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更有力氣的藥!
水慕兒幾乎是喊着說了出來。只是說完後她便立刻意識到自己太過於激動,旋即垂了頭。
蕭鳳鳴看了她好半響,最終嘆了口氣將她擁進懷裡:“說到底還是吃醋了!”
“我……”脣上一熱,他的吻落了下來,恰好的堵住了她要出口的話,水慕兒愣了愣,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比幾日前已憔悴清瘦許多,他這邊吻着自己,脣旁的鬍渣甚至能扎到自己。
水慕兒動了動,蕭鳳鳴隨即鬆開她,和衣抱着她躺在榻上:“今晚哪裡也不去,可好?”
他聲音裡有濃重的疲倦包裹着,水慕兒知道,他的意思到底還是不讓自己去看不離。
輕輕點了點頭。蕭鳳鳴隨即鬆了口氣。二人和衣靠在榻上,不一會兒身側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清淺的呼吸和着他身上清淡的草藥芬芳,水慕兒被薰得眼睛有些熱,她看向不遠處開着的窗櫺,透過她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得見外頭繁星滿天。
明天又是一個大晴天吧?
她緩緩垂了眸子小心的從蕭鳳鳴身上起身。潛意識裡,他的手指依舊緊緊箍在她的腰上,爲了不吵醒他,水慕兒費了好半天的勁才從他懷中掙脫出身子,默然看了他半響,她這才起身出了殿門。
門外涼風習習,一襲薄衫的她在這樣炎熱的夏季竟覺着裹不住身上的寒意。
“西風!”她朝着不遠處青色長衫的人影喊出聲,西風聞言轉過頭來看了眼,見是她,急忙快步上前。
“娘娘!”他垂目。
“我有件事同你說!”
水慕兒看着他低低說了一聲,行風瞧着她凝重的語氣訝然的擡起頭看了她一眼,水慕兒這時微微傾身踮起腳尖在他耳旁耳語了一句,西風愣了愣旋即驚疑的看着她好半響,“娘娘,這隻怕不妥,萬一皇上怪罪下來……”
“所以我才找你!”水慕兒希夷的看着他。
西風垂目沉默了好半響,最終輕輕點了點頭道:“好,娘娘請稍等片刻!”
水慕兒就站在殿門口等着他回來,也不過盞茶功夫,西風一襲青衫便出現在她面前,神色有些凝重:“娘娘要想清楚,此事兇險萬分,萬一……”
“我已經決定了!”水慕兒淡淡開口。
行風擡起頭看她一眼,墨色的眸子和黑夜融爲一色,“好!”他緩緩伸出手,將一個瓷瓶遞給水慕兒,“這裡足夠一天了!”
水慕兒看了看伸手接過,想了想又道:“那之後的事情……”
“後面的事情西風會想辦法說服皇上!”
“好!”水慕兒緩緩露了絲笑出來看着西風由衷的道,“謝謝你!”
殿內,蕭鳳鳴依然沉睡着沒有醒來。
她將瓷瓶攥於手心,然後緩緩上榻在他的身旁躺下。
取了一粒藥丸壓於舌下,她垂了頭去吻他。睡夢中的蕭鳳鳴微微動了動,半睜了眼睛看向她,水慕兒旋即一笑加深了那個吻。
“別鬧!”蕭鳳鳴身體微緊的抓住她的雙臂,眼眸深邃。
水慕兒卻不理,撲身一下子壓到他的身上去,蕭鳳鳴訝然的看着她的大力氣,最終只得無奈的放棄。水慕兒見得逞,笑容便愈發的深了。
脣瓣壓着脣瓣的細細描畫他的脣,蕭鳳鳴隨了她的動作看着她,水慕兒眼瞧他默然半響旋即愈發大膽起來,重重的加深了那個吻,脣舌輕而易舉的探進他的口腔內。
蕭鳳鳴眸色黑不見底,但停了也只不過片刻功夫,他旋即化被動爲主動,翻身將她壓於身下。
重重的封了她的脣,他探出舌與她的肆意癡纏在一處。
水慕兒忽然的便睜了眼,下一秒,蕭鳳鳴只覺出候間一絲異樣,待他回神,那東西已經被他嚥了下去。
他驀的睜開眸子看向水慕兒,二人此刻依舊脣瓣壓着脣瓣。水慕兒卻狡黠一笑,旋即抱住了他的頭將脣幽離到他的耳側曖昧道:“讓你待會兒更有力氣的藥!”
蕭鳳鳴眸子深了幾許,旋即脣角一勾抽搐道:“原來你竟覺着我滿足不了你?好啊,那我們今夜便大戰個三百回合好了!”
他驀的抱起她,大步往殿內一張臨時休息牀榻走去,將水慕兒置於牀上,他反身便壓了下去,濃烈的吻從她的額一直蔓延而下,布遍她的全身。
水慕兒重重喘息着,只聽布帛撕裂的聲音劃破寂靜,待雙腿分開的那一刻,她不自覺的身子一緊,二人已經密切的契合在一起。
“嗯……”
她不自覺呻嚀出聲,蕭鳳鳴卻不等她反應便已經動了起來,彷彿爲了印證她之前說過的那句“更有力氣”,他的動作有些重。
太長的時間沒有碰過彼此的身體,他動的每一下,水慕兒只覺全身都隨着顫抖起來,待二人一起攀附雲霄,她累得只剩下拼命的喘氣。
“丫頭,可還嫌少?”
水慕兒已經數不清有幾次後,昏昏沉沉間,蕭鳳鳴的身子又壓了上來俯身在她耳旁出聲,她腦中一個激靈急忙求饒的對着他道:“我錯了,這回真錯了還不行嗎?”
“真心誠意?”蕭鳳鳴正色的看着她道。
“比金子還真!”她舉着手指做發誓狀保證。
蕭鳳鳴於是低笑出聲,狹長的眉目眯成一條線:“嗯,朕接受你的認錯,不過……既然錯了就得受罰!”
水慕兒“啊呀”一聲,他已經直接將她翻了個身,從身後將她徹底的吃幹抹淨。
幾乎折騰了一整夜,待第一縷曙光照進大殿的時候,蕭鳳鳴已在她身側沉沉睡了過去。
靜靜看了他的睡顏好半響,水慕兒輕輕勾起了脣角。在他眉心落了一吻後,她這才撿起地上已被撕碎的衣衫。眼見了那些衣服全部碎裂,她重重嘆了口氣,他是有多急不可耐才這般性急!
眸光瞟過一旁他的長袍,想了想,她到底還是撿了過來套到自己身上。
緩步去開大殿的門,正見了凌如雁一身清爽的站在殿門口,似預備要進去,擡眸看到她,眸光只不過在她身上瞥了一眼,臉色已無血色。水慕兒平靜的將她的表情瞧在眼裡,擡目看向已經領了宮人走來的西風道:“已經好了,你安排人送套衣衫過來,嗯……還有我的!”。
西風瞥了她身上一眼,瞭然點頭,有宮人領命下去,片刻功夫後便捧了兩套衣服過來。
水慕兒移開身子讓他們入內,不過片刻功夫,衆人便將蕭鳳鳴擡了出來。與西風對視了一眼,眼見他點了點頭,她這才放心的轉身入了內。
凌如雁跟在她的身後進屋,眼瞧了宮人將蕭鳳鳴擡走驚疑不定道:“皇上這是去哪裡?”
“自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他是一國之君,若是有任何閃失……”她沒有往下說,而是拿了宮人們放下來的宮裝轉頭看向凌如雁道:“我要換身衣服,妹妹……”
“那臣妾先出去看一下太醫們的藥煎好了沒有!”凌如雁笑了下急忙轉身出門。
換好了衣衫,水慕兒迫不及待的便開門進了內殿。
她粗略知道一些防範疾病的常識,用布巾裹住了口鼻後,這才轉身進了去。
內殿靜悄悄,幾乎可以聽到針尖落地的聲音。
水慕兒走到搖籃處眼瞧了昏睡中的不離時,眼淚便拼命的往下掉。
她的不離才兩個月大,怎能忍受這般痛楚。
她出殿吩咐人端了熱水來,她親自給不離擦拭身子換衣。
目光觸到孩子腿腳,頸端,手臂上的紅紅斑點,她只覺整個人都站立不穩:“不離……”
恰在這時,只聽得“吱嘎”一聲,當端了湯藥進來的白禦寒一眼便瞟到了那個在搖籃旁哭的女人時,他眉目猛的一沉,幾乎是箭步上前將她拉出了內殿:“你瘋了!孩子是天花,天花,你懂嗎?我們這些做大夫的與孩子接觸尚且都是能避則避,你倒好,一來便對着孩子又是摸又是洗,你這樣很容易感染,你知道嗎!”
他幾乎是怒吼,水慕兒卻覺得一個字也聽不下去:“可那是我的兒子!”
“是你的兒子也不行!你,看着她!”
他對緊隨其後進門的凌如雁下令,凌如雁愣了愣到底是沒計較他的目無尊卑,拉了水慕兒的手道:“姐姐,快別哭了,不離有事,我們大家也心疼!”
前頭,白禦寒已“啪”的一聲關了房門,將兩人阻隔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