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無妻 王爺別貪歡 掌摑惡婦 全本 吧
前堂,水延年和沈如意正在忐忑的等待着,明明有下人給他們奉上了茶,他們卻握着茶杯始終沒有動。似乎看到一抹倩影在門口一晃,他們急忙站起身子,沈如意倒還好,水延年神色卻是格外的緊張,一見到水慕兒急忙迎了出去。
他目光不過是在水慕兒身上一打量,一抹訝然從眼底而過,但他卻極快的保持原有的禮儀朝水慕兒行禮。
他是當朝官員,按照禮節來講,實該由水慕兒來給他行禮,畢竟她只是一個妾室。但是水延年這麼一動作明顯的是加重了自己的誠意。
水慕兒懶懶瞥了一眼,作勢虛扶了一把,這纔在碧兒的攙扶之下坐在了大堂首位。
“爹爹來,怎麼不事先通知一聲,女兒也好親自去迎接爹爹!”她喝了口茶,聲音不急不慢,倒將她一身的華貴展現得淋漓盡致。王一出道。
“也沒什麼大事,你眼下大着肚子,怕你不方便!”
“怎麼會?爹爹能來,女兒可是歡喜得緊,一大早便急急切切的去找娘,只是……”她頓了頓,目光從沈如意臉上掠過道,“孃親終究是不願看到某些人的臉面,到底,爹爹還是傷了她的心!”
她的聲音不悲不涼,反而是透了幾分惋惜,水延年尷尬的看了身旁臉色不佳的沈如意一眼解釋道:“慕兒,你姨娘雖然性子不好,但總歸心腸不壞,日後我定讓她改改,清婉定然也能諒解的!”
“是啊,就是因爲娘太過諒解,所以今日纔會被這惡毒婦人逼出了門!”水慕兒驟然放下茶杯,一個冷目便射到沈如意臉上。
對她,她就算不恨之入骨,但是這種以欺負她母女倆爲樂的女人,她是斷然不會放過。
沈如意本就面色難看,眼下見她直接稱她爲“惡婦”頓時一張臉都漲得通紅。但是總歸事先水延年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收斂脾性,專程來道歉,於是怒火強壓下去,她上前一步對着水慕兒行禮道:“以前都是姨娘的不是,太過囂張跋扈,眼下……我與你爹爹也算嚐到了苦頭,自你姐姐去世,我們老兩口連個寄託的都沒有,好歹你還在,所以我們也沒什麼別的想法了,只希望你一切都好”
她這話,顯然是爲了矇蔽世人的眼光。是了,他們不知道內情,自然以爲水靜兒已死。不過,她不提水靜兒還好,一提水靜兒,水慕兒便愈發的火大。
“姨娘若真是真心實意悔改,我自然能體諒姨娘的心,只是,我能體諒,孃親卻不能體諒,對於她來說,你與父親站在一塊兒就是一個禁忌,當年是,現在更是!有她沒你,有你便沒她……”她說着也順勢看向水延年,“爹爹,你看,女兒不是沒有幫你勸娘回去,只是實在,孃親膽小,當初姨娘做得又太過分,所以她這纔會懼怕,不肯回府!”這樣一說意思便愈發明顯了。有沈如意便沒有沈清婉,二者只能選其一。
水延年爲難的看向一旁的沈如意急忙低聲低於的對水慕兒道:“慕兒,我瞭解清婉,自有勸說的法子,不若,你讓我和清婉見一面……”
“啪!”突然一聲巨響打斷了水延年的聲音。
水慕兒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冷的看向水延年:“爹爹是不懂我的意思,還是依舊捨不得那個女人!”
她這一掌才落下,管家立刻帶了一大羣家丁進來,室內氛圍立刻變得緊張……
水延年老臉一梗,面色變得極難看的同時卻又不好發怒,只抖着一張嘴,氣得鬍子亂翹,上下浮動。到底是忍不住,他急忙咳嗽一聲,用衣袖掩住了嘴。
縱然是早有預料,但實在是沒有想到水慕兒今日這般不給他臉面,她知道她怨恨沈如意,所以今日刻意將沈如意帶來,也不過是讓她撒撒氣罷了,可是沒想到她的情緒竟這般過繼,依舊是舊事重提的讓他休了身側的人。實在忍無再忍,但他顧念到水慕兒身後的瑾王,只得強壓了情緒。
雖然說薑是老的辣,但是他卻忽略了一旁早隱忍多時的沈如意。
再一次從水慕兒口中聽到逼迫水延年休棄她的話,她腦海中便浮現當日面對着衆人面水延年打她的一巴掌,以及當衆寫的休書。
那天幾乎是她此生最屈辱的時刻,從此後,她被休的名聲遠揚,昔日但凡能說上話的夫人,但凡一見到她,無一不對着她評頭論足。那種窩囊氣,她這一輩子可算是受夠了!
驟然的擡起頭,沈如意怒視着水慕兒道:“好歹我算是你的姨娘,長一輩的事,哪裡容得道你一個庶出,還是沒名分的妾室在這裡放肆!”
“告訴你水慕兒,你的那些個齷齪事別以爲我不清楚,你和自己的姐夫不清不楚,又在這裡一味的迷得瑾王團團轉,別以爲別人不知道!”
她這般一說,頓時見着王府下人們的臉色都變了,也不知是因了她的話還是說水慕兒與他人的不清不楚。
“放肆,這裡是瑾王府,豈容你一個潑婦在這裡侮辱夫人!”“啪”的就是一個耳光,碧兒上前幾步,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得格外的響。
對於這個毒婦,她也算是忍了好久了,好在今日終於逮着機會堂而皇之的能懲治她,碧兒怎會放過。
“你……你打我?”沈如意不可置信,一雙本來美豔的面孔驟然變得猙獰,“你一個卑賤的下人,誰給你的狗膽!”她說着也要一個耳光扇過去,卻無奈手腕一緊,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驟然出現的男人,雙目眥裂。
“夫人動手打人的時候,可曾考慮過本王的臉面?”面對驟然出現的蕭鳳鳴,沈如意麪色一白,意識到自己行爲太過激,她剛要出聲解釋,蕭鳳鳴驟然一個甩手,她人便隨着摔出老遠。
面對這一幕,一旁本來不及阻止沈如意的水延年急忙跪了下去:“下官惶恐!請瑾王恕罪!”
蕭鳳鳴懶懶瞥了他一眼,一個跨步便在水慕兒身側的位置坐了下來,語氣極盡溫柔:“可曾受了驚嚇?”
水慕兒看了看他,正見了蕭鳳鳴的眉目柔柔的全是擔心得快要心碎的情緒,她愣了一愣,旋即似反應過來的一笑,但目光在觸到蕭鳳鳴非常認真的面容時驀的停了下來化作了悽苦的啜泣:“王爺……”
她一邊哭着,一邊竟不顧大堂內衆人的面俯身便窩進蕭鳳鳴的懷中,而蕭鳳鳴也極度配合的帶着緊張的語氣惶恐道:“怎麼了,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
“那個女人,剛剛要打我……你剛也看到了,若王爺沒來,她打完碧兒之後,下一個打的人便是妾身了……而且,她還對妾身出言不遜……”都說紅顏禍水,她水慕兒今日就做一回禍水吧。
她這頭一開口,那邊的沈如意臉色幾乎比豬肝還難看,可惜面對着強大氣勢的蕭鳳鳴,她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好了好了,別哭了,寶貝,爲夫一定幫你狠狠懲治她!”他那一聲寶貝差點讓水慕兒的戲演不下去,好不容易舒緩了抽動不已的嘴角,她含着淚擡起頭看着蕭鳳鳴梨花帶雨的點了點頭。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一瞬間分明看到蕭鳳鳴眼中難以隱忍的笑意,不過稍縱即逝。
“碧兒,夫人的話剛剛你也聽到了,她既然出言不遜在先,那便讓她永遠說不出話來,還不動作?”他眸光一冷,一旁的碧兒欣然領命快步上前對着沈如意就是一個耳光。
水延年身子僵了僵,但他到底不敢動。
沈如意到底是耐不住性子,眼見碧兒第二個耳光要下來,急忙揮手想要反抗,一旁的管家眼疾手快,一個跨步便抓住了她亂動的身子。
沈如意眼見了身子不能動,拼着最後的力氣喊道:“水慕兒,你不得好死!”
蕭鳳鳴眸光驟然一冷,這一次卻不是在做戲:“管家,執完了掌摑後直接拉出去—杖斃!”
他冰冷的脣說出這兩個字,一旁的水延年身子一顫,這下再顧不得太多,幾個爬步上前哀求道,“求王爺寬恕,水氏縱然愚昧無知,但她總是與我同牀共枕幾十年的女人,求王爺開恩!……”見蕭鳳鳴不爲所動,他急忙又去求一旁的水慕兒,“慕兒,爹爹縱然千般萬般對不起你,但爹爹也是迫於無奈,從小到大爹爹都是最疼你的,難道你忘了……慕兒,你就當是幫幫爹……”
面對水延年的哀求,水慕兒終究是忍不住拉了拉蕭鳳鳴的袖角,怎麼說來到異世之後記憶裡這位爹爹的確是很疼她。至少是她來到異世之時的第一抹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