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他要立後 她的父親是北王,古羽死定
這一次,他倒要看看,她還如何逃掉。
蜀宇國。
“你們都去休息,我陪着她。”房間中,寒逸塵的眸子望向秦可兒,隱隱的含了幾分笑,那是一種璀璨着異光的滿足,卻又蘊涵着沉痛的漣漪。
或者,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好好的陪在她的身邊,或者,他以後,未必還有機會能再陪在她的身邊。
若是一世的選擇,只換得這一刻的陪伴,可好?
不管好不好,不管值不值,這已經是他的選擇。
他也已經做出了選擇。
秦紅妝驚滯,他這說話的語氣,他這神態,以及他那毫不掩飾的情緒,都讓秦紅妝驚的倒抽了一口氣。
寒逸塵對可兒的情,顯然已經超過了她的想像。
而她看到寒逸塵眸子深處的那份沉痛,心都不由的跟着揪起,她覺的那不僅僅是一種愛而不能得的傷痛,似乎有着一種絕裂的成全後獨留的沉重。
什麼樣的情形下才會讓寒逸塵有這樣的情緒?
一時間,秦紅妝僵滯的身子微微輕顫,心中突然有着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覺的,此刻寒逸塵的陪伴仿若是永別一樣。
秦紅妝剛欲說開口什麼。
“好,那你就陪着孃親吧。”軒兒卻恰在此時開了口,軒兒太清楚寒逸塵對孃親的感情,所以,軒兒不可能拒絕寒逸塵這樣的要求,雖然軒兒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的親生父親是楚王殿下。
秦紅妝微張的脣輕輕閉起,是的,這個時候,寒逸塵提出的這樣的要求,誰都無法拒絕。
這對寒逸塵而言,是一個難得的珍貴的機會。
而且,她也想弄清楚寒逸塵到底是怎麼拿到鳳血玉蟬的,是否做了什麼事情?
所以,秦紅妝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與軒兒離開了房間。
此刻,已經是深夜,所以,她不可能去問什麼,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
房間裡,獨留下他們兩人,桌面上,燭光搖曳,映着他的身影,修長而孤寂。
寒逸塵的眸子一直望着秦可兒,眸子中那份笑意依舊存在,似乎更濃了幾分,笑意更濃,痛亦更濃。
“可兒、、、”終於,他的脣輕動,打破了一切的沉寂,“若這是上天註定的結局,我很欣慰我能爲你做些什麼,至少上天還給了我一個這樣的機會。”
那喃喃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如柳絮拂過,不沾半點痕跡。
但是卻偏偏有着一股讓要痛到心底的心碎。
“可兒,這是我第一次這般單獨的,安靜的陪着你,只怕也是最後一次了。”他的聲音再次慢慢的傳開,似更輕了幾分,眸子中的笑意不斷的漫開,卻偏偏就是那般的痛徹心扉。
是,他先前在太后與太上皇面前服下的是真的血色杜鵑,因爲,他去之前,就想到過太上皇不會輕易的同意,他便做好了準備。
他的作風,他的性格絕對的,他在自己的親人面前,絕對不可能用假,更何況他也不想用假。
他本就做了義無反顧的決定。
剛剛他看到太后臉上的絕裂的神情時,生怕太后會做出過激的事情,所以,才說了謊。
雖然,血絕杜鵑的毒,不至於立刻讓他致命,但是,他不想讓可兒知道這件事情。
所以,明天,可兒的毒解了,他就打算送可兒離開。
雖然他心中不捨,萬全的不捨,但是,他知道以可兒的聰明,只怕會發現異樣,到時候,可兒肯定會自責,肯定會傷心。
他不忍心讓可兒有絲毫的傷心。
所以,他情願忍着萬分的痛,割捨千萬的不捨,送她離開。
時間一點一點慢慢的過去,他一直坐在牀前,身子都不曾動一下,或者,在他的心中,是奢望着這一刻能夠成爲永恆的。
只是,以前,不可能,因爲可兒選擇了百里墨。
現在,只怕更不可能,因爲,軒兒竟然都是百里墨的兒子,而且他現在還中了毒,只怕都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他現在只是希望,可以這麼靜靜的多陪她一會,便知足了。
第二天,清早。
秦紅妝一大早就起牀,並沒有急着去看秦可兒,而是先讓讓人帶着她去見太上皇跟太后。
“秦紅妝給太上皇,給太后請安。”秦紅妝從來都不會趾高氣揚,向來隨和,所以,一進了房間,便極爲禮貌的行禮。
“你是北洲公主秦紅妝?”太上皇在聽到她的話,愣了愣,忍不住的驚呼。
秦紅妝雖是女子,但她的名聲,卻絕不輸男子,甚至更勝那些其它一些國家的君王。
“是。”秦紅妝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點頭應着。
“果然,果然名不虛傳,巾幗不讓鬚眉呀。”太上皇望着秦紅妝,忍不住的讚歎。
“公主這一大清早的來,是有什麼事情吧?”還是太后心細,想到秦紅妝這麼早,不可能僅僅是給他們請安的。
秦紅妝看着太上皇跟太后並沒有太多的異樣,心中暗暗疑惑,難道是她多想的,若是昨天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太上皇跟太后現在不可能會這般的平靜呀?
“我想問一個,昨天皇上來拿鳳血玉蟬時,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不過,既然來了,那還是問一問吧。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塵兒怎麼了?”太后一驚,臉色微變,她心中本來就有些懷疑塵兒後來說的話,如今聽到秦紅妝一說,立刻便想了那種可能。
“沒有,我就是想問一下,看昨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秦紅妝聽到太后的驚呼,心中微愣,更多了幾分疑惑,太后這反應是似乎是發生了什麼?
但是,爲何聽到她說起,纔會如此的驚慌呢?
“昨天,原本我們是不同意把鳳血玉蟬給塵兒的,後來塵兒當着我們的面,竟然服下了血絕杜鵑,不過,後來我們把鳳血玉蟬給塵兒後,塵兒說他服下的只是普通的麪粉,並不是毒藥。”太后想了想然後把昨天的事情大略的跟秦紅妝說明了一下,“公主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嗎?”
“也沒有什麼?我就是覺的鳳血玉蟬是你們的國寶,皇上卻那麼輕易的拿去救可兒,心中有些奇怪,所以來問問,沒什麼事的。”秦紅妝聽到太后這話,眸子微閃,連連說道。
只是,心中卻是微沉,此刻,她心中基本能夠確定寒逸塵服的毒應該是真的,後來跟太后說的話,只怕纔是假的。
血色杜鵑,她也聽說過,應該也是隻鳳血玉蟬可解的,但是,她亦知道,鳳血玉蟬解一次毒,需要三十年才能夠恢復。
所以,肯定是不可能再給寒逸塵解毒了。
“不會,塵兒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只是,太后是何等聰明的人,秦紅妝雖然裝的極爲隨意,極爲自然,太后的心中還是起了疑心。
“我要去看看塵兒,我實在是不放心。”太后突然的站起身,也不再理會房間裡其它的人,便急急的向外走去。
秦紅妝暗暗呼了一口氣,心中懊惱,原本她以爲太后跟太上皇是知道所有的事情的,沒有想到,寒逸塵卻是騙了他們的。
如此一來,她倒是添了麻煩,讓太后跟太上皇跟着擔心了。
“雲兒,你不要着急呀,你現在去看有什麼用呀?”太上皇這次反應倒是挺快的,也明白過來,只是,卻快速的向前想着攔住太后。
“不行,我要去,你別攔我,都是因爲我,塵兒纔會服下毒藥的。”太后此刻的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懊惱的傷痛,聲音中也微微帶着輕顫。
“雲兒,這不是你的錯,很顯然,塵兒早就準備好的,就算你不讓他做那樣的選擇,他也會那麼做的,除非他一來,我們就把鳳血玉蟬給他,但是那也不可能呀。”太上皇將她攬在懷裡,一臉急切卻又極爲輕柔的安慰着她。
“是呀,這不是太后的錯。”秦紅妝心中更是懊惱,看着太后的樣子,也實在不忍,也低聲勸着。
“不行,我要去看塵兒,我要去看看塵兒到底怎麼樣了?”此刻的太后又怎麼能聽進去衆人的勸阻,她現在一心就只擔心着兒子的安危。
話一說完,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突然的搗掙開了皇上的懷抱,直直的向外衝去。
“太后,皇上此刻還在可兒的房間,我帶太后過去吧。”秦紅妝知道,這個時候要攔住太后是根本不可能的,還不如帶太后過去,畢竟就算寒塵服下了血色杜鵑,也不會那麼快有事的,因爲血色杜鵑是慢性的毒,沒那麼快發作。
“好,好,你帶我過去。”太后望向秦紅妝連連點頭,隨即便快速的跟着秦紅妝向着秦可兒此刻的房間走去。
此刻,房間內,寒逸塵看着天色漸亮,想着秦可兒應該快要醒來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有着太多的不捨,太多的沉痛。
她醒來,他就要送她離開,那麼,他與她之間,只怕以後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的手,慢慢的伸出,搭上她的手腕,想要爲她檢查一下,她身上的毒,是否完全的解了。
不過,他的眸子卻仍就一直直直的望着秦可兒的臉,所以,他沒有發現,當他的手,搭在秦可兒的手腕上時,手指恰恰碰觸在了秦可兒手腕上的玉鐲上,那原本緊箍在秦可兒的手腕的玉鐲微微的發出淡淡的亮光。
然後,慢慢的,順着寒逸塵的指尖,有着淡淡的黑暈慢慢的傳出,全部被那玉鐲吸了進去。
當寒逸塵爲可兒檢查完,想要收回手時,卻發現自己的手似被強力的吸住,竟然移不開。
他這才垂眸,望去,望向那鐲子時,眸子微閃,眸子深處明顯的隱過幾分錯愕,這鐲子?
恰在此時,太后跟秦紅妝趕了過來,太后雖然着急,此刻倒也沒有破門而入,而是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輕輕的推開了門。
“塵兒,你告訴母后,你服下的是不是血色杜鵑。”太后進了房間,一雙眸子便急急的望向寒逸塵,忍不住的問道。
寒逸塵沒有回答,只是望着秦可兒手上的鐲子輕輕一笑,或者,一切真的是天意。
“這是、、、”太后隨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秦可兒手腕上的鐲子,當然也看到鐲子上發出的淡光,以及此刻顏色的變化,頓時驚的目瞪口呆,“這不是顏家世代獨傳的玉鐲嗎?怎麼會在可兒的手上?”
驚愕之餘卻又是滿滿的欣喜,“對了,這玉鐲是可以解血色杜鵑的毒的,這,這真是天意呀,塵兒爲了救可兒而中了毒,而如今可兒手上的鐲子恰恰又解了塵兒毒,真是天意,天意呀。”
秦紅妝也是徹底的驚住,聽着太后的話,更是難以置信,這的確是太奇特了,不過,她也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若是寒逸塵真的有什麼事情,可兒也會內疚一輩子的。
“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太上皇此刻也是一臉的驚愕,“的確是天意,如此一來,我們也就不用再爲塵兒擔心了。”
“是呀,塵兒不會有事了。”太后臉上的傷痛終於散去,浮出欣慰的輕笑。
她的一雙眸子慢慢的轉向仍就躺在牀上,還在熟睡的秦可兒,眸子中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這兩個孩子這麼有緣,不在一起,似乎都對不起這天意。
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撮合他們在一起。
“孃親醒了嗎?”恰在此時,一醒來,便擔心着孃親,急急來看望的秦可兒的軒兒,還沒有進房間,他那聲音便已經傳了過來。
當然,他沒有想到太后跟太上皇也在。
“軒兒來了。”太后知道寒逸塵不會有事了,便也放下心來,聽到軒兒的聲音,臉上頓時漫開滿滿的笑意,快速的轉眸,望了過去,只是,卻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一件事情。
“軒兒,你喊誰孃親呢?”太后反應過來後,眸子閃了幾閃,忍不住的問道,雖然她是在問着軒兒,但是一雙眸子卻是快速的下意識的望向了牀上的秦可兒。
軒兒此刻進的是可兒的房間,問的又是孃親醒來了嗎?那麼,軒兒所說的孃親不就是秦可兒了?
軒兒是秦可兒的孩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軒兒不是塵兒的孩子嗎?軒兒現在喊秦可兒孃親,難道說,軒兒是塵兒跟秦可兒的孩子?
那麼,爲何可兒又嫁給了楚王呢?
“啊,太上皇跟太后也在呀?”軒兒進了房間,看到他們,微怔了一下,心中暗暗懊惱,自己剛剛說露嘴了,這事只怕要麻煩了。
“軒兒,你說誰是你的孃親呀?”太上皇此刻也反應過來了,一個快步走到了軒兒的面前,攔住了軒兒。
“我的孃親,我的孃親是、、、”軒兒的眸子微轉,一雙眸子四下裡亂飄着,怎麼辦?怎麼辦呢?要怎麼回答呢?
寒逸塵也沒有料軒兒進來前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又恰恰被太上皇跟太后聽到了,眉頭微蹙,想着這事也不好再隱瞞的,便欲解釋,只是,脣微張,卻發現此刻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
可能是因爲,那玉鐲正在幫他吸毒的原因。
太后此刻看到寒逸塵的脣張了張,又合上,卻以爲他是欲言又止,不好解釋,心中便更加的認定了,軒兒是塵跟秦可兒的孩子。
“行了,你們先聊着,我跟太上皇這一大清早起來還沒有用早膳呢,先去用膳去。”太后笑了笑,突然的起身,拉着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太上皇便快速的出了房間。
“幹嘛呀,你幹嘛要拉着我離開呀?”太上皇更是不解,一臉迷惑的望着她。
“你還不明白呀,軒兒是塵兒跟可兒的孩子,既然如此,那麼我們自然不能再讓可兒離開,所以,我決定了,一定要讓可兒留在塵兒身邊。”太后的脣角慢慢綻開幾分輕笑。
“你打算怎麼辦?”太上皇看着她那笑,便知道,她定然是已經有辦法了。
“先把塵兒立後的事情,昭告天下,到時候,我再去說服可兒,可兒竟然跟塵兒連孩子都有了,肯定不會拒絕的。”太后此刻認定了軒兒是寒逸塵跟秦可兒的孩子,所以,才這般的自然,這般的堅定,只是,她不知道,這件事情另有隱情。
“恩,行,就按你說的做。”太上皇對於太后的話,本來就極有反對,此刻更是全力的支持,這件事情,不僅僅關係到塵兒的幸福,更關係了他們家的了孫後代呀。
“只是,楚王那邊?”太上皇想到楚王殿下,還是忍不住的擔心,那人實在是不好惹呀。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再說了,我們蜀宇國還怕他們天元王朝不成?”太后也知道楚五殿下的厲害,但是如今這情形,她實在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那倒也是,我們蜀宇國爲什麼要怕他們天元王朝呀,我馬上就去擬旨,然後公告天下。”太上皇的性子本來就急,聽到太后的話,此刻更是等不得片刻,直接的便邁步,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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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很快的,蜀宇國的皇上要立後的消息,便飛快的傳遍的京城,然後更快的傳播開去,消息是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萬,更何況,太后還是刻意的讓人把消息快速的傳了開去。
所以,這消息也很快的傳到了百里墨的耳中。
“主子、、、”跟着百里墨一起的追魂,一進城,便聽到衆人在議論着這件事情,小心翼翼的望向百里墨,“蜀宇國的皇上要立後,會不會跟王妃,不,跟皇后有關?”
“她敢。”百里墨此刻的臉色陰沉的都快要看不出原來的膚色,宛然燒了十幾年的鍋底,一片烏黑。
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兩個字,此刻卻完全就如同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驚心動魄的恐怖。
她若真的敢答應了寒逸塵,他定要、、、
百里墨的身子繃緊,眸子眯起,醞釀着絕起的風暴,最好那只是誤會,寒逸塵所謂的立後最好是跟她一點的關係都沒有。
否則,他真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主子,或者只是巧合。”追魂看着主子的臉色,向來極少多話的他,亦忍不住的說道。
百里墨的臉色卻是愈加的一沉,似乎更黑了幾分。
巧合嗎?
對寒逸塵,他雖然不能說十分的瞭解,但是卻也清楚寒逸塵的作用,若那人不是可兒,寒逸塵是絕不可能會立後的。
他現在纔剛起程沒多久,最快也有三四天才能夠到達,那麼接下來,他是該想辦法加快速度才行。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能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他的女人豈能成爲別的皇后,想都別想。
蜀宇國,秦可兒的房間中。
寒逸塵看到那玉鐲上的光亮慢慢的消失,恢復了原來的顏色,手纔再次試着移動,果然,這一次,他的手上再沒有了剛剛的吸力,完全的可以移動了。
他再爲自己檢查一下,果然發現,自己先前服下的血色杜鵑的毒已經解了。
“你的毒已經全解了嗎?”秦紅妝向前,望向他,神情間隱着幾分擔心。
“恩,已經解了。”寒逸塵微微點頭,神色如常,並不見絲毫的欣喜,反而隱隱的帶着那麼幾分異樣的黯然。
“那就好,那就好了。”秦紅妝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好在,寒逸塵的毒都解了。
寒逸塵的對可兒的情是真的太深,而且這人的性格又太沉穩,竟然用這樣的絕裂的法子幫可兒拿到解藥,想着就讓人心疼。
只是,有時候感情的事情偏偏就是無法勉強的,就像她跟百里墨一樣,並不是愛了就一定能得到對方的回報的。
她愛百里墨,但是百里墨不愛她,所以,她註定不可能跟百里墨在一起。
現在,寒逸塵跟可兒的情形與她的差不多,只是,寒逸塵愛的比她更深,而她覺的,以寒逸塵的性格,只怕根本就不會想着放手。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感情只怕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雖然現在可兒是離開了百里墨,但是她知道,可兒的心中還是有百里墨,至於對寒逸塵,那就真的只是舅舅了。
牀上的秦可兒動了動,然後睫毛微閃,慢慢的睜開了眸子。
“孃親醒來。”一直站在牀上的軒兒看到秦可兒醒來,忍不住的喊着。
寒逸塵與秦紅妝也快速的望了過去。
“恩?我這是在哪兒呀?”秦可兒睜開眸子,微微掃過四周,然後望向軒兒,一臉的迷惑。
特別是在看到寒逸塵時,更是一臉的驚愕,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眼睛花了。
“孃親,你,你還記的軒兒嗎?”軒兒對上她那略帶迷惑的眸子,心中着急,連聲喊着。
“呵呵,”秦可兒突然輕笑出聲,一隻手輕輕的扶向軒兒臉,輕聲說道,“你是我的兒子,我當然記的,怎麼了?”
“太好了,太好了,孃親的毒真的解了,真的解了,孃親已經好了,再不會忘記軒兒了。”軒兒畢竟是孩子,聽到秦可兒的話後已經興奮的跳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呀?”秦可兒眉頭微蹙,更爲疑惑不解,她什麼時候中毒了,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而且,她爲什麼會在這兒呢?
“淑妃給你下的毒,裡面還有另外一種毒,是會讓人失去記憶的,而且,那種毒沒有解藥,只是蜀宇國的鳳血玉蟬可以解的,所以,軒兒便帶你來了這兒,爲你解毒。”秦紅妝連連向前解釋着,說話間,望向一邊的寒逸塵補充道,“是皇上救了你。”
秦紅妝沒有提起寒逸塵拿到鳳血玉蟬的過程,畢竟寒逸塵的毒已經解了,那麼那件事情就只當做沒有發生過吧。
“謝謝舅舅。”秦可兒望向寒逸塵,微微一笑,聲音輕柔,話語自然。
只是,聽在寒逸塵的耳中,卻如同突然敲起的悶鍾,直震到了他的心底,震的整顆心,又沉,又痛。
舅舅?!在她的心,他仍就還是舅舅,以後的以後永遠的永遠都會是舅舅。
雖然早就知道了這樣的結果,此刻卻仍就是忍不住的心疼,不過,卻也終究壓下了心中那還微存的一點希望。
不該有的,就該早些讓它結束,不應該再心存奢望。
可兒的這聲舅舅打消了他最後的那絲奢望。
那麼,他現在要做的,就只默默地的看着她幸福吧。
秦可兒看到寒逸塵的神色,也發覺了他眸子的傷痛,在她得知了寒逸塵的真正的身份的時候,便明白了寒逸塵對她的感情。
但是,她無法回報寒逸塵的這份情,竟然無法回報,那麼,最好就是讓他徹底的對她死了心。
打着不想傷害他,不想讓他難過的幌子,不直接的拒絕,而是用着模棱兩可的言辭,躲躲閃閃,那纔是對他真正的殘忍,真正的不公平。
“哎。”秦紅妝幾乎無聲的嘆了口氣,她知道這麼一來,寒逸塵肯定會心疼,但是她也更明白,可兒這麼做,絕對會是把寒逸塵的痛減到了最低。
她很讚賞秦可兒這樣的做法。
她最厭惡的就是那種拖拖拉拉,不明不白,甚至用着一些不清不楚的姿態一邊接受着別人給的好處,一邊又模棱兩可的含羞的拒絕着。
若是那樣,可真就要了寒逸塵的命了。
因爲,你若是給了希望,卻再讓他絕望,那可是比捅他千刀,萬刀更可怕。
只是,不知道寒逸塵能不能明白可兒的心思。
“可兒跟舅舅還需要客氣嗎?”寒逸塵脣角微動,竟然慢慢的綻開了一絲輕笑,也接着秦可兒的話說道。
舅舅就舅舅吧,雖然一下子化斷了另一種可能,但是這一層的關係卻更爲牢固,永不會斷了,他那就繼續的做她的舅舅吧。
至少有這一層的關係在,他可以明正言順的關心她,保護她。
秦紅妝怔了怔,望向寒逸塵的眸子閃了幾閃,這個男人,當真是讓她太驚訝了。
他的愛,到底是到了什麼地步呀?竟然可以做到這般的無私,這般的偉大。
能夠得到像他這樣的男人的愛,身爲一個女人,這一生真的是值了,只可惜,他愛錯了人、。
他愛可兒,可兒卻不能還以他同樣的感情。
不過,這應該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可兒先休息吧。”寒逸塵的脣角仍就掛着幾分笑,望向秦可兒的眸子中滿滿的都是輕柔,卻亦只是舅舅該有的情緒,再不泄露其它。
既然知道不該有,那麼就不要再流露,何必讓她爲難,讓彼此尷尬。
話說完後,他便轉身離開了。
“哎,他這份情終究是錯付了,只希望他能夠極時回頭呀。”秦紅妝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終究忍不住的長嘆,“不過,我覺的,讓他放手,只怕很難,很難,可兒,這樣的好男了,真的是天下難找了。”
“是,所以,我更要直接的拒絕,斷了他對我的感情,這樣,或者他可以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秦可兒輕嘆,她也知道寒逸塵的好,但是感覺的事情,有時候,真的是說不清楚的。
“可兒,你心中對百里墨到底是什麼感覺呀?你現在逃出來,可想過還會回去呢?”對於秦可兒的話,秦紅妝沒有說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她倒是更想知道,可兒心中對百里墨到底是什麼感覺,到底有沒有感情。
秦可兒眸子輕閃,剛想開口,恰在此時,太后走了進來。
“可兒,你醒了。”太后一進房間,看到秦可兒,便一臉輕笑的走了過去。
秦可兒對上她臉上的笑,不知爲何,眼皮突然的跳了一下,其實,太后的笑很慈祥,很燦爛,但是,她卻偏偏有着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太后怎麼這麼快又來了呀。”軒兒亦感覺到了太后此刻的笑實在是不怎麼單純,眨了眨眼睛,天真地問道。
秦紅妝也是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這太后這麼快又轉回來,肯定有事。而且應該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有件事情跟可兒說。”太后倒並沒有掩飾,直接的開山見山地說道,一雙眸子也一直地望向秦可兒。
“不知太后有何吩咐?”秦可兒微微呼了口氣,只是一眼,便看的出這太后不簡單,不知道太后此刻到底有何事情。
“可兒,我也不瞞你,也不跟你轉彎抹角了,太上皇已經把塵兒要立皇的事情昭告天下了。”太后仍就是一臉慈愛的笑,直接的說道。
“哦,舅舅要立後了?”秦可兒的眼睛閃了閃,神情間明顯的隱過幾分錯愕,“舅舅剛剛纔離開,沒聽他說呀?”
此刻,秦可兒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心中卻是忍不住的擔心,畢竟,若是不關她的事情,太后斷然就不必這般的來告訴她。
但是,剛剛寒逸塵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呀,她不覺的寒逸塵會瞞着她做這件事情。
所以,一時間,她倒是真的難不準。
“還舅舅呢,塵兒都要立你爲後了,你還喊他舅舅呀,以後要改口了,反正他也不是你的親舅舅。”太后仍就一臉的笑,那笑意似乎更濃了幾分,那話語中的意思,更是十分的驚人。
一時間,不僅僅秦可兒完全的驚住,就連秦紅妝與軒兒也驚的目瞪口呆,什麼情況呀?
寒逸塵要立可兒爲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呀?
寒逸塵剛剛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呀?
“太后,你這是什麼意思呀,皇上要立可兒爲後,不可能吧?”秦紅妝首先忍不住了,剛剛可兒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一聲舅舅便足以表明了一切。
寒逸塵剛剛態度表現的也很明確,並沒有要糾纏不休的意思呀。
太后這話又是從何而來的。
“沒有弄錯,軒兒都這麼大了,塵兒要再不給可兒一個名份,我都絕不會饒過他。”太后聽到秦紅妝的話,卻是笑的更加的燦爛,說話間,一雙眸子望向軒兒,更是滿意的不得了。
秦紅妝驚滯,這,這不是吧?
太后不會以爲軒兒是寒逸塵與可兒的孩子吧?
這事弄的?還真糾結了。
看來,寒逸塵是沒有把軒兒的真正的身份告訴太上皇與太后。
那麼,可兒現在再說明,只怕也不合適,不說明,讓他們這麼誤會,似乎更不好,這真是左右爲難了。
秦可兒也是徹底的驚住,一時間愣在那兒,不知道如何應答,畢竟秦紅妝心的顧及,秦可兒也都想到了。
所以,她此刻似乎說什麼都不合適的。
軒兒的眼睛眨呀眨的,也是欲言又止。
“可兒,現在此事已經公告天下,而且,你也知道,塵兒登基,一直沒有立後,朝廷上下,都是議論紛紛,你也不想看着塵兒爲難吧?如今,塵兒立了後,這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太后拉起可兒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那神情更是慈愛。
“我沒有女兒,就只有塵兒一個兒子,你嫁給塵兒,我會把你當女兒一樣,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太后話語輕緩,卻是極爲的真誠,她這話絕對不是說的好聽,而是說做就絕對會做到的。
“太后,我、、、”秦可兒脣角微扯,她相信太后可以把她當女兒一樣對待,但是,她怎麼着都不可能會當寒逸塵的皇后呀。
遠的先不說,若是讓百里墨知道了,就他那性子,只怕能把天都給捅破了。
現在,她跟軒兒逃出來,就已經把他惹毛了,若再出了這麼一件事情,那她跟軒兒這命還能保住不?
“可兒,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心中肯定擔心,不過,以前其它的事情我們都不說,你要相信塵兒,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去解決,他是男人,那些都是他該做的。”太后是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了秦可兒的心思,只是,她以爲秦可兒只是單純的害怕楚王。
不得不說,這太后的確是很不錯,她這是明知道兒子處理這件事情,會有很多的麻煩,甚至可能會有危險,但是,卻還要兒子一個人去面對。
但是,太后此刻卻是忽略了一點。若心中不在意,又怎麼可能會怕呢?
有些事情,就是因爲開始在意了,纔會患得患失,纔會擔心,纔會害怕的。
秦可兒的眸子再次輕閃,不得不說,有這樣的太后,再加上寒逸塵那般的癡情,不管是哪個女人嫁了過來,都會非常的幸福的。
但是,她的心中,只把寒逸塵當舅舅,永遠都是舅舅,不可能再有其它的感情,所以,這件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太后、、、”秦可兒再次忍不住的開口。
“可兒,什麼都不要說,這事就這麼定了。”只是,太后卻根本就不給秦可兒開口的機會,再次打斷了她的話。
太后此刻的話說完,也不等秦可兒再開口,便快速的離開了,那麼大的年紀,來去卻如同風一般,讓房間中三個人完全的愣住,久久回不過神來。
“可兒,現在要怎麼辦呢?”片刻後,秦紅妝回過神,望向秦可兒,想到剛剛的情形,脣角還忍不住的輕扯。
“不管怎麼着,這立後的事情,肯定是不可能。”秦可兒的狠狠的吐了一口氣,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生出這麼一件事情來。
“那是,要不然,若是百里墨知道了,誰都別想活了。”秦紅妝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她真的能夠想像的出百里墨在知道了這件事情後的樣子會有多麼的恐怖。
就百里墨那性格,就連在場的她,只怕都會受到連累。
“那要怎麼辦呀?”軒兒聽着秦紅妝的話,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覺的,現在他這小命就實在夠懸的了。
“可兒,不如我們去找王兄跟你的孃親去。”秦紅妝眸子微閃,望向秦可兒,突然說道。
“找孃親?好呀,我也很擔心孃親,原本也是想去找孃親的,只是出來後,一直睡覺,都沒能好好打算,只是你要去找北王,那我們就要分開了。”秦可兒倒是十分贊成她的意思,只是想着她去找孃親,秦紅妝去找北王,那肯定就要分開了。
說真的,她捨不得就這麼跟秦紅妝分開。
“可兒,你傻了?還的毒是沒有完全的解嗎?,記憶沒有全部的恢復呀?”秦紅妝聽到她的話,卻是完全的驚住,直直的望着她,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什麼意思呀?”秦可兒卻是十分的不解,她剛剛說錯什麼話了嗎?好像沒有呀?
“我的王兄是你的父親,現在王兄已經找到了你的孃親,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你怎麼不記的了嗎?”秦紅妝看着她一臉的不解,不像是假的,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
按理說,可兒的毒已經解了,其它的事情沒有忘記,不可能就獨獨忘記了那件事情呀。
“什麼?你說什麼?我的父親是北王?而且他已經他找到孃親了?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了?你沒有說過呀?”秦可兒卻是瞬間的完全的驚滯,一時間,實在有些消化不了這個消息。
她的父親竟然是北王?
她敢肯定秦紅妝絕對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要不然她絕對不會忘記了。
“我跟你說過了呀,就是那天晚上,你去我的房間,我明明都告訴你了,我們還在一起睡了一夜。”秦紅妝的眸子越睜越大,心中卻是越來越驚。
“沒有,真的沒有,我晚上沒有去過你的房間呀?更沒有跟你睡過一夜呀?”秦可兒直接的否認,她向來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也不會隨便的打擾別人,她怎麼可能會晚上去秦紅妝的房間。
那時候,秦紅妝在楚王府還是客人呢。
“就是那天晚上,我剛去楚王府的第一個晚上,就是古羽找到楚王府被百里墨趕走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剛好百里墨有事,不在京城,然後你去了我的房間,我把那事告訴了你,然後,我們一起睡了一夜。”秦紅妝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對,但是卻還是下意識的問道。
“沒有,那天晚上,我一直陪着軒兒的。”秦可兒想了想,然後十分肯定的說道,只是眉頭卻是不由的蹙起,秦紅妝說的這般的細緻,不可能是假的呀?
但是,她卻明明沒有做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古羽,我要殺了你。”秦紅妝完全的徹底的驚住,一雙眸子已經睜大到了極點,突然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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