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微微一停頓,言外之意尤甚!看着韶遠之,再轉而看向地下,程湘表現的欲說還休,隱有猶豫。
“好了,你到底想怎樣?箜兒,有話你直說。”畢竟是跟了自己數年的女人,言語上,韶遠之還是有些縱容。
只見聞言,似乎是有了底氣,程湘轉身,倚靠進韶遠之的懷裡,軟軟的,糯糯的,輕言說道:“主子,你若堅持要封韶蘭傾爲皇后的話,那箜兒也不好反對。畢竟主子你喜歡她,箜兒即使心裡再恨,再怨,也都是以主子爲重,只要主子開心了,滿意了,那箜兒也就開心了,滿意了。”
嬌嗲的強調韶遠之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以來襯托自己的犧牲與偉大。柔情蜜意,深情款款,程湘雙手環抱,將自己的臉貼上韶遠之的胸膛。
“主子,你也知道……自當初箜兒被韶蘭傾算計,如今已是失去了生育能力,再不能懷有孩子,懷有主子和箜兒的孩子。箜兒身份低微,向來是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地位,承蒙主子愛憐,說要封箜兒爲這南夏國中最最尊貴的妃子,但是,那也僅僅只是妃子,終還是要看人臉色,受人白眼……”
“宮中的夜,那麼深,那麼冷,主子有了韶蘭傾後,就一定會經常去往她宮裡跑。這一點,箜兒心裡很清楚。箜兒愛慕主子,想天天侍候在主子身邊,可是箜兒知道,這一切,不過都只是箜兒的妄想,就算主子日後不多往韶蘭傾那裡去,但也還會有許許多多的年輕貌美的嬪妃等着主子去寵幸,等着主子去垂憐!哪裡……還再會有箜兒的安身立命之處?”
說罷楚楚無依,擺出一副孤弱的樣子,程湘此時邊說着,邊有些難過之聲哽在喉頭,模樣非常招人心疼!
“主子,箜兒知道自己以後不會經常有時間陪伴在主子身邊,這長夜漫漫,箜兒難以打發,但如果……能有個孩子在身旁陪伴着,那……唉,只可惜我自己。”
傷心的搖了搖頭,做悲傷欲絕狀。見此,微有猶豫,心中思考,韶遠之撫着程湘的背,口中遲疑道:“那依箜兒你的意思是……”
“主子,你是很喜歡韶蘭傾吧?想要和她一直在一起生活?我看不如這樣吧,如今韶蘭傾懷着身子,日後臨盆,有了孩子,肯定生活重心要放在孩子身上,妨礙主子你和她之間的兩人生活。韶蘭傾幸運,得主子愛護,箜兒無奈,又生不出孩子,不如就將計就計,把韶蘭傾的孩子贈於箜兒,這樣一來既可以孩子有人照料,同時又不耽誤主子你們的恩愛空間。”
如意算盤打的好好的,程湘一開口,其實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她報復不到韶蘭傾,但卻可以報復她的孩子!以後孩子在她身邊,她想打想罵,想折磨想虐待,還不是看她心情,隨她高興?她韶蘭傾可管不着,只能急在一旁乾着急!
呵呵,自己的親生骨肉,卻口口聲聲叫別人“孃親”,被別人左右擺佈,甚至是被被人教唆的去攻擊自己的親生孃親!這種感覺,怕是換了任何人都受不了,所以迫不及待的,她程湘,有些快點盼望着這一天的到來,因爲那一定是……非常的有趣,好玩!
目光閃動、了閃,似乎已經可以預見未來。發着嗲,不依不饒,程湘掛在韶遠之身上,楚楚動人的渴求着,“主子,答應我嘛。主子,你答應我嘛,箜兒求求你了。”
“好好好,答應你,答應你,若是今後傾兒有孩子了,不管是不是我的,我都答應讓你撫養行了吧。”
被磨的無法,忍不住繳械投降,向來的,在非關緊要,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上,韶遠之他向來好說話,不太冷麪。
“真的?哇,主子你真是太好了!”
高興的手舞足蹈,不住的歡愉雀躍,程湘這邊臉上燦爛,心中奸邪,而那邊,韶遠之也有着自己的想法,老謀深算!
呵,將傾兒的孩子給箜兒養,這樣一來就不僅如箜兒所說的那樣,可以分散傾兒的注意力,大大增加他和傾兒之間相處的時間,同時,亦是一種有效防止傾兒逃脫,或是有二心的得當措施!因爲畢竟還沒有哪個母親真能狠下心的爲了自己而去拋棄自己的孩子!就算這世界上真的有,但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韶蘭傾--這一點,他堅信!
如意算盤打的好,各自有各自心裡的小九九。這時,這個話題也算告一段落,韶遠之拉下程湘,挑着眉,開口另問道:“對了,楚凝如今關在哪裡?她的情緒如何?”
“她?還關在別院,據說東西一直不怎麼肯吃,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沒有什麼精神。主子,夫妻一場,你需要去看看她嗎?”如實以告,最後一句試探反問。
見此,知道她是什麼用意,韶遠之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由的負氣打趣道:“就你醋包。你也說了,她是我妻子,我們夫妻一場了二十幾年。”
“那又如何?反正主子也不喜歡她。箜兒只有手下留情,最後不弄死她,留的她一條命就行了。”
不以爲然的嘟着嘴,自我感覺自我很是得瑟,此時聽到韶遠之提起楚凝,程湘那輕蔑的態度中,隱隱透着扭曲的醋意。
“畢竟是我的結髮,這些年跟着我也沒有什麼過錯。我雖然不愛她,但是對於她,卻還是存了份親情的,所以你下手不要太重,關着就行,別隨便動她。”
提及楚凝,雖沒有多大感覺,但多年情分下來,韶遠之還是不想做的太絕!
“好……主子說的話,箜兒一定照辦!其實也不關我什麼事,主要是她之前一直大喊大叫的,吵的人不得安生,所以我纔出手,在她飯菜裡放了點嗜睡藥而已。”聽完吩咐,不情不願,撇程湘着嘴脣,整個人倒向韶遠之。
“主子,箜兒都這麼聽話了,你可有沒有獎勵啊?箜兒不依,自上一次主子和箜兒見面,如今已過了好久好久,如今箜兒想主子了主子得好好補償箜兒……!”
說罷的身體靠近,整個人都膩了上去,雙脣貼近韶遠之,雙手同時環上,眨着眼,看着對方,程湘眼中訊號明顯,心中的慾望呼之欲出!
“主子……嗯……”
神情迷離,媚眼如絲,扭擺的身子,嬌潤紅脣,程湘雙手開始不安分的遊走起來,所到之處,衣衫盡解了開來。
“主子,箜兒想要……”
“怎麼,在上官雲愁身邊的時候,他還沒能滿足的了你嗎?”一手抓住程湘騷亂的手,韶遠之隨之拉下的說道。
聞言,表示心裡不滿,臉上浮起不太喜悅的神情,掙脫韶遠之的手,復又再撫摸上,程湘滿臉鄙棄輕蔑的說道,口中滿是不屑:“主子爲什麼要提他?箜兒那還不是爲了完成任務才那樣的。在箜兒心裡,一直真心真意對待的,除了主子,哪還別人?這一點,主子不是一向最清楚的嗎?!”
負氣的親吻上韶遠之,急急的就欲將他撲倒!見此,臉上閃過一絲不耐,雙手扳住程湘的肩,韶遠之說的沉緩,“箜兒,今天實在不行,我畢竟上了年紀,身體又大不如前,今天累了一天,現在只想好好休息。”
“主子……”
“行了,下去吧,也去休息一下,大戰在即,沒有幾天了,我們都要好保存體力,做最後的一搏!”
揮了揮手,一臉的不欲再說太多。見此,興致闌珊,無精打采,程湘撅着嘴,一臉的不甘不願的,扭着身,勉強的退了下去。
“主子,那……”
“等我有了興致,我自是會去叫你的,去吧。”
轉身不再說什麼,閉上眼,再沉默無語。見此,知道自己已再無說話之地,程湘咬着牙,一跺腳,氣呼呼的走了,找別人去發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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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豐軍營中
“傳令下去,整頓三軍,這幾日,隨時準備戰鬥!”當風亦辰一回到軍營時,第一件事做的,便是吩咐準備!
“是!”齊齊應答,一絲不苟,接到命令,所有人皆各就各位,站好自己的每一個崗,看好自己的每一分職責。
“累了一天了,你們也去休息吧。韶遠之兵權在手,隨時可能發動進攻,我們必須保存好精力,做我們最大程度上的反擊。”
轉過頭,仍是緊緊的摟住懷中的人兒,看着身後,對上衆人,風亦辰開口,同樣吩咐道。
“好,如今韶遠之瘋狂,我也要去安排一下我國的人馬。”順應的點頭,應聲而道,慕容熙贊同出聲,一臉靜默。
而聞言,大家彼此都沒有聲音,除了韶陌,皆一臉沉凝,臉上表情看不出究竟。
“阿陌,你也去休息,我們還有場硬仗要打,你必須調整好情緒,來面對將來的一切。”
知道韶陌心中的起伏,緩着聲,風亦痕淡淡說道。
而聞言,整個人一震,仿似大夢初醒,又被拉回了這殘酷的事實,韶陌一臉掙扎,憤恨不已,上前一拳打在前方的木樁上,血頓時間從指縫中流了下來,“爲什麼……”
“阿陌,事已至此,別的我們就不要再想了,現在最主要的,是養精蓄銳,好儘快的將紅玉給救回來。”
上前安慰,已再不復從前,懂得放下身段,懂得調整好心態,風亦痕此時上前,話婉轉而寬慰道。
“紅玉……紅玉……是啊,我要救出紅玉,我一定要救出紅玉!”
經這一提醒,頓時被拉回到現實,想想剛纔的情形,韶陌緊咬着牙,憤怒中不由緊緊握起雙手!
“王爺,我們能打的過上官夏嗎?!他好像有本什麼工本秘錄在身上,看樣子好像很厲害的。之前上官雲愁的鏡光陣,硝水陣,皆是出自於那裡!所以我想請你坦白的告訴我,這場仗,我們的勝算能有多少?而我又有多少的機率,去順利的救出紅玉?!”
滿心的心痛,打擊刺激,始終是不能平復,心情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中!聞言後,風亦辰和裴錚相視一望,平着聲,緩緩說出:“目前還不知道,關於工本秘錄,其間有太多的未知,所以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商量對策!”
“嗯。”
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聽聞此言,大家彼此點頭,應聲作答。而見此,也同樣一點頭,風亦辰再沒有多說,徑自的拉着懷中的人兒走向營帳,一刻不緩,沒有停留。
“呼”的一聲掀開帳門,只見還沒來得及看清前方,韶蘭傾只覺眼前一黑,竟是風亦辰欺身而上,擋住視線,漫天席地的吻不由分說的落了下來,沒有空間,沒有任何的喘息餘地!
“傾傾,傾傾,不許你再離開我!我不許你再離開我!這一生,你只能待在我身邊,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
思念的吻,夾雜着焦灼,熱情,熱烈。含住人兒的脣,不住的輾轉吮吸,似乎的,風亦辰要將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思念,所有的想念,都一次性是釋放,釋放在人兒那嬌嫩的,盈盈柔軟的芳澤上!
“傾傾,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