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流水人家,橋雖然是橋,但並不是這句話中的橋,但姚玉濃腳底下這座橋也不差,因爲她爹孃就在這座橋上吵過架,歲月混沌如同一個難解的謎題,從來沒有人能預知到自己在未來的歲月裡會遇上什麼,姚玉濃同樣也是無法預測。
她也從未想過她能在這樣的一個村落中,聽見她爹孃這樣的一個故事,姚玉濃站在橋上,耳聽橋底潺潺流過的溪水。
如同遇見親人般的喜悅,但念在一轉,她也不得不爲了她母親的過去感到好奇,也同時感到困惑。
姚玉濃聽着溪水,望着重山“原來我娘在這裡住過三年”
姚玉濃聽溪望山,她身畔的雲甘凡卻在看她“你該不會也想在這裡住上三年?”
姚雲濃心中原本被什麼堵着,很不舒服,但她一聽雲甘凡所說,她卻笑了,嫣然一笑“那樣只會悶死我”
雲甘凡彷彿有點感觸“這村子和通天梯並不遠,你說你爹孃和我爹孃有沒有見過面?”
姚玉濃一呆“這可能嗎?”
雲甘凡不說話了,但凜涼的風來,風猶如情人的吻,不管吹過的人是喜是悲,它都照吹不誤。
情人的吻很甜,但此時的風非但不甜,反而攜帶一絲腥味,姚玉濃捂住鼻子道“好臭的溪水”
吳川身形一現,他已蹲在橋欄杆上,吳川道“我和本元已經確定了,是水有問題,我和本元現在不能離開村子,村長的傷勢還不穩定,需要我留下來預防萬一,我剛要本雲試了一試,發現用冰塊敷住病人的肚子,這能讓病人減輕症狀,我已經請樊城主幫忙引見袋算人,你們兩人現在就回去樊城,樊城主會告訴你們去哪裡見他”
雲姚二人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名號,這袋算人是什麼意思?
但吳川交代完畢,人一轉就不見了,雲姚二人也不在耽擱,便離開村子。
樊城還是那座城,前天的激鬥,就好像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連茶館中的吃客,在酒桌上已不在談論這場激鬥,也無興趣在提及這樣的激鬥,十三王和若兒的愛情,也在這茫茫天地中如煙塵般消散。
但還有人在懷念他們,這人便是雲甘凡,因爲雲甘凡看見,一家酒樓中的小二在潑出一盆髒水,髒水很髒,水鬼也很髒,但云甘凡此時卻是懷念起髒兮兮,溼漉漉的水鬼。
水鬼不會在來,十三王也不會在來,若兒也不會在來,但一道洪亮的聲音卻來了。
這道聲音從酒樓中傳了出來。
“前些日子,我在鄉下路過一人家,那家院子裡一家四人在吵架,一時好奇我就停在籬笆外看,那院裡住這一白髮老婦,她養着三個兒子,這三個兒子都已到了成家立業的年齡,正在吵鬧分家單過,這樣的家務事我當然不能插手”
“但我很好奇這白髮婦人會怎麼解決,我就耐着性子瞧了下去,誰知道那白髮老婦什麼也沒說,就讓三個兒子在半柱香的時間內,挑水把院中的大缸填滿,誰能在半柱香時間內,把大缸裝滿水,就聽誰的”
“那三個兒子當然爭先恐後往缸中裝水,但沒有人能在半柱香內裝滿水缸,這時候這白髮婦人才開口道,分開單幹,各顧各的,是無法把這水缸裝滿,這點你們心裡早就知道,但你們還是這樣心存僥倖去做了,假如你們兄弟齊心協力,我看連半柱香的都不到,你們就可裝滿水缸”
這說話的人正是鬼紙,雲姚二人聽及這聲音很耳熟,就已尋聲進去酒樓中,他二人在離鬼紙幾桌之外的偏桌就坐,姚玉濃看向鬼紙那處,只見鬼紙在一張大桌旁和一大桌俠士對坐,姚玉濃看向那些俠士個個顴骨突起,姚玉濃心道“一個個看上去都好厲害”
此刻只見鬼紙微微一笑在道“各位都是見識廣博之人,其中的道理,我想不用在說你們都可明白”
衆人聽罷鬼紙所說,這才明白鬼紙的用意,一時間桌旁議論紛紛。
桌旁有一穿藍衣的獨眼大漢道“貴派有意組抗妖聯盟,這是好事,也確是天下一大盛典”鬼紙對這獨眼大漢的奉承,並不感到驚訝,因爲鬼紙明白,這獨眼人還有後續。
果然,這獨眼大漢冷笑道“但你把貴派比喻成老婦,而天下英雄卻成了你嘴中不懂事的兒子!你這是想當一家之主的意思麼!”
鬼紙剛要張口,但卻被他那白瓊師妹槍先,白瓊身後背一大刀,看來脾氣不小,只見白瓊啪的一聲,猛拍桌子,大發雷霆“你爲什麼要曲解我師兄說的話!你是在存心刁難,故意作梗!”
這獨眼大漢頓時怒道“小女娃!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白瓊比他還橫!白瓊“呼”的一聲,站了起來,手已摸到刀柄!“你這是想動手麼!”
這獨眼大漢勃然大怒道!“你敢如此藐視我平門郡的人!來呀!”他大手一揮,百餘名手下就從酒樓外壓了進來,雲姚二人一見也是着實嚇了一條,他們先前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外邊有這麼多人。
鬼紙回頭掃了一眼涌進來的打手,他眼波異常平靜,但他看見了雲甘凡,他忽而眼波一動,對着雲甘凡點點頭,這才轉過身去,鬼紙見百餘手下將他們團團圍住,氣氛肅然,大有劍拔弩張之勢。
鬼紙也絕非是泛泛之輩,他能被韓道主點名派到樊城來,其本身實力就很能説明問題。
鬼紙鎮定自若道“平門郡雖小,但我知道里面個個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師妹快和平爺道歉”
白瓊一向聽鬼紙的話,她雖然不樂意,但她還是歪着脖子道歉“對不起了!”
獨眼大漢自鼻子迴應“哼”了一聲,手一揮百餘人又退了出去。
鬼紙緩緩道“我這師妹爲人處事較爲稚嫩,得罪的地方望各位英雄見諒,其實該說的先前已經說完,懇請各位英雄下月初五前往道山,共商大事!”
這獨眼大漢當然是第一個憤憤不快的起身離去,桌邊其餘人也是陸續散去。
白瓊見人都走得差不了,就向鬼紙抱怨“師兄,我們爲什麼非要請這些煩人的傢伙吃飯!”
鬼紙微微一笑“他們人雖煩,但身份可不煩人,好在這是最後一撥人了”
白瓊此時笑嘻嘻道“那我們事已做完,師兄就帶我好好玩玩”
鬼紙起身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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