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下來。”而恰在此時,寒逸塵的聲音也突然的傳開,低沉中似乎帶着幾分嘶啞,更是壓抑着太多讓人聽着難受的複雜。
“真的是舅舅,舅舅回來了。”秦可兒聽到寒逸塵的聲音,微愣了一下,臉上隨即多了幾分意外。
下意識的便想要起身下車,畢竟,舅舅這般特意的來找她,只怕是有重要的事情,現在軒兒在寒府,會不會是軒兒出了什麼事?
因爲心中擔心,秦可兒起身的動作有些急,忘記了此刻楚王殿下的手臂還緊緊的攬在她的身上,一時間,又重新的跌回了他的懷中。
秦可兒擡眸,望向他,隨即便對上他略沉的眸子中有着些許異樣的情緒。
他直直的望着她,脣角緊抿,沒有說話,只是攬着她的手,卻似乎並沒有鬆開的意思。
“王爺?”秦可兒暗暗疑惑,有些不解,不由的低聲喊道,他這是怎麼了?
“可兒要去見他?”他緊抿的脣動了動,終於出了聲,只是那聲音明顯的帶着幾分低沉。
而且,她剛剛的動作中明顯的帶着幾急切,急着去見寒逸塵嗎?
“怎麼了?”秦可兒眉頭微蹙,“舅舅來找我,我去見他,有問題嗎?”
她怎麼感覺到他的神情有些奇怪,那話說的也更是奇怪。
楚王殿下的脣再次微抿,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終於鬆開了攬在她腰上的手,玉般的脣輕啓,“去吧。”
他說過,會給她自由,不會限制她的行動,所以,此刻,他自然不可能阻止她,雖然他知道,這一次寒逸塵來的目的,也知道,這一次,寒逸塵極可能會向她表明自己的身份。
那麼,她的選擇還會是他嗎?
畢竟,寒逸塵真正的身份,比起現在的他,顯然更有能力保護她。
也更有能力保她脫離現在所有的險境。
因爲,寒逸塵已經是皇上,已經是萬萬人之一,可以獨斷獨行的皇上,他得到的消息,寒逸塵前天已經登基,成爲皇上。
而且,還是六國之中,最爲強大的蜀宇國的皇上。
而寒逸塵卻登基後,便急急的趕回了天元王朝,那目的,顯然已經很明顯。
寒逸塵這次來的目的,只怕是想帶她走。
秦可兒感覺到他那聲音中似乎更多了幾分沉重,望向他時,眉頭更是蹙起,她怎麼感覺他怪怪的?
那聲音中似乎帶着幾分濃濃的不捨,她不就是去見一下舅舅嗎?很快也就回來了,他至於不捨嗎?
難道是因爲剛剛在宮中的事情?或者是因爲剛剛宮中發生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些,所以,他此刻的感情有些脆弱吧。
想到剛剛在宮中,雖然他可能早就知道了真相,但是再次聽那宮女細說了一遍,就等於把他心中的傷口重新把扯開,又狠狠的蹂躪了一遍。
而最後,皇上聽到所有的事情,卻並沒有太多意外的情緒,顯然是知道當年的真相的,或者,還參與了當年的陰謀,甚至最後還包庇了淑妃。
這等於在他那重新扯開的傷口上重重的撒了一層鹽,那種痛若非親身感受絕不會明白的。
想到這些,秦可兒的心也跟着痛起來,特別是看到他此刻眸子中幾乎無法掩飾的沉重時,秦可兒望向他,微微一笑,柔聲說道,“我去看看舅舅有什麼事,很快就回來。”
楚王殿下的眸子一亮,快速的擡起臉,直直地望向她,“好,去吧。”
她此刻這般說,知道了真相後,卻未必還能回來,畢竟,她嫁他,本來就是爲了躲避皇上的。
如今,嫁了他,卻還是需要進宮,並不能完全的避開皇上。
而且今天在皇宮還被人陷害。
但是,若是換了寒逸塵,卻、、、、、、
秦可兒見他神情仍就有些異樣,怔了怔,只是想到寒逸塵就等在外面,極有可能是有關軒兒的事情,望了他一眼,暗暗呼了一口氣,然後轉身,下了馬車。
一下馬車,便看到寒逸塵直直的站在前方,一身的黑衣,一臉的落漠,本就棱角分明的臉此刻因着那沉斂更顯冷硬,更帶多了幾分迷惑衆生的魅力。
見她下車,他眸子微凝,深邃之中,星光微閃,卻終究抵不過那無盡的黑暗,沉沉落下,險險墜隕。
“舅舅。”秦可兒走向前,見着他的樣子,心中微驚,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嗎?“是不是軒,”
“跟我來。”寒逸塵望向她,脣角微動,深邃的眸底再燃起幾簇熒光,帶着幾分絕裂的孤意,既便她已經嫁人,他也不能就這麼放棄。
秦可兒心中更是驚滯,臉色微變,見他轉身,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連連的跟上他的腳步。
寒逸塵走的很快,所以,她也跟的很快。
馬車上,楚王殿下看到她緊着寒逸塵的腳步,眸子微閃,身子略略的靠在了馬車上,脣角緊抿,沉默不語。
“主子。”飛鷹不見他下來,又沒有聽到任何的動作,有些不放心的喊道。
回答他的卻仍就是無盡的沉默。
飛鷹怔了怔,一雙眸子忍不住望向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的秦可兒跟寒逸塵,神情間也隱過幾分複雜。
他知道,主子肯定是擔心的,畢竟現在的寒逸塵更是一般人無法比的。
但是這一刻主子卻沒有阻止王妃,他知道主子對王妃的感情,他不明白主子爲什麼要那麼做。
那麼接下來,王妃會如何的選擇?若是王妃真的選擇了寒逸塵,那主子?
“舅舅,是軒兒出了什麼事嗎?”走了一段距離,秦可兒覺的後面的人不可能再聽到他們的談話了,便再次忍不住問道。
寒逸塵也終於停了下來,轉身,再次的望向她,脣角微動,沉聲道,“軒兒很好,沒事。”
“哦。”聽到軒兒沒事,秦可兒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想到寒逸塵這般鄭重的來找她,肯定還是有什麼事呢,“舅舅找可兒是有什麼事情嗎?”
“可兒爲何要嫁他?”寒逸塵一雙眸子直直的望着他,脣微動,一字一字的話語中明顯的多了幾分異樣。
“恩?”秦可兒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因爲他這質問的語氣,更是因爲他問的這話。
爲何要嫁給他?他是問她爲何要嫁給楚王殿下?
“可兒是爲了躲避皇上?”見她略顯錯愕的神情,寒逸塵暗暗呼了一口氣,再次問道。
他先前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而因爲知道了軒兒的存在,便認定她不會輕易的嫁人,所以,對於楚王殿下聘禮一事並不是太過在意。
其實,他知道,這一次是有人刻意的要將他支出京城,而他之所以離開,也是將計就計。
所以,這一次,他除去了所有的阻礙,順利的登上了皇位。
只有這樣,他纔可以明正言順的,毫無顧及的接她跟軒兒離開。
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單單就是這麼幾天的時間,再次回來,她卻已經嫁了人。
不過,她嫁百里墨,若是爲了躲避皇上,便不必再委曲求全。
“我、、、、”秦可兒卻是突然的愣住。
不錯,成親之前,楚王殿下就是以此理由讓她答應的,她也一直以爲,自己就是爲了躲避皇上,才嫁給他的。
但是,現在寒逸塵這麼一問,她卻發現自己一時間竟然答不上來,明明那話就在嘴邊,卻不知爲何,偏偏說不出來。
“若是這個原因,可兒不必委屈自己,我會幫你處理一切。”寒逸塵見她欲言又止,眸子微閃,再次說道。
無論如何,他不會讓她這般的委屈自己,以後,也絕不會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秦可兒聽到他說到委屈自己時,身子微微一僵,委屈自己嗎?
她秦可兒的性子,向來都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她會委屈自己嗎?
“走,我帶你回去,可兒不必擔心,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我會帶你跟軒兒離開京城。”寒逸塵見她略略呆愣,以爲她是在擔心,還有所顧慮,便拉手想要去拉她。
“舅舅。”秦可兒卻突然的一閃,避開了他的手,那速度明顯的有些快,似乎突然的受了驚一般。
連秦可兒自己都有些意外,那是一種本能的,動作快過大腦的反應。
“可兒?”寒逸塵眉角微動,望向她的眸子中隱過幾分疑惑。
“舅舅,我不能跟你走。”暗暗的呼了一口氣,秦可兒再次望向寒逸塵時,神情間明顯的帶了些許的拒絕。
她現在已經嫁給楚王殿下,那怕他們之間是有協議的,那怕只是一年的期限,但是,她已經答應了,已經嫁了他了,就不可能再在這個時候跟寒逸塵離開。
寒逸塵驚住,神情微僵,望向她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錯愕,隱隱的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可兒是在擔心嗎?擔心會有人受到傷害,擔心軒兒,或者是你的孃親,更或者是寒家?”暗暗的隱下心中的錯愕,寒逸塵再次望向她,神情更爲鄭重,“我可以向可兒保證,絕不會有任何人受到傷害,甚至寒家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現在,可兒可以放心了吧。”寒逸塵的聲音微微低了幾分,隱約着似乎有着幾分緊張。
此刻,遠處的楚王殿下也已經下了馬車,不過,他並沒有向前,而只是直直的立在馬車一旁,一雙眸子直直地望了過來,不過距離有些遠,並不能聽到兩人之間的談話。
當然,他若是真的想聽,還是有辦法聽到的,但是,這一刻,他卻不想那麼去做。
他覺的,他該給她自由,給她自由選擇的權力,那麼,他就更該給她絕對的尊重。
望向寒逸沉一臉的認真與鄭重,秦可兒知道,他說的到,肯定就能做到的,而且絕對有足夠的能力,因爲她瞭解寒逸塵的性格,寒逸塵向來沉穩,絕不會冒然衝動,不顧一切的去冒險。
她也相信寒逸塵有那樣的能力。
“可兒,跟我走。”寒逸塵再次的伸出手,這一次,卻並沒有直接的去拉她,而只是將手伸向她。
“舅舅,我已經嫁給他了。”看着寒逸塵伸過來的手,秦可兒眼睛微閃,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突然說道。
不管當初是因爲什麼而嫁的,但是,現在她已經嫁給他了,她現在是他的妻子,明正言順的,明媒正娶的,剛成親三天。
若是她在這個時候跟着舅舅離開,然後直接的出了城,那麼她無法相信,對他會是如何的傷害。
他剛剛纔在皇宮中受到那樣的打擊,難道,她又狠心的再給他重重的補一刀,不,不可以,她不能那麼殘忍,也不能那麼自私。
何況,當初是她親口答應的,又豈能這般的反悔。
“那軒兒呢?”寒逸塵的身子明顯的僵滯,一雙眸子直直地望着她,難以置信中更多了幾分沉重,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已經嫁給他了。
她的意思是,他回來遲了嗎?嫁了,就沒有可迴旋的餘地了嗎?
爲什麼,每一次,他總是錯過了,三年前,因爲他的錯過,讓她受到了那樣的傷害,三年後,因爲他的錯過,她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嫁了人。
“軒兒?”秦可兒聽到他提起軒兒,腦中突然閃過楚王殿下肩膀上的牙齒印,楚王殿下就是三年前的那個男人,那麼就是軒兒的父親。
只是,楚王殿下現在還沒有恢復記憶,腦中根本沒有三年前的事情,自然就不可能知道軒兒的存在。
若是讓楚王殿下現在知道了軒兒的存在,只怕還是一個麻煩。
更何況,他們的協議只是一年的期限,一年之後,她終究還是要離開的,若是讓他知道了軒兒是他的兒子,到時候,她就別想帶軒兒離開了。
“軒兒的事情,他並不知道,難道你打算一直這麼瞞着他,你以爲,你能瞞到什麼時候,還有你們、、、、”寒逸塵的眸子微微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暗暗呼了一口氣,略帶急切地說道,“你跟他,還沒有洞房。”
那話語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剛剛她的神情已經表明了一切。
秦可兒快速的擡眸,望向他,略帶錯愕,脣角微抿,沒有說話。
“跟我走。”看到她的沉默,寒逸塵更加的肯定了自己剛剛的想法,伸在半空的手,突然的向前,拉住了她的手,這一次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強硬。
若是正常的成親,成親三天會沒有洞房嗎?所以,很明顯,她嫁他是迫不得已,就是爲了避開皇上的。
而且,她現在已經不是處子之身,若是一旦洞房,百里墨知道了,又會怎麼對她,到時候誰也說不準。
畢竟那樣的事情,不是任何一個男人都能夠接受的,更何況她還有一個軒兒,若是到時候再讓百里墨知道了這件事,那後果他不敢想。
所以,他絕不會讓她冒險。
站在遠處的楚王殿下看到寒逸塵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眸子微眯,腳步微動,似乎想要向前,但是卻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讓她自己選擇吧。
這一次,就這一次,他讓她自己選擇,即便擔心,甚至害怕,他縱容她這一次。
“舅舅、、、、”秦可兒驚滯,因着他剛剛的話,也因着他這突然強硬的舉動。
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其實她也想過。
“其它的先不說,想想軒兒的事情。”寒逸塵眸子微沉,打斷了她的話,此刻他所說的自然是楚王殿下以後發現軒兒的可能。
說話間,拉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竟是突然的將她拉入了懷中。
秦可兒一時間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的用力,險險的跌在他的懷中,只是,一雙手卻是快速的撐在了他的胸前,硬生生的跟他拉開了些許的距離。
既便是舅舅,這樣的動作也太過親密,並不合適,更何況,現在還在是大街,而且,楚王殿下就在不遠處。
“軒兒的事情,以後再說。”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關於軒兒的事情,在她知道了楚王殿下就是軒兒的親生父親時,也變的更是複雜,所以,這件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若是有一天,楚王殿下恢復了記憶,到時候軒兒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而且到時候,不管她帶着軒兒在哪兒,他都絕不會放過她。
所以,軒兒的問題,其實跟她離不離開已經沒有多大關係,倒是跟楚王什麼時候恢復記憶有着很大的關係。
所以,現在關於軒兒的事情,控制權已經不在她的手中。
“但是,現在我不能跟舅舅走。”秦可兒掙開了他的手,臉上人拒絕的意思更是明顯。
站在遠處的楚王殿下看到這一幕,微眯的眸子速沉,身子僵滯,隱在衣袖下的手突然的收緊。
從他這個角度望去,秦可兒剛剛是被寒逸塵抱在懷裡的。
“主子。”飛鷹也是完全的驚住,一雙眸子小心的望向楚王殿下,看到他神情間的冷意,暗暗倒抽了一口氣。
哎,現在是什麼情況呀。
“那我呢,我呢?”寒逸塵自然感覺到她的牴觸,感覺到她的拒絕,再聽着她這話,心中微沉,終究還是忍不住,沉聲問道,“可兒可曾想過我?”
“?”秦可兒望向他,心中疑惑,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他?什麼事關他的?
她嫁人的事情?他雖是她的舅舅,但是她嫁人的事情應該不至於牽扯到這般嚴重,與他好像並沒有太直接的關係呀。
她感覺到他這話好奇怪,而且他此刻這神情也好奇怪。
這樣的話,是一個舅舅該說的話嗎?
她嫁人,他卻說出這樣的話,應該嗎?
很顯然並不正常。
“舅舅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秦可兒微微沉了臉,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驚疑,甚至多了那麼幾分防備。
寒逸塵微怔,脣角輕扯,似乎想要說什麼,只是,看到她臉上那些許的驚疑時,到了嘴邊的話,卻是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即便他說了,會護她周全,會保所有的人周全,她卻仍就堅持不跟他離開。
那麼,他現在說了,她就會跟他離開嗎?
不,不可能。
他了解她的性子,若是此刻他真的說了,她不但不會跟他走,只怕以後,他這舅舅也做不成了,而且她只怕還會把軒兒也帶走。
想到這些,寒逸塵脣角微抿,終究沒有說出來。
“可兒要不要去看看軒兒。”寒逸塵隱下所有的情緒,也鬆開了她的手,突然變了話語。
秦可兒微怔,她是想看軒兒,非常非常的想,狠不得可以長了翅膀飛過去,她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軒兒了。
所以,此刻寒逸塵一提起,她的心中便更是想念,剛想答應,只是,雙眸微轉時,恰恰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楚王殿下,想到剛剛在皇宮中發生的一幕,想到她剛剛還跟他說,很快就回去。
她去看軒兒隨時都可以,因爲楚王殿下並沒有限制她的自由,但是,今天的他傷的太深,太痛,她實在不忍心在這個時候離開。
更何況他還是軒兒的父親。
“我明天去看軒兒。”秦可兒到嘴角的話,無意識中的竟然改了。
寒逸塵的眸子微微圓睜,明顯的多了幾分錯愕,更隱過幾分黯然,“可兒,在你的心中,他竟是比軒兒還重要嗎?”
他原本以爲,她嫁百里墨是因爲迫不得已,但是現在看來,顯然並不是。
剛剛她望向楚王殿下時的那眼神,便足以讓他明白了一切,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爲了百里墨,拒絕他提出的去看軒兒的建議。
這說明什麼?
說明,在她的心中,百里墨比軒兒更重要嗎?
是,是他糊塗了,以她的性子,若是她心中沒有半點的意思,她即便是鬥到魚死肉破,都絕對不可能答應嫁他的。
秦可兒驚住,一雙眸子下意識的微閃,他說什麼呀?在她的心中,百里墨比軒兒更重要?
這怎麼可能呀?軒兒就是她的命,這個世上沒有什麼可以代替軒兒。
她只是因爲今天在宮中發生了那要的事情,情況特別,所以才、、、、、
“我明白了。”寒逸塵狠狠的呼了一口氣,然後完全的鬆開了她,身子微退兩步,然後突然的轉身離開,甚至沒有再給秦可兒開口的機會。
“主子,寒逸塵走了。”飛鷹看着寒逸塵終於離開了,而且還是一個人離開的,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剛剛真的好害怕王妃會跟着寒逸塵離開,若是那樣,剛剛在皇宮中深受打擊的主子,只怕真的承受不住這般的傷害。
幸好王妃留下來,而這一刻,他的手中對她多了幾分感激。
楚王殿下自然看到寒逸塵離開了,腳步邁動,突然的閃身,眨眼間,便到了她的面前。
手臂快速的伸出,緊緊的將她攬在了懷中。
秦可兒正望着寒逸塵離去的方向略略發愣,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的靠近,突然這般的抱住她,嚇了一跳。
不過,知道是他後,心卻瞬間的安寧了下來。
只是,感覺到他抱着她的手不斷的收緊,似乎帶着幾分害怕,不由的微微蹙眉,他這是怎麼了?
“可兒,只有這一次,僅有的一次,以後再不會有了。”他緊緊的抱着她,脣微微靠近她的耳邊,喃喃的低語卻是讓無法忽略的霸道。
他剛剛讓她自己選擇,他強迫自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那一刻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的煎熬,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
他怕,他的縱容,會讓他失去她。
他怕,她真的會選擇了寒逸塵,跟着寒逸塵離開,若真是那樣,他肯定會崩潰。
他讓她自己選擇,是想尊重她,但是,他卻發現,這樣的尊重是用他的生命來做賭注的。
他慶幸她留下,那一刻他的心是激動的,更是雀躍的。
但是,絕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因爲,他既然愛她,就該義無反顧的守着她,護着她。
自私也好,霸道也罷,狂妄也行,只用把她留在身邊,他纔有機會,有資格說給她幸福。
“什麼只有這一次呀?”秦可兒卻是一臉的迷茫,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沒有什麼。”楚王殿下脣角微勾,勾起一絲輕笑,她不知道就算了,他這話其實也並非對她說的,而是對自己說的。
從今天起,在她的事情上,他,百里墨絕不會再做這種看似大度實則最蠢的事情。
“什麼呀,一個兩個說話都怪怪的。”秦可兒紅脣微翹,話語微帶了幾分嬌嗔。
“奇怪?剛剛寒逸塵跟你說了什麼?”楚王殿下微愣,若她還是奇怪,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寒逸塵剛剛並沒有告訴她。
“也沒說什麼。”秦可兒的眸子微閃,感覺到他轉過她的身子,面對上她,一雙眸子直直的望着她,心知她若不說一些什麼,他定是不相信的。
“舅舅說,要帶我離開,他、、、、”秦可兒之所以把這話告訴他,是因爲知道他應該是早就猜到了寒逸塵會說這話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那般的反應。
“他敢。”楚王殿下不等她的話說完,便一臉霸道,一臉狂妄的低吼,渾然忘記了自己剛剛原本是打算讓她自己選擇的。
那麼若是剛剛她真的答應了寒逸塵,要跟寒逸塵,他又怎麼做呢?
秦可兒聽着他的話,脣角微扯,這人還能再霸道點嗎?
怎麼說,寒逸塵也是她的舅舅,要帶她回去,也是可以的吧。
“可兒,不準跟他回去。”楚王殿下一雙眸子直直的望着她,剛剛那所謂的讓她自己選擇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恢復了他獨有的狂妄與霸道。
“他是可兒的舅舅。”秦可兒突然有些想法,這人簡直霸道到不講理了。
“舅舅也不行。”楚王殿下攬着她的手再次的緊了緊,話語更是霸道,卻更多了幾分輕柔,如此看來,寒逸塵中真的沒有告訴她。
既然寒逸塵自己沒有說,肯定是有他的顧及的。
不管寒逸塵是怎麼想的,他也不可能在此刻多嘴的去把寒逸塵的事情告訴她。
他雖然對待她的事情上有時候是腹黑了點,但是,對於別人的隱私的問題,別人不說,他也絕不會說。
“王爺,你不覺的你太霸道了嗎?”秦可兒直接無語,這人這般理所當然的霸道當真是無敵了。
“不覺的。”楚王殿下望了她一眼,回答的更是理所當然,話語微微頓了頓,眸子中突然多了幾分異樣的光彩,“而且剛剛可兒不是也沒有跟他離開,選擇留在本王的身邊嗎?”
只要想到這一點,他的心中就忍不住的激動,忍不住的興奮,他知道,即便剛剛寒逸塵沒有說明自己的真正的身份,但是肯定還是給她保護,可以安然的帶她離開,而且不會連累任何人的。
但是,她卻還是選擇了留下,再把寒逸塵仍就當做她的舅舅的時候選擇留下,那足以說明,她的心中還是有他的。
聽着他的話,秦可兒微怔,突然想起了剛剛寒逸塵說的最後的一句話,眸子下意識的一閃,望向他的眸子也隱隱的多了幾分恍惚。
她對百里墨?
“可兒?”見她這般望着他,楚王殿下微愣,“怎麼了?”
“沒有。”秦可兒回神,快速的移開眸子,略略帶着幾分躲閃,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她對他只有一年的協議,一年之後,她就會離開,所以,絕對不可能的。
“可兒?!”楚王殿下看着她的神情,卻是明顯的不相信,她剛剛的樣子明顯是有事瞞着他。
“王爺,我們真的要一直站在這兒嗎?前面就是楚王府了,我們就一直站在這兒合適嗎?”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突然的轉移了話題。
“走吧。”楚王殿下眸子微閃,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岔開了上話題,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攬着她進了楚王府。
直接的回了房間。
他知道,她的心還沒有完全的放開。
她能夠選擇留下,沒有跟着寒逸塵離開,他已經很高興了。
“可兒,本王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回到房間,楚王殿下仍就緊緊的攬着她,不曾鬆開,反而將她的身子微轉,讓她直接的面對着她,一雙眸子更是直直的望向她。
“恩,我知道,這兩天的確恢復的很快。”聽他突然提起身上的傷,秦可兒微愣,不過卻並沒有多想,只是想到他身上的傷這兩天恢復的倒是真的挺快。
“可兒,既然本王身上的傷好了,那麼我們是不是該補上點什麼?”楚王殿下見她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脣角微勾,勾起一雙詭異的輕笑。
“補什麼?傷好了,還能補什麼?難不成再補一刀?”秦可兒此刻也並沒有深想,只是想着他當時不要命的拼法,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懊惱。
楚王殿下暗暗呼了一口氣,平時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此刻竟然轉不過彎來。
“可兒,你不覺的,我們該把我們的洞房補上嗎?”楚王殿下覺的,有時候跟她委婉,簡直就是自己找罪受,所以,他還是直接把話說完了的好。
剛剛寒逸塵的出現,真的讓他害怕,害怕到心都無法呼吸,所以,他想要真正的,完全的擁用她。
說話間,攬着她的手更是緊了幾分,不等秦可兒回過神來,便快速的吻向她,他的脣仍就霸道,此刻卻更多了幾分不捨。
在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微微有些氣喘時。
攬在她腰上的手,更是突然的快速的移到了她的面前,解着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