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再喊一句,粉紅票票票票…………
熟門熟路的摸到了後院,這裡經常出進一些來送貨的人,這時正是送些晚上用的新鮮蔬菜的時間,葉驚玄輕輕地溜到門邊上,趁着門房被來來往往送菜的人吸引住,在草叢和樹的掩映之下,慢慢靠進後門。
然後一個轉身,躺在一個送菜的挑夫身後,跟着向院子裡走進去,事實證明姚府的門禁還真是不錯的,還沒走出幾米,身後就一身大喝:“嘿……說你呢,哪來的想幹什麼,趕緊出來。”
葉驚玄眼珠子一轉,壞壞的笑着繼續往裡面走,門房連忙上來攔,姚府的門房還是很有素質滴,也不推推搡搡,只是客氣地幾個人拉着葉驚玄的衣裳往外面拎……嗯,應該算客氣了,葉驚玄這麼想着。
然後,葉驚玄就被光榮的扔出了門,許是菜也送完了,大門嘭地關上,葉驚玄拍拍衣裙上的灰,從地上滾起來,看着身後的大門,眉開眼笑地比了個勝利的手勢:“bh娘啊,這招總是你沒有用過的吧,總算也找回場子來了,不是現代人多聰明,是前人經驗總結得好,哈哈哈哈……”
笑得差不多了趕緊閃人,去和顧徽雨約定好的巷道里,果然能看見一輛馬車停在那裡,一個車伕正在那探頭探腦的張望,葉驚玄連蹦帶跳地跑過去,車上坐着的竟然還是熟人:“咦,你不是小伍嗎,你不是應該回平城了,怎麼還在京城?”
“三…三…三小姐,你怎麼成這樣了,趕緊上車吧,定郡主讓奴才等你好一會兒了。”小伍打開簾子讓葉驚玄上車,然後一邊趕着馬車一邊說:“三小姐,那日剛要回平城,正巧遇上了定郡主,郡主跟夫人回了話,說是讓奴才留在王府,夫人同意了,奴才便留在王府了。”
葉驚玄用手指梳理了兩下頭髮,然後把簾子一放:“小伍,趕緊的,千萬不要被發現了追上來,這家門出的,簡直像越獄。”
小伍在前面一揚馬鞭,笑出聲來,趕緊駕了馬車走,到了廉王府從後院門進的,顧徽雨正在那裡等着:“驚玄,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我要不這樣我怎麼出得來,你是不知道我娘,我都被逮了幾回了纔出來。”葉驚玄把外面的髒衣服脫了,顧徽雨就讓丫環來給葉驚玄梳頭。
“驚玄,我們家的船可不能用了,要是被我娘知道了,非把我趕出去不可。”趁着丫環梳頭的時候,顧徽雨在一旁道。
葉驚玄扭過頭看着顧徽雨。睜大眼睛問道:“那……怎麼辦?”
顧徽雨搖頭。忽然又想起一計來:“對了。去七哥府裡吧。七哥和九哥住得近。應該會有辦法。”
“七殿下。嗯。也好。”葉驚玄梳好了頭。讓丫環不要上珠釵:“這東西要是不小心勾着了枝葉、藤蔓就難辦了。還是不要弄了。”
“那怎麼行。你是要去見九哥地。趕緊挑兩樣。”顧徽雨把妝臺上地珠匣子遞給葉驚玄。還不忘拿兩件往葉驚玄腦袋上比劃。
葉驚玄木然地把頭扭向另一邊。這都什麼時候。還講究這些:“行了。就用這根玉抽紗吧。”
顧徽雨忽然一笑:“驚玄還真是有眼光。我都沒注意到。雖然這幾天秋老虎纏人。但好在今天風大。這要是小風一吹。就飄然如仙了。”
葉驚玄和顧徽雨悄悄到了顧重樓的府上,讓小伍去敲了門,門房一看不認識,差點直接關門,幸好顧徽雨大叫一聲,門房一見纔開了中門,讓兩人進去。
“我七哥在不在?”
門房跟在後面回答:“回定郡主,七殿下進宮去了,估摸着也該回了,要不定郡主再候候。”
顧徽雨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就響起了儀仗的開道的動靜,外面侍衛喊了聲:“七殿下回府。”
顧徽雨率先衝了出去,笑着大叫:“七哥,你可回來了,我正有事想請七哥幫忙吶。”
顧重樓一笑道:“你是無事不登門的主,說說有什麼事吧。”
顧徽雨拉着顧重樓往裡邊走,一邊走一邊說:“七哥,我把驚玄帶來了,她想見九哥,可是九哥家又被看得嚴嚴實實,所以只好來請九哥幫忙了。”
顧重樓這才發現葉驚玄正站在園子中央,一身青碧衣裳背風而立,髮絲與玉色的絲帶空中微微揚起:“葉姑娘,我們選進去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葉驚玄和顧徽雨跟着到了後園子,這顧重樓的府第葉驚玄還真是第一回來,滿院子蔭蔭秀木,即便是已經深秋,仍然是滿園的綠色,偶爾見幾棵落葉木,鋪着滿地或金或紅的落葉。
顧重樓的府裡,最漂亮的是水景,滿園的水鮮活地被從湖裡引進來,經過曲折的水道和園內的小湖、小渠再重新流回湖中,園子裡的水面上生着藍紫色的小花兒,像是水葫蘆。
忽然顧重樓停在一面長滿了長青藤的牆面前:“你們可以從這裡過去,後面就是九弟的書房,這會兒他應該在。”
顧徽雨看了眼牆,倒是不高,只是穿着裙子去爬牆,她實在沒這個勇氣:“九哥,你該不會是讓驚玄翻牆吧。”
顧重樓卻是一笑,撩開藤蔓,一扇小木門出現在眼前:“我和九弟的園子本就是一個闢成兩個,這個門是當初留下的,我也是前幾天才發現,說你們也是來得巧,要不然早兩天就真是隻能翻牆了。”
葉驚玄睜大眼睛,忽然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因爲太容易了:“七殿下,這門後邊沒守衛吧。”
“不會有,守衛們只在外頭和湖上守着,府裡是不讓四處看的,放心過去吧,這門九弟都不知道,就算府裡有守衛,也不能到九弟起居的地方守着。”顧重樓笑着替葉驚玄開了門,門吱呀一聲,果然是別有洞天了,連景物給人的感覺都完全不一樣了。
顧至臻不喜歡太高的樹,所以府裡不像顧重樓的園子裡一樣古木參天,給人一種幽深清淨的感覺。顧至臻的府裡樹高大多不過三五米,現在正是桂子滿園泛香的時節,空氣裡有些甜甜的感覺。
葉驚玄跳了過去,轉過身來眯眯一笑道:“七殿下,謝謝你了。”
“不說這些,舉手之勞而已。”顧重樓回宮裡,聽到的是齊妃正向皇帝請着旨意,要把喬嬌嫁給顧至臻,心裡對葉驚玄不免有幾分憐憫。
顧徽雨本來也想跟着過去,但是卻被顧重樓給拉住了:“七哥,你拉着我做什麼。”
“你去做什麼,他們倆說話,你去沏茶還是去旁聽?”
顧徽雨想想也是,就隨着顧重樓一起在不遠處的石椅上坐着。
這邊葉驚玄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不遠處有間屋子正亮着燭火,葉驚玄走過去,學着電視裡那樣,用手指沾了唾沫捅開了窗戶紙,裡面果然是顧至臻,只是旁邊竟然還有兩拿着刀的人在後面虎視眈眈,葉驚玄也不敢動,幸好園子里人來人往的本就不多,葉驚玄躺在花叢後面也沒被發現。
“你們出去吧,我休息一會兒。”顧至臻似乎是知道葉驚玄來了一樣,故意把東西拍得很響,而且時不時弄出點聲響來。
那兩拿刀的人倒也很乾脆,顧至臻這麼說,兩人就四處看了一眼,沒發現異樣就退了出去。
過不了一會兒,顧至臻也跟着探出腦袋來,然後往園子裡的每一處地方張望:“驚玄,驚玄…你在哪裡?”
葉驚玄連忙站起來,揮着手:“子夜,我在這裡,我在這兒。”
顧至臻擡眼一望,幾株高大的美人蕉後面,站着睜着烏溜溜大眼睛,笑得異常燦爛的葉驚玄,於是笑着從臺階上走下來:“驚玄,你怎麼來了,我還想着要去找你,沒想到你先來了。”
顧至臻把葉驚玄從美人蕉旁拉出來,猛地一下緊緊抱在懷裡,聲音略帶着些發悶地道:“驚玄,我想你。”
“子夜,我也想你,我以爲我們就這樣不能再見面了,你都不來找我,雖然我說自己可以,可是還是希望你來,可是你都不來,一直不來……”葉驚玄這會兒心頭全是委屈,本來還真當自己很能幹,結果一見到正主,就把心裡脆弱的地方給勾了出來。
顧至臻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葉驚玄,只是伸着手拍着葉驚玄的背,然後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裡哭得越來越傷心,終於說了句:“對不起,驚玄,讓你受委屈了,是我的錯,我不該……”
“我討厭你,你爲什麼跑到我心裡,不肯走,又沒辦法留,子夜,究竟要怎麼樣,我們究竟會不會有所謂的結果。”淚水透溼了顧至臻的衣襟,也打溼了葉驚玄的心,感覺澀澀的有些發苦。
顧至臻看着懷裡的葉驚玄,伸出手指輕輕擦淨眼淚:“驚玄,不要掉淚,如果是難過的眼淚,就收起來,總有一天,流眼淚不再是因爲難受,而是因爲歡喜時,再盡情的流。”
“會有那天嗎?”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