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救我!
她幾個轉彎,到了一處安全地帶,心裡得瑟的同時,不忘掏出一把黑色鐵器,那東西正是一把小手槍。自被赫連絕俘虜後,這東西便被一直繳獲在他手上,所幸,他並不知曉這是個什麼玩意,於是乎也便沒有深藏,水慕兒尋着它可謂不費吹灰之力。
一邊把玩着手槍,一邊心裡直樂乎。要是赫連絕知道她不見了,第一個反應肯定是原路返回找她。而她偏不要這麼做,先在城裡好吃好喝的停兩天再說。
思及此水慕兒格外的開心和激動。這一月來,真是受夠了赫連絕的變態,且不說那每夜守夜的折磨,就光幾個女人間爭風吃醋殃及池魚的分量也夠她好受的了。
水慕兒看着心中一陣嫌惡。忍不住後退,那幾人以爲她怕了急忙步步緊逼。
還說什麼他的女人?
憐香惜玉?我呸?
男子似微微錯愕了下,這才擡起頭看向近在咫尺抱着她手臂不放的女人。他不過是眸色輕擡,水慕兒已經恍若被雷擊中般愣在原地。
路過男子身邊時,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快步離去。
“奶奶的,敢騙老子?”身後傳來一聲咒罵聲,已聽得大聲的腳步聲朝自己追了過來,水慕兒叫苦不迭,眼見了一處小巷,她趕緊溜了進去,眼下只有儘量往集市那邊跑了,無論如何,斷不能叫這些痞子們逮着纔好。
使勁擠了幾滴眼淚,讓水慕兒整個人看起來愈發的軟弱無害。那五個痞子神色一鬆,顯然對美人我見猶憐的畫面很是受用,連警惕也放鬆了少許。
男子神情漠然的看着她離去,脣角勾起一絲嗤笑,隨即又咳嗽兩聲扶着牆壁乾嘔了起來。
身後的幾人一時查不清楚情況,而水慕兒則趁了肩上力道鬆弛的一剎那快速脫離出痞子男的掌心,極快的轉身到錦衣華服男的身後輕聲道:“幫我擺平他們,我給你一千兩銀子?”
心中冷颼颼的一陣風過,水慕兒知道這回算是真的完了。
她下意識的去看男子的,卻見那裡平坦一片,而被誤認爲女人的男子,狹長的眸子顯然也多了絲溫怒:“放手?誰是你夫君?”
殺,殺人了?
她急忙的一邊喊着救命一邊飛快的跑着,可是身子還沒跨出三步,已見圍牆之上翻下來兩人,赫然就是剛纔五個痞子中的其中兩個。
“喲,姑娘,這是去哪裡?”
也還爲步。心下這般想着,她已按捺不住激動之情快速拐過幾個巷子。
那雙嬌媚的眼珠子寒光微閃,男子一瞥虎視眈眈的五人,嘴角帶了幾分嗤笑看她:“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幫你?”
華服在地面掠起一點灰塵,他的身子已翩然離去。水慕兒眼瞧了身後的虎視眈眈的,急的一跺腳,只得撒腿便跑。
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家酒樓好好的吃上一頓,然後找個農戶小人家住上一晚,明日天一亮,她就打馬回京去找蕭鳳鳴。
“殿下……”
奶奶的路人甲,最好不要載到我手裡,要是載到我手裡小心我弄死你?
她慌忙回走,身後那爲首的痞子也堵了過來,而這時,側面的牆上,另兩名痞子也笑着跳下來,看着水慕兒虎視眈眈。
“想走?”手指才扯上男子的衣袖,肩膀已經被身後的幾名痞子抓住,捏得她錐心的痛。
她自然不會認爲蕭鳳鳴還會留在北冥,只要是發現了她失蹤,他肯定會派人找她,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她半路就能遇到他的人。
“喲,小娘子,別哭,哭得我們哥兒幾個心都疼了,你放心,哥哥們保準會比你夫君更疼你?”幾個人一邊說着一邊笑起來,水慕兒看準了時間突然衝着他們身後大喊了一聲“夫君,你來了?”然後撒腿就跑。
“傷我的女人,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大哥,我們今天走的是什麼狗屎運,居然能看到這麼標緻的妞兒?”最左邊的一人搓着雙手,兩眼放光的看着她,幾乎是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他冷冷的擦了下手,身處她懷中的水慕兒卻早已驚呆。
而就在幾人步步緊逼的一顆,突然一聲咳嗽引得水慕兒的注意。只見那當首的痞子身後忽然多了個看起來像是喝醉酒的年輕男子,眼下,他正扶着牆一邊咳着,一邊帶了嘔吐,水慕兒雖很是噁心這麼一幕,但還是果斷的扯着嗓子大喊了一聲夫君,便急急忙忙的朝那男子跑去。
好不容易站穩身形,她竟覺腰間多了一隻手。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水慕兒驚恐的擡起眸子,闖入視線的是赫連絕冷然的面容以及身後一干摸不着頭腦的侍衛,她無端的,身子便顫了起來。
從剛剛男生女相的視覺衝擊中緩過神來,水慕兒已經顧不得形象的抱着男子的手臂大聲哭道:“夫君啊,你不能就這麼不理我了,雖然你迷戀你的那幾個小妾,但爲妻並沒有阻攔你啊,眼下,你可千萬不能見死不救啊?”
可是顯然,她低估了身後的幾個人。這無人,是這附近一帶的地痞流氓,成日在附近瞎混,對着巷子可謂是輕車熟路。眼見了水慕兒進了巷子,爲首的痞子突然停了下來,他朝身後的四人使了個眼色,衆人立刻會意,分散從四個方向包抄,而他痞子滿嘴得意的笑容則緊隨着追了水慕兒的腳步而去。
“千年難得一遇啊,老子我幹了那麼多年,此等絕色也是第一次見?”正中間的一個人,眼睛幾乎都看直了,“兄弟們,不管今天誰來擋道,這女人老子我都要定了?”
只見男子朱脣微抿,眼眸輕擡,輪廓分明的面容之上,一雙似嬌似媚的眼珠子冷冷的盯着水慕兒,但聲音卻確確實實的男聲。
說起來,要是想要躲過赫連絕的眼線安全到達京城,她必須要換身行頭才行。
居然一劍刺死了五人?
那無人眼瞧她神色已是掩飾不住的焦急,心下愈發得意,說出的話也放肆了些:“小娘子,不用害羞,兄弟雖然是粗魯大漢,但像你這樣的小美人,憐香惜玉我們還是懂的?”
好死不死的,纔不過拐了三個巷子,正見了從岔路口躍出五個男人,他們個個衣服破舊,滿面笑,火辣辣的眼神猶如“X光”將水慕兒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而今前有狼後有虎,任她有八般武藝也插翅難飛。
水慕兒在心中狠狠惡心了一把,臉上卻堆起了無辜的表情:“幾位大哥,奴家實不知爲何驚擾了幾位大哥,還請幾位大哥尋個方便,奴家的夫君就要回來了,還請幾位大哥不要爲難與我?”SXKT。
“夫君,救我?”急急的抱着那年輕男子的手臂,似怕吵不醒他的醉意,水慕兒扯着嗓子大喊道。
水慕兒急急的看了一眼視若無睹的路人,手指已經摸上了懷裡的手槍。可是,一、二、三、四、五五個人,她只有兩顆子彈,如何來應付?而且只要槍聲一響勢必會引起衆人的注意,她此刻才離開客棧沒多遠,萬一把赫連絕引來,她豈不是會死得很慘?
他施施然的拂開水慕兒的手指對着幾人道:“衆位,我不認識這丫頭,更談不上什麼夫君了,你們還請自便?”說罷已然轉身離去。
“好?”五個大汗一聲喝,愣是把本來路過的人嚇破了膽,不敢插手此事。
急急的一聲喚從牆角處傳來,而眼下的水慕兒是拼了全力在奔跑,一個猝不及防之下,她猛的撞入一個結實的胸膛之中,頓時覺得骨頭都震麻了?
將防身的東西塞進懷裡,水慕兒這才整了衣裝上了路。
才一入了巷子,水慕兒便知道自己這次定然是要認栽了,因爲巷子的前頭似乎是個死衚衕。
幾個地痞流氓眼瞧了這等架勢猶豫着不敢上前,卻見赫連絕眸光一瞥立即知道了這丫頭的驚恐從何而來。他下意識以爲,水慕兒抖着的身子是因了身後的五人。
思量再三,她終是放下摸進懷裡的手,改爲緊緊盯住身前步步逼近的五個流氓,只想着怎麼脫身了。
“別怕?”大手禁錮了她的腰肢,赫連絕一個厲色掃去,幾人腦中一個靈光,還來不及跑,便只見了赫連絕驟的抽出身側人身上的長劍,一個揮擲出去,居然齊齊命中拔腿而逃的五人,雙手斃命。
蝦米,女人?
她可不會傻到去找一家客棧住着,若是赫連絕發覺受騙,回來一搜,豈不是就將她逮了個正着?
她心下驚恐不已,卻正在這時只聽得一道掌聲從牆角處傳來,先前那見死不救的男子此刻正從巷子裡出來,眸光不鹹不淡的看着赫連絕鼓着掌道:“一月不見,大將軍的功夫是愈發的出神入化了?”
原來我,姍姍來遲的第一更。。。我自己面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