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知道我也成爲過你的男人(一更)
水慕兒怔了一怔這纔想起來之前白禦寒給她的那包香料。
緩緩搖了搖頭,白禦寒無奈嘆口氣,無需再問也知道她是定然沒有帶在身邊的。
“這個香囊你隨身帶着,這樣既可以避免你忘記用藥,又可以讓你每時每刻都受到藥物的薰染。”從懷中掏出一早準備好的香囊,白禦寒塞到她手裡,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且先用着,若是身體有任何的不適立刻通知我。”
水慕兒怔忡的點點頭,張了張脣卻到底沒出聲。
白禦寒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撫了撫她的發:“丫頭,別那麼爲難自己。”
感覺到頭上的力道傳來,水慕兒不解的擡起眸子,已見到他抽離手指,漫不經心的轉身看向院子外,彷彿剛剛的話根本不是從他嘴裡傳出。
“你要走了嗎?”
碧兒這時正抱了安怡從裡屋出來,小丫頭哭鬧不止,水慕兒急忙伸手接過,好在小丫頭一到她手上便立刻停止了哭鬧,瞧着她因哭泣皺成一團的腦袋,水慕兒忍不住吸了鼻子一邊問着話,一邊輕笑起來。
白禦寒看她一眼,緩緩點了點頭:“解藥還有幾味重要的藥引沒有湊齊,我得回去再看看,今日就暫且先走了?”sxkt。
樣會得個。他跨步上前,用手指撥了撥安怡的小臉袋,小傢伙頭一轉,似極爲不願意他的碰觸般,將腦袋移到一旁,瞧見她人小鬼大的樣子,白禦寒忍不住彎了彎脣。
他眉眼俊逸非凡,一身白衣更是將他脫俗的氣質襯得淋漓盡致,此刻輕笑起來,一雙如水般瀲灩如波的眸子此刻盪漾溫存,似要將眼前一切都溺軟,水慕兒怔怔看着他。
白禦寒擡眸看了她一眼,對她略微怔忡的神情揚了揚眉,隨即竟也極其自然的點了點她的鼻尖道:“想什麼呢?”
水慕兒猛然回神,臉色一赫急忙道:“你現在便要走了嗎?”
白禦寒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看了看天色:“不然你要我留在這裡過夜?”
水慕兒臉上又是一赫,急忙道:“那你路上小心。”
瞧見他的身影緩慢出了院子,一身白衣在風中猶如絲帶飄飛不止,更襯得他不食人間煙火。水慕兒垂了眸子,懷裡的安怡正玩得了着呢。
一晃十來天的時間已經過去。這十來天的日子,水慕兒幾乎都是足不出戶的與小安怡逗趣。只是這日早上,碧兒卻急急匆匆帶了一項不好的消息。
“什麼?皇上在書房?”
“是啊,小姐,剛剛夫人特意差雁落過來傳話,讓小姐儘量不要出門?”
水慕兒點點頭,對於龍飛塵突然的造訪,她倒是始料未及。
“小姐,你說他皇上會不會知道什麼?畢竟皇后娘娘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水慕兒搖了搖頭,據她所得到的消息,自龍飛塵回宮便從未去過皇后那裡,而且水靜兒也不會傻到將自己已經回來的消息主動告訴龍飛塵。
“先等一等,我們靜觀其變再說。”
時至午時,龍飛塵不但未曾離去,還刻意留下用午膳,前堂熱熱鬧鬧一個上午也不見人家有絲毫離開的意思,水慕兒忍不住心中急切起來。
“小姐,要不我們通知王爺吧。”
水慕兒極快的看了她眼搖搖頭:“或許,皇上這次來只是普通的造訪罷了,並沒什麼別的意思。”
她緩緩在房中踱步,思索了半響道:“你也不要出去了,有什麼事情吩咐管家去做,畢竟皇上認識你。”
碧兒點點頭慎重道:“這些我知道,而今怕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令水慕兒愈發想不到的是,龍飛塵不但在尚書府逗留了一天,竟連夜深了也是遲遲都不肯離去。
躺在牀上,水慕兒翻來覆去,憂心忡忡。
雖說已經同管家說好,若是龍飛塵有意來西廂方向定要先差人來通知他,但是就怕出什麼意外。
好在亥時時分,管家親自過來通知他,皇上已經在主屋客房安歇了,水慕兒這才鬆了口氣。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眼下這般算不算得最危險的地方?
睏意襲來,水慕兒很快便睡了過去。
睡夢中似總覺有雙眼睛盯着她,瞧得她渾身不自在,一個翻身之時,水慕兒猛然心中一凜清醒了過來。
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感覺並不是做夢,而是房間內的確有人?
她甚至能聽到不遠處清晰的呼吸聲傳來,延綿有力,在這寂靜的夜中格外突兀。
心中一瞬間像是有千層駭浪驚擾,水慕兒握緊手指扣住錦被。
那個人究竟是誰?
她不會在眼下的情形之中可笑的去相信鬼混之說,唯一能解釋清楚的便只能是有人進了她的房間,還無聲無息的在房間裡站了很久?
可是爲何,這個人就站着什麼事都不做呢?
她等了好片刻功夫,也不見房間內有其他動靜,心頭驚疑不定之時,房間裡忽的有一道溫潤之聲沉穩而有力的從身後傳來:“既然醒了,便陪朕喝一杯吧?”
龍飛塵?居然是龍飛塵的聲音?
水慕兒駭然的睜開眸子,他怎麼會突然來到了她的房間?
“怎麼?不願意?呵……朕知道你醒了。”
鞋底擦過地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隨即是“嘩嘩”倒茶的水流聲。
水慕兒心頭凜了半響,終究是睜開了眸子坐起身。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皇上好生雅興?”
她靠坐在牀榻上,卻並沒有起身下牀。見到她已然清醒,龍飛塵連眸子都未曾擡一下:“自然是雅興之至?否則怎能深更半夜的安靜看一個女人睡一個時辰之久呢?”
水慕兒驚得手腳並用從牀上翻身下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桌子旁邊果然立了一人,一襲紫袍,溫潤低垂的眉眼,舉手投足間優雅猶神柢,卻只有水慕兒知道他是怎樣的惡魔。
“是朕想要怎麼樣嗎?”,龍飛塵終於擡起了眸子,黑沉如墨的眸光緩緩投向水慕兒,“這個難道你忘了?”
一聲“叮鈴”作響,有什麼東西被擲到桌面上,藉着月光看清那樣東西,一枚精緻的梅花簪,水慕兒猛然縮了眸子。
那可不就是當日她刺進龍飛塵身體裡的那枚簪子。
想象着當日利器入肉的聲音,水慕兒微微白了臉色:“皇上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興師問罪?”龍飛塵一聲冷笑,緩緩擡起了步子,“看來你的確高估你自己,爲了一個興師問罪,朕有必要放由了你那麼久的時間,今日纔來找你?”
“那你到底想要如何?”水慕兒也凝了眸子,眼瞧着他步步逼近,她將身子更緊的靠近牀榻支撐着自己,這纔不至於讓自己腿腳發軟倒了下去。
“你不必這麼怕朕?”在離她一米遠處站定,龍飛塵瞧着她戒備的視線擰眉道,“朕還不至於生得一副吃人模樣。”
水慕兒冷笑:“那皇上瞧着自己生得的是什麼模樣呢?你三番兩次的糾纏我不放,究竟爲的是什麼?我不信任一個女人對你的影響力有那麼大,足以花費你如此多的心血。”
“別人自然不能,但是你不一樣?”龍飛塵意味不明的笑,“朕糾纏的目的是什麼,你不會不知道。”
他終於緩步走近,水慕兒下意識退後一步,卻退無可退,她手指扶着牀榻,龍飛塵便隨即傾身與她的身體上方,星目淡然瞧過她的面容,臉上更多的是意味不明,“看來對於這張臉,他們也無能爲力?”
之前原本是遠距離的瞧着,而眼下一來,他臉頰幾乎都能貼着她的臉面,這才能瞧清她細緻的模樣。
精緻而不失秀氣的五官雖樣貌平平,卻又足夠從那雙眸子裡瞧出璀璨之光,龍飛塵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吐氣道:“看吧,一味藥便足以讓他東奔西走,看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也着實不淺。”
水慕兒隱約能猜到她話裡的意思,心下一酸,嘴上卻絲毫不服輸的道:“自然,她是我的夫君,自然爲我盡心盡力。”
“是麼?可是若他知道我也成爲過你的男人,不知還會不會這般盡心盡力?”
水慕兒面色一白,掀開的眼瞼內一片諷刺:“你便只會這些威脅人的把戲麼?而且,你有何證據證明你得到過我?”
早在龍飛塵說出他也成爲過她的男人之時,她心中其實已經不能平靜,此刻質疑的話語更是使得她的心狂跳不止。
她想知道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卻又迫切的希望什麼都沒發生。偏偏答案只有眼前人能揭曉。
她心中亂成一團,面上卻強自做出平靜。她需要答案,甚至可以說是迫切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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