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傳三話音一落,他腳下一搓,只見漫天塵煙已起,丁三往後在躍了一丈,遠離塵煙心道“想藏在煙中,遮我耳目”
丁三舉劍削了旁邊樹枝,削成數段,當成暗器所用,丁三把樹枝疾射入塵煙中,但煙中並沒有傳出張傳三的慘叫聲,因張傳三早就不在塵煙中,張傳三能在土中移動,所以這時候,他就已出現在丁三身後,張傳三早就算準,丁三會削樹枝拋射,因爲這樣是對付煙霧中人的最佳選擇,丁三忽而身後一異,但這已遲了,因爲張傳三的掌,早已向他送來,
丁三暗呼“不好,”
丁三雖然暗呼不好,但他身子早就動了,丁三忽而反手一劍,直面刺向張傳三,這一招是同歸於盡的招式,如果張傳三不避開,他自然是可以擊中丁三,但丁三亦是能刺中他,張傳三收掌了,因爲他不願搏命,張傳三掌一收,人就往塵煙中衝了進去,張傳三身子已被塵煙吞沒,丁三見張傳三躲到塵煙中,他不氣反笑,丁三道“你可知道你爲什麼不敢和我搏命,因爲你心有記掛,你先前說,有人在家中等你,我想這人定是你妻子,你爲了個娘們錯失殺我良機,你認爲值得嗎,”
張傳三自然是知道錯失良機,因爲丁三的劍雖能刺中他,但劍就算在厲害,頂多刺他一個窟窿,但他的掌氣可以把丁三心脈震斷,但張傳三不願如此,因他不想負傷而回,讓妻子擔心,江湖中人最忌諱兒女情長,因爲這樣的感情會讓他們做不了許多事情,
但張傳三並不感到失望,因爲機會總歸會有,不用急於一時擊斃對方,
張傳三雖然不感到失望,但他已感到情況棘手了,因爲丁三會緊抓住他這個弱點,瘋狂向他反撲,張傳三心道“如果對方使出同歸於盡的殺着, 那我必定會受制於人”
張傳三在看他做的塵煙漸漸轉淡,他道“繼續在等下去,我的位置就要暴露了”
張傳三在塵煙中思索如何對敵,但丁三這時候已舉劍衝入塵煙中,丁三的褐花蛇和丁二的蛇有同等效果,丁二的蛇能在白瓊的瘴霧中觀敵,而丁三的自然也能,丁三人一入煙,劍就向張傳三刺去,張傳三暗呼“他能見到我,”
張傳三沒有時間在思索什麼,劍來,他只能出掌想對,張傳三邊還手邊道“你怎麼能在塵煙中看清我的位置”
丁三嘿嘿一笑“要對付你這小把戲有何難,我雙眼雖然看不到你,但我的蛇卻可以,你難道不知蛇眼在任何地方都能視物麼,”
張傳三一聽之下,晃了片刻心神,因他想瞧出這條蛇藏在何處,但也就在他這一晃神之見,丁三的劍已刺到他面門,劍尖離他眉心已不足三寸,丁三哈哈一笑“你死了,”
張傳三不退了,因爲丁三的劍已停,但這停劍並不是丁三自己停住,丁三詫異道“怎麼搞的,這把劍變重了,”
張傳三此刻笑了“不是劍變重了,而是你的手變重了,”
聽得張傳三所言,丁三心中一凜,這才知道張傳三所言不錯,是手變重了,丁三手變重的原因很簡單,因他的持劍衣袖中已填了一斤沙子,丁三咬緊了牙“沙子是怎麼跑到我袖子中來,”
張傳三哈哈一笑“我說了如你認定我只有鑽地的伎倆你就會後悔,我不光能鑽地,而且還能移沙,只要我喜歡,我可以用沙子把你活埋,“
丁三已流下冷汗“移,,移沙,,”
張傳三道“還記得先前我的那一掌麼,你以爲我是怕死纔不和正面搏鬥麼,你錯了,我有家室是不錯,但有家室的人有一個好處”
丁三道“什麼好處,”
張傳三道“珍惜生命,”
珍惜生命是句老話,但能聽進去的江湖人卻沒有幾個,
張傳三道“只要你在有沙子的地方和我交手,只要人在沙面上動,就不可避免的被沙子躥進衣物中”
丁三忽而慘叫一聲,但並不是張傳三出掌擊他,而是丁三的衣物中忽而多出五斤沙子,丁三衣物大鼓就似突然間變成個大胖子,丁三已被沙子壓得站不起來,張傳三簡簡單單吐出三個字“你敗了,”
在四靈燈陣中,每個人鬼都面色緊繃,韓道主道“這意魔殺相是什麼,”
黑無常聞言反問一句“你還記得不端太子那隻地妖麼,”
韓道主認得這隻地妖,因他常進妖地刺殺不端,和這隻地妖動武已不下數次,韓道主道“何止記得,我與它數次交手,險些就栽在它手上”
黑無常道“不端那隻地妖是集天地怨氣而成,而這意魔殺相,便是怨氣之主,也就是說,這意魔殺相比那隻地妖更強”
韓道主聽罷,心中一寒,他嘆息道“不知三清是如何招來這天地怨氣之主”
夜遊巡道“他是你師兄,這事你該問他,而非問我們”
韓道主是一個很少沮喪的人,可現在他心中已是心灰意冷,他心道“我還有機會擊敗他麼,”
三清此時可不管韓道主心中是否沮喪,只見意魔殺相已經和三清容爲一體,三清的眼睛已完全被意魔殺相佔據,意魔殺相眼睛是黑色的,但他的眼珠卻是白色,猶如月牙形狀,但這樣的形狀帶給人的感覺卻是殘缺不堪,
韓道主登覺發毛“這就是怨氣之主的眼神,”
十大冥帥雖然是陰間之物,但他們比人更加有信用,雖然強敵在前,他們絕對不逃,白無常此刻已經慶幸他是第一個拿走一魄的人,要不然此刻他就要面對這意魔殺相了,三清體中還有三魂一魄,三清雖然和意魔殺相共體,但剩餘冥帥還是有辦法將魄取出,豹尾率先出手了,因爲他知道,像意魔殺相這樣的怨主,是不會心甘情願爲人賣命,所以先出手就會先佔先機,
豹尾外形並非如豹,而是外形如人,手持黃錘,嘴有獠牙,豹尾喝道“龍驤豹變,”
豹尾手中黃錘猶如雷奔已往意魔殺相劈去,意魔殺相垂直至地的長髮忽而一揚,就如拂塵和黃錘想撞,兩物衝擊忽聲漫天巨響,忽而轟隆一聲,四靈燈陣中已漲氣白煙,待白煙嫋嫋散去,只見地面陷出一個三丈深的大洞,意魔殺相長髮依舊,但豹尾的黃錘已現裂痕,馬面在旁驚道“好傢伙,豹尾的黃錘已有裂痕”
意魔殺相忽而趾高氣昂高叫“十大冥帥,你們在等什麼,一起上吧,單打獨鬥你們可是佔不了便宜,”
鳥嘴,黃蜂,魚鰓,見豹尾一人討不到便宜,便有了聯手心思,不然憑一己之力可取不下魂魄,四帥對看一眼,彼此之間心有靈犀,只見豹尾往後退了數步和其他三帥站與平行一線,豹尾把黃錘舉在胸前橫放,一手握着錘尾,一手握住錘頭,鳥嘴外形如人,但鼻頭猶如長長鷹嘴,鳥嘴伸起雙手做鳥嘴狀,黃蜂亦如人狀,但身後有對蜂翅,此刻蜂翅大張,猶如孔雀開屏,
魚鰓外形同樣如人,但雙目吐出,就如魚眼,魚鰓手捧一魚乾,魚乾平放掌上,
四帥已整裝待發,準備使用連擊之術,只聽豹尾率先出聲,
他只喝出一字“豹,”
鳥嘴亦一字“鳥,”
黃蜂亦一字“黃,”
魚鰓亦一字“魚,”
緊接四帥齊聲同喝,“連擊之術,”
首先,豹尾手中黃錘一撥,一個如房屋般大的黃錘錘影已朝意魔殺相洶涌滾去,
在而,鳥嘴雙手一點,猶如公雞啄蟲手勢朝意魔殺相一點,一外形大小和滾錘般大的鳥嘴已向意魔殺相啄去,
緊接着,黃蜂蜂翅一扯一拋,猶如風車般大的轉盤朝意魔殺相席捲而去,
最後一個便是魚鰓,魚鰓捧魚乾之手一抖,把魚乾往虛空一拋,只見這魚乾已變成一活蹦亂跳的大魚,大魚如商船猶如魚跳龍門般,躍上虛空最高度,忽而猛的朝意魔殺相如隕石直墜而下,
四帥同時出招,四招相連,猶如牢不可破的凜凜天威,齊攻意魔殺相,
意魔殺相見四帥同時出招,忽而口噴唾液,癲狂亢奮高嘯,“來的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意魔殺相亦已高叫,“滿貫妖騰,”
只見意魔殺相自那左臉的橫眼中爆出一個黑色黑球,黑球先前如彈珠般大,忽而在呼吸之間,大肆瘋漲,黑球忽而漲成碩大山石,黑球此刻已把意魔殺相的身體包裹在內,四帥的招式同時撞擊黑球,只見四帥招式一觸黑球,就已見黑球把招式吸了進去,黑球猶如黑洞般,吸入招式,未見任何動靜,但就在韓道主數道呼吸後,只見黑球內部大漲,
黑球內部似有強橫的爆炸聲波,爆炸聲波把黑球漲大扭曲,但並沒有把黑球漲破,誰也不知道黑球內狀況如何,衆人雖然看不見球內的情況,但在球外的人能聽見聲音,這爆炸聲波就似魚雷沉湖,能聽見的只是四聲悶響,
就在聲波爆後,黑球漸漸散去,四大冥帥背冒冷汗,只聽鬼王牙齒打顫道,“意魔殺相居然毫髮未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