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話一落,他便感到他肩膀上多了一物,國師登時臉色一青,因他已用眼角餘光一瞥,他已見到他肩膀上的是什麼東西,那是一隻貓,一隻遍體通黑的黑貓,這黑貓的眼珠中發出深寒的眼芒,國師內心一震,正要把黑貓掃下,可靈貓如秋波的聲音已響了起來“你最好別動,這黑貓嘴中可是有貓毒”
五度先生自然不能倖免,他肩上也有相同的黑貓,五度先生爲這突來的變故感到無比吃驚“你是誰!”
靈貓笑了,她的笑顯得極爲神秘“我已觀察你們很久了,看你們的穿着,你們是朝廷的人”
國師見黑貓就在肩側,這隻黑貓只要微微側頭,就能在翻掌之間咬中他的脖子,國師可不能去冒這個險,國師心中疑惑道“觀察我們很久?你是說,你一直都在這裡?”
靈貓淡淡一笑“當然,想不到朝廷的人,居然會幫佛城”
國師道“你氣息隱藏很好,連我都沒有察覺到身側有人”
靈貓眼光一瞥場中才答“我看我們還是一起下去比較好”
靈貓手一託二人腰際,三人已從高沿躍下,來到大祭司身後。雅文言情
大祭司微微一怔,他這一怔不是因爲靈貓到來,而是看見和靈貓一起出現的國師與五度先生,大祭司不由道“他們是。。”
靈貓訕笑道“是兩個想搗蛋的人”
法相見靈貓,國師,五度先生出現在大祭司身側,法相併不認識他們三人,以爲是大祭司的幫手,四星宿和四邪宗的交手,他們這才微微佔了上風,法相不由眉頭一沉“來幫手了”
四星宿中,青龍,白虎,已很難在有在戰的實力,朱雀剛擊敗煉獄,正想上前幫助玄武,但此時對方來了援手,朱雀已回到青龍之側,朱雀把青龍扶到法相白虎一處,凝神戒備對方。
四邪宗的落敗,靈貓自然是看在眼裡,靈貓不由嘆口氣道“想不到三位邪宗敗了”
大祭司反眼看她一眼“你早來了?”
靈貓微微一笑“還不算晚”
大祭司雙目中忽而有了殺氣“那你是看見曹仙的軀體了!”
靈貓已感受到大祭司的殺氣,但她卻不以爲意,靈貓淡淡道“看見了,你是怕我告訴太子,你偷偷藏了一具曹仙的身軀?”
大祭司聽出靈貓的話中之意“這麼說,你不會告訴太子?”
靈貓淺笑道“第一,把這事告訴太子,也只是會讓太子遷怒與你,第二,就算我說了,太子也給不了我什麼,第三,現在是用人之際,就算太子知道,他也不會對你怎麼樣,這事既然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爲什麼要去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大祭司聽罷,默然不語。雅文吧
靈貓頓了頓在道“我們該走了”
大祭司不由眉峰一瞥問“你找到封妖捲了?”
靈貓搖頭道“沒有,封妖卷並不在佛城之中”
大祭司登時惹然道“封妖卷不在佛城!”
靈貓點頭,這也等於說明一個無情的事實,靈貓道“是,封妖卷不在佛城,因我的那些貓兒,已經尋遍佛城,它們並沒有感應到封妖卷的氣息”
大祭司嘴中嘀咕一句“那封妖卷會在哪裡”
靈貓笑應道“這事你不該問我,天下之大,封妖卷可以在任何地方”
大祭司目光如電瞥向法相“如此重要的東西,法相居然敢放在佛城之外”
靈貓陡然一笑“這樣才更安全不是嗎?看來我們白來一趟”
大祭司眼芒一沉,目光逼射法相“並非白來!只要能殺了法相!”
大祭司喝到“邪宗大陣!”
靈貓臉色大變!“你別亂來!”
只見,煉獄奄奄一息的身體忽而懸浮到大佛寺的上空東面,問邪懸浮南面,狹天那一團碎肉忽而凝聚成人形,但只是一具軀體懸浮西面,還在和玄武交手的孽角身形一消已在北面,四宗已敗其三,就算孽角能戰勝玄武,那也改變不了局面。
所以,大祭司想用四邪宗的精氣神魄,把佛城炸個粉碎。
這邪宗大陣,靈貓自是識得厲害,當大祭司出招之時,她的人早已逃了,國師五度先生並不知道這招有何妙用,但他們見靈貓,慌惶而逃他們對視一眼,亦是跟了上去。
四邪宗在空中口中射出一柱白色光柱,白色光柱在陣中央凝結成型,初始只是一個小白點,而後這白點越漲越大,這白點在一瞬間已幻成一能覆蓋整個大佛寺的光球,光球如鐵鉛般往佛城當空罩下,玄武一見大驚失色,連忙躍向法相處。
玄武旋即大喝“玄武靈殼!”
玄武背上如龜背的靈殼,已幻大把餘下四宿與法相全都遮了去。
大祭司身體忽而升空,他已到達光球上空,大祭司倒懸身子,手往光球一按!暴喝道“骨肉成灰!”
光球瞬間綻爆,聲響駭天震地。
也就在一瞬間,整個大佛寺登時炸爲廢墟,只留下一個十餘丈深的深坑,大佛成面積佔據佛城大半,所以,這也就等於,大佛城的一半已被摧毀。
巨大的塵煙,鋪天蓋地,整座佛城染上厚厚的霧霾,一線在佛城另外一邊,他亦是不能倖免,這爆炸的震波,也影響到另外一半佛城,另外一半佛城的房屋,亦有大半被震毀。
一線已被一棟倒塌的大屋子填埋,但他事先用黑袋裹住自己的身體,等到震波一去,一線的黑袋抖動,黑袋已轉破壓蓋住自己的廢石而出。
一線幻去黑袋,眼前皆是難以睜眼的霧霾,一線一驚道“邪宗大陣!這大祭司可是急瘋了麼!”
一線心中打個激靈,此時已不在誘敵,也沒有在誘敵的必要,一線身形一綻,已往大佛寺方向而去。
在爆炸的最中央,玄武的靈殼,已被炸成無數碎片,四星宿已被炸得昏迷不醒,可法相還有神智,法相眼耳口鼻頓時滲出縷縷鮮血,法相趴在地上,想掙扎起來,但他已是無能爲力,法相見及佛城毀了大半,法相嘶啞的痛叫“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大祭司身形從半空懸浮而下,立在法相三丈之外,大祭司狂笑道“殺了你,也等於毀了封妖卷!你去死吧!”
大祭司手一伸,即刻吸來一個拳頭般大的石塊,此刻的法相已和常人無異,就如一個已不能在有任何作爲的老頭,大祭司手握石塊,手一移動對準法相的頭顱,大祭司語氣冷森道“饒你一世英明,你可曾想過,你會被一石塊,破頭而亡!”
話畢,石塊,迅疾的破空而去,直指法相頭顱。
只見這時候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這道黑影猶如無比堅硬的石柱般,沉插在石塊的必經路線之中,只見石塊擊中到這黑影之上,石塊,“譁”的一聲,已是粉碎。
大祭司眉頭一沉,因他眼中映着一根滿布經文的伽藍棒!
忽而一道人影出現在伽藍棒之側,一隻沉而有力的手已緊抓伽藍棒!護在法相跟前,只見這人一臉凝重,臉上彷彿罩上一層寒霜!
塵煙漸漸淡去,他的身影已被天上的驕陽,斜斜拉長,猶如一道偉岸的山樑般,挺立的法相面前,法相微微擡起了頭,法相第一眼見的只是這人的背影,只見護在他面前的這個人,身穿雙色佛袍,佛袍被風一蕩,佛袍後背處的卍印,已是迎風飄揚。
這道背影舉止從容,整個人給與法相的感覺就像是一片冉冉升起的祥雲,給法相一種說不來的信任與安心。
大祭司一見來人,就已認爲來人是誰,大祭司眼芒一寒!咬牙道“仙人之子!”
雲甘凡昂頭挺胸站在大祭司面前,整個人顯得威風凜凜,狀若天神,雲甘凡眉宇緊鎖,已然逼射出一股濃烈無比的恨意“敢毀佛城!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大祭司頓然冷笑“就憑你!”
“不錯!就憑他!”吳川身形一轉,已單腳站在伽藍棒之上,吳川雙手交胸,居高臨下俯視大祭司“連不端都敗他手下,你又算得了什麼!”
吳川身形一閃,從棒上躍下,吳川扶起法相道“我帶法相和四星宿到安全的地方,你小心應對!”
吳川連續幾個虛影一出,法相和四星宿的身體就已消失原地。
大祭司嘴上雖然不屑雲甘凡,但他怎能不知道雲甘凡能耐,上次不端和雲甘凡交手的結局是,被迫換軀,大祭司自然是知道神龍仙力的恐怖,但此時他已不能後退,就算他想走,雲甘凡也不會讓他輕易離開。
吳川把法相和四星宿,帶到大佛寺的範圍之外,吳川見及受創的法相,吳川不由眼睛一紅“我們來晚了”
法相壓了壓體內的氣息才道“你們怎會回來這麼快”
吳川解釋道“原本我們是去盡水宮的路上,但我已收到畫眉的急報,我們便騎着藍水鳳凰而來,水馨和本元去了盡水宮調查玉濃被劫的事情,早知道對方是大祭司,我就該把他們也帶回來”
法相併不知道,姚玉濃被劫走的事情,法相聽罷,這要說話,卻不由咳嗽一聲,吳川連忙道“法相,先不說了,我先給你定定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