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嬤嬤進退不得之時,皇帝卻靜止着不動,凝望着畫扇的這般傾城之姿,無半點顏色粉黛,卻是恍若天人般,知叫他欲罷不能,“都說傾國有佳人,今日一見,方知三千粉黛無顏色!”
“你是誰!”畫扇不悅,正欲起身逐客,卻在正眼一望之時,在皇帝的眉眼之見,見到了幾分熟悉的神色,與着凌風有着幾分相同的面孔。“你是誰?”這一句,卻明顯沒有了適才的火氣般,更像是在刺探。
“凌……”皇帝淡嚅一句,卻再無下話,回望着身後的嬤嬤,他笑道:“嬤嬤,我想,這位畫扇姑娘對我並無多大的抗拒之意,可否讓我單獨與之暢敘一番!”
“這……”嬤嬤的臉色之上,略有疑難,在皇帝又丟了一錠金子過後,嬤嬤才略顯爲難的望着畫扇,期待她開口說一句話。
畫扇這次,反倒沒有拒絕,對着嬤嬤說:“嬤嬤,你就先下去吧,我想這位公子,想必也真有話要說!”
嬤嬤走後,房中一片寂靜,如死一般,唯一跳動着,只有房中那微微燭火。“怎麼小姐房中,連個侍侯的人都沒有,這樣豈不辱了這你這身天生的冰肌玉骨!”
畫扇微微一笑,“我的丫鬟早叫她歇息去了!”她沉吟着,始終不知如何開口,回望皇帝的神色,似乎,也無開口的意願。“凌羽……”
“是我四弟……”皇帝也不隱瞞,直接回答。
果不其然,畫扇在他說道‘凌’這一字的時候,便在心中有所明瞭了,再看他一身氣質,天生的王者自風,不可掩於衣物,“或許,我可以猜出你是誰?”
皇帝哈的一笑,“獻舞當時,你不是早見過了嗎?”皇帝湊近了畫扇,“朕可是自那之後,便被你給深深迷住了呀,當知後宮粉黛三千,朕只想予卿一訴,贈你玉花聰!”
“玉花聰!”畫扇微微一愕,這皇帝的來意,已是表露無遺,“你想召我進宮!”
“聰明!”皇帝當下大喜,這女子的冰雪聰明,少了他一番言語,當下更是喜不勝收。“自從與你一唔後,朕當知三千後宮,不過平庸,你之天資,纔是國色,入坐後宮,當知無愧!”
畫扇苦笑一聲,“您是皇上,不應該來這種地方,爲免後世人恥笑,還請皇上回宮纔是,這進宮一事,民女不敢承之,也不可承之,!”
皇帝聽到這般生生拒絕,臉上隱有不悅之色,“你當知,朕是天子,,你之福分,纔有朕之一睞,可不要辜負朕的一番情意啊!”
“你當知道畫扇心繫何人·!”畫扇似乎憤怒,“當初惹上宮廷的那一件事,如何之收場,我想當初,你爲東宮之主時,應該與所耳聞吧!”
“你是想跟朕說,凌風當初就是因爲你殺了國舅之子嗎?”皇帝嘿嘿一笑,顯得無奈,道:“朕就不明白了,爲什麼朕的所有東西,都得和凌風扯上關係呢?”他轉過身,對着畫扇,“你,朕是要定了!”
“爲了一個青樓女子,何以值得你這般與我較量,?”畫扇不解的問。
“爲了一個凌風,又何以值得你這般反抗於我?”皇帝卻是將她的話,生生回了過去。
“你我無有交集!”
“朕是天子!”
“未與醉,不相歡!”畫扇說得決絕,卻是將首側了過去,不再與他相望。
“朕看上的東西,不會教她逃脫!”
第64章班師回朝
“爲了一個青樓女子,何以值得你這般與我較量,虧了你天子之顏呀?”畫扇不解的問。
“爲了一個凌風,又何以值得你這般反抗於我?”皇帝卻是將她的話,生生回了過去。
“你我無有交集!”
“朕是天子!”
“未與醉,不相歡!”畫扇說得決絕,卻是將首側了過去,不再與他相望。
“朕看上的東西,不會教她逃脫!”這一夜,誰也不料,曾是天子尋情,卻又徒遭生拒。一夜魚龍,徒遭百變,皇帝也無多言,只對着那張令他廢寢忘食的花容,語出卻是決狠,“你等着朕的好消息吧!”
“你就不怕你與凌風之間的怨隙更增麼?”畫扇無奈的,對着這皇帝突如其來的這般情意,大感無奈,“我乃一青樓之女,承人百唾,自有明知,又怎敢攀得皇家大牆。”畫扇頓了頓,決心正視,道:“……再者,奴家此心,早非凌風莫許,你欲強諸手段,只怕玉石俱焚,不得瓦全了!”
“你在要挾朕?”皇帝半眯着眼,望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一剎那之間,他竟有一種天資受瀆之覺,不覺怒從中來,“你別忘了,凌風此去邊關,非得十年八載,難得一回,邊關人冷,你以爲他尚能把將放在心上麼?”
“此事,無關皇上,您費心了!”畫扇狠狠回絕,轉過頭,“夜深了,妾身想歇息了,還請皇上移步,……”
“你等着……”皇帝步步後退,似有成竹在胸,“朕不辭辛勞,拋下國務,你以爲就會如此容易的,讓你有言兩語的,給退了回去嗎,凌風又將如何,從小到大,他哪樣不是輸在我的手上!……”說罷,皇帝自得一笑,也不久留,竟也徑自轉身離去,只是這股意念的堅定,竟叫畫扇大愕不已,只是,她卻望着皇帝的背影,幽幽的道:“他真的輸了嗎?”語,是質問着的,卻在當中,有着不容質疑的堅定。
自那一夜後,皇帝急惶惶回京,卻有一道聖逾下,召畫扇進宮。此一道聖譽下達,滿朝文武,無不持着反對之聲,唯一靜默着的,卻一直是四王爺,從頭至尾,都不說一句反對之話,只是,也未曾說過一句贊同的話。一時之間,這位王爺的態度,不免讓人多增了幾絲懷疑。
只是當日凌羽退朝回府之時,卻聞通報,說是有一秘密人客,早等他多時。要他速速相見,是有要事一議。不想,凌羽聽到此話之時,一直無形於色的面容之上,卻有了笑意,且是忍不住的自得之笑。直將那個一直藏匿在他府中的女子,流蘇個勾,引了出來。
“看王爺笑得這般開心,敢是今日早朝,有什麼順心之事呀!”流蘇嬌嗔的聲音,又軟又糯的,直教天下所有男人聽了,都不免酥了心。
不想凌羽卻是擺擺手,但仍止不住其笑意,道“豈止順心,簡直令我興奮得,欲大宴三天,一醉方休啊!”凌羽說着這話時,仍舊笑着,卻拉着流蘇,站在自己的身旁,有着寵溺的意味,“你就等着和本王一起,分享這份喜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