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的交涉,韓信便令士兵城門大開,迎接薛城的兵馬進城。薛城之兵經過連番的作戰,又是一路的跋涉,如今終於有的安生立命之所。而連日的征戰,逃亡,將士們皆是疲憊不堪,有的士兵感染了風寒,有的士兵早已是體力不知。隨着士兵進城的這一刻將領士兵都放下心來,日後可以好好的修養生息,以圖他日征戰。
簡單的安排,呂布等人令各應的都尉,校尉領軍駐紮。安排妥當韓信等人領着爲首的將士走向郡守府邸。
而在去郡守府的一路上,李存孝與典韋忽而對視,忽而輕聲交談,雙手時刻放在兵器之上。
韓信自顧自的走着,只是輕輕的一句話,便讓他們安靜下來。“你若是想成爲天下的罪人,儘管殺了我們,佔領這田城。不過莫要忘了,安陽,定陽還在我的手裡”從始至終都沒看他們一眼。甚至進城的時候都沒有讓他們卸下兵器。
這就是氣魄,這就是自信。
李存孝,典韋見被識破他們心中所想也不在有所動作,就看着這韓信究竟想要怎麼做。很快便到了郡守府,衆人只是剛剛進門,原本的那個功曹便吩咐可以上酒菜了。
酒菜已經準備好了!這樣就令呂布等人有些不解了。隨即典韋便問韓信,“韓先生,你早就準備好了酒菜?是爲我們準備的?”
回答他的卻是尚平“我家先生已經算定你們會在今日到來,便令下人早已準備好了酒菜,以款待各位英雄,只望各位英雄莫要嫌棄酒菜不合口味。”尚平的得意的說着。
嘶!衆人都是吸了口氣,若只是知道他們今日到來倒沒什麼奇怪,只是聯想方纔在城牆之上的話。這韓信又是如何知曉他們一定會答應,而且早已備好了酒菜。想必一般人都不會那樣輕易的說着要兵權,不給兵權就不讓進城吧。
容不得衆人多想,很快酒菜就上齊了,韓信只是招呼衆人飲酒,倒沒說得其他。
衆人似乎給韓信牽着跑一般,不知道韓信究竟想要做些什麼,一切都太詭異了,方纔還口口聲聲的說着要他們的兵權,這會怎麼不談這個了,卻盡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飯是吃完了,衆人也都知道這次該進入正題了吧,李存孝倒是忍受不住了,便問“韓先生,你到底是意欲何爲?”
韓信卻是漱了漱口,半晌纔回答“我不是說了,我要你們的兵權”
衆人微微一愣,這次怎麼又這麼直接了。是的,韓信似乎早就說過要他們的兵權,可是爲何之前卻隻字不提,還是讓自己人說出來,感覺就像自己要把兵權送於他手一般。
韓信見衆人發愣,忽而認真的說“我之所以從你們進城到現在,隻字不提就是想抹殺你們的性子,你們都是英雄,一方豪傑,豈會輕易的把兵權送於我手。若是沒有安陽,定陽,只怕你們早就殺了我”
這韓信真的是說對了,若不是擔心安陽,定陽,早就殺了韓信,又怎會把兵權送於他手,豈不是笑話。
韓信逐步抓住了他們的好奇心,又不提出,令他們自己去想,這無疑是抹殺了他們的性子,若是進城便說,只怕定會惹怒他們,事情反而不妙。
既然認真了起來,韓信便不在繞彎子了,繼續說道“我早已料定楚丁德會分兵攻你薛城,而你們會兵敗薛城,棄城投奔田城,所以我早就在田城等着你們。”
“可以說,這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內。安陽,定陽,遠軍救援,自然不能夠如期到達,但他們又不會輕易的放棄,只有前來博一把,博你們能否等到他們的援軍。”
“很遺憾,楚丁德大軍以閃電雷霆之勢攻你薛城,以期佔據薛城,揮師東下,又可阻止武定城東下救援。在楚丁德強大的攻勢之下,你們薛城註定堅持不了多久。而武定城定不會坐視不管,他自然會派出騎兵襲擾敵軍的後方,爲你們分憂。”
“若是聯合你們四城之力,倒是可以抵抗楚丁德大軍。只是這一戰註定你們敗亡,你們輸在了時間之上。而我就在此時,趁着安陽,定陽城內空虛,一舉拿下這兩座城池。”
韓信款款到來,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這一切都與他所意料的相差無幾。這是什麼樣的能力,令衆人不得不倒吸一口冷氣。
見韓信如此說,衆人又是疑惑了,很是不解。呂布便問了,既然你早已知曉,爲何不早做安排,若是早做安排薛城也不會丟,難道你只是爲了謀取兵權。
一個讓他們都不敢相信的回答,我要讓他們東下,我要讓他們在東下敗亡。
韓信笑了,笑的很神秘,說“我爲什麼要取你們兵權,因爲你們三人,沒有明確的領導者,各自爲戰,缺乏對軍事的整體統籌能力。你們上陣殺敵無疑是難以匹敵的,若是領軍打仗,你們還欠些火候,所以我就要來領導你們,只有這樣才能所向無敵”
“而定陽義軍,三人爲主,同樣缺乏明確的號召力,三人皆善於權謀,領軍打仗同樣欠差火候。又沒有利害的武將,三人若是意見分歧,那必爲大患。如同你們三人一樣。自古以來,號發施令只可是一人”
三人點點頭,有的時候三人意見真的會不一樣,那下面的人到底是聽誰的,這還真是一個隱患。那安陽肯定就很好了吧,他們便問了,安陽有武將,有文臣,想必就沒這些隱患了吧。
韓信點了點頭,說“確實,安陽郡,郭嘉一眼可觀遍天下,黃修醉酒可曉世間萬事。宇文成都,馮晉無一不是有着萬夫不當之勇。而他們的**大人更是善於用人,這樣的勢力才稱得上是上流。”
既然是上流,你爲什麼還要奪他安陽。莫不是你想要把天下義軍全部控於你手,想要自立爲王不成。典韋是這樣問着韓信。
韓信卻是意味深長的笑着,說“我佔領它安陽,不是爲了圖謀他安陽,而是爲了給他送將,將軍之將!”
將軍之將,那豈不是元帥。
韓信不理會他們的感受,自顧自的說“朝廷雖然空虛,然他們的根基還在那裡,只憑上流勢力,是撼動不了朝廷的,只有一流的勢力,才能以摧枯拉朽的勢力扳倒他”
三人又是點了點頭,這一刻,他們開始對韓信信服了。他說的,有道理,分析的透至骨髓。
那武定城又當如何。
韓信接着說“武定城,州郡龐大,人數衆多,且人才輩出,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僅憑武定城一己之力便可與朝廷分庭抗禮!只是可惜,郡守李思遠原是朝廷官員,雖以反叛,還還是令天下人難以信服”
絕了,這目光如炬,分析的清清楚楚,無可反駁。但這也只是理論上的事情。帶兵打仗,不比其他,戰場風雲變幻的太多,又豈僅是言論可以解決的。
韓信知道他們會這樣說,便站起深深的對着三人鞠了一躬,“三位英雄,如今天下大亂,朝廷兵馬大肆鎮壓。各路義軍一直是被動而打,情況堪輿。只要你們把兵權交予我,我就可一舉將楚丁德大軍盡數殲滅”說到這裡,韓信充滿了堅定與自信。
衆人動搖了,將楚丁德大軍徹底的殲滅,放眼當前是何等的能耐,可是能相信他嗎,他會帶領義軍打敗楚丁德嗎?
韓信見他們不敢輕易的表態,也知道這事來的太突然,便說“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只要楚丁德大軍東下,我就能徹底的殲滅於他”
楚丁德大軍東下,躲都來不及,還想要將其一舉殲滅。雖說經過連番的作戰,楚丁德接連損兵折將,但是他最少還有六萬餘人,他那六萬可是朝廷的精銳之師,如今若是加上安陽,定陽,薛城的兵馬,人數倒是可以與其抗衡,可是無論從裝備,作戰經驗,士兵自身素質都十倍的輸於朝廷兵馬,怎麼將他一舉殲滅。
韓信卻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如今薛城新敗,楚丁德怎麼也不會想到薛城之兵敢繞道迂迴東下。在配合安陽,定陽的兵馬定能讓楚丁德大軍折戟於東下,並且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
是在田城安生立命以圖他日再戰,還是如今就將兵權交予韓信以求強勢崛起。衆人面臨着抉擇,由不得不慎重。
韓信倒也不急,因爲他已經知道了結果。果然,衆人商定,兵權暫且交予韓信,任憑韓信處理。
韓信做到了,他拿到了薛城的兵權,想必孫武也不會出現什麼狀況吧,韓信隨即命令尚平快馬趕回定陽,告知孫武,自己不日便領軍東下。
就要決戰了,此刻的韓信,充滿着信心,他堅信楚丁德大軍的末日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