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 賢裳兒襯狂孫氏
家姑娘倒底是想做什麼呢?紅裳心中不停的暗暗思自己有沒有空閒倒底是個什麼用意?
趙一鳴聽到紅裳的話後想了想說道:“沒有了,我明兒一早會把此事回了老太爺和老太太,到時候你和老太太兩個人一合計,什麼也都齊備了老太太原來可是接過二三次恩旨的,需要什麼她最是清楚。”
紅裳點了點頭:“妾身這樣就放心了不少,不然還真是怕遺漏了什麼。雖然老太太是清楚的,不過最後一次接恩旨也是十幾年前了吧?現在是不是有什麼不同了呢?妾身想,也許可以讓趙安到最近有恩旨的人家去打聽一下,做個萬全的準備會比較好一些吧?”
趙一鳴笑了起來:“倒底是裳兒心細,嗯,很好,就這麼辦吧。總之,就是要準備的齊齊全全的,不要到時候被人笑我們趙府不知道禮儀就。”
紅裳答應了下來,趙一鳴玩笑了一句:“有我們裳兒在,不會有什麼差錯的。”說完取了一旁的茶想吃時,忽然又一下子放在了桌上,他看向紅裳:“對了,差點兒忘了極重要的一件事兒你拜宗祠是什麼日子?封了誥命後還要再拜一次的,我們可要把日子錯開才成,不然的話還真是麻煩。嗯,我想一想,今兒是什麼日子了?你拜宗祠是後日?”
紅裳微笑:“是後日,後日妾身便要拜宗祠了。”
趙一鳴這才又取了茶鍾兒到手裡:“如此正好錯開了,甚好甚好。”
紅裳看趙一鳴不再說什麼事情了,便又請趙一鳴去用飯。
趙一鳴點了點頭,起身向花廳走去:“我還真是餓了,走吧,夫人想來也應該餓極了。”紅裳隨後跟着,趙一鳴似乎是無意般的說道:“夫人今日地事情料理的如何,老太爺和老太太那裡可稟報了?”
紅裳微微一笑他還是問了出來,不是嗎?紅裳也隨意般的答道:“老太爺和老太太那裡能不稟報嗎?老太太都遣了人來問過,妾身不去回一聲兒實在是於禮不合。妾身因此也沒有敢自作主張,而是使了人前去請示了老太爺和老太太,然後依着老太爺的意思處置的孫氏。”
趙一鳴聽到以後心裡也不說清楚是一鬆還是一緊。他應了一聲兒後。略作思索後又道:“老太爺那裡是個什麼意思?”
趙一鳴想問孫氏得了什麼懲治。可是這話兒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問不出口。所以轉而問起了老太爺地意思。
紅裳淡淡一嘆:“夫君。老太爺地爲人您不比我清楚?還能有什麼意思呢?”
趙一鳴聽了以後沒有再說什麼:自己父親是個什麼樣兒地人。他當然比紅裳清楚孫氏地懲戒應該不會太輕:她得了多少杖責?
不過趙一鳴看了看紅裳。依然是不好意思問出口來雖然他一直知道婦人要以賢德立身。妻要大度。妾要恭順才爲婦之大道;可是他只要一看紅裳地小臉兒。他地理直氣壯便會煙消雲消。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趙一鳴看了一眼平靜地紅裳。心道:自己地小妻子還真是聰慧。並且極知道分寸。孫氏地事情她沒有自己做主。實在是很高明地妻子如此賢良。應該知道自己地心意。不會怪自己這個時候會關心孫氏吧?畢竟孫氏真得受了傷。
紅裳迎上了趙一鳴的目光:“夫君還有什麼事情嗎?”她知道趙一鳴在擔心什麼,但趙一鳴不問,她依然還是老主意:她絕不會說的。
趙一鳴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了,只是;”趙一鳴轉開了目光:“只是,孫氏傷得何?”這句話趙一鳴還是問了出來,他實在是有些不太放心老太爺一怒之下,怕是要責打孫氏幾十杖吧?那樣一個嬌弱的女子,如何能抗得下?她不會已經奄奄一息了吧?
紅裳稍稍一想便道:“原本按老太爺的意思,孫氏可能會傷得很重,不過妾身自作主張,把她的杖責分到了三日讓她分領,妾身還把城裡極有名兒地外傷大夫請到了家中,並且這兩日裡留大夫住到了我們府裡,就爲了好好照料孫氏的外傷。此事,妾身今天晚上也回了老太爺妾身這也算是違了老太爺的意思,怎麼敢不同老太爺好好說一說呢?老太爺和老太太很給妾身面子,倒也同意了。雖然領了今日的杖責後,馬上便讓大夫診治並敷上了藥,但妾身還是不太放心,今日晚間,妾身又讓畫兒去探過了孫氏;並囑孫氏有什麼想吃的儘管吩咐大廚房去做就是大廚房裡妾身早已經使人叮囑過了。所以,孫氏傷是傷到了,不過卻不會重,日後也不會落下什麼病根兒。夫君,您看妾身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想到、照顧到的?夫君說了,妾身一併讓人去做就是。”
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來,心也在一個字一個字的涼下
憐愛,還是讓她心裡極爲不痛快。
趙一鳴聽到紅裳地話後,他心裡先是一陣感激和感動:原來小妻子待自己真得是十足十的赤誠啊!而且還極有心胸,不愧是我趙府的正室妻房啊!孫氏今日所爲極爲不應該,就算是得了懲戒也是應當應份的,不想小妻子卻事事處處替她着想,真真是一個好妻子,趙府的好主母啊!
趙一鳴現在是如此想,如果紅裳今日當真打了孫氏四十五杖,就算是老太爺地意思,趙一鳴說不出什麼來,心裡也難免會偏向孫氏:她受了極重的傷嘛!但是,紅裳地所爲卻讓趙一鳴在這一刻忽略了孫氏地傷疼。
趙一鳴聽到紅裳最後一句問話時,心裡不禁升起了一絲愧疚:今日紅裳被孫氏輕侮,如果不處置孫氏,怕她在趙府很難能讓上下人等敬服;雖然當時看她極爲生氣,處置起事情來卻面面俱到,反觀自己,倒是有些小人之心對裳兒還有什麼不放心地?
趙一鳴看向紅裳,臉上有了一絲紅暈:“夫人做事兒向來周全,哪裡還會有什麼缺失?比我想得還要周全周到十分。”
紅裳輕輕一笑:“夫君的事情,妾身向來放在心上。既然夫君認爲妾身做得極好,那妾身也就好心了。夫君只管放心,妾身自會把孫氏照料地週週全全,到她解除禁足時,夫君看到的孫氏一根汗毛也不會少。”
紅裳在心中悄悄補了一句:你也不必去看她了趙一鳴如果看到孫氏,立馬就會怪自己地,紅裳極明白。
只看趙一鳴現在對孫氏的憐惜之情,便能想到他看到孫氏所受的苦楚後,會如何看自己了。
如果自己今日沒有處置孫氏,孫氏手裡有毒粉自己也不知道,他日自己真的被孫氏害死了,不知道趙一鳴會做何想?紅裳的心中有絲絲的冷風吹過。
趙一鳴先是聽得連連點頭,聽到孫氏被禁足一事時,他轉頭看向紅裳:“禁足?多久?”
紅裳輕輕搖頭:“夫君,您這就是問錯了人,懲戒是老太爺地意思,我哪裡知道會禁多久呢?”
趙一鳴愣了一下:“老太爺沒有說嗎?”
紅裳道:“說是說了,不過沒有人知道會讓孫氏禁足多久。老太爺說,讓孫氏把全本兒的《地藏經》好好的寫上三遍,除此之外每日還要再寫三篇《女戒》,只要《地藏經》抄寫完了,孫氏就可以出屋了。”
趙一鳴聽清楚以後,也沒有多想便點了點頭:“只不過是抄寫經書罷了,讓她寫寫《地藏經》對她也有好處,那個性子實在是敢收斂一些纔是。嗯,我想,有個十幾天也就足夠了。”
紅裳看了趙一鳴一眼,請他坐到桌前,自己也坐了下來才道:“妾身想十幾天怕是不夠的,老太爺的意思是讓孫氏工工整整的用小楷抄寫。”
趙一鳴的眉頭皺了一皺,不過他略略一想便道:“也是該讓她得些教訓,知道些分寸纔對。關她兩三個月也沒有什麼,也免得日後再有哪個敢在裳兒面前放肆。府中沒有規矩怎麼能成?”
趙一鳴想到紅裳爲孫氏所做的一切,他也就沒有生出什麼不滿來就算是他生出了不滿又能怎麼樣呢?一來是他父親的意思,他是絕不敢說什麼的;二來紅裳事事處處爲孫氏着想地極周到,他又怎麼好意思再爲孫氏說什麼呢?
就因爲紅裳待孫氏如此好,趙一鳴越想越感覺孫氏今日所爲的確是太過份了。
紅裳看了趙一鳴一眼:“夫君,你要不要去探探孫氏呢?”
趙一鳴沒有做思索:“父親讓她禁足了,我豈能去探她?讓她好好的反省自己的過錯兒吧。再,有夫人在,爲夫的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趙一鳴是不能去探禁足中的妾室,不過他也的確依然有些不放心,所以才說了最後那麼幾句話。
紅裳一笑:“夫君所說極是,老太爺的意思,我們還是好好聽從,莫要違了他老人家的意思,再惹得兩位老人家動氣已經爲孫氏氣惱地不行,萬一再生出氣惱來,傷到了身子便是我們的不孝了。”
趙一鳴連連點頭:“裳兒所說極是,孝道爲先啊,哪能違了父親的意思。”
紅裳笑着舉起了筷子:“夫君,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們用飯吧?”
趙一鳴當然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紅裳雖然與趙一鳴說着話,可是她一直都在思索:薛家姑娘倒底是爲了什麼呢?吃着吃着飯菜,忽然間她想起了一種可能,當下便起身道:“妾身肚子有些不太舒服,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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