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清在道“妙行佛法和你一樣,學的都是硬派佛功,你今年比起去年如何?”
雲甘凡一想起妙行,那雙眼睛閃出傷感,他並不作答。
延清見他不答,目光在看身旁二人,道“既然都來了,我也不罰你們,今日是佛法考習,其他弟子是五人一伍,他們的考習項目不適合三人做,但也不能給你們通融,就當是一次考驗,你們三人如能在日落前,到轉葉林中把我師弟的煙桿給我取來,我便讓你們及格”
本元一聽立馬興奮,他道“延清師叔,只要取得煙桿我們當真就能及格!”
延清此時身子一躍,跳下講臺道“記住了在日落前回來報道!”
姚玉濃見延清遠去,姚玉濃咬牙不滿道“這是給我們難題,我們怎麼可能取得回吳川師兄的煙桿”
本元一聽又苦着臉呆站一旁道“哎喲,我倒忘了,我們和延度師兄的修爲差了一大截”
延度是吳川的法名。
姚玉濃向本元白了一眼“就算差二大截也要去!”
雲甘凡此時一人轉身離開。
姚玉濃見他悶不吭聲離去,忽而叫他“喂!你上哪裡去!”
雲甘凡頭也不回道“轉葉林!”
轉葉林有條筆直土路,土路修得十分平坦,土路兩旁路溝中鋪滿一眼望不到頭的黃色楓葉,儘管此時天已大亮,但林中還是繚繞薄霧,這薄霧亦被黃葉映黃,一片金黃交映。
本元眯着眼在土路前行,只因越往裡走這霧氣就越濃,姚玉濃的視線並未被美景霧氣所吸引,只因她心中已被雲甘凡那雙,比霧氣更加迷濛的眼睛佔據,本元在前領頭尋路離他們有些距離,姚玉濃與雲甘凡在後並肩而行,姚玉濃每行三步,便往雲甘凡偷瞄一眼。
雲甘凡昂首挺胸,目光跳視前方望霧而行,他雙目雖然看前但已感到身旁的姚玉濃不時偷瞄,雲甘凡瞥她一眼道“你看好路,別磕絆着了”
姚玉濃忽的一怔,隨即會意一笑,這一笑巧笑凝眸,更添可愛,雲甘凡忽看眼裡,不忿之氣也消了一半,只聽她道“你要收拾妙行師兄的東西,可以叫上我們,你不必一個人去做”
雲甘凡目光暗淡下來道“他的遺物不多,我一個人就可以”
姚玉濃斜眼望他道“你昨晚話還沒說完,你說你有爹孃,他們在哪裡?”
雲甘凡面上忽而沒了神情,步子也徐徐變得孤苦,他擡頭望了望天空,並不答覆姚玉濃的問題,他道“師姐,我們這次一定要搶到煙桿,我們一定要通過考習”
姚玉濃聽罷反問一句,她道“往年都是我督促你一定要考過,但你都是不放在心上,這次爲什麼一定要過?”
雲甘凡語氣鏗鏘道!“我要尋我爹孃”
姚玉濃道“無論你爹孃在哪裡,我和本元都可以陪你去”
雲甘凡搖頭道!“你們去不了,我爹孃在天庭!”
姚玉濃一怔!睜起一雙大眼睛!“天庭!”
雲甘凡點頭道“是恆靜大師兄告訴我的,我爹是仙人,我爹孃在天庭受罰,我不管其他理由,我只知道我要見見他們”
姚玉濃皺了眉道“可這天庭怎麼去?”
雲甘凡臉上愁容又添了一層“不知道,但我一定會找到辦法”
姚玉濃聽罷,雲甘凡的話語觸動她的心悸,她幽幽說道“我從未和別人說過我爹,我爹是個一流的用毒大師,無日不想蒐羅世上的精奇毒藥,以作揚名之用,我娘和我說在我小的時候,我爹突然說要遠赴南蠻之地,只因那裡也有個用毒高手,我爹要尋他比試,那時我還小,我娘便苦苦哀求他留下別去”
“可惜,我爹還是狠心地不辭而別,我不明白爲何他可以爲了天下第一用毒大師的名號,而拋妻棄女,我娘僅是一名弱質女流,我爹可曾設身處地爲我們想過,我娘她該如何把我養大”說到這裡,姚玉濃的嗓門已有點兒哽咽。
雲甘凡自心中嘆了口氣心中思慮“不管她爹是去哪裡,總歸是屬於凡間,總是會回來”
雲甘凡此時不禁一問“那你爹回來了嗎?”
姚玉濃眼睛一紅道“回來了,被人用棺材擡了回來”
雲甘凡惻然嘆息。
姚玉濃語畢後神色黯傷,眼眶更隱隱閃着淚光。
雲甘凡聽罷一愕,目光不由得柔視她,道“玉濃師姐。。”
他定定瞅看她側臉“你爲什麼要對我說這個?”
姚玉濃道“那你又是爲了什麼,和我說起你爹孃?”
雲甘凡道“因爲你問我,可我沒問你”
姚玉濃不語半響,眨眨眼拭去淚光,忽而鶯鶯笑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和你說這個!”
雲甘凡聽罷一怔!
本元在前頭往回看,見他二人在他身後止步不前,本元朝他們走回嚷道“你們爲什麼不走了,是不是打了退堂鼓,師姐你說得對,我們根本就不用來,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吳川師兄”
姚玉濃在脣邊豎起一指,對本元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輕聲道“你安靜一些,誰說我們一定要和吳川師兄打架,我們只要想辦法拿到煙桿就行了”
本元雙手交胸,嘀咕道“其他人現在也許都完成項目,回去轉葉院了”
就在此時從古木參天的密林內傳出如雷般的呼嚕聲,呼嚕聲頓起,讓三人霎時聽得嚇了一跳,但也就在片刻後,三人頓時目光交匯,相互頭一點就尋聲而去。
呼嚕聲是從林內最高,最老,最粗的一顆大紅楓樹旁傳來。
紅楓樹旁有間殘破木屋,木屋屋頂一片通紅盡是被紅楓葉子覆蓋,大紅楓樹前的方圓空地,全是掉落紅楓葉,紅楓葉子厚厚幾疊把方圓空地塞滿,在木屋前一處不遠地面,有個人呈大字形癱睡在紅楓葉上。
雲甘凡三人躲在林內瞅看癱睡那人,姚玉濃眯眼瞅了半響輕聲道“你們看那是吳川師兄!”
雲甘凡見到一根白玉煙桿豎插地面,被紅楓葉遮去一半,那根白玉煙桿就在癱睡那人右臂觸手可及之處,菸袋就卷在煙鍋之下。
本元此時疑道細聲嘀咕“吳川師兄爲什麼會在這裡睡覺?”
姚玉濃此時見他在呼呼大睡,向他們二人道“我輕功不錯,趁着他在呼呼大睡,我這就去把那煙桿偷來,看那煙桿就在他手旁!”
姚玉濃話纔剛落,人就已如燕般往吳川飛掠而去。
雲甘凡雖然不是什麼江洋神偷,但對“索取”東西頗有心得,姚玉濃如此莽撞掠去,他想阻止但已遲了,心中不由得擔心起來,心道“怎能如此莽撞就去搶煙桿,怎麼比我還急!”
雲甘凡的擔心是多餘的,只因姚玉濃成功了,她手上已抓着煙桿飛掠而回,此時雲甘凡和本元面面相靚,雲甘凡這才放下心。
本元心中卻讚道“姚師姐的輕功果然厲害!”
姚玉濃雖然掠去如燕,但她畢竟不是燕子,輕功在是厲害之人,總是要觸物借力,姚玉濃每隔一丈就必須用腳尖觸地借力,就在她正要觸地借力之時,她的腳踝突然被人一抓,這是在她意料之外,姚玉濃忽而驚叫而起“啊!~~”
雲甘凡此時和本元同時瞪目大驚!
因爲他們同時看見,上一秒還離姚玉濃七丈之外呼呼大睡的吳川,此刻已如臥佛般左手撐頭,右手向上伸抓姚玉濃腳踝。
雲甘凡不可置信的瞪目驚道“好快的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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