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瓊的身和手被姚玉濃的鞭子卷捆住,白瓊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認輸的神情,但姚玉濃相信白瓊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因姚玉濃相信自己的鞭子,白瓊想掙脫女媧之鞭,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雲甘凡見姚玉濃不到十招已用鞭卷捆白瓊,雲甘凡大讚道“姚師姐,幹得好!”
吳川在旁雖然悶不吭聲,但他心中感到相當振奮,他張口感慨道“玉濃的誘敵招式,使得不露聲色,能引得對方上當,玉濃表現十分出色,出佛城後你們屢次遇上強敵,這是讓你們蛻變最直接的方式”
吳川在道“玉濃的臨敵應變很快,她之前選擇正初真人交手,心中自是有一條應對的對策,白瓊忽而上前替換挑戰,這是突發事件,但玉濃並沒有表現得手忙腳亂,而是從一開始就有條不絮的誘敵,玉濃已經漸漸掌握看準時機的眼光”
鬼紙在旁看罷,眼光亦是閃出異常的光芒,鬼紙點頭承認姚玉濃的身手並不弱,姚玉濃雖是和白瓊交手,但鬼紙並不因爲姚玉濃是敵手就說風涼話,鬼紙道“我師妹的臨場應對比你師姐,差了一些,但如果你師姐小看她的話,這是要吃大虧的,我師妹在修習的時候,可是比我努力許多”
白瓊身子雖被姚玉濃鞭子扣住,白瓊忽而不緊不慢道“玉濃,你還記得我姐姐麼”,謝謝!
姚玉濃想起望牛坡中那樹梢道人,姚玉濃道“我記得,你姐姐裝扮成樹梢道人的模樣”
白瓊一想起她姐姐,顯得有些鬱鬱寡歡,但很快她就正了正自己的神色,白瓊在道“那麼,你還記得我姐姐使用的那些青色細線麼!”
白瓊話音一落,姚玉濃頓時感到她持鞭的手心一疼,姚玉濃心中一震道“難道!。。!”
白瓊泰然自若一笑“不錯,你以爲我上了你的當麼?其實在你鞭子卷扣我右手的時候,我早已在你鞭中藏好青色細線,我雖然不能像我姐姐一樣,躲到細線中攻擊人,但要這青色細條割下你持鞭的右掌,這我自信還做得到”
姚玉濃並不認爲白瓊是在裝腔作勢,因姚玉濃的眼睛已聚精會神瞧向她的鞭子上,她的鞭子側面的確隱藏一條青色細條,這條細線由於太細,如果不是有目的去看,是絕對不可能發現鞭子上連着一根青色細線,青色細線在陽光下隱隱透出反射光,但並不清晰。
細線沿着白瓊的刀背一直延伸到姚玉濃持鞭的鞭把上。
只要白瓊一拉細條,姚玉濃的手掌便會被細條切成二半,當然白瓊亦是會被自己五缺刀割破自己的喉嚨,這是一招同歸於盡的打法,兩人現在都笑不出來了,因爲雙方都感到一股窒息的壓力。
她們現在是在比試,而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姚玉濃不甘心道“我們在打過!”
白瓊鬆了口氣道“好!”
於是兩人一個縮回鞭子,一個縮回細線。
兩人在縮回鞭線的同時,雙方身子同時後往一躍一丈,相視而立。
姚玉濃突然解去卷扣的鞭子,把白瓊鬆開,雲甘凡在旁看是一怔“師姐,爲什麼要把她鬆開”
吳川也是看得大皺眉頭,因爲他知道,姚玉濃絕對不是那樣自大的人,其中一定是有了什麼變故,只是他們瞧不出來。
但鬼紙卻看出端倪,鬼紙目光相當敏銳,鬼紙向雲甘凡道“你可還記得,白瓊姐姐的細線?”
雲甘凡怎麼會忘記青色細線,如果當時白瓊不出手相救,現在的雲甘凡根本不可能毫髮未傷站在這裡,雲甘凡雖然想起,但他卻不知道,白瓊如何利用細線脫險。
鬼紙見雲甘凡露出沉思,鬼紙簡短的道“我師妹,把細線藏在鞭中!”
這是一個簡單的提示,但云甘凡已經聽明白了,雲甘凡忽而握緊了拳頭眼神已變灼熱起來道“看來師姐遇上對手了,我想一時半會她們二個人,還不會分出勝負”
鬼紙點頭道“她們二人定會來場持久戰,持久戰看的不是功法如何,而是在考驗誰的體能更強”
說起體能,雲甘凡已想起,他們三人曾經在樊城鏢局中對着靈鳥修習,姚玉濃那時候表現很頑強,完全不在自己之下,所以雲甘凡對姚玉濃的體能充滿信心。
“噠噠。噠噠。”
玉濃白瓊兩人又交手二十餘招,雙方已累得滿頭大汗。
白瓊已汗如雨下,心道“她不會累麼,怎麼感覺她的體能還是很充沛”
其實姚玉濃亦是累得氣喘吁吁,只是她在硬撐,就在兩人交手第四十招的時候,兩人的兵器忽而同時撒手而去,因兩人同時感到虎口大痛,各人的兵器各掉在自己一丈之外,兩人同時瞥了一眼兵器,但沒人動身在去拾起兵器。
因她二人只是在氣喘吁吁“呼呼呼呼”的喘氣。
這二人交手已經有半個時辰,羣雄中已有人不耐煩鼓譟起來,“這兩個小女娃到底要玩鬧到什麼時候”
櫻茹見姚玉濃的體能和她不相上下,她目光威懾姚玉濃道“你快累垮了是不是,你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姚玉濃警惕瞧着白瓊,絲毫不爲白瓊的心裡暗示,感到動搖,姚玉濃咬牙道“這算什麼,我在和靈鳥的修習中,堅持了可不止半個時辰,你和那些靈鳥相比起來,可差了不少”
白瓊雖然不知道,姚玉濃所說的靈鳥是什麼,但鳥在怎麼說也是畜生,白瓊氣得身體已經發抖!“哼!你是說我還比不上那些畜生!”
正初真人聽罷,搖頭笑道“白瓊在和我學習,貫清劍招的時候,她很聰明,能把我劍招,加以變化融匯到她的刀上,但白瓊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經不得譏”
姚玉濃又是在故意激怒她,因姚玉濃大概已能猜出白瓊性子,因那次有人譏諷鬼紙,她便一拍桌子就要與人動手,易怒是一個缺點,尤其在比試之中,這個弱點便會被放大。
鬼紙也替白瓊感到擔心,鬼紙心道“師妹,她已經是第二次激怒你了,你難道還沒察覺麼?”
白瓊的目光忽而一瞟五缺刀,她已經決定要使出絕招,白瓊火冒三丈道“你給我看好了,我是不是比不上那些畜生!”
姚玉濃心中一笑,但她臉上卻是沒有任何情緒,姚玉濃心道“嘻嘻,看來她已經生氣了,那你就喪失你的理智吧,這樣你失敗的機會就來了”
白瓊身子一滾,滾到五缺刀旁,刀已回到白瓊手上,姚玉濃見白瓊已用起五缺刀,只見姚玉濃右掌對着鞭子方向一張,這鞭子卻自動飛回自己手上,在外人看來,這是姚玉濃在用內力吸鞭而回,在場羣雄一見,大是驚訝。
有一人瞠目結舌道“這女娃,看上去年紀小小,想不到卻有如此內力能把鞭吸附回來”
外人感到驚訝錯愕,這並不奇怪,因爲其他人並不明白底細,但云甘凡餘人知道,這是瑾瑤在鞭中控鞭而回,這實在是與什麼深厚的內力無關。
白瓊右手持刀,把刀刃豎天,白瓊在伸出左手食指,用食指在刀刃上從頭至尾,緩緩滑下,食指在刀刃上每劃一寸,血便多流一行,白瓊睜大眼睛咬牙切齒道“接招吧!我現在就把你擊敗!”
正清真人一看白瓊這個舉動,他咦了一聲,不禁道“正初這可不像是你的貫清劍招”
正初真人微微一笑“她的引招方式和我不同,我引的是炙熱陽光,她引的是濃霧”
鬼紙也是見到白瓊的引招舉動,他心中大是興奮,因白瓊和正初真人學招,但鬼紙還未見過白瓊使用過一招,鬼紙興奮心道“這是那招麼?,一直以來我都讓你使出讓我看看,你總是不願意,現在我終於可以大飽眼福了”
姚玉濃先前爲自己能激怒白瓊,心中感到竊喜,但此刻見白瓊用血引招,姚玉濃心中不禁感到惴惴不安“這是什麼招式”
正修真人感到不妥道“白瓊真是亂來,她怎麼可以使用這招,正初你等下要看準時機救人,如果傷到那佛城女弟子就不好了,我們現在不能在和佛城結怨”
正陽真人點頭道“不錯,正初,此招一出我們沒有能力阻止,只有你才能出手相救”
正初真人並沒有其他真人那樣憂心忡忡,他道“我知道輕重,白瓊是急於要分出勝負,才用這招,我這招日月重光,可以把敵人的眼睛耳朵全都擾亂,只要在呼吸之間就能分出勝負,但你們想想,白瓊如果能擊敗這佛城弟子,這是給我們道山大大長臉的事情”
正清真人道“正初,現在不是追究往昔的時候,你切記,千萬不可讓這佛城弟子受傷”
此刻只見白瓊已引招完畢,只聽白瓊大喝一一聲!”蠻煙瘴霧!“蠻煙瘴霧也就是日月重光的演變招式。
忽而見其一股濃黑瘴霧自白瓊五缺刀中緩緩噴出,瘴霧遮目,瘴霧就似把天上的驕陽也已遮了去,在場之人,人人大張眼睛希望能瞧近霧中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但人眼根本不可能能看透濃濃霧,他們也只能在旁乾着急。
瘴霧越來越厚,但這霧氣卻不擴散,只是瀰漫交手場中七丈之地。
瘴霧一起,姚玉濃眼中一片黑色,她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但白瓊已經來了,她的刀已朝姚玉濃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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