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1765年,天權大陸,色當國,卡色領主領地,約曼湖。
索碧亞和父親搖着小船在約曼湖上拉網捕魚,索碧亞今年19歲了,一米六五的身高,藍寶石般的眼睛,鵝蛋臉,臉上有點雀斑,有些微卷的金色長髮披在腦後,白皙的皮膚,修長的身材,長得還算漂亮,她早就過了該嫁人的年齡,她的母親在她9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家裡現在只有她和父親相依爲命。由於家境過於貧寒,父親也沒有再娶。如果她要是出嫁了父親就剩下一個人沒人照顧,父親索亞在34歲的時候才攢夠了錢娶了母親,母親原來嫁過一次,但是結婚半年後那個男人就病死了,窮人得了嚴重的病只能是等死。父母結婚後感情很好,在他們婚後的第二年就有了索碧亞,童年的時光是索碧亞最美好的時光,母親常常會抱着她給她唱本地的童謠。月兒白喲月兒黃,我家的寶貝看月亮,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照在寶貝的小閨房。月兒白喲月兒黃,寶貝長大找情郎,情郎長的俊又壯,寶貝的情意綿又長……
母親去世後索碧亞就承當起了家裡的家務,12歲以後就隨着父親在湖上捕魚了。約曼湖不是很大,有5平方公里左右,湖邊的良田全都是領主老爺的,窮人們只能給領主老爺做工掙口糧。而索碧亞的父親因爲年紀大了,身上又有病,老爺家的管家就把他打發回來了。父親只能買了條破船靠捕魚爲生,約曼湖的魚不是很多,運氣好能捕個幾十條,運氣不好只有幾條魚,有時候還可能空手而回,唉,漁網也實在是太破了。約曼湖是色當大神賜給平民的禮物,領主老爺不敢獨佔,要不他們父女只能是餓死了。索碧亞心中默唸色當大神保佑這網多撈上一些魚吧,這一網拉的時候特別沉,比以往沉多了,父親緊皺的眉頭露出了笑容,父女二人一起用力拉了半天才把漁網收了上來,漁網拉到甲板上,“骨碌”一下竟然掉出個人來。索碧亞嚇得叫了一聲緊緊的抓住了父親的胳膊,老索亞也被嚇得不輕,但畢竟是年歲大了,見的也多了,他彎下腰輕輕的戳了戳這個人,這個人沒有一點反應,索亞把他身上的漁網扒開,露出整個人來。這個人一絲不掛光着身子蜷縮在甲板上,索碧亞一看羞紅了臉轉過身去,索亞用手試了試他的鼻息,沒有呼吸了,又把手放在他胸口,感覺到有點溫度,還能感覺到有微弱的心跳,索亞摁了摁他的肚子,肚子里居然沒有水。慈愛衆人的色當大神呀,您就可憐可憐這個不幸的人吧。索亞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來蓋在他身上對索碧亞說“咱們回去吧。”
回到岸邊,索亞用衣服裹着讓索碧亞幫忙把這個打撈回來的人抱回了家,這是用木頭和茅草搭建的房子,一共有兩間,父親一間,女兒一間。索亞把人輕輕地放在自己的牀上,然後對女兒說“去熬點魚湯吧,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過來。”然後去收拾漁網了,今天漁網拉這個人的時候又破了個大洞,如果不補好明天就沒辦法捕魚了。索碧亞把魚湯端到牀前,用湯勺舀起來喂到他的嘴邊,他的嘴脣緊閉着,索碧亞用勺子壓了壓他的下嘴脣讓湯汁流進他的嘴裡,他的牙關閉的倒是不緊,湯汁順着齒縫流了進去,索碧亞餵了半碗再也喂不進去了,他的嘴裡全是湯汁了。索碧亞給他擦了擦嘴,仔細的端詳着這個不幸的人。清瘦白皙的臉頰,黑眼睛,細小的眼睛,厚厚的嘴脣,一頭髒亂的黑色長髮。長得不像這裡的人,尤其是眼睛和頭髮。
索碧亞又有了一個新負擔,每天做完所有該做的事還得照顧這個牀上的病人,一個快死的病人。不過索碧亞比以前歡快了許多,她給這個快死的人起了個名字—黑黑,就因爲他的黑眼睛、黑頭髮。索亞每天忙完就累得精疲力竭了,早早就睡了,他睡在索碧亞的房間裡,因爲他的牀上躺着一個救回的半死人。索碧亞在父親房間的地上鋪了些軟和的乾草,每天晚上就和衣睡在乾草上,晚上月光溜了進來,照在牀上,索碧亞看着黑黑,說着悄悄話,說着說着就睡着了。母親去世以後這是第一個來到這個家庭的人,雖然躺在牀上不能動,但畢竟是個人,索碧亞不像以前那麼孤單了,她還以能照料別人而高興。她相信有慈愛衆生的色當大神保佑,再加上自己精心的照料黑黑是一定會醒過來的。
黑山巍峨聳立,巋然不動,白水清澈無暇,恬靜溫柔。我彷彿置身於黑山白水間,飄飄渺渺,徜徉若失。耳邊有時還能聽到呢喃聲,特別甜美的呢喃聲,我以前從未聽過如此甜美的聲音,哦,真美呀,我就在這山水間永遠徘徊下去吧。
第七天了,索碧亞今天沒有隨父親去捕魚,她今天要把所有的牀單、衣物都清洗一遍,還要晾曬那些毯子,再去找野菜,挖塊莖,最後還的給黑黑擦拭身體,梳理頭髮,實在是太忙了。索碧亞把毯子掛在屋前的橫木上,然後用木棒捶打,那些討厭的吸血蟲就躲在毯子裡,一定得把它們趕出來讓太陽曬死它們。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索碧亞順着聲音望去,只見遠處通往村莊的小路上塵土飛揚跑着幾匹馬,看那樣子好像是衝着她這個方向來了。馬匹很快就到了索碧亞屋前,騎馬的人勒住繮繩讓馬停住,“喂,索碧亞,你們家是不是來了個男人?”和索碧亞說話的是一個領主老爺的奴才,索碧亞以前見過幾次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索碧亞盯着她沒有回答,“喂!和你說話呢,快回答!”肯定是村裡的那幫老無賴說的,索碧亞想。“嗯,我父親從湖裡救起來的,他在生病還沒有醒呢。”那個奴才冷笑了一聲說道“哼,你當我是傻子呀?都救回來這麼多天了,除非死了,否則怎麼會起不來呢?你是打算窩藏好了給你當丈夫了吧,哈哈哈哈!”奴才跳下馬來,其他的幾個人也都下了馬。“我和你說領主老爺有令凡是年輕男人都得去當兵給領主老爺賣命,你趕快讓那個人出來!”“他還在昏迷中,怎麼能夠去當兵呢?”索碧亞說道。“昏迷?我進去看看,看你還能隱瞞多久?”說完奴才邁步就往裡走,索碧亞想上前攔着,可是又不敢,這些奴才就像野狗一樣兇殘。奴才進了屋看見牀上躺着一個人,看樣子在沉睡,走到近前用手捅了捅“嘿!快醒醒,別裝睡了!”牀上的人沒有反應,奴才用手試了試鼻息,嗯,呼吸正常呀,臉上的面色也不錯,這小子在裝睡,看我不抽死你,奴才憤憤地想到。奴才舉起了馬鞭說道“小子,別裝了,小心老子抽你!”“住手!他還在昏迷中,你不能這樣,色當大神會發怒的!”索碧亞見奴才舉起了馬鞭急忙要上前阻攔,旁邊的那幾個奴才拽住她,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上前。奴才的皮鞭狠狠地打在了牀上人的身上,啪!皮鞭抽開了衣服,露出裡面的皮膚,啪!皮鞭打在身上留下一道血痕。牀上的人還是沒醒,好像仰面躺着還不舒服側過身去朝裡睡了。奴才被激怒了,他那變態的內心被這種藐視的態度刺激的極度扭曲了,啊,竟然敢背對我!啪!啪!啪……皮鞭愈加瘋狂地蹂躪着牀上的這具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