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攻城?這不合邏輯啊!
上官雲愁聞言後明顯有些想不通了,顯然是被風亦辰這般不按常理的出牌給弄暈了,整個人滿是疑惑!
夜黑難辨,伸手不見五指,在這幕色下,大豐、天照聯軍是要進行怎樣的攻城?上官雲愁緊抿着嘴,心中感到十分費解。
“哼,賊心不滅,死性不改!想要來破朕的城池,等下輩子吧!”翻臉無情,猛的衣袖一揮,上官雲愁瞪着眼,擰眉對上門外來的侍衛!
“去,告訴魏馳英,既然是有人等不及了,想盡快的去見閻王,那我們就好心的送他們一程,祝他們投胎愉快,早登極樂!”
滿臉的戾氣,眼中滿是邪佞!上官雲愁自負剛愎,獨大的不可一世!而面前,韶蘭傾聞言卻淡淡的,輕輕的笑了笑,那笑容清淡,猶如一夜春風而來,綻放滿園千樹梨花開放。
大豐的南俊王,人人敬重而畏懼的第一戰神!她,果然是沒看錯啊。
上官雲愁得之靈莉兒從工本秘錄上默背下來的鏡光之陣,相信在現在的這個世界上,無人可以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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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風亦辰,他雖沒有接觸過現代化的教育,但是在他的認真觀察下,以及連日來的仔細究竟中,他還是知道了方法,制敵攻破的解決方法!
鏡子的反射,在白天裡能照出刺目耀眼的強光,但是到了晚上,卻是英雄無用武之地!風亦辰善於思考,善於發現,而顯然上官雲愁並不清楚這一點,仍是自大囂張的只知利用,不知原理。
她選中的人,定是這世界中所獨一無二的!欣然中,韶蘭傾始終堅信這一點:風亦辰他是!對於風亦辰,她--沒有看錯!
神情的輕鬆,是內心真實的反應。不需要掩藏,也不需要掩飾,韶蘭傾對看着上官雲愁,表情平靜而未起任何波瀾。
她心愛的人,她孩子的父親!如今,就在眼前!並且,很可能就快要死去!可是淡定中,她卻一直表現的毫無所謂,沒有擔心,也沒有焦慮!一時間,上官雲愁心裡舒服極了,直覺的認爲人兒可能是真的心動了,被他說服了,一門心思的要以後都和他在一起!
他所心愛的女人,在他看來是棄暗投明,投向了他的懷抱!這種類似於征服的快感,令上官雲愁整個人要飛了起來,飄飄欲仙,不知今昔是何年?!
“傾傾,有人像蒼蠅一樣到處亂叮,朕去處理了再來!你在房裡乖乖的,好好調養身子,等朕把他們都送上西天后,再來和你溫存!”
握了握韶蘭傾的手,上官雲愁轉身罵了一句“找死”!
而見此,並沒有就此讓他離開,一把抓住上官雲愁的衣襬,韶蘭傾緩着聲,開口說道:“這仗一打起來,也不知道要多少天,還是先幫我表哥把毒解了吧?不然他這日夜難受的,我心裡想着也不好受。”
“是是是,是朕考慮不周了。韶陌的毒,遲早一天是要解的,不如就趁現在,也好免的他再受痛苦!”
看到人兒這般低眉順眼於自己,上官雲愁心情大好,什麼條件都統統答應,揮手一下令,揚聲說道:“來人,到湘妃那去取解藥!”
“是!”
侍衛得令,一轉身就走了。而回頭看着韶蘭傾,上官雲愁深情款款,真的好像就此用力將她抱在懷中!
“傾傾,等着朕。等朕處理完那些蝦兵蟹將後,朕就回來與你團聚!”
蝦兵蟹將?好大的口氣!
微笑間,韶蘭傾什麼也不說了,只輕輕的點了點頭,淡淡應道:“好。”
是誰將誰處理了?現在還不得而知呢?不過結果,她很拭目以待!
目送着上官雲愁遠去的身影,韶蘭傾斂眸,靜靜的注視着那手中所握的龍紋佩。低喃間,她嘴脣輕揚,淡淡的,緩緩而道:“機會……來了。”
“小姐,小姐!”
“三七?”
剛思及到這兒,身後,身後一陣叫喚,回過頭,沒想到三七去而又返,韶蘭傾意外之餘卻也顯得有些欣悅。
太好了,趁熱打鐵!既然如今有了機會,那三七今晚也正好行動!
“小姐,我看南俊王今晚攻城,於是便折回來看看情況。要不這樣吧,趁着混亂,我們逃吧,總好過在這被人拘着。”
還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三七一下子從窗外翻了進來,站起身,欲保護韶蘭傾離去。
可是見此,微搖了搖頭,拿出之前上官雲愁給她的龍紋佩,交到三七手上,韶蘭傾開口,臉上滿是堅定,“不,現在還不是時候。三七,你聽我的,拿上這個,趁混亂帶我表哥他們離開,儘快趕去風亦辰那裡。”
“小姐,我們走了,那你怎麼辦?!不,我不離開,我不會丟下一個人的。”聽韶蘭傾這樣說,三七堅決反對,忙搖着頭,怎麼也不同意!
可是聞言,不由分說,韶蘭傾一把將東西塞到三七手裡,看着他,聲音沉着道:“放心,我自會有辦法脫身的!三七,你聽我說,現在是一個機會,馬上去帶我表哥走,不然時間晚了,那大家誰也別想走的了!”
“不,不行!小姐,你能有什麼辦法脫身?其實,你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個上官雲愁,他狼子野心,他妄圖小姐你,想佔你的便宜!我若是就這樣走了,那豈不就等於是將小姐你送羊入虎口?不,我要留下,我要保護小姐你!”
三七護主心切,怎麼也不肯離去。韶蘭傾見此也沒有辦法,只得沉的聲,不住的相勸:“三七,別這樣,如今表哥他們的處境最是危險。你相信我,我是你小姐,我什麼時候有讓自己吃過虧?走吧,趕快走,只有你們走了,我沒有後顧之憂,那我才能得以脫身,保全我自己。”
“可是……”
“沒有可是,只是命令!三七,我好不容易從上官雲愁那裡騙來了這塊玉佩,可以讓你們通行無阻,難道,你要讓這個機會白白浪費嗎?”
凝着神,恩威並重,韶蘭傾話中透露出幾分氣勢。
見此,心裡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但是在感情上卻始終放不下,三七糾結着,無比掙扎,“小姐,可是我們走了,萬一事後被上官雲愁發現,那你一個人怎麼應付啊?”
“放心,他沒那麼快發現。這一次風亦辰攻城,勢如破竹,以上官雲愁的能力不可能一下子應付的過來!所以,你們放心的離開吧,他只顧都不暇了,哼,怎麼可能還有精力去理你們?”
淡淡的話,韶蘭傾說的篤定!可是聞言,三七滿是驚訝,心想自家小姐也並未親眼所見場上的戰況,又怎麼能會去戰情這般的瞭解若指掌呢?不理解,不明白!
心裡雖然納悶的要死,但自家小姐話已說到這份上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再不聽從命令的話,那就實在太不應該了!於是遲疑中,三七用力的點了點頭,重聲應下:“好,我去!但是小姐,你也要向三七保證,你會安然的來和我們匯合,不會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嗯,我會的。”同樣是承諾,韶蘭傾頷首應下。
見此,三七緊了緊手中的玉佩,一狠心,一轉身,快速的跳出,投身黑暗,並迅速的消失在這茫茫夜色之中,轉眼不見人影!
希望這一次,一切順利。關門前,韶蘭傾閉上眼,輕聲的對自己說道,臉上,並無多少憂愁之色。
“怎麼樣了?風亦辰他發動攻勢了嗎?”一上城頭,上官雲愁首先問的是戰況!
而聞言上前,魏馳英稟報,神色間似有那麼一絲的驚亂慌張。“回聖上,大豐、天照聯軍已經開始進攻了。”
“廢物!他們這都打到門口了,你怎麼還站在這,不出動鏡光之陣?!”仗着自己的武器先進,上官雲愁到這個時候還有恃無恐!
可是聞言,魏馳英犯急了,一臉犯難的回頭看了看城頭早已列位整齊,各就各位的鏡光侍衛們,口中猶豫,口氣爲難道:“聖上……鏡光之陣早擺上,可是--黑夜之中,沒有陽光的發射,是對敵軍一點兒都造成不了影響啊。”
“什麼!你說什麼?!”
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頓時間上官雲愁明白風亦辰的用意了:原來他是沒有辦法來破他的鏡光之陣,所以故意就選擇避開!選在這樣的一個黑漆抹烏,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對他發起進攻,揚長避短!
好個風亦辰!好個狡猾奸詐的風亦辰!
是了,沒有陽光,他們的盾牌就不能反射出刺眼奪目的光線,那對於他們來說,就無疑於是少了最有效打擊敵軍的武器,而反之等於給了風亦辰機會,讓其反超,讓其突襲!怎麼辦?怎麼辦?他們該怎麼辦?沒了鏡光之陣的保護,他們南夏大軍,實則就是不堪一擊!
“魏馳英,不可以去多點一些火把來,好在我們的盾牌照的亮亮的嗎?”急亂之中,上官雲愁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想到什麼說什麼。
可是聞言搖頭,魏馳英面色凝重,語氣深沉的答覆道:“聖上,多點火把無利於整個戰情,不僅照不亮我們的盾牌,反射不出強光,反而還會在夜幕之中將我們的整個兵力暴露,任人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