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碰你!
蕭鳳鳴眉眼一緊,忍不住細細查看她的面容,“你怎麼了?”他遲疑的道。
水慕兒摸着昏沉的腦袋這才清醒幾分。她緩緩搖了搖頭:“可能是剛剛做了夢的緣故,腦子裡迷迷糊糊的亂成一團?”
她瞧了瞧自己的腦袋,這才發覺外面的天已經不知何時亮了。蕭鳳鳴端了杯水給她飲了,眼瞧着她神色並無不妥,這才放了心。
二人用完早膳,便又上了馬車,依舊是蕭鳳鳴在外面趕車駕,水慕兒則縮在馬車內昏昏沉沉。
只是他們這邊纔剛走,已有一對人馬停在了客棧門口。
“爺,這裡是離南疆最近的一家客棧了?”幾人翻身下馬,一爲首的黑衣男子極快的走到車架前面,弓着身子小心的對裡面的人說話。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車簾便被一隻修長的手挑開,男子的手極其好看,不似女兒家秀氣的同時卻又不似大多男子的粗獷,自有一股優雅氣派。
龍飛塵踏出馬車瞧了瞧眼前平矮簡陋的屋子略微點了點頭。衆人得到他的允許,這才快步入了客棧,開始開房。
“皇上,剛剛到達客棧之時,有人送來了這個?”入了客棧坐定,一封信函被交到龍飛塵的手上,後者淡淡瞥了一眼嗤笑道:“他們的動作和消息倒是快得緊,估摸着我的行蹤早摸得個一清二楚。”
他不在意的靠坐在書桌後面,自顧取了杯茶品着,同樣的茶水段玉恆剛剛喝過一口,跟宮裡的茶葉幾乎可以說是差個十萬八千里,可是眼下龍飛塵喝到這樣的茶居然連停頓也無,而且姿態這般怡然自得,彷彿他喝的是絕世香茗,不由驚得他滿心讚歎。
“你先下去吧,信放到一旁便是。”
“這……”
龍飛塵擡起眸子淡淡掃了他一眼,段玉恆急忙領命說了聲“是”,然後快速退出了屋子。
再進來時,那封信顯然已經拆開。段玉恆小心的瞟了一眼桌上的信函,神色微微一凝。剛剛京里人送來時明明說是尚書大人的八百里加急,可是那信上卻分明是皇后娘娘的筆跡,他偷偷看了一眼揹着身對着自己的龍飛塵,小心的將薰香點上。
“叫金全勝進來。”淡淡的聲音不鹹不淡的從前方傳了過來,段玉恆應了聲“是”,這才急急忙忙的出了屋子。不過片刻功夫,金全勝已經被帶來。
“屬下參見皇上?”
金全勝跪在地上請安,龍飛塵這時才轉過身子落座於書桌旁:“你即刻去一趟汴城把皇后接來見朕?”
聞言金全勝愣了下:“皇后?”
好端端的接皇后幹什麼?
“你只管去便是,不用多問,朕在這裡等兩日,你快馬加鞭,火速趕回?”
“屬下遵命?”
見他這般說,金全勝也不再多問,低頭領命後,他急匆匆的便出了客棧的門。
因怕他離開期間無人保護龍飛塵,遂將一干侍從全留在了客棧,一有風吹草動,立刻通知與他。而他則快馬加鞭火速出了淮癸。
一日一夜的時間到達汴城已經足夠,接了水靜兒二人,他又僱了輛馬車,連續不眠不休的兩天兩夜,到第三日凌晨,他已成功的完成了使命,接了水靜兒來。
“娘娘,到了?”
躬身立於馬車外,只見車簾被人挑開,隨即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探出了車廂。
金全勝急忙低下頭,已見蓮兒扶了水靜兒從車中下來。
“爺呢?”她居高臨下的瞧着金全勝,後者答應了聲,急忙領她而去。
“爺,夫人到了?”來到一間房子門口,金全勝低低出聲,好半響,裡面才傳來答應聲,金全勝急忙領了水靜兒進去。
“娘娘,屬下先告退了?”
一入室內,撲鼻的龍涎香迎面而來。聞到熟悉的味道,水靜兒面上一喜,極快的打發了金全勝和蓮兒下去,她這才一步一個輕搖的朝書桌後面的那個身影走去。
而可開動。龍飛塵就靠坐在椅子上,疲倦的合着雙目。水靜兒也未行禮,巧笑了聲,便輕輕的轉至他的身後用手指輕輕的按壓着他的太陽血。龍飛塵本來眉頭一蹙,後來許是因爲身體得到舒緩的緣故,他緩緩的放鬆下來任由她動作。
水靜兒知道,這個時機不可錯失,但她害怕龍飛塵對她壓根便無半分情慾。
她索姓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銀盒,那裡面的藥是劉賀早準備好的,因爲加了冰研製的緣故,所以它更多的是帶了絲清爽。
她小心的將它們塗抹於指端,這才輕緩的去按龍飛塵的頭,然後緊接着觀察他的反應。
許是藥的作用,也許是她按得舒適,不過片刻功夫,指下那人竟傳來了平穩的呼吸。水靜兒頓了一頓,“睡着了?”她心裡這般想着,又輕緩的按了一會兒,這才低喚了兩聲,龍飛塵卻並沒有睜開眼。
她心下一陣苦惱,困惑着是不是剛剛用的藥量太輕,她正要放棄而去時,卻忽的手上一緊,龍飛塵驟然睜開眸子,手指扣在她的手腕上,不過一個用力,她便重重的跌倒在他懷裡。
“說,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的聲音格外的沉,水靜兒臉色有些白,也不知因爲驚嚇的,還是她着實心虛。
她心下斂了下,立刻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看着龍飛塵,“皇上是真打算不理會臣妾了麼?之前皇上凱旋而歸時,臣妾便一直在恭合殿等着,可是,一月,二月,三月,皇上就似忘記有臣妾這個人般,再也不見臣妾,待臣妾按捺不住,想親自來找皇上時,皇上卻又出了宮,且這一走便是一個多月,臣妾日思夜想,這才冒了違抗聖命的危險來找皇上,臣妾只希望陪在皇上身邊,即便是當丫鬟,臣妾也願意,只要能日日守在皇上身邊?”
她一番動人的話語半真半假,一張絕世傾城的面容上更是淚珠連連,龍飛塵閉了閉眼,只覺腦袋無端的有些昏沉,他沉目看向她,眸色黑漆:“可是朕有告訴我你,朕需要你麼?”
他冷身抽身而起,水靜兒不得不站起身看向他:“皇上……”
她哭得花容憔悴,“臣妾這幾月來,因思念皇上,食不知味,今日特意尋來,絕不是來討皇上厭煩,臣妾只想看看皇上,哪怕只是看看也好?”
她哭得傷心,龍飛塵不動聲色,他淡淡瞥了她一眼,起步走向牀榻:“看也看了,你也該走了,我明日讓金全勝送你回京?”
他褪了外袍直接上牀,水靜兒不可思議的瞧他一眼,急急忙忙的跑到他身邊道,“臣妾就這般不待見,連讓皇上看一眼都覺得心中厭煩?”
龍飛塵垂着眸子,語氣薄涼:“朕討厭被人欺騙,同樣的話不要讓朕說第二次?”
水靜兒面色一白,龍飛塵的話已經很明顯了,他對她再無一絲一毫的感情,那孩子……不行,她決不可讓孩子有危險。
緩慢的擦乾眼淚,她終於也收起哭哭啼啼,“好,我明日便走,可是今日,皇上能不能讓我宿在這裡一晚?臣妾不想……”她雖沒說出口,但龍飛塵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無非便是一個嬪妃千里迢迢來找他,卻沒和他同房,擺明了對她是厭惡之極。
他微微頷首淡淡道:“我不會碰你?”言下之意,你好自爲之。
水靜兒一聽這話立刻喜極而泣。
她讓店小二備了熱水,直接便在屏風後沐浴起來,待清洗完畢,她又偷偷將那香拿出,塗抹了一些在身上,這才緩步朝牀榻走去。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早準備好的薄如蟬翼的裡衣,即便是裡面着了肚兜,也不過是更添風情罷了,再加上她的絕世面容,任何男人見了怕是想不動心都難。
她輕輕的繞過龍飛塵睡到裡側,卻時時注意着身後人的呼吸。她也不知他究竟有沒有睡着,不敢輕易貿然動作。
等確定身後人睡着之時。她想了想還是轉過了身。
既然他對她視而不見,那一切便只能靠自己了。sxkt。
她極快的褪了自己的內衣,然後僅着了一件裡衣瞧向他。
見龍飛塵睡得穩,她也實在想不出別的誘惑方式,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顫着手去探他的掌心。
很好,沒醒。
她將他的手按壓在胸口上,又顫着身子去親吻他。睡夢中的龍飛塵終於被她吵醒,猛的睜開眸子看向她,一道利光射出,驚得水靜兒一個後退。
她忐忑的瞧着他,甚至忘記放開他按在胸口上的手指。
忐忑不安間,龍飛塵的眸色卻忽然變得極深,黑不着底的眸子盯着她,忽然脣角盪開一絲笑容。
“你怎麼會在?”
察覺到掌心的異樣,他低頭看了眼,眸色愈發的深,而正在這時,水靜兒刻意動了身子嬌嗔的喚了聲:“皇上……”
她知道是藥起作用的,只是……
龍飛塵的眸色驟然一深,掌心微動了下,水靜兒立刻隨了他的動作蹙眉,這對他來說幾乎是赤/裸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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