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以樓一走,二姨娘也跟着離去,臨走時還不忘唾了口唾沫在地上,神情得意。
李再虎被三七安排了下去,給了些錢,讓他早些回去救治他妻兒。雖然對於潘箜母女,他臨走時有回了頭,但事已既此,他們以後仍是陌路,陽關獨木!
所有下人都退了下去,張應元也被方秀實送去報官,領受懲罰。此時,廳中就只剩下韶蘭傾等三人,靜靜的,睜目對看。
凌亂的身子,衣服破爛,身上血跡,點點斑斑。看着這樣的母女,韶蘭傾不語,那沉默的隱約着的笑容,在此時看來,竟是那樣的冰冷,殘忍嗜血。
四姨娘被刺激,呆呆的趴在那裡,奄奄一息,毫無生氣。而一旁的潘箜則瞪着眼睛,仇恨滿腹,怒意直直飆升:“韶蘭傾,你不得好死!”
“是,我是不得好死!但是在此之前,你早就下去見閻王了!”
笑的腹黑,沒有溫度,身無旁人,韶蘭傾撕下面具,再不再僞裝的直面而言,話不掩飾!
“潘箜,被人算計的滋味如何?你致心於整個潘家,可到了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就連你那情夫張應元都嫌棄你,不要你……想必這感覺,該是不太好受吧?”
慢慢上前,明眸微轉,笑容曼妙,顧盼生輝!看着前方,韶蘭傾莞爾,那意猶未盡的感覺,直令得潘箜發狠!
“你、你原來什麼都知道!韶蘭傾,我錯看了你,原來這些年,你一直都在裝瘋賣傻,扮豬吃老虎!”恨的牙根發酸,潘箜忍不住想衝上前去,可是遍體鱗傷中,她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力氣!
“錯,這叫韜光養晦,厚積薄發。呵呵,告訴你潘箜,我不是豬,你也不是老虎。要弄你?輕而易舉!所以,也就更談不上什麼將你放在眼裡了……”
“你是不是很詫異爲什麼我明明喝了那杯帶有媚藥的酒,卻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反倒是你被剝了個精光,大庭廣衆之下受盡屈辱?呵,其實很簡單,我派人盯着張應元,一早就知道了你們的計劃,所以潘笛的藥早就被我換了,我喝的,是我自己準備的養顏珍珠粉,而在你和張應元的杯子上,則塗抹的是真正的春樓之藥!”
“哼,你是不是想問潘笛和你同有害我,爲什麼我單單讓你喝了藥酒而放過了潘笛,其實我想你也該猜出來了,一來她是爹的親生女兒,我手下留情了,二來這齣戲沒她不行,畢竟連她都倒下去了,我找誰去幫我叫爹爹他們來……?”
“潘箜,你機關算計,卻沒算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吧?這男人啊不可信,可自己也時候也不可信!”
“你讓潘笛在莫湖邊推我下水,唆使她在府外找人害我,酒中下藥,更讓她對身懷六甲的五姨娘背後推手,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記得着,潘箜。”
“你有今日,是你咎由自取。不要怪我下手太狠,因爲……那全是拜你所賜。”
笑的緩緩蹲下身,如充滿危險氣息的死神,看着潘箜,看着她那張被潘以樓抽花了的漂亮臉蛋,韶蘭傾眨眼,冰冷中一絲調皮,滿滿的是對之譏蔑不屑!
“韶蘭傾、你、你--”
真相得知,氣的恨不得能殺了她!此時的潘箜,齜牙咧嘴,雙手急擡的想卡住韶蘭傾,狠狠的,拼命的!
“怎麼?想殺我?沒這麼容易吧!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我讓你吃下去的媚藥,中間我給加了點東西,聽說那東西的名字叫什麼‘息子粉’,一般未婚女子服下之後,便息子絕育,終身不能有孕!呵呵,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望請潘箜妹妹你心忱笑納……”
起身退後一步,滿臉玩味之色。聞言,潘箜大震,再不能遏制的大喊大叫,“啊,韶蘭傾,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人,賤人--!”
“哼,殺我也好,賤人也罷。潘箜,事已至此,我只想跟你說一句話,‘跟我鬥?你還差的遠呢’!”
笑的轉身,猛一甩袖,推開門,對上下人,韶蘭傾正聲,落音鏗鏘:“來人!將這一對母女丟出去,不得帶走府中任何一物,記住了!”
“是--!”
下人齊聲,憤色上前。
……
潘箏傻了,爲情所困;潘笛殘了,雙腿骨斷;四姨娘及潘箜被趕出了府,身無分文,據說臨走時天公還很作美,下了場暴雨,泥濘狼狽。
終於這整個府裡清靜了,再沒了討厭的人,討厭的事,大家彼此都安穩着,安分守己。
潘以樓如今是徹底消沉了,接着這麼多打擊,已使得他現在意志全無,興趣全失,整天蔫蔫的,對什麼都不上心,終日玩玩花、弄弄草,什麼權利,子嗣,於他而言都是浮雲,不要也罷!
已經……不相信女人了,縱使如今還有一個二姨娘,但潘以樓心中平靜,終日閒散,她沒有機會,生不出兒子,所以終身只能是個妾,掀不起風浪。
經過這件事,該罰的人都得到了懲罰,潘箏,潘笛,四姨娘,潘箜,她們都有了自己最終的結果,怨不得天,怪不得人,只恨自己心智輸人,自作自受!
坐在院中,心情無比大好,享受着良辰美景,韶蘭傾閉眼,小曲兒哼着,“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着去趕集,我手裡拿着小皮鞭我心裡正得意,不知怎麼嘩啦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小姐,小姐--!”
唱的正歡,頭搖的正猛,這時,院外三七跑了進來,神情急切,隱有不安,“小姐,小姐。”
“怎麼了?有惡狗追你嗎?”
回頭看了看前頭,韶蘭傾玩笑說道。聞言,三七不笑,臉上淺淺透着凝重:“小姐,定遠侯府來消息了,定遠侯病重,請您速速去京都一趟。”
“什麼?外公病了?!”
詫異中,快速起身,看着三七,知道消息不假,韶蘭傾咬脣,轉身即是收拾東西,動作迅速,口中說道,“三七,備馬車!”
------題外話------
莫風流《煞妃,狠彪悍》,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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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周王朝瑞陽王的千金,膽小怯懦,任人欺凌。
當她變成她,懦弱女子再也難掩無雙風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橫刀車伕脖頸,女人冷冷道:“出來,打劫!”
馬車中的男人,目光嘲諷問:“姑娘,求財?”
紅脣緩緩勾起,她氣勢倨傲:“不求財,你獻色?”
轟!
殺氣洶涌間,一男一女廝殺纏鬥,打的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風大小姐真是個好姑娘,爲她姨娘看病,傾盡家財!”路人甲滿臉欽佩。
“風大小姐真是個好姑娘,爲她庶妹尋親,親力親爲!”路人乙豎起拇指。
某男冷笑漣漣,想起那日見到某女整治姨娘,腳踹庶妹的場景…
那女土匪,是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