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兩人每一次交鋒都要引起一陣震動,偶爾沒有動靜。可下一秒,傳來的卻是更大的爆炸。
“痛快!”魔天興奮的舔了舔嘴脣,自從到了下界,都沒幾次痛快的戰鬥了。他希望今天可以戰勝孟軒,結束自己的噩夢。
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猛,孟軒也是滿頭大汗,可一雙眸子中透露出的光芒更加強烈。
這是對勝利的渴望,對自己無敵的信念。
二人嚴格說起來並無冤無仇,可能是巧合,一個素素,讓二人有了交集。
在開始戰鬥前,雙方都沒有戰死的覺悟,隨着熱血的灑落,汗水的流淌,一聲聲喉嚨處的低吼。
二人知道,今晚他們中間必須倒下一個,敗者死去,勝者得到昇華。
或許並沒有那麼多的理由,或許這種東西就是命運,氣氛到了,命運牽引着線,他們便要起舞。
“呼呼呼。”
“呼呼呼。”
兩人又是一次對轟,雙雙倒地。
“呵,我承認你很強,可是我也不弱呀,要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魔天說着從戒指中抽出自己的巨斧。
這把巨斧乃是魔天還未修煉時使用的,隨他斬敵無數。後來修煉後又用靈氣滋潤,對於別人來說是無品階,可對於自己確是最佳武器。
“斧名,開天,無品階。”
魔天冷冷道,從巨斧上也傳出一種暴戾的氣息,魔天變得更加可怕,一身魔力更加渾厚。
“開山。”
一斧朝着孟軒劈下,玄龜盾只阻擋了一秒鐘就被擊破,斧刃直接劈到孟軒的手臂上,如果不是護體靈力,這一斧頭就會將孟軒的手臂斬落。
“好強。”孟軒被壓制的有點喘不過氣,就是這樣,孟軒漸漸有了點明悟,靈魄吞噬發動,將魔天的一切吞噬。
魔天只覺得孟軒的手臂硬的可怕,自己怎麼都斬不斷,要知道這斧頭可是連特殊材料做成傀儡的頭都能夠斬落,可是孟軒的血肉之軀竟然能夠比特殊材料更硬。
事實上,魔天能夠斬落傀儡的主要原因是因爲魔氣無可匹敵的鋒利。
而孟軒的靈魄吞噬卻可以將魔天的魔氣吞噬,所以魔天怎麼也劈不開孟軒。
“開。”
孟軒一聲大喊,手臂處吸收的魔氣已經接近了飽和,用力向上一推。
魔天這一斧的真正殺傷力就在與其接觸的第一瞬間,斧,猛者也。時間久了,威力也就下降了許多,需要不斷不斷的重複蓄力。
大斧被推開,力量大的使魔天差點將手中的巨斧脫手,巨斧也奮力的掙扎着,不願從魔天手中脫出。
一招推開巨斧,孟軒輕輕甩了一下右臂,左臂的袖口慢慢的化成了灰,散落在地。
看着自己已經變黑的右手,孟軒由掌變拳,瞬步,一拳認認真真結結實實的打了過去。
魔天看着孟軒一拳打來,揮拳過來的路線上似乎還有些飄落的魔氣。
“彭。“
魔天伸出左拳對了一拳,直接被擊飛。
“不可能。”魔天宛若瘋魔。
“你這拳怎麼會變得這麼強。”
孟軒並不答話,只是循着那一拳的靈感,又一拳打去。
“轟。”不服輸的魔天又一次被轟飛。
面對一次次被打倒,這比直接殺了魔天還讓他難受。
“啊啊啊。“魔天瘋了。
強行將已經在試煉中毀壞的盔甲取出,附在身上,渾身破破爛爛的可笑,不過卻散發出攝人的氣息。
“就將我的生命與盔甲的榮光一同賭上,換我一次,開天。”
“斧,起。”
“殺。”
轉眼已至身前。
“斧,落。”
孟軒沒理會這一斧,將精神力鑽入小灰球,全身氣息一漲,腳下的大地憑空落了一節。
單腳發力。
“鑽心拳,黑虎掏心,透。”
一拳正對魔天心臟。
“噗。”
魔天被一拳掏心,將手一甩,死屍直接落地,身上盔甲,直接化成灰。
看着還發着寒光的巨斧,孟軒將其撿起,單手成掌,一掌將斧炳砍斷,仍回地面。
“噗……”
孟軒小瞧了這一斧的威力,對身體的傷害是其次,重要的是魔天渾身的精氣神所化成的隱形之斧。
孟軒撲通一跪倒在地,口虛張,卻說不出話,眼能動,身體卻不能動,好像僵住了一樣。
……
小白狐從樹後跑了過來,對着孟軒一個勁的叫,眼中早已泛起白霧。
“嗚嗚嗚。”
孟軒只能看卻不可動,想去撫摸一下白狐潔白的毛,卻已是力不從心。
“好沉重,好像已經不行了。”孟軒意識已經慢慢模糊了。
眼前,一片漆黑,一道光出現。
“咦,是這裡傳來的聲音耶,那裡好像還有一個人。”
百靈一般的聲音,原來是一個姑娘。
姑娘雙手在孟軒眼前揮了揮。
“哎,你可不可以幫我找到我姐姐。”
“好。”從嗓子眼裡擠出了一個字。
“終於有人幫我找姐姐了,我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少女滿是欣喜。
孟軒再也堅持不助了,倒了下去。
“哎,你別倒下去呀。”
……
一條小河邊,一間木屋,周圍鳥語花香。
一隻白狐,一位少女。
“小狐狸,你一直跟着我幹嘛,是因爲他嗎?“少女瞪着大眼睛看着小白狐。
“你是要看一眼他嗎?”白狐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又沒死,你這麼着急幹嘛?”白狐沒有理會,深深的看了一眼孟軒,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轉身跑了出去。
“哎,你幹嘛走呀。不過,放心,我會照看好他的。”
一天後。
“咦,怎麼還不醒,我記得就是這樣將靈力再體內運轉一下,就好了的呀。”少女滿肚子的狐疑。
兩天後。
“怎麼不靈了,你可別死掉呀!你死了誰來幫我找姐姐。”少女雙眼已是隱含淚花。
……
七日後。
“咳咳,這是哪呀!”孟軒在七日後終於醒了過來。
“你終於醒了。”少女小跑着過來,雙眼紅紅的,嘴角卻露出了一抹微笑。
外面,陽光正好,時間剛好。
孟軒從牀上坐起,聽見屋外的腳步聲慢慢的靠近,想向屋外看去,卻只能發現一片黑暗,自己怎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