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本將軍要你來服侍
回到客棧,水慕兒未曾開口說話,那幾個小妾已經黏上了身,個個嬌滴滴的纏着赫連絕吐氣如蘭,彷彿闊別的不是一日,而是一年。
赫連絕卻全然不理會,直接進了房間一屁股坐下,眸光從幾人臉上掃過透着一股冷凜:“說!誰差她出去的?”
說這話時,他根本就沒擡頭看水慕兒,但衆人卻知說的就是她。
不過是出去買個東西,用得着發那麼大的脾氣麼?衆人看了一眼水慕兒兩手空空,甚至不滿的嘟嘴,這不是什麼都沒買嗎!幾人相視一眼,喜樂桐急忙上前捏着赫連絕的肩膀道:“爺,姐妹們不過是差她出去買點東西……”
“買東西不會自己去麼?”赫連絕打斷她的話,一雙冷眸在她身上巡了個遍。
“可爺,她纔是丫鬟……”喜樂桐一聽這話登時委屈了,打雜的事情難道還要主子動手不成,她是丫鬟,不叫她去叫誰去?
“本將軍什麼時候說過她是丫鬟了?”赫連絕擡起頭厲色在她臉上橫掃,“從今日起,水慕兒只負責我的起居,你們一個個聽好了,若是下次再看到她被使喚的事情發生,可別說本將軍不輕饒你們!”
三名小妾同事面色一變,尤其是楚子落,怯生生的看向看向水慕兒,猶豫的喊了一聲“慕兒姐姐!”
水慕兒剛欲作答,已聽到赫連絕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水慕兒留下,其他人都給本將軍出去!”
衆人唯唯諾諾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出門,看向水慕兒的眸光一半複雜一半疑慮。
無可否認,赫連絕這次是真生氣了。
門纔在身後關上,水慕兒立刻覺着強大的氣場朝自己壓來,她嚥了下口水看着緊逼自己而來的男子,下意識後退一步,奈何人一、已至門前,退無可退。
她緊緊盯着赫連絕。決定了,若是他敢有什麼亂來她便豁出去了,直接拿槍斃了他!
手指在衣袖裡緊握成拳,水慕兒急忙堆上笑容:“你看,我只是出去買個荔枝,然後順便遇着了幾個地痞流氓,可絲毫沒有逃跑的意思……”
好吧,此地無銀三百兩,越解釋越糊。
“你以爲你存的什麼心思本將軍會不清楚?”下顎猛然被擡起,赫連絕眯着眼睛看她,從水慕兒的角度看去,他臉上的那道傷疤分外駭人,像是一條蜿蜒的蜈蚣爬在臉上,猙獰的同時又格外的陰森。13304689
水慕兒不由自主的面色便白了一白,身子後傾了少許。可是她一有了退勢,身前人卻緊步相逼傾身上前,“你不是想着去找你的那位瑾王嗎?實話告訴你,眼下他根本不可能來救你,因爲他已經在你們東離皇帝的牢房裡了!”
什麼?
水慕兒身子一震,冷着眼睛看着他,“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連篇?”
“鬼話連篇?”赫連絕一勾脣,突然鬆了手背過身朝着空氣擊了一下掌,門外立刻有人推門而入。
“把你今天傳給我的情報再說一遍!”赫連絕開口,聲音不帶一絲一毫情緒。
那侍衛聞言低頭說了一句是,立刻開口道:“一月前東離皇帝突然下旨稱東離瑾王通敵叛國,曾在他出行時預謀行刺,以謀逆罪論處,可就在皇帝下旨半月不到,瑾王竟自投羅網入了宮,於是順理成章,皇帝便將他關進了大牢!”
怎麼可能,他有金甲兵,怎麼可能輕易被龍飛塵擒住?
水慕兒聽完堅決搖了搖頭:“他不可能會被捉住!”
且不說他的金甲兵,就憑他的武功,出入皇宮遊刃有餘,又怎麼會被擒住。
她始終無法相信。
“你不相信也罷,你以爲我們南漠是憑了什麼本事連太子也派遣出來監軍,無非是對你們東離志在必得!”
“是麼?”水慕兒聞言冷笑了下,“既然你們都覺得這是一個有利的有機可乘的機會,你以爲龍飛塵會想不到?”
“哦?”聽她對東離皇帝直呼其名,赫連絕難得一見的挑眉,“這般說來,你很瞭解東離皇帝了?”
“算不得了解,有所耳聞罷了。”最起碼,對他的不擇手段已經見識過厲害罷了。且不說女人他尚且如此,對國家又怎可能輕易拱手他人。
水慕兒擡起頭緊盯着赫連絕,不知怎麼,她眼下倒少了先前被他逼問的幾分膽怯:“赫連將軍,縱然我們東離沒有瑾王,單憑當今皇上的名頭,你還是要小心爲妙,我可是聽說我們皇上還是王爺時,他的驍勇善戰可絲毫不比你這個常勝將軍差呢!”
“是麼?”聞言,赫連絕眸光微閃,“誰技高一籌,戰場上自會見分曉,至於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邊,去了那些個逃跑的念頭,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哦,不!是讓你們孃兒倆死得很慘!”他目光掠過水慕兒的腹部,那裡已然微微隆起。
水慕兒呼吸一滯,慌忙的用手護住小腹,赫連絕卻已推門離開,徒留她一人驚駭的留在原地。
或許剛剛在他威脅她的時候,她就該趁他不防備時,一槍斃了他!
心煩意亂,一連幾天,水慕兒逐漸變得格外的乖巧,赫連絕讓她守夜,她決不多言半句的從天黑站到天亮。有時候吧,他半夜起來對她冷嘲熱諷幾句,她也全都受着,絲毫不見了當初的與他的舌槍脣戰。
眼瞧着這般的她,他心中竟也有了一絲煩悶,索性買了一輛更寬大的馬車,每每與三名小妾親熱調笑時,水慕兒都留在身側,可是奈何他戰得有多歡,她壓根沒有半分理會,始終是在一旁半死不活的神情。
這日,赫連絕幾乎是氣結。
身爲軍人,他的體魄也格外健壯,因爲與幾女每每親熱之時都是水慕兒在簾外守夜,所以,久而久之面對她在一側,他們倒也並不覺得幾分羞澀,更何況眼下她還是壓根不將他們這邊的歡、愛放到心上。
赫連絕心中越煩悶,身下的動作便愈發勇猛,待雲收雨歇,他驟然起了身來到水慕兒身前,甚至連衣服也沒穿的捏起她的下顎,雙眸透着攝人心魄的寒意:“水慕兒,你以爲本將軍治不了你?”
水慕兒擡起頭看了看他,片刻後又瞥過頭去不發一言。赫連絕心中惱怒,手上再次一個用力將她的頭扳正,水慕兒痛呼一聲,這才擡起溫火的眸子看向她,眸間掠過一絲厭煩:“我知道將軍有的是法子!”
對道慕心。她眸子從他裸露的身上掃過立即瞥過眼,不冷不熱的反諷道,“將軍似乎很喜歡在別人面前裸身!”至少莫名其妙不穿衣服在她的面前已經是第二回。
赫連絕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勾脣冷笑,這時,一旁的喜樂桐終於有了絲力氣拿了件外袍披到他身上,“將軍,眼下已將至年關,正是冬日最冷的時候,你當心着身子!”
被她一提醒,水慕兒這纔有了一絲回神。
是啊,已經快兩月了,一路走來,沿途寒梅開放,陣陣暗香撲鼻,她已有兩月不曾見過蕭鳳鳴,也不曾得到他一絲一毫的消息,除卻赫連絕手下帶來的那點半真半假的信息。
而安怡,她唯一的女兒,也已經半年不曾見過,不知道她眼下是不是已然學會了說話。
見她眸子終於有了些生氣,赫連絕勾脣冷笑:“怎麼,莫不是還未死心從我身邊逃出去?”TP9L。
被他的話一刺激,水慕兒頓時又了無生機,一旁的喜樂桐眼見了這番情勢早退得遠遠的,自上次赫連絕的“教訓”過後,幾女便明智的離得水慕兒遠遠的,她們顯然已經看清,不招惹她,她們纔不會有罪受。
赫連絕的眸子閃過溫怒,想他堂堂一國將軍,何時對個女人這般費盡心機,可已經接近兩月過去,她不但對他沒有絲毫改觀,反而一日比一日更加厭煩,難道他赫連絕就這麼讓人討厭。
眸子閃過薄怒與難堪,赫連絕驟然冷冷一揮手,水慕兒頓時隨了他的力道瞥了頭。
“聽着,今晚,本將軍要你來服侍!”赫連絕的聲音擲地有聲。身後的喜樂桐聞言一怔,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水慕兒,且不說她嫉妒不樂意不說,眼下她已然有三四月的身孕,試問一個孕婦怎麼去伺候人?縱然之前對她曾有刁難,但眼下到底是對她存了幾分同情與擔憂。
若當真已這樣的身子侍候將軍,只怕是性命不保啊!
“將軍,慕丫頭身子有孕,不若晚上就由姐妹們一起服侍王爺吧?”喜樂桐轉過身替他更衣,手指才搭上赫連絕的肩便被他用力拂落。
“本將軍說的話,你沒有聽懂麼?”他冷冷瞥了喜樂桐一眼,朝着趕車的侍衛道,“晚上不必急着趕路了,到前面的鎮上找間客棧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