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呂元傑的身上!不僅僅是蕭浩“見識短淺”啊,面對這詭異的事情,大家都有些“短淺”了;那麼,這個時候也就都想要看看呂元傑的解釋了。
是啊,蕭浩的這個疑問實在是太正常了!既然是人族可以安排的守護者,爲什麼要弄這麼多沒有必要的手段呢?很多餘啊!你這已經不是畫蛇添足了,而是畫上了蜈蚣一樣的腳!
咯吱……呂元傑咬牙切齒的聲音,周圍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這個時候就算是思維再遲鈍的人也算是反應過來了,蕭浩這是要把呂元傑往死裡逼啊。哪裡是什麼解釋、拉一把,這是拉一把的同時,套上了絞索!
實際上蕭浩先前的“拉一把”,剛好把呂元傑拉到了一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尷尬位置不說,也讓呂元傑徹底的成了牽線木偶,算是失去了陣腳、失去了理智、亂了方寸!
反應快的人已經開始用興奮、厭惡的目光看着呂元傑!實際上大家也都心中明白了,這呂元傑雖然不一定是人奸,但也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傢伙也一定是費盡了心機纔算是逃脫了誓言的束縛、而不是什麼安排8,那麼也就必然會有告不得人的秘密、陰謀等。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呂元傑也知道再也掩飾不下去了。但前面剛剛用自己的靈魂、雜家的榮譽等等起誓了啊,那可是真正的起誓了啊;這個時候又能如何?更何況殺人嗎?這就徹底地落實了雜家“人奸”的形象。
蕭少爺冷笑,冷冷的看着呂元傑,隨後順帶着看了一眼呂彥文。這個時候呂彥文也算是明白了,蕭浩就沒有想到要放過他們兩人!前面用各種手段層層進逼,終於把呂元傑逼到了角落當中。讓現在的呂元傑已經是在劫難逃。這是智慧的力量,可不是神通的力量。
在這個過程中,蕭浩一步步的誘導呂元傑把所有的一切都吐露出來,然後一點點剖析,甚至逼着李元傑發誓之類的,最後那看上去拉了一把的行爲。也徹底的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那個時候呂元傑還能說反對嗎——就是否定自己是進來保護人族的,這不更是找死嗎。
“你到底想要怎樣!!!”終於,呂元傑也發現了自己竟然被蕭浩給套上枷鎖了!無路可退的呂元傑爆發了,指着蕭浩瘋狂地、喪失理智的狂叫、大吼;哪還有一絲一毫的丹心高手那胸含日月的姿態。
“呂大人,您說錯了吧,不是我要幹什麼,而是你要幹什麼!小子我只是簡單地詢問幾個問題而已,你至於這樣嗎。”蕭浩冷冷的看着對方。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呂元傑要是沒有問題何至於此;說到底還是呂元傑自己本身就有問題。哪裡是什麼守衛人族的精英啊,分明是想要趁機會排除異己、保護自己的人而已。當然蕭浩也是藉助了天書的能力才能夠讓呂元傑“原形畢露”;這樣說來也是神通上的一種隱形的較量了。
“我要幹什麼?我什麼都沒幹!”呂元傑這個時候已經有些失去冷靜了。但也是啊,任誰被逼迫到了這種境地都是這樣。前面又是誓言又是虛僞的解釋,在蕭浩的引導下,呂元傑竟然自己也配合了一把、把自己逼到了牆角。
這個時候呂元傑是跑不了——有雜家的榮譽在呢;也更不可能動手殺人,不要說殺人,就算是有這個表現和傾向都要坐實“人奸”的“寶座”。
但眼看着到了最後這一步,蕭浩可不會放棄;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主動上前一步。距離呂元傑更近了;而蕭浩也趁着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吸收氣運幣。“呂大人,我相信在很多人都希望知道你到底是要做什麼呢。那麼我就問大人幾個問題:
首先呢。不知道呂大人在這裡是否已經殺過人族的精英?假如殺了的話,殺了幾個人,每一個人的理由是什麼?殺了多少個蠻族?
哎……你先彆着急說話,先發誓吧,否則大家可是不相信你的。
呂大人可要從實招來啊,你身後揹負的可是你自家的榮譽、可是還有無數的雜家的先人前赴後繼才建立起來的榮譽啊。大人可要考慮清楚了。”
這一次蕭浩算是問到了現場所有人都最關注的關鍵。就算是儒家的孔承明雖然也覺得蕭浩這樣做、這樣逼迫一個丹心高手有些過分,但此時此刻也是盯着呂元傑,等待着答案。
蕭浩的話語剛落,竟然就有一箇中年人走了出來,這人柔和的一笑。一時間讓人如沐春風,然後這人緩緩開口,“呂兄,我相信你是青白的、是有原因的。但我相信不代表大家都相信,而且想來口說無憑,想來也不會讓人信服。
我想大家都是如此想吧!”
這才叫落井下石呢。
“葉寶閣!”呂元傑看着這個中年人,幾乎是從牙縫擠出來的三個字。
一聽這個名字,蕭浩心中就有數了,這個人估計就是玲瓏閣的人了。這些年來玲瓏閣一直想要擠進天下九流的位置,而發起攻擊的目標就是“名家”——但現在名家投靠雜家、或者說雜家的代表呂家;而雜家的野心又是極大的,想要獨攬九流之二,這就和玲瓏閣產生了絕對利益上的衝突!
所以葉寶閣現在數來說這樣的一句話讓人容易理解了;如果說蕭浩是將呂元傑逼到了角落當中,那麼葉寶閣的做法就是把絞索真正的套到了呂元傑的脖頸上!
這個時候呂元傑就算是想要自殺都不行——畏罪自殺啊!
“我沒有殺一個人族的精英!蠻族精英倒是殺了不少,沒有仔細數。”呂元傑牙齒磨呀磨的。
“來,發個誓言啊。”葉寶閣就像是拉家常一樣,表情那叫一個雲淡風輕啊……不對,像是哄小孩!但卻讓周圍的人都覺得有些侮辱:你看看這什麼話嗎,我不相信你啊,先起誓再說啊。
顯然呂元傑沒有起誓就如此說,算是徹底的讓人起疑心了——或者說大家心中都已經有了猜測。
當然也有三兩個高手看向蕭浩的眼光充滿了驚懼——不用說了這些人也是沒有誓言烙印的。但現在呂元傑倒黴就是因爲沒有誓言烙印,而他們這些人也一樣的。
“愛信不信!憑什麼讓我起誓!”呂元傑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起誓呢,已經有些開始耍無賴了。這其實已經是垂死掙扎了。
蕭浩再次上前一步,“呂上人,那您是不是想要說: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哈哈……”不少人一瞬間開始都開始嘲笑起來,這個時候纔想起掙扎,不是有些晚了嗎!當然也有人笑是因爲蕭浩的這句話——原來話還可以這樣說啊。
“噗嗤……”聽了蕭浩的這句話,芸兒笑的渾身顫抖。
“這混蛋小傢伙!”韓宗法家的十長老韓志山看着蕭浩,一時間眼中全都是善意和欣賞。神通固然強大,但是作爲韓宗法家的長老、韓志山卻很明白智慧纔是最重要的,神通不過是智慧的另類的延伸而已。
蕭浩卻並沒有就此結束,眼睛一轉盯上了呂彥文,“呂公子,現在大家都想知道一些情況呢,你一直跟在呂上人身邊,是不是幫忙解釋下呢?”
刷……幾百雙目光如同刷子一樣掃到了呂彥文身上。
“我……我是來到這裡才碰上族叔的,這一路走來,族叔倒是殺了大約……大約五六個蠻族,還……還救了一個人族的精英。”呂彥文這一句話說的是磕磕絆絆。
蕭浩笑了:“呂公子很緊張啊、要不這樣,發個誓言然後再說就清晰了。”
呂彥昌的說話根本就是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嗎!所以蕭浩的話音一落,周圍倒是出現了不少笑容——嘲笑和譏諷。這個時候大家也漸漸的反應過來,蕭浩這一通“坑蒙拐騙”,愣是讓呂元傑束手束腳起來——不可能忽然大開殺戒,大家也就開始放心的看熱鬧了。但大家卻已經漸漸地將呂元傑圍起來,不能讓這混蛋走了——衆目睽睽之下當然不敢殺人,但要是落單了呢!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呂彥文這個時候也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了。
“說!”蕭浩忽然大吼一聲,甚至用上了一點小神通,聲音十分洪亮:“你是不是親眼看到過呂元傑殺人的!”
“我……沒……沒有!”呂彥文也不簡單,竟然沒有被嚇住了。
蕭浩嘴角一勾,緊接着沒有任何間隔的暴呵:“那些人是不是你呂家的敵人?”
“不是!”想都沒想,呂彥文就否定了。
“哦……”蕭浩笑了,語氣拖得很長很長,“原來那些被殺的人族精英不是你們的敵人啊……”
遭了!呂彥文那兩個字一出口就臉色煞白,當然也包括呂元傑。周圍的人看向這兩人的目光,開始充滿了厭惡、排斥、凌然殺意!這個時候已經不用解釋了,只要不是傻瓜也都差不多都心中有數——你呂彥文肯定親眼看到過呂元傑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