是我的女人!抱着她的白子淵,心緒有着糾繩索,有着一絲起與落,有着一絲喜與哀,素顏。眉眼間沒有了往日風花雪月的那種放肆,而是多了一種在意,在意着懷中這個女子的喜怒哀樂!他,要讓她忘記風寒羽,要讓她好好的愛他,在心裡做着決定……
“可是,一個人的心沒有這麼容易改變的。”素顏低聲的說着,“我的心裡已經有了風寒羽。”
白子淵微顫,未言,儘管她說的很小聲,但還真真切切的將她聽清了!懷中的她很輕,她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斂處微顫,面容平靜無波,她,在他的印象中沒有變過。
“喂,白子淵,你回答我,風寒羽究竟是誰?”
“我怎麼知道,你那麼愛他,你都不知道。”
“那他的女人當初爲什麼會在你的手上?”
“不知道,反正這是我與風寒羽之間的秘密,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白子淵壞壞地笑了,他欠過風寒羽一個人情,所以必須答應爲他做一件事。
爲了從白子淵身上知道風寒羽的消息,素顏只好跟着白子淵來到了御劍堡。
御劍堡,美如仙境,四季花開如常,鳥兒常悅耳歡叫,不知爲何,以往帶着冰冷氣息的山莊內多了一絲和諧。
不過相處三個月時間過去了,春去夏來,素顏依舊沒有打探到風寒羽的任何消息。就如葉妃萱說的那樣,風寒羽不屬於這個世界,他不想現身,誰也找不到他。
白子淵也問過素顏,有關洛飛葉這個人,可是素顏根本不記得自己認識洛飛葉。素顏小時候受過刺激,失去了對一些事情的記憶。
這三個月的時間不長,不過素顏留在御劍堡倒是過得很逍遙自在,白子淵待她甚好,如上賓一般,以禮相待,未有任何輕浮之舉。
知幽居,白子淵手中一卷書似乎看了很久,凝神而思,眉間糾結着愁緒。
“堡主,我們若是不動,他們必會以爲我們是有心而爲的,但我們若是動,便會將這罪名落實。”
“方融。”白子淵打斷,他知道他想要說什麼,這個罪名,不是他及御劍堡擔不起,而是他不想去擔,“心正不怕影子歪,我們並沒有做過……怎麼樣,查出是誰傳出的消息嗎?”
“這個還沒有,但是西南一帶的確有不少的楚國人在蠢蠢欲動,而且隱約還帶着御劍堡的旗號,就這而言,朝延定是不會掉以輕心的將他忽視過去!”方融神氣沉鬱,有些擔心。“朝延若是查及,御劍堡必是首要,況且這些年的御劍堡的聲勢已然能與朝廷相抗。”
白子淵冷冷一笑,“御劍堡若他沒有一定的勢力,怎麼可以在江湖立足第一,吩咐下去,給我查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還有,吩咐好宮內的線人,有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是,堡主放心。”
“對了,她怎麼樣了!”
“少堡主是說素顏姑娘,她,很好。”方融一愣,淡淡一笑,答道,“葉大人讓堡主你去一趟問雲小築,想要談一談你和葉小姐之間的婚事!”
葉非冶,葉青嵐……突然有些心煩,白子淵敷衍道:“好了,我知道了,沒事,你先去辦你的事吧!”
白子淵眉頭一斂,隨即又展顏一笑,起身向花園而去。
青色竹林間,空氣青新,帶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怎麼樣,都安排好了嗎?”林中一位老者,深遂的目光帶着些深許深沉。
“大人放心,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那便好!”葉非冶點頭,無情的語氣摻雜着一絲擔心。他要那個人付出代價,眼神閃過狠毒。
——
風吹過,空氣中散着花香,素顏坐在花旁,若有所思,還是原來的樣子,美如仙境。
遠處的白子淵看着花叢裡的素顏,有着一陣的失神。身着藍衣的素顏安靜地坐在花旁,閉着眼睛,感受着花的氣息,一幅安靜的畫面,白子淵多希望永遠停留在那裡。
“白子淵,老看着我做什麼?”素顏睜開了眸子,看着他,問道,話裡有種嘲諷的意味。
“看見了美麗的女人,多看兩眼。”白子淵答了句。
“美麼?你們男人不就是喜歡美人麼?”素顏輕輕挑眉,看了她一眼,隨手摘了一朵花放在鼻息間,“以前你不就是因爲看我美,所以才向風寒羽要的我麼?”
素顏說着走過去,將手輕輕的覆在他的手上,瞬間,藍星四散。
白子淵頓了頓神,現在風寒羽不知所蹤,素顏給他扣的這個“罪名”是定下來了。風寒羽啊風寒羽,你害得我白子淵可真不淺,演了一次“十惡不赦”的惡人!
夜色蒙朧,偌大的莊園飄蕩着一首曲子,很熟悉,是離心曲。
“嘿,你眉頭緊鎖,在想什麼?”素顏問道,瞟了一眼他手中的玉簫,“還有,那個洛飛葉好奇怪,她爲什麼會吹離心曲?”
“她也會……”白子淵陷入了深思中,因爲教會他吹離心曲的人正是拋他而去的母親洛曲心。
那是十年前的那個冬天。
一位紫衣女子臨窗而坐,望着天上的弦月發呆,脣邊的曲卻不曾停下,月光灑在她的臉上,一種落寞的感覺隨景而生。
“還不睡嗎?”一隻溫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白清揚來到她的身邊,“夜深了,天有些涼,小心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