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白蓮花,最多算得上一個惡毒女配,渾身痞氣屬性,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不是她不承認,的確是長孫婪對君九漾的態度和說話的語氣是一天比一天甜了,看得她牙癢癢,沒事就毒舌幾句怎麼樣了?
辭不渝看着想一掌將自家妹子拍飛的長孫婪,忙打着圓場,“小九是絕對不會被人欺負的,長孫兄還是不要太擔心了。”長孫婪與君九漾命牽一線,只是神昏之巔公開的秘密,他以爲長孫婪是因爲這個暴躁起來的。
百里之外,一陣馬鳴打破了沉寂的森林夜色,涼風襲來,讓躲在納蘭玧北懷中的朱小茄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個寒顫,前面一片火把,不,是周圍一片火把向這中間用包抄的形式聚攏,燈火在前面跳躍着,將本來漆?的森林照得通亮,晃得朱小茄睡意全無。
納蘭玧北重瞳之中閃過一絲憂心,他第一反應就是摟緊了躺在懷裡犯着迷糊的小丫頭。方圓五里全是這些人。鋪天蓋地的襲來,完全是,出動了一個城的兵力,這沒有衛知府的姑蘇城,難道都要造反了嗎?看來來人是打算讓他徹底的消失在這裡。
垂眸看着還打着哈欠的某女,納蘭玧北搖搖頭,不管怎麼樣,都必須先讓她離開這裡,至少也要等到援兵。
尉遲將軍剛健的臉上青筋暴跳,雙手環抱在胸口,那裡正躺着一把血淋淋的大刀,“都給我拿下,朝廷欽犯,誰拿下他的頭賞金十萬兩。”朱小茄一聽這說的話,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大漢子大手慷鏘有力一揮,說得就像是要宰殺幾隻小狗一樣。
只是,他說十萬兩??金?抖擻一個起身,她忙轉過身,小手一下就掐在了身後人的脖子上,周圍的侍衛紛紛拔劍,齊齊指向猥瑣的小女孩。
“我,將軍你看到我了嗎?朱小茄,我逮到他的頭了。”說完,還轉過身抱着後面人的頭,好像那是個金飯碗,納蘭玧北的腦袋就被她捏在手裡當球玩,看得尉遲將軍也是目瞪口呆,兩人十步之外遙遙相望,均是大眼瞪小眼。
看着那些侍衛雖然將武器指向那女子,但是並沒有動手,再看那靜坐不動,神色全然被女子擋住的人。這古怪的女子到底何許人也?他也想不了那麼多,陰沉沉的問,“你是在拖延時間嗎?”
說完又詭笑一陣,剛硬的臉上青筋隨着他顫動,一臉的猙獰可怖,隨後他陰測測的說,“放心,在來之前就已經派人過去清理了。我會安心送你們上路的,弓箭手,準備。”
白衣男子仍然定座如山,一副泰山壓頂不彎腰的架勢,那氣魄逼人,他身旁的侍衛同樣無畏。面無表情的看着周圍,尋找着最佳的突破口。
朱小茄苦巴巴的皺着臉,她是屬於貪生怕死的非孬種,她只是很寶貴她的小命的,畢竟很艱難的才長到這麼大,吃了好多飯才長的個子。
“等等。”一聲嬌喝傳來,朱小茄站在馬上一臉嚴肅的看着周圍,氣質突變,讓人不得不得多看她兩眼,這是,有什麼大事要說嗎?
尉遲將軍放下手,和周圍裡三層外三層的士兵齊齊把她看着,她小小的身姿傲立,從內而外散發出肅然的氣息。
等了一會兒,她忽然跳下馬向周圍鞠躬作揖,“大哥大叔們,我不是和他們一夥的,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哦,良家閨女,被綁架的。”她一邊猥瑣的討饒一邊向那尉遲將軍靠近,好像像從這些官兵身上找到安全感,好像她正是得救的人質。
“回來。”
身後的男人冷冷的開口,全然沒有剛開始對她一貫的縱容和寵溺。
聽到這話,朱小茄不高興了,憑什麼他死還想拉着她墊背,憤然大罵,“我不認識你,你不就是看上我呆萌可愛逗比搞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搶回去正好當小妾嗎?現在愛民如子的將軍大人終於來救我捉你了,我有靠山我怕誰啊?是不是啊,將軍。”聽到這姑娘撒潑似的罵着那個男人,雙方僵持不動,但是顯然看出男子散發出來的暴戾氣。
尉遲將軍將信將疑,雖然是軍人,但是對一般平民的婦孺和小孩莫名的有想保護的慾望,看着朱小茄如此單薄的身子和那男人暴戾的樣子,忙向周圍人打了招呼,“帶回去好生看着,弓箭手,準——”只是他準備還沒說完,脖子上就已經架上了一把匕首,冰冷的寒氣靠近着他的大動脈,不差分毫,只要他稍稍一動,那根血管保管爆破得徹底。
就在他下令的時候,朱小茄離他也只有一步之遠,雖然有戒心但是也只是微微的對她設防,萬萬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功夫如此了得,輕而易舉就跳在他身上,並且不費吹灰之力的在瞬間將他的命脈掌控在手中。這麼小的女孩子,這身手連他這個久經沙場的漢子都要遜色幾分。
朱小茄向馬上的男人眨了一個眼,剛剛將他的頭玩弄在手中就是尋找機會和他說悄悄話,那個時候就已經交代他,但是男人顯然是不願意她去冒險的。卻沒想到她一見到他的牴觸就輕輕摸上他手中的命脈,那個動作就是告訴他,她不是表面這樣的。
於是他也帶着疑慮,一邊想看他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一邊尋找着最契合的突破口,想着怎麼才能保她周全,卻沒想到她玩起周旋來得心應手,完全不用他操心不說還能抓住敵人的弱點狠狠的反擊,沒想到當年只知道錢的小女孩竟然成長得如此神速。
她的個子很嬌小,像是一隻樹袋熊一樣盤腿掛在尉遲將軍的背後,語氣邪魅。眼中除去狡?就是玩世不恭。
“走啊,前面的,說的就是你,那個穿白大褂的。趕快的啊。”
見前面的那呆愣男人還呆愣在那裡,朱小茄催促着,她自有辦法脫身,這傻子不要說什麼你不走我也不走的蠢話,但是很顯然,這位公子總是按着她心中最狗血的橋段來着。
“我帶你離開,過來。”男人手中握着繮繩,緩緩向她靠近,驚得周圍的士兵全都再拿起手中的弓箭,想要隨時將這男人射成刺蝟。
既然這個叛徒說了他們是朝廷欽犯,就算是亮出象徵身份的金牌也於事無補,山高皇帝遠,就算他們知道了金牌和背後的意義,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馬上就相信,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突圍。
“拜託大爺,現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我死了你多燒點紙我肯定會從棺材裡蹦出來的,你死了那北湮都晚完蛋了。”這個時候她也不能脫出自己異能的情況,只能用君王最在意的江山社稷大國小家的思想來蠱惑他,據她所知,這種一看就少年老成的君王不都是冷酷無情,以江山社稷爲重,爲了皇位不惜手足相殘骨肉相殺的嗎?
站了一會兒,只聽那尉遲將軍陰沉着臉一直嚷着“放箭放箭,都給老子放箭,聽不到嗎?”
但是自己的命在朱小茄手中,他手下又不是白癡爲了放一箭把自己變成謀害天朝官員的又一個朝廷欽犯,朱小茄淡淡的眸子落定在仍然倔強不肯離去的君王,“駕——尉遲馬兒,跟上去,木頭爺,拿繩子來把他捆上打包一起走。”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她還是很懂的,這麼多人硬拼肯定是找死,肯定是必須動腦子才能活命的,雖然她也搞不清這面具君呆萌爺究竟是怎麼個厲害程度,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她很寶貝她小命的。
就這樣,一行人一根毫毛都沒少的繼續趕路,從千軍萬馬中優哉遊哉的出來,納蘭玧北騎在俊白又高冷的披星上,後面牽着一匹尉遲大漢馬,上面馱着威風凜凜的朱小茄,“駕——前面的,說的就是那肥膘白馬,騎快點啊,不知道姐正在逃命嗎?”
前面傲嬌的馬中貴族一聽,撒丫子跑了起來,拖得後面的人一臉憤恨的想將身上的這個魔女千刀萬剮。
納蘭玧北坐在前面,淡淡的挽嘴一笑,這個安靜不下來的丫頭。周圍的大內高手全都免疫了這個女人的瘋瘋癲癲,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這般古怪。他們已經習慣了她的雷人和逗比,漸漸的連抽搐的嘴角動作都沒有了。
這出剛過,那邊長孫婪就忙着趕下了山,他眼中夾帶着狂風驟雨前的寧靜,卻是揮鞭向着北方而去,那如狂暴的龍捲風捲走一切的速度飛快的奔馳而去,驚得路人呆呆駐足,只感覺剛剛一陣冷風颳過去,根本不知道是人騎着馬,除去那踢踢踏踏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再速度向遠方而去。
正走宜賓城與姑蘇城的交界處,朱小茄又吐了,她看着滿地的殘肢斷腿,一陣噁心襲來,嫌棄的看着騎在身下的某個大漢,想到這些人都是他殺的,忙跳了下來一腳踹在他身上,大罵,“變態,殺人狂魔,啊,我真的好怕,好怕。好怕怕。”
納蘭玧北好心情的停下前行的腳步,略帶好奇的轉過頭想看她又想耍什麼花招,她甚至顫抖着跌倒在血泊中,看起來狼狽不堪,納蘭玧北跳下馬,想把她抱起來,這女孩怎麼這麼不小心,就算是演戲也太過了,臉上有點生氣有點惱怒。
就在他蹲下身芊芊玉手扶上她的肩膀時,空氣突然凝固,周圍大內高手全都拔出武器,他猛地一回身,一掌拍出,正對上一掌冒着琉璃火焰的掌功力,一抹詭異的妖嬈紅色映入納蘭玧北的眼中,還未等他仔細打量這個紅衣漂亮得出奇的男人,就聽見身後那女子從雪堆裡爬出來飛快的闖進紅衣男子的懷中。
“我沒有闖禍,沒有惹事,完全是被人覬覦了美色主動來招惹我的。”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着身後的某人,好像在抱怨自己的悲慘遭遇,好像在述說某人強徵民女的醜陋罪行。
長孫婪細長的鳳眼邪魅的挑起,看了一眼對面負手而立同樣驚豔絕絕的男人,兩人對視中,朱小茄只聞到巨大的火藥味在中間炸開,幾乎要炸燬焚燒盡周圍一切。長孫婪輕拍安撫着嬌滴滴的小女子,好像在宣告自己的主導話語權。
“看樣子九漾玩得很開心。”長孫婪擡起她帶着奸笑的小臉,她的心裡完全在腦補兩個人打起來的畫面,她都這樣了怎麼還不打起來,難道真要她流鼻涕眼淚纔打起來嗎?這小陰謀小算計哪裡逃得過兩人眼睛。一旁被累暈在地上的尉遲將軍也是震驚的看着來人,看着他伸出的右手緩緩的安撫着那女娃,如玉雕琢的手明明只有九根手指,九指魔君?那個眼帶墨瞳足以禍害千年的妖孽?
傳說中的魔頭竟然讓他在這裡遇到。
“不開心,一點不開心。你睜眼說瞎話。”朱小茄看到他一眼戳穿自己的小計謀顯得特別不開心,用手指戳着他的心門口。但是這親暱的動作在納蘭玧北眼中,卻是分外礙眼。
從始至終,從剛剛的一掌落下,長孫婪和納蘭玧北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就是剛剛一掌,讓彼此試探道對方高深莫測的功力,竟然有了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但是礙於如今兩方對立的局面,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他是你的什麼人?”納蘭玧北長立與青山綠林間的身姿挺拔傲然,隱藏在銀色面具下的神秘更讓他讓所有看到他的人莫名的忌憚。
“能是什麼人?我們一個山頭的,我是大當家,他是二當家。”她這麼一說,說得他們好像就是土匪流氓佔山爲王的綠林好漢。
“君九漾,跟我回去。”看着君九漾張牙舞爪的還在和那個危險的男人相談甚歡,長孫婪長臂一展開,就攔腰把小丫頭打橫抱了起來一把放在那棕紅色的寶馬上,寶馬一陣嘶鳴,朱小茄只好緊緊地抱住那馬的脖子不好意思的看着納蘭玧北。真是太丟人的動作了,她掙扎着要下來,卻沒想到長孫婪已經一跨步坐到了她身後,頓時覺得自己的處境更尷尬難堪了。着長孫婪今天也是太強勢了點。
“這位兄臺,她不想和你回去,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說了這句話,那些在他身後的大內高手都行動了起來,好像感應到主人無聲的指示,統統將兩人圍困起來,一副人多欺負人少的節奏,朱小茄頭暈了,怎麼一直就在被包圍被包圍呢?不累嗎?
紅衣少年眼中妖紅浮動,嘴角邪氣的上挑,魅惑的聲音夾雜着他三層的功力無形的向圍着他的人施壓,“哦?不想。你怎麼知道她不想呢?你又是和她什麼關係?”
對於剛剛朱小茄說他們兩個關係的話長孫婪暗自不爽在心裡,這個小丫頭一天從早到晚嘴裡說的就是亂七八糟前言不搭後語。什麼山頭,那是人人敬仰的神昏之巔,什麼大當家,那是世人頂禮膜拜守護天下蒼生的神女,還二當家?那是江湖中人莫不忌憚的大祭司。
“她是我早年走失的夫人。”納蘭玧北振振有詞,言語之間霸氣而又毫不示弱,甚至帶着強勢。
“啊?喂大哥,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的啊?你以爲扔個花環給你就是你的人了?你在想什麼呢?”朱小茄聽到他這句話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們兩個強人對強人一見面就撕逼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也不能總拿她當靶子吧,一人打一下,還附帶敗壞她名聲?
長孫婪眼神陰冷,像是一支支毒箭將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的男人分分鐘射死在地上。
“可有證據?”他絕對不相信這男人說的話,只是此人身份非凡,說話一言九鼎,他又不得不懷疑。
納蘭玧北走向朱小茄,在她的目瞪口呆中,他玉指一伸就將她懷裡的一個東西拉了出來,那紅繩的末端,正繫着一塊在月光下散發着銀潤光芒的羊脂玉,只見那上面,豁然印刻着一個“玧”字,那塊玉佩在兩人眼前晃了一晃,朱小茄忙的向前一撲把那東西抓在手裡,她可是問過當鋪老闆了這東西價值連城,她還一直等着關鍵時候救急用了,絕對不會輕易讓這東西溜掉,隨即緊緊地把東西抓在手裡。
白衣華服的男子在女子的拉扯下手一鬆,東西就又被女子寶貝的塞到懷裡了,這人是透視眼嗎?怎麼知道自己胸口藏了這麼塊東西。
長孫婪看這兒朱小茄這麼沒出息的樣,陰沉着臉對她說,“還給他,回去你要多少我送你多少。”這個貪財成性的臭丫頭,怎麼什麼東西都要,這藍天羊脂玉可是納蘭皇室從一出生就佩戴的養人玉,也是定情信物,這是神昏大陸不算秘密的事情。
但是長孫婪也知道,這個君九漾絕對不是看上了納蘭玧北,而是看上了這能換成錢的東西,就是把她打死也不可能讓她交出來了。
朱小茄哪裡管那麼多,爲了長孫婪不打死她逼着她交出東西,她轉移話題忙的催促道,“快點回去吧,我餓死了。而且二音這麼晚看不到我回去。肯定擔心死的。”
而此時在長孫婪的房間,辭音音翻箱倒櫃找着長孫婪最貼身的東西,大祭司大人能離開這神昏之巔,那可是千載難逢啊,她翻着找着噗嗤一聲打了一個噴嚏,口中唸唸有詞,“君九漾你乾脆在外面少隻手少只腳算了,你那麼惡毒也不算太大的報應,只求你拖住婪哥哥,讓我最好能在他的牀上躺一晚啊”
“阿丘——”朱小茄與納蘭玧北背道而馳,難道是辭音音那個臭丫頭真的想她了?心裡不免一陣感動。朱小茄堅決不跟着納蘭玧北走,她本來就是被綁架的,她最開始有作爲匪票的自覺,所以稍微配合一點,但是現在有大靠山了,長孫婪牛着呢,所以她放心的大搖大擺的離開,轉身遛馬而去,只交代納蘭玧北對叛徒不要太仁慈,再看那倒在地上沒有幾口氣的尉遲將軍,顯得特別的狼狽。
朱小茄回到山上,還沒好好的睡醒,就聽到前面院子裡吵得不得了。她爬起身,簡單的梳妝打扮一下,畢竟現在是風雲人物,她時刻有作爲萬衆矚目的新星的自覺。
沿路聽到丫鬟下人們竊竊私語,不知道議論什麼,好像在說什麼公主公主的,她還疑惑那個丫頭怎麼一直不來找她呢。聽說她現在正跪在蘭汀苑,朱小茄打心眼裡幸災樂禍,好好,不知道這個臭丫頭又闖了什麼禍,看這次她姑姑不扒了她一層皮。作爲只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兩個人之間沒少彼此惡作劇彼此,越是要好的朋友越是折磨彼此,並且樂此不疲。
蘭汀苑裡,水藍色的小美人一臉欲哭無淚的雙手揪着自己的耳朵跪在青天白日之下,搓衣板之上。她面前凌亂的被扔了一大堆的書還有男子的貼身衣服,還有,額,還有貼身四角褲。
旁邊不時有羞紅臉的小丫鬟偷偷的看那地上的東西,聽說都是些淫穢讀物,入不了眼,有傷風化。沒想到公主竟然口味如此之重,真是驚嚇了她們這些當下人的。
朱小茄在旁邊笑趴在了地上,捂着嘴巴只差在地上打幾個滾,哈哈哈,她也有今天,肯定是昨天晚上被慈溪太后逮住了,肯定昨天偷偷跑到長孫婪的房間裡去了,她不用猜就知道,不然怎麼會被抓住?
辭音音好像看到朱小茄來了,打着眼神向她求救,然後又眼神凌厲,好像在說你和我一樣,你不幫我小心我拉你墊背,兩個人眉來眼去終於達成共識,對,沒錯,她們現在只需要眼神交流就可以確定出一份完整的合同內容。此時內容就是她朱小茄幫她一把,她辭音音送她滿漢全席加十本最新完結狗血小言和大叔大大親筆簽名。
卻沒想到,辭洗的下一句話,讓朱小茄雷得裡焦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