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當時情況原來是這樣滴?可是……我咋聽到妹妹你口口聲聲喊着讓王爺寵幸你一次?只一次,要個孩子就好……?”
笑的端起桌上的茶杯,遞至脣邊輕輕吹着。面前,餘柔兒一見她如此,頓覺羞辱,不由的咬着脣,手指緊握。
呵,她在認真時,她韶蘭傾居然這般隨意?這擺明了是看不起她,跟她過意不去!賤人!不得好死!
陰沉着臉,定定注望。這時,一旁的汪甜和盧可兒怨念,不禁的瞥眼,神情不爽。什麼?這個女人,她竟然想要王爺的子嗣?想挾世子以登上位?哼!太過分了!簡直癡心妄想!
地位和子嗣,永遠都是豪門女人所追求的東西,這時,聽到韶蘭傾這般說,不管是誰,都或多或少對餘柔兒遷怒,擺出一副敵對的神情!
當然知道這句的殺傷力,見此,餘柔兒挑釁起嘴脣,不由的冷嗤道:“看吧,王妃姐姐,你果然是嫉妒。這般詆譭柔兒,抹黑柔兒,難道就有用了麼?王爺就回去你房中了麼?哼,自己沒本事討得王爺歡心,居然信口開河的胡亂瞎說,姐姐,虧的你還算是大家閨秀,名門之後,想不到品行居然是差到如此令人不齒之地?真真是叫人咋舌,不敢恭維,根本是連個沒讀過書的野丫頭都不如,呵!”
冷嘲中帶着抨擊,話中的野丫頭自然是指的自己!既然她餘柔兒從低位上比不過她韶蘭傾,那就得從話語中堅決打擊她!壓迫她!哼!
“哦,我嫉妒?我瞎說?呵,那麼好吧,如果我沒記錯,剛纔……妹妹可曾是說過自己昨晚給爺送了碗王八湯,王爺他愛重你,誇獎你,說你是心靈手巧,蕙質蘭心?”
挑着眉,一臉算計,對上餘柔兒,韶蘭傾玩味,美好的笑容裡,盡是那濃濃的,膩人的甜蜜,叫人一眼看之便猶豫,禁不住的心生狐疑。
“是甲魚湯!”
受不住韶蘭傾的那般隨意放縱,口沒遮攔的玩味打趣,餘柔兒此時出聲,厲責令改,好似有多維護風亦辰的面子,不能使之受一丁點兒的委屈。
“好,好,是甲魚湯,甲魚湯行了吧?妹妹可是送了?王爺喝完可是一臉的誇讚?”
“自是!”
看着韶蘭傾那膩到不行的笑容,柔兒反感,撇頭一句冷哼。
見此,韶蘭傾微收起笑容,微有清冷的慢慢道:“是麼?妹妹之話說言不實啊,看來還真是騙人。”
“你--!”
“我?我什麼?呵,妹妹難道不知道?咱們王爺,大晚上的可是從來不喝鹹湯的,尤其是那人蔘鹿茸王八湯,如此滋補,根本就是碰都不碰!又何來會有誇獎你之說?”
笑的輕啜一口茶,笑的溫良甜蜜。見此,餘柔兒驚詫,不覺的反聲之道:“怎麼可能?!”
“呵,怎麼可能?怎麼不可能!不信你可以問問在座的各位妹妹,看看她們……是如何說的。”
伸手一指座下,一臉的確信篤定。這時,韶蘭傾發笑,心底不由的暗暗襯道:丫丫個呸!不是她無聊,對風亦辰的習性如此瞭解!而且三七他實在太雞婆了,碎碎唸到她耳朵都長繭子了,記不住都難!
放眼於下,真摯真誠。見此,餘柔兒轉身,不禁的左右打量:原來……是這樣!難怪她昨夜怎麼說那風亦辰都不喝呢,不想是這個原因……真是--唉!
頓時知道了真相,餘柔兒謊言被揭!見此,她臉上火辣辣的,但卻仍不服輸的理直氣壯:“呵,這就是王爺對柔兒的特別之處!柔兒救過王爺,所以王爺對柔兒禮敬有加,縱是不喜歡,也爲得柔兒舒心,說是自己喜歡。這種情義,別人沒有,就只柔兒獨家!”
說的自鳴得意,洋洋不凡,瞥眼看着韶蘭傾,餘柔兒望了身邊之人,只一個勁的對着韶蘭傾,一逞口舌之快!
唉,到底是沒見識的村姑,一激將,便將什麼都忘了!跟她鬥氣?又什麼用?她又不在意風亦辰,不會吃錯!可是她身邊的那幾個貴妾就不同了,個個拼命,爭得頭破血流,就怕自己沒機會上位!如今被得這麼一刺激,還不是眼紅嫉妒,個個心生不滿?嘖嘖,有趣,真是有趣!
如此急功近利,毛毛躁躁之人,被置於風口浪尖仍不自知!韶蘭傾暗笑,趣味而看。
果然,聽到此處,四貴妾之一的汪甜耐不住了,直接一個起身口中不屑,冷冷的鼻嗤譏誚道:“這樣也叫特別嗎?這樣是欺騙好不好!餘側妃還真天真,連王爺什麼意思都沒搞清楚,就跑來這裡到處顯擺?真是好笑,笑死個人!”
“你!”
沒想到汪甜會突然發難,餘柔兒瞪着眼怒質出聲。然這時,還不待她說完,一旁的盧可兒也連即出聲,聲音不屑,滿是挑釁:“是啊,連欺騙和喜歡都搞不清,餘側妃還當真可悲!我們王爺,至情至性,餘側妃你救過他,他當然拳拳相報!可是報恩不代表喜歡,王爺這麼做,全是道義所致,所以還請側妃你不要會錯意纔好……”
挖苦人的本事一流,這就是常年不得寵妾侍們的本事。聞言,餘柔兒咬牙,恨得不行,剛欲開口反駁,卻又被一旁的汪甜搶先一步,“真是,王妃這般愛會錯意,妹妹我真心覺得你這側妃之位是怎麼得來的?莫不是死纏着王爺,用恩情相討來的吧……呵呵。”
“你、你胡說!王爺他是愛惜我,這才封的我爲側妃!你這般信口胡亂之說,信不信我稟了王爺,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心底的軟處被戳痛,想到當初自己是如何求來的側妃之位,餘柔兒憤怒,尖酸起一張冷厲的表情:“哼,盧可兒,汪甜,我知道你們是妒忌王爺對我好,所以才百般污衊於我。沒關係,本側妃不介意,由得你們去說,反正清者自清,真相如何?王爺他心底有數!我始終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小心疼愛的女子!”
翹着脣,自感不凡,餘柔兒挑釁,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見此,韶蘭傾淡笑,微微的,玩味的眼眸,慢慢的,緩緩而道:“哎,我說柔兒妹妹,你每次都將救人救人掛在嘴邊,究竟當時……是怎麼個情況?使得王爺如此感激,以身相許……?”
突然間對此好似感了興趣,韶蘭傾此時揚着笑容,悠悠的問開口道。
見此,餘柔兒欣然,滿是喜樂的將自己的光榮之事告之,話語輕妙,盡是得意,“當時的情況……呵,那可是十萬火急。有一天,我在瓊州--”
“等等!你不是青州的嘛?怎麼跑瓊州去了?”一聽此言,汪甜開口,不由的提出質疑,心中費解。
聞言,餘柔兒白眼大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之事般滿是戲謔,表情不以爲然:“我本出身青州,但我爹從小就帶着我四處雲遊採藥,所以我會出現在瓊州,這一點兒也不足爲奇……”
“嗯嗯,是不足爲奇,瓊州多藥草,一般之人都愛去往,接着說,接着說。”
開口證聽,韶蘭傾笑的示意餘柔兒繼續。見此,餘柔兒自傲,昂着頭的復又而道:“在瓊州,有一天下午,我正在採藥,忽然間看見面前一個男子躺着,那模樣,一看便知是中了瓊州特有的七星蛇毒,情況緊急,危在旦夕。”
“七星蛇……”
咋一聽這話,韶蘭傾啞笑,不由間玩味,悠悠闇襯:呵,又是七星蛇?怎麼在瓊州,是有這麼多人中此毒麼?連得堂堂南俊王也不例外?
心下想着,不禁間想起了當日那個被她所救之人,雖然此時人已不去何處而去,但他的玉佩,卻一直……
微笑着感受那掛於胸口的白玉,這麼多日子以來,它早就融入了她的氣息中,沾染上她的氣味,再不復半絲……當初的感覺,直宣告着她的所有,印着她的印記。
“呵,妹妹真是好心,但凡中七星蛇毒者,都是面部腫脹,淤血交錯,簡直跟鬼一樣看不清長相!妹妹無謂於此,不以外貌示人,還堅持救回了王爺,使得他沒有錯過最佳的解毒時間,這真是大德,該以相報。”
悠悠的擡舉的餘柔兒,竟顯逗弄之情。聞言,那餘柔兒沒有聽出,反正還更是驕傲的開口說道:“那是!妹妹我心好,不忍見死不救,所以才甘願冒着噁心的感受,將王爺救回。不過話說回來,王妃姐姐你何以對七星蛇毒這般瞭解?知道症狀,並還知道解毒是需要時間?”
當初爲求風亦辰納她,便就是咬死了這一點!因爲七星蛇毒毒性獨特,如果不在三炷香的時間內送往就醫,那便再是有藥石也無力迴天?所以她便藉以“有緣”之說竭力哀求,說這是上天註定他們兩人要相遇,相知,相守,相愛。
她知道一開始時,風亦辰並未想過要納她,只欲給她筆銀兩以做報答。於是她便藉口自己身子不好,又一個人孤苦伶仃,怎麼也死纏着他,百般糾纏!於是幾經之下,風亦辰無奈,只得信重道義的收下她,讓她跟在身邊,答應封爲側妃。
這是她爲自己所求的秘密,也是側妃頭銜所來的真相,這輩子她不會告訴任何人,誰、都不會!
笑的對上韶蘭傾,感覺自身一片光華。見此,韶蘭傾淡笑,忙隨口戲謔道:“我是瓊州人嘛,當然對七星蛇有雖瞭解。對了,那接下去呢?怎麼樣?王爺他醒來?說是要納你?”
引導着她將所有事都講出,以便大大的刺激面前的幾位貴妾。聞言,餘柔兒倒是配合,很是認真的說着,表情正經,話語詳細:“我將王爺帶到七星醫館,解了毒,便日夜照顧,王爺在昏迷之中還喊了兩聲胡話,什麼‘還我’,”親親“之類的……害的我很是擔心,搞不清的什麼意思。”
“啊?‘還我’?‘親親’?”
一聽這話,汪甜詫異,皺着眉頭想不明白意思。而一旁,盧可兒捂脣,半玩笑半是調侃的說道:“這‘還我’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這‘親親’……該不會是在叫我們王妃吧?‘傾傾’‘蘭傾’……?哈!”
“那怎麼可能?那時王爺還不認識王妃,再者……就算認識,王爺他--”話說了一半,汪甜便不再說了,而是看了看前,忍了下去。
見此,韶蘭傾勾脣,好似一臉的不驚,面上清閒。呵,她想說的是:就算認識,王爺他也不會這般叫她的對吧!傾傾?這個世界上,如此叫她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她從小到大的發小方秀實;另一個,則是那一臉欠抽樣的裴錚,除此之外,再無旁人。
話,其實本來也沒多想,但經的盧可兒這麼一說,韶蘭傾倒是有所玩佞:呵,也是在瓊州的一個下午,也是在那七星醫館內,還隱隱約約喊着‘傾傾’,‘還我’?還不會是當初她救的那個人,其實就是南俊王?在模糊中聽到她與方秀實爭搶玉佩時所說的話,所以昏迷中才會無意識的念着,“傾傾……還我……玉佩”?!
不、不會這樣吧?世間中哪有這樣的巧合?!看着餘柔兒,韶蘭傾心中微起波瀾,不由的開口,緩緩而道:“柔兒妹妹,你說你救王爺的那一天,是明和(明和帝年號)哪一日?”
有些探究的口氣,還有些認真的樣子。看着這樣的韶蘭傾,又聽了剛纔盧可兒的“巧合”之話,餘柔兒雖深知不太可能,但心裡總是疙瘩,頗有些變扭,不是滋味。
“具體哪一天,妹妹我忘記了,但應該不出兩個多月前吧。”
故意將時間說的含糊,只大致概訴了一下。聞言,韶蘭傾暗暗心中推默了一下,不說話,只淡淡的笑了。這個餘柔兒,可能還真有問題。但不過至於真相到底如何,她現在……暫還不想查究,因爲……
諱莫如深的看了一眼,韶蘭傾不語。見此,餘柔兒也不知道怎的,忽感背後一陣涼嗖,全身控制不住的犯冷,搞不清是爲了什麼。
也許真的有句話叫做“做賊心虛”。假的終究是假的,成不了真!就像當初,明明真相是她路經瓊州七星醫館,想進去買些藥,不想卻在那遇見了仍是昏迷的南俊王,氣息穩和,相貌恢復,就如玉般的躺在那裡,俊逸,出塵!那一刻,她的心動了,於是佔有的念頭開始打轉,悄悄的在心中滋生。
她沒有驚動館主楊大夫,而是悄悄的問旁邊之人打聽了情況,在全然瞭解之後,便僞裝成風亦辰的前來尋找的親人,將之帶走。
她將風亦辰帶至客棧,就這麼癡癡的望着他,等待他醒來,然後口中已經編好了一大串的謊話,就等着對方入套。
她說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在採草藥之時發現了中毒的他,然後便背起他,一路找到了七星醫館,在給他解了毒後,又轉到了客棧。
她沒到他的身份,本只以爲會是哪家的富貴公子,卻不想竟是這堂堂南俊王?於是她便開始死磨硬泡,怎麼也要跟在他身邊。
她說她不介意當妾,更不介意當婢女,今生只要在他身邊,她就已是非常非常的知足了!
一開始,他好像並不全信她的話,只一個勁的問她玉佩去哪兒了。於是心慌意亂中她隨便一謅,說是自己根本沒看見什麼玉佩,許是在背起他時跌跌撞撞,一不小心給失落了。
她的謊話,他並未表示態度,只是在久久沉默後站起,說是會納她,不是妾侍,也不是婢女,是他的側妃,正妃之下的側房。
聽到他的允諾,她開心壞了,沒慮及原因,只單純的高興!但事後想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追查玉佩的下落,以爲是被她拿了起來,所以纔將她留在身邊,以便將來……
風亦辰的目的,她不得而知,不管他將她留住是什麼用意?會不會是爲了玉佩?她都不介意!因爲只要如今她能待在南俊王府裡,那就表明她有機會,將來飛上枝頭成鳳凰,便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南俊王妃!
餘柔兒算計,將什麼都想的好好的。這時,她甩出殺手鐗,將給韶蘭傾一記重重之擊:“姐姐,還有什麼疑惑嗎?妹妹可一一爲你解答。但不過……這有些東西呢,有就是有,嫉妒不來。所以既是姐姐不得王爺歡心,那就該在自己身上多下下功夫,而不是一味羨慕,處處刁難妹妹……”
說的高傲不知所謂,餘柔兒滿臉自信不已。見此,韶蘭傾點頭,不由的輕笑,慢慢而道:“嗯,是該找找原因。我已經想好了,爲人妻者,理應大度。既然王爺他不喜歡我,那我就該討他歡心,爲他謀尋‘性福’……這樣吧,汪妹妹、盧妹妹,今兒個晚上你們回去好好準備,待膳餐過後,由你們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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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爲啥,一根電線杆,到現在還木有修好~唉,害我還得跑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