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般咄咄的氣勢逼入,龍飛塵看着她有些發狂的笑容,眉頭緊蹙,眸中的光愈發黑沉,但終究沒說一句話。
“怎麼,無話可說?”水慕兒冷諷的看着他,眸光掃過她懷裡輕顫着身子的水靜兒忽然覺得連多看他們一眼都覺得是侮辱她的眼睛。
她後退一步,背過身決然的朝着門口走去,卻忽的在踏門而出時頓住身形。
“龍飛塵”脣角微啓,她淡淡的回身看着他,月光從門外泄入落在她的肩上,給她整個人渡上一層熒光,竟恍若落入凡塵的仙子姿態翩然,“你喜歡過我嗎?”
她輕輕的問,聲音沒有半分起伏,就恍如在說用過早膳了嗎?
龍飛塵怔忡了片刻,緩緩搖了搖頭,“沒有,我對你從來都是利用”
“那就好”水慕兒低了下頭,再擡起,雙眸已似洗過鉛華般,純淨灼亮,“那麼從此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那麼從此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那淡淡的聲音似從遙遠的遠方傳過來,空曠而又不帶一絲情緒,彷彿一陣風過什麼都沒有留下。龍飛塵望着門外的月光第一次有些失神。
明明是白天才下的雨,夜晚的月亮卻出奇的亮堂,看着頭頂的繁星滿天,水慕兒在心裡重重的吁了口氣。
終於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她再不會對那個人存有任何的念想,因爲他,不值!
可是眼下,她該去哪裡呢?
茫然的擡頭看着四周,她忽然想起白天的時候和蕭鳳鳴鬧翻了,眼下也不知他肯不肯要自己回去。
想起他最後一句停留在腦海中的話,水慕兒煩悶的撓了撓腦袋,真是個糾結而又難辦的問題。突然她腦海中一個激靈,蕭鳳鳴不是還有個行院嗎?眼下他應該在王府的吧?
略略放了心,她尋了路,急急忙忙的往行院的方向趕。
行院寢房
濃郁的酒香瀰漫了整間屋子,房間裡沒有點燈,透着月光卻隱隱能見角落裡坐了個人,一身黑衣,頭髮凌亂。他的腳邊躺着各式各樣的酒罈子,胸前的衣襟溼了大半。
雖在半路上趕走了她,但他到底不放心她一個人。跟着她走了許久她竟果然去了寧王府,還抱了那個人。
想起那一幕,他幾乎頭疼欲裂,狠狠的灌下一口酒,嗆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爺”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同樣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
“憐兒姑娘來了”男子低聲說着,見裡面的人不說話他也就執意的站在門口沒有動。終於蕭鳳鳴緩緩站起了身子,“我不想見她……老樣子”打着酒嗝說完,他晃了晃身子,也不要人攙扶徑直出了房子。
男子看着他走遠遲疑了片刻,終於進了屋子點了燈。從懷中挑出一塊人皮面具,對着鏡子細細的貼上,須臾後那鏡中竟映出另外一人的臉。
第二更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