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怎麼啦?”文采菁皺着眉,快步迎過去,不客氣的一把抓“小說領域”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了他的頭,踮起腳,仔細看他額角上的那塊淤青,“怎麼傷的?”她忍不住低頭往他身上打量,沒有受傷的痕跡,她又抽抽鼻子,也沒有血腥味。他到底怎麼傷的?
諶瀚任由她抓着,也沒惱,脣邊還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以爲然的說:“沒什麼,不過不小心被鎮紙砸了一下而已。”從來沒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抓着他的腦袋晃來晃去,若換了是別人,他早一拳揍過去了,不過她是個例外,他非但不惱,心裡頭還挺樂呵。她這可是在擔心他呢。
“被鎮紙砸了一下?”文采菁聽着很是意外,“誰敢用鎮紙砸你?你也傻啊,怎麼不躲開,任由他砸?”她可不信他會躲不開。
諶瀚苦澀的笑笑,擡手輕輕揉了一下她的頭髮,輕聲道:“是皇上……”
文采菁一驚,隨即乖乖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說什麼了。原來是皇帝砸的,難道他不敢躲了。君要臣死,臣都不敢不死呢,更何況,這次,君不過是要砸臣的頭而已琬。
不過,沉吟片刻,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好端端的,皇上幹嘛打你?你怎麼惹他了?”竟然隨手拿了鎮紙砸人,應該是一時氣惱吧。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諶瀚輕描淡寫的說。
什麼不是大不了的事。他惹惱的可是皇帝,萬民的主宰,那可是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人命,別人還不敢多說什麼的人物藤。
“你到底闖什麼禍了?”文采菁有些急了,爲他,也爲她自己,畢竟,如今兩大家子都指靠着他活呢。
“闖禍?”諶瀚眉頭一挑,擡手輕輕在她頭上敲了一下,“什麼闖禍,我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
是小孩子就好了,一句“不懂事”就能揭過去,大人才難辦呢。
眨眼的工夫,文采菁心裡頭一下子轉了好幾個心思,忽的,她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白,小心翼翼看着他,問:“不會是昨個兒在府裡頭傳揚的事傳出去了吧?”
見她猜中了,諶瀚也就沒再隱瞞,微微點頭:“早朝的時候,兩位御史遞了參我摺子……”
“怎麼這麼快?”頂多也就一晚上的時間而已。
文采菁驚訝不已,心裡頭也同時把方佩芸埋怨上了。多大點兒事兒,非要折騰出這麼多的事兒來,心裡頭不自在來找她麻煩啊,要知道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這事兒傳揚了出去,皇帝惱了諶瀚,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安平侯世子可是她的兒子。
“到處都有眼睛盯着呢……”再加上吃裡扒外的,怎麼能不快。
不過,諶瀚倒沒有太以爲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早麻木了。
看着她眼底浮現的憂慮,他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你真的不用擔心,那兩老傢伙雖然遞了摺子,但皇上並沒有順着他們的意思,反而痛罵了他們一頓,讓他們在家閉門思過呢。”
文采菁更驚的說不出話來,但也放了大半的心。看樣子這位皇帝大叔還不錯嘛,也是個護短的。
“那他怎麼還打了你?”她奇怪的繼續問。
諶瀚無奈的笑笑:“當着朝臣的面雖沒說什麼,不過後來,他把我叫去了御書房,把我狠狠罵了一頓,還氣急的隨手拿了鎮紙砸了我,不過就是一點小小的淤青而已,沒什麼。”
“就算只是小小的淤青也不能太大意了。”文采菁牽了他的手,將他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轉身去箱子裡找出了化瘀膏,“該抹的藥還是得要抹上。”
諶瀚張口想跟她說已經塗過藥了,可是話到嘴邊,他便又咽了回去。難得享受一次她溫柔體貼的照顧,何必往外推呢。
“好了,這兩天每天都抹一點,這淤青應該很快就能褪了。”她一邊說着,一邊藥膏,眼見着時候不早,一邊問他,“時候不早了,你還沒吃吧,我這就讓劉嬤嬤擺飯……”一邊就要叫劉嬤嬤進來擺飯。
諶瀚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一邊仔細端詳着她,一邊說:“等一會兒再說吧。”
“什麼等一會兒,我餓了。”文采菁說着,掙扎着要起來。
諶瀚沒肯鬆手,一手箍了她的腰,一手摸上她的脖子,擦了擦:“你這脖子怎麼回事?”怎麼看着粉白粉白的,一點兒都不自然?更重要的是,他昨天晚上給她蓋的章怎麼不見了。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文采菁便來了氣,“啪”的使勁打了一下他的手,眼睛瞪的圓圓的,氣沖沖看着他:“你還敢問,都是你做的好事,都讓我沒法出去見人了。”
“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不能出去見人的。”諶瀚笑的賊兮兮。
文采菁白了他一眼,狠狠磨了磨牙:“站着說話不腰疼,我在你脖子上弄一個,你敢滿大街出去晃盪?”
諶瀚腦袋一歪:“當然,不信你可以過來試試。”
試試?她倒是想呢,不過不是現在。這會兒要是試了,待會兒就別想吃晚飯了。
“沒工夫陪你瘋。”不客氣的在他脖子上拍了一記,她直接起身出去,吩咐劉嬤嬤準備擺飯了。
諶瀚雖然很期待,但見她不願,也沒堅持。還不是時候,他可不像再想昨天一樣擦槍走火找不到慰藉。他不介意泡冷水澡,可老憋着還是很傷身的。
一扭頭,他看到桌上堆滿的賬本,不由微微皺眉,隨手拿了一本起來看。
文采菁回來見了,直接一把搶了回去,一邊收拾進包袱,一邊說:“這東西沒什麼好看的。”
諶瀚也沒硬奪回來,眼神幽幽的看着她收拾桌子,問:“今個兒你就在屋子裡看了一整天的賬本?”
“那怎麼可能,最多半天而已。”文采菁說,“早上看了一會兒,大嫂就來了,我們一起說了會兒話,吃了飯。待大嫂走了以後,我還睡了個午覺,起來吃了點心,才又再看了一會兒,再後來,你就回來了。”
諶瀚很意外:“大嫂來了?”“嗯。”文采菁點點頭,“好像是聽說了昨天的事,過來安慰我的。”
諶瀚似是很樂意聽到這話,不住點頭:“大嫂是個好人,你以後也可以經常去她那邊走動走動。”
經常走動?
文采菁心頭微微一動,手下的動作微微一滯。
諶瀚注意到她的反常,微微皺眉,問:“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沒什麼。”文采菁直覺的搖頭,可再一尋思,她就遲疑了,若有所思了片刻,她在他面上坐下,猶豫的開了口:“今天,大嫂跟我說了一件事……”
諶瀚專注看着她,認真聽着。
“她說,若哪一天,方佩芸死了,她頭一個支持我做你正妻的位子。”文采菁一邊說着,一邊密切注意着諶瀚面上的表情。
諶瀚眉頭一緊,似乎也很是意外:“大嫂真的這麼說?”
“嗯,劉嬤嬤就站在我旁邊,也聽到了。”文采菁說着,正好看到劉嬤嬤端了飯菜進來,便確認的問了一聲:“是不是嬤嬤?”
劉嬤嬤進來的巧,正好聽到了最後那兩句,知道她問的是什麼,對上諶瀚詢問的轉過來的視線,點點頭:“確實如此……”
諶瀚聞言,一語不發,眉頭卻是擰的更緊了些,沉思起得來。
文采菁也不打擾他,很快將桌上的賬本都收拾了起來,幫着劉嬤嬤將飯菜都擺上了桌,待屋裡沒其他人了,才重又開了口:“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大嫂之前跟方……夫人有過什麼過節啊?聽着好似怨氣不小的樣子。”
諶瀚眼睛一亮,似是找到了久思不解的答案一般,不住點頭:“不錯,應該就是爲了這個。以前,父親還在的時候,是讓大嫂和方氏一起掌管府中中饋的,表面上看着很和諧,私底下鬧出不少矛盾來。因爲這事兒,好幾次,我見大哥都覺着不好意思。那個時候大嫂表面上看着無所謂,其實心裡頭多少還是有點怨言的。”
文采菁聽着嘴角不由一抽。果然,想要讓男人一下子猜透女人的心思是不可能的。
她想了想,才遲疑的說道:“可我總覺得,大嫂好似乎不單是因爲跟夫人中間的齷齪纔跟我說這些的……”
“不是因爲這個,還能因爲什麼?”諶瀚不解的看着她。
這她怎麼知道,她才認識她沒幾天而已,什麼內幕都不知道。
“這我怎麼知道?”她帶着幾分怨氣道。
諶瀚茫然看着她,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說的好好的,生什麼氣啊?
文采菁不再搭理他,低頭只顧扒飯。
諶瀚見她不搭理他,心頭一詫,仔細一尋思剛纔兩人的對話,隱隱猜到了什麼,勸她說:“你想太多了,大嫂不是那種人。”
文采菁悶悶哼了一句:“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菁菁……”諶瀚肅起神情,頗爲不悅的樣子。
文采菁一怔,擡頭看向他,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也不由凝起了神:“幹嗎?”
“大哥大嫂都是頂好的人,對我恩重如山,絕對不是那種魍魎小人,你不該胡思亂想。”諶瀚正色說道。
文采菁明白他的立場,見他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她自己也是揣測,是直覺而已。
“我知道了。”她鄭重應了一聲。
諶瀚見狀,面色稍緩,輕輕握了她的手:“你纔剛認識大嫂,還不瞭解她,等過段日子,相處久了,你會明白的。”
“嗯。”文采菁答應着,沒再多說什麼,低着頭努力吃飯。
諶瀚便也重新拿起了碗筷,時不時的幫她佈菜。
吃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諶瀚忽然想起什麼,看向文采菁,說:“對了,菁菁,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文采菁奇怪的擡頭看他,嘴巴里塞得慢慢的,正努力嚼着。
“姐說,找個時間想要見你一面。”諶瀚道。
姐?什麼姐?
乍一聽這話,文采菁沒反應過來,過了片刻,才明白過來,一臉驚詫看着他,早忘了滿嘴的飯菜,張口就要說:“你……”纔剛一出聲,就有飯粒掉進了氣管裡,嗆得她一聲猛咳,然後,滿嘴的飯粒就跟天女散花似的飛了出去……
等她緩過氣來,擡頭一看,頓時欲哭無淚。
竟然噴了諶瀚滿臉。
而他的臉已然鐵青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歉疚的掏了帕子出來,過去幫他擦,心裡頭其實還挺委屈,“誰讓你突然對我說這麼驚悚的消息。”
看着她又是內疚,又有些不服氣的模樣,諶瀚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扯過她手裡的帕子擦了起來:“這麼說還都是我的錯了?”
文采菁“嗯”了一聲,雖然因爲底氣不足,聲音不大,可還是讓諶瀚聽見了。
可聽見歸聽見,他也沒法拿她怎麼樣,只好認命。
待收拾妥當,文采菁就讓劉嬤嬤又重新整置了一桌飯菜,剛纔的那桌就只能便宜大白花了。
還好,這次的飯菜,劉嬤嬤都做的多了一點,剩下的正好也能整置出一桌飯菜來,只是盤子不能像剛纔那樣裝的滿滿“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了,不過也足夠兩個人吃了。
重新坐下來吃飯,文采菁沒敢再像剛纔那樣,一小口一小口,細嚼慢嚥,淑女的很,然後就又問起了剛纔他說的話:“對了,剛剛你說什麼?姐要見我?哪個姐?裕王妃?”
“要不然呢?除了她,我還有別的姐妹嗎?”諶瀚反問她。
“裕王妃突然要見我做什麼?”文采菁有些緊張的問。
諶瀚見狀,微微笑了,安慰她:“不用太緊張了,她就是想看看,是個什麼樣的美人把我迷得神魂顛倒而已。”
文采菁輕嗤了一聲,斜眼看他:“亂說,我哪有把你迷得神魂顛倒?”若他這樣都叫被迷得神魂顛倒,她的石榴裙下早趴滿人了。
“沒有嗎?”諶瀚深深看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
“當然沒有。”
“那就沒有吧。”諶瀚眉頭微挑,順着她的話頭應了一句,心裡頭同時默默叨叨了一句:不過也差不多了。要不然,他爲什麼每天回了府就不由自主的往她這邊跑。
看吧,連他自個兒都承認了沒有,幹嘛在外人面前說的她好像狐狸精似的。文采菁哀怨的瞪了他兩眼,也就沒再繼續糾纏這事兒,問起見面的時間:“時間定了嗎?裕王妃打算什麼時候見我?”
“大概就這兩日吧。”諶瀚說,“具體時間她也沒跟我說。她一個人要管着偌大個王府,還有王爺和三個孩子要操心,也忙。得了空,應該就會派人找你過去的。你若是怕,不敢一個人去,等我休沐的時候,陪你一同過去。”
文采菁歪着頭想了想,問他:“裕王妃有說讓你陪我同去嗎?”
諶瀚一滯,搖搖頭:“那倒不曾。她是想單獨見見你。”
“那就不用了。”文采菁搖搖頭拒了,故作輕鬆道,“王妃嘛,我也不是沒見過,沒什麼可怕的。”不過這個是他頗爲敬重的姐姐,讓她心裡頭有點打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諶瀚聽着,心頭微微一緊。她見過王妃?哪個王妃?雍王妃?雖然早已是過去的事情了,可還是讓他覺着心裡頭很不是滋味。
轉眼幾天過去了,文采菁忙裡忙外的,始終沒有見到裕王府派來的人。她只知道,就在諶瀚跟她說這件事的第二天,老夫人去了趟裕王妃,回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第二天就病倒了。裕王妃派了人過來探望,捎來不少東西,不過沒來找她。再然後,方佩芸也病倒了,病的很重。她曾去看過一次,方佩芸整個人瘦了一圈不說,臉皮蠟黃,黑眼圈很重,眼睛都凹進去了。據說,這幾天,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覺,半夜三更,還是不是發出淒厲的慘叫。府裡頭那些有些年紀的婆子都在傳,說她是被髒東西給纏住了,很可能就是前陣子在那院子裡被杖斃的那個丫頭。
當文采菁從小福那兒聽說了這件事的時候,一臉錯愕,與劉嬤嬤面面相覷。
那天她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她的,難道真把她唬住了?從來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竟然真的會怕這些。
她只覺好笑。
劉嬤嬤卻是眉頭緊鎖,一副很是擔心的模樣。這事兒可糟糕了,若方氏當真挨不過去了死了,她家姨娘的罪過可就大了。從這天開始,她每天晚上,都要焚了香,念一遍金剛經纔會睡下,只祈禱着方氏能捱過這一劫,要死也別再這個時候死。
文采菁並不擔心,她知道,方佩芸命限未到,還不會死,縱然之前有她三嬸嬸秦氏的前車之鑑,她也依舊篤定,方佩芸不會這麼快死,她放不下她的兒子,在沒有將兒子安置妥當之前,她絕對不會就這麼棄他而去。樺哥兒如今雖已是世子,可畢竟年紀還小,長不長得大還要兩說呢,若是不能平安長大,一切都是枉然。
方佩芸也確實一直都在撐着,不管什麼藥,只要對她的身體好,她都一滴不剩的往肚裡咽,雖然沒什麼胃口,但她依舊努力往肚中吞着吃食,吐了再吃,再吐再吃。她知道,只有吃飽了,纔有力氣,身體也能好的快些。
張嬤嬤在旁邊看着方氏辛苦的模樣,不住抹淚,也不住給她鼓勁兒。
“夫人,你可千萬得要撐着,撐下去,你若就這麼走了,小少爺怎麼辦?他還那麼小,你若就這麼留下他,他會被那些人生吞活剝了的。”
方氏一臉毅然看着她,臉色雖極不好看,脣邊卻還掛着一抹笑:“我不會就這麼死了的,在沒有把樺哥兒安置妥當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就這麼死了的。”說着,她辛苦的粗喘了兩口氣,問張嬤嬤:“這兩天還有再收到我娘派人送過來的信嗎?他們什麼時候能到?”
“這兩天都沒有信過來,不過夫人你也放心,夫人他們已經在路上了,最多再有半個月,就能到京城了。同來的還有二姑娘和五姑娘。”張嬤嬤說。
“那就好,那就好。”方氏鬆了口氣,沉沉睡了過去。
張嬤嬤見她終於睡着了,心中稍定,拿着串佛珠坐在一旁悄聲念起了經來。這兩日,夫人只有白天才睡得着,一到晚上就合不上眼,就算合上了眼,也很快會被驚醒,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前兩日被侯爺的事嚇着了再次重病倒下後,身體虛弱,被邪祟沾了身。若是能去相國寺求個平安符回來就好了,可惜侯爺從來不信這些,他們身邊也沒有可託付的人,小少爺又還好。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夫人的親孃,通州知府夫人魏氏早日進京來了。
這一日,和風習習,陽光燦爛。
文采菁早早起了牀,處理完交到她手上的那幾處地方的事務後,就出了門。她打算花兩三天的工夫將文府在京城的鋪子仔仔細細巡視一遍。爹孃不在了,未免那些心思不正的中飽私囊,她自然得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細看着。
眼見着快晌午了,從自己的奶茶鋪子出來,她打算就近去香溢居吃飯。路不遠,她就沒坐馬車,一路逛了過去,進了安平侯府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出來悠閒的逛街了,雖然如今興哲已不在她身邊,不過出門的時候,諶瀚將他的一個親衛魏十二撥到了她身邊護着,沒什麼好怕的。
就在快到香溢居的時候,表面看着悠閒,實際正密切注意着周圍動向的魏十二突然身子一緊,面色一凜,擡頭直直向着就在不遠處的香溢居二樓一個雅間的敞開的窗戶看了過去,就在方纔,他很明顯的感覺到,有人在那裡盯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