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章 拜宗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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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有一點,紅裳可以確定:紙條當然是府中之人所爲的人,對於深閨中的鳳舞來說,是絕不可能會認識的。

大家的姑娘們大門兒不出、二門不邁,就是有那等狂蜂浪蝶,可是人兒都看不到他們做什麼?!大家閨秀與窮書生的故事只能是說書與戲曲中可見——實際上是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情。

紅裳的眉頭輕輕的挑動了一下:府中的人嘛,陳氏和鳳韻是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宋氏和鳳舞也可以排除在外了:如果是鳳舞所寫,這麼幾句話就在她的書房中,被人看到也極好解釋,不至於會驚慌失措纔對——更何況鳳舞不會把自己的銀錢收到了屋中後,又把兩三百銀票夾到書中,那些銀票應該不是鳳舞的;宋氏?她是絕不可能的——她和鳳舞分開後,腿便被打折了,身邊又沒有離開過人;就算是她送得紙條兒,她應該不會送二三百兩的銀票給大姑娘;宋氏要麼會送極多的銀票,要麼一點兒也不會送。

老太爺和老太太是不會做這種無聊事兒,眼下只餘下小陳氏和孫氏了,而孫氏的字也寫得太好;據說小陳氏是識字的,寫得字倒是不錯;那麼是孫氏所爲?

紅裳在心中只是閃過了孫氏,便否定了是她所爲的想法:這張字條應該是早就放進了鳳舞的書房中,最起碼是在自己還在老太爺那裡的時候——後來就算有人想送,也送不進去了;而孫氏現在應該是趙府中消息最不靈通的一個,她是做不到的。

還有一個極大的原因:孫氏沒有兒女,她絕不可能想再把鳳舞弄回府中來——對她沒有半絲好處啊。也正是因此,同樣不太可能是小陳氏所爲。孫氏和小陳氏是巴不得宋氏母親都死了纔好吧?

當然,小陳氏和孫氏也不是完全可以排除在外,只是她們的可能性很小。

紅裳的眉頭微微皺了一皺,不是姨娘們所爲,那府中有可能什麼會做此事兒只有一個人了:薛家姑娘,薛倩芊!

仔細想一楊,薛家姑娘的嫌居然是極大地——她可以和鳳舞互相利用,互相得利。

紅裳想到倩芊後掃了一眼趙一鳴,然後又低下了頭吃茶:應該是表姑娘所爲吧?以她的聰明,自己被綁了趕到上房去時,她就應該可以猜到鳳舞的大略下場——是不是會被送家廟並不一定,但禁足或是送到莊子上去卻極有可能;如果在那個時候,她想動什麼手腳兒是極容易的:鳳舞地院子裡並無外人。

至於那些歪歪扭扭地字——想來也是薛姑娘用左手書寫出來地吧?紅裳看到過薛姑娘地字:她給紅裳送過東西地。有她寫得貼子。那字可是很看得過去。

趙一鳴也在思索字條與銀票地事情。他同樣認爲銀票與字條不是鳳舞地東西。也不會是宋氏和陳氏、鳳韻送給鳳舞地:那麼小陳氏和孫氏。會是哪一個所爲呢?

趙一鳴想來想去感覺兩個姨娘都有可能。也都不太像。他地心中有些煩燥起來:這還是個家嗎?

可是這個背後之人不揪出來。趙一鳴心中更是難安:這個字條地意思。他還不能完全看得透。但那蟬兒應該是指紅裳吧?府中地姨娘們如此視主母爲眼中釘?

想到這裡。趙一鳴地後心感覺到一陣一陣地涼意兒。他不自禁地看向了紅裳:裳兒。她進了趙府後。在自己看不到地時候。過得倒底是何樣地日子?!

紅裳想來想去。再三比較後。幾乎可以斷定是薛家姑娘所爲了——不過猜測不能入人之罪。看來要好好注意一下薛家姑娘地行止了。

紅裳也因爲倩芊的緣故,對字條上的三句話更是在意起來:這個表姑娘想做什麼?

字條上地最後一句話現在看來,應該是指讓鳳舞回府吧?正可歸,應該是表姑娘想告訴鳳舞,她有法子可以使鳳舞重新在趙府中做她的大姑娘。

正可歸,正可歸;紅裳在心中默唸着這三個字,忽然有了慮:難道是薛家姑娘知道了鳳舞會被送走後才寫得字條——那也不太可能啊,此話傳了出來時,鳳舞的院子裡想必已經有人看着了吧?看來自己前一個想法還是對的,她應該是猜到了鳳舞會被送出府去,應該是在自己被綁了去上房時,她便使人了去鳳舞的院子纔對。

如果是老太爺說出了此話後薛姑娘纔有了想法兒,那時間太緊了些,她地人也不可能不會被看到了吧?鳳舞的院子周圍在這個時候一定有不少僕從,藏在暗處看笑話——薛姑娘應該不會去冒這個險地。

紅裳思索後認爲薛家姑娘是在她被綁了趕去上房時,讓人給鳳舞送得字條——那些銀兩會不會也是她送給鳳舞的呢?

不過銀兩畢竟不是什麼大事兒,紅裳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後也就放下了:紙條上地前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蟬兒是指自己?鳥兒是鳳舞?草長鶯飛是時間?應該不止這麼簡單吧——這張紙條藏得並不嚴密,也沒有落款兒,想來薛家姑娘是有持無恐,不怕被人發現的。

她只是想籠絡鳳舞嗎?應該不只這麼簡單纔對;紅裳地眉頭又皺了皺:她總感覺這些話應該還有另外一層意思纔對。

紅裳想了一會兒也得要領,而許媽媽和娘子們已經用過了早飯來辭行了——外面的天色至今還沒有放亮。

紅裳和趙一鳴又同許媽媽客氣了兩句,便着人請了鳳舞過來,打發她們一行人走了。

接下來就沒有了紅裳可以思索的時間了。紅裳還沒有用早飯,族裡已經使了人來給紅裳大妝——來得是兩個長輩,紅裳應該喚之爲嬸孃。

當然,給紅裳梳洗上妝當然不是這兩位夫人親自動手,而是由幾個極爲熟練的娘子們動手。

紅裳又一次着了大紅的吉服——裡裡外外着了六層衣服,頭上又戴上了花冠,那兩個嬸孃一個勁兒誇讚紅裳好樣貌。可是紅裳看了看鏡中的小臉兒,感覺除了紅色之外,哪裡還能看得見她這個人兒?

然後嬸孃們引着紅裳去拜了老太爺和老太太,然後就由一身吉服的趙一鳴相伴上了車子;老太爺和老太太的車子在前,紅裳他們的車子在後直奔趙氏的宗祠。

車上趙一鳴自袖中拿出了一個手帕,裡面抱着四個熱氣騰騰地小籠包:“吃吧,你早飯沒有用,這麼折騰到中午,你一準兒會餓得受不住。”

紅裳看到包子熱氣呼呼得直往上竄,忍不住多看了趙一鳴一眼:他放在袖中,胳膊不怕燙的嗎?

趙一鳴看紅裳沒有動手,便又道:“是你喜歡的三鮮餡兒,不想吃也要強吃兩個;不然一會兒你餓了,包子卻涼了——便不能吃了,會吃壞肚子的。”

紅裳肚子還真是有些餓了,她知道趙一鳴如此體帖是因爲他心中愧疚地緣故,便也沒有多說伸手把帕子取了過來,把四個小包子全吃了下去。她

呼出了一口熱氣:雖然沒有太飽,不過吃了些東西是舒坦了不少。

趙一鳴沒有說話,他只是一直悄悄的注視着紅裳吃東西,他發現能看着紅裳吃東西,也是一種幸福——一種滿足感在他地心中悄悄的溢了出來,就連他原本有些餓的肚子,現在好似也飽了一樣。

紅裳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的油跡,然後對趙一鳴輕輕的道:“謝謝。”

趙一鳴深深看了一眼紅裳:“夫妻之間,不用如此客氣。

紅裳淡淡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趙一鳴心中若有所失,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車子中安靜了下來,趙一鳴不時的會看紅裳一眼兩眼,紅裳自然感覺到了,可是她卻閉上眼睛,假作什麼也不知道。

趙一鳴又一次的看了看紅裳,終於忍不住道:“裳兒,你、你今日真美。讓我想起了——,我在新房中挑起你的頭上喜帕時地樣子。”

紅裳聽到後,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全新的吉服:“嗯,今日所穿的吉服本來就同嫁衣相差不多,夫君能想起成親時妾身的樣子倒也極爲平常;”紅裳說完打量了一下趙一鳴:“夫君今日也精神的很呢。”

趙一鳴聞言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他原本想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怎麼好同紅裳爭辯呢?

紅裳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她爲什麼要接受趙一鳴的脈脈溫情?她已經接受了趙一鳴的不信任與她地怒氣,及那一腳的傷害,那麼她現在有權不再接受他的柔情——總不能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男人真是寵不得,一定要讓他知道:女人並不是什麼都會全盤接受的,這樣他們日後纔會在對待自己的女人時,也會三思而後行,不會想起什麼是什麼。

不過,趙一鳴已經不再不是紅裳地男人了,至少在紅裳的心中不是了,所以紅裳更是不必理會趙一鳴心中在想些什麼了。

車子裡安靜了下來,趙一鳴看着車窗外,不知道再想些什麼,而紅裳卻一路假寐,沒有再睜開眼睛。

馬車搖來顛去,終於到了宗祠。只聽到外面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如果不是紅裳確定自己剛剛沒有真地睡着,她一定會被嚇一大跳:不是又穿了吧——她穿越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可是在花轎上。

在紅裳看來,這情形十分像是成親地當日。

本來成親的第二日就要拜宗祠地,紅裳因爲在南邊兒成的親,所以今日拜宗祠的儀式纔會比平日裡大一些。

趙一鳴先下了車子,他本想扶紅裳下畫子,可是已經過來了兩個娘子,趙一鳴只好側身站到一旁。兩個娘子扶着紅裳的手下了車子,此時紅裳已經戴上了大紅輕紗所做的紗帽。她透過紅紗,看到宗祠前的人很多,極多,不過卻沒有人說話。

族長就立在宗祠門前,看到趙一鳴和紅裳走過來,便側了側身子高喝一聲兒:“開宗祠——!”

祠堂的大門兒這才吱呀呀打開了,裡面並不像紅裳想像的黑漆漆一團,雖然祠堂裡照射不進去多少陽光,不過卻是燈火通明。

紅裳知道在這個時代做爲女子,一生只有兩次可以進祠堂:成親後第一次拜見夫家祖先時,就如她現在;另一次便是死後了。其餘的時候,嫁作媳婦的女子都是立在祠堂外的,沒有大事兒不得族長同意,是進不了祠堂的。

依然是趙一鳴在前,紅裳在後,兩個人進了祠堂,在族中長輩的唱禮中,紅裳和趙一鳴跪下,叩頭四次,然後起身;再跪下,再叩頭四次,然後再起身——如此也是四次後,纔有人奉上了已經點燃的三柱高香,紅裳與趙一鳴二人一齊把香插在香爐中,然後回到錦褥前再跪下,又叩了四個頭。就在紅裳以爲禮畢時,卻有人又奉上了茶水,紅裳和趙一鳴又給趙氏的祖先們敬上了香茶:也是一杯茶就要叩四個頭;敬完了香茶,又最後叩了四個頭;族長大人這纔在一旁命人燒着了一堆的紙錢,然後喃喃的自語一些:趙家又得賢媳,望列祖列宗保佑,早日能趙家開枝散葉等等之語後,所有在場的趙家人一起叩了四個頭以後,紅裳這纔算是見過了趙氏的列祖列宗。

可是隻這樣並不算完,宗中的長輩兒又坐到了祠堂兩旁的椅子上,紅裳和趙一鳴便一人一杯茶的叩拜了過去,只累得紅裳嬌喘不已,她這個時候想起了那個傳說中的“跪得容易”——其實跪下去並不痛,因爲有錦褥兒在下面鋪着嘛;可是她的腰啊,就要斷了。

看上去簡簡單單的跪下、起身,其實真的是一個體力活兒;這是紅裳拜完了趙氏宗祠後的認定。

終於終於,所有的禮儀都完了,紅裳已經叩頭叩得頭暈眼花起來——那四個小籠包生出來的力氣早已經耗盡,紅裳現在是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可是紅裳還要強撐下去,因爲族長站起向紅裳夫妻看了過來,他的樣子似乎有話要同他們夫妻二人說。

趙一鳴和紅裳只能過去再次給族長見禮。族長扶起了趙一鳴起來,笑道:“好小子,不日就要有大喜事兒了吧?真是好樣的,不愧是我們趙氏的好子孫,好好幹,爲我們趙家再多爭一些臉面。”

紅裳聽到後,知道族裡已經知道趙一鳴不日要升官的消息了——趙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了,族裡的人知道了也算不得稀奇。

趙一鳴不免要謙虛幾句,族長也不免要多多誇獎鼓勵幾句,一來二去又過了一小半個時辰。

好容易族長同趙一鳴說完了話,紅裳以爲可以回府開席了,不想老族長又對紅裳說道:“侄孫媳婦啊,看你舉止便是個知書達禮的人;我也聽你們家的老太爺說了,你很是識得大體;好啊,我們趙家能得此賢媳,可喜可賀。”

紅裳只得謝過族長,也不免要謙虛幾句。

老族長又道:“侄孫媳婦不用同我這個老頭子客氣,日後如果在家裡受了什麼委屈,儘管來找我就是——看我爲你做主,找找我這個侄孫的晦氣!哈哈——”說着話老族長笑了起來,他不過是一句玩笑話。

可是紅裳聽到後卻心中一動,她大禮拜了下去:“謝謝族長爺爺的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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