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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顧至臻獨自一人立在庭院中央,頂着頭頂上的一輪明月,似乎在想着些什麼,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侍衛打扮的人,只見那人站在庭院中央報拳爲禮:“九殿下……”
“大晚上來,怕是有什麼事吧,且說來聽聽?”顧至臻也不看向來人,依舊揹負着雙手,仰頭看向天空。
來人也似乎是熟極了,不等顧至臻說坐,就直接坐到了旁邊的石桌上:“九殿下,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但是如果你是想聯合姚家的話,我不攔着。如果只是單純的喜歡那個姑娘,我反倒要勸你一句,感情的遊戲不是誰都玩得起的,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玩進去了,就沒意思了。”
顧至臻似乎在考慮來人的話,也似乎是在問自己的心一般,許久之後才轉身坐到來人的旁邊:“一開始接近或許真如你所說,另有些目的,只是漸漸的那姑娘也蠻有意思,對我的胃口。如今如果想聽我一句,那我告訴你我喜歡。”
來人盯着顧至臻看,像是在確定顧至臻話裡的真實性一樣,忽然搖搖頭:“九殿下,那麼你心中曾經有過的凌霄壯志就全忘了嗎?就爲一個區區女子,這麼放下一切,值得嗎?”
“易之,人生很奇妙,說不準什麼時候你也會遇上這麼一個女子,一下子你就撲了進去,再也起不來。”顧至臻如是說着,舉起桌上的酒杯迎着月色痛快淋漓地喝下去。
“我袁易之從來不信命,也從來不信會有這麼一個女子。”
“易之,總有一天,你會信的。”
顧至臻說完這話走進了內屋,把袁易之一個人扔在了院子裡,關上內屋的門,顧至臻的眼裡閃過一絲嘲諷的神色,在燭火幽微之中顯得分外明顯。只是這些嘲諷來得快也去得快,一閃過後就又是那看不出情緒的眸子。
第二天,顧至臻起了個大早,讓人準備好了入宮的衣裝,馬車也早在門口備好了,今天他要入宮去見齊妃,昨天晚上顧至臻考慮了很久,才做出這個決定。
顧至臻從大乾門入宮。直奔香雪宮而去。
齊妃今天也起得早。老早就有兩隻鳥在枝頭上吱吱亂叫喚。把人吵得不行。齊妃飲過了香片。就聽到外頭傳報顧至臻來了。臉上有幾分喜色。但忽然臉又沉下來。看見顧至臻進來冷冷一哼:“今兒來做什麼。是要撤走門口地侍衛。還是成全你跟葉驚玄地婚事?”
顧至臻行了禮坐下。在齊妃身邊溫笑着坐下:“娘。其實把她地身份撇開不談。驚玄是個好姑娘。娘把上一代地事情加到她身上未免有些不公平。“
齊妃一聽這話就來氣。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道:“不公平。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公平。當年她一進宮就領着皇后地名銜叫公平。當年……”齊妃忽然住了嘴。再往下說就要說到皇帝當年地種種不是了。於是也只好嚥了下去。
“娘。不管當年有什麼事。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些年了。什麼事也都該過去了。”顧至臻好言好語地相勸。一邊還給齊妃遞了杯茶。
“過去。老九。有些東西不要說十年二十年。就算是十生十世也過不去。你如果鐵了心要娶葉驚玄。娘雖然對你狠不下心。但對葉驚玄我可沒這份慈悲心。”齊妃右手握成拳。恨恨地說道。
顧至臻神色一滯,連忙道:“娘,別這樣,兒子心心念唸的只有她,難道你忍心兒子下輩子獨自一人過嗎?”
“你不會獨自一個,沒有她,自然有別的姑娘陪你一生一世。這天下的女子,除了她誰都能行,那怕是娶街邊的乞丐,也不許娶她。”齊妃依舊好言相勸着,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哪能真狠得下心,如果不是姚思敏的女兒,只要顧至臻這麼一求,就是什麼她也答應了。
“娘,我現今心裡眼裡已全是她,就算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也不及她萬一,只因爲已經看進了眼裡。”顧至臻立場也堅定,一步也不肯退讓。
齊妃忽然有些疑惑,這還是她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嗎,她一直覺得這個兒子性格隨和,說什麼就是什麼,向來也不懂得拒絕,如今竟然這樣堅定,這讓齊妃更有了要失去兒子的感覺。
“老九,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跟你父皇說了,等年過了就給你指了喬將軍家的姑娘,你也別想着要娶葉驚玄。那姚家的外孫女是那麼好娶的嗎,從姚家出來的姑娘,不是皇后就是嫁給手掌實權的王爺。”齊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於承認,自己只是個生下了兩個皇子,才成爲入主西六宮幸運兒。
顧至臻忽然站起身來,神情有幾分激動:“娘,你怎麼能跟父皇說把喬將軍的女兒指給我,我壓根連人都不骨見過。娘,我是你兒子,難道你一定要看着兒子喜歡的得不到,不喜的卻要相片一輩子,像您一樣,一輩子在得到的不喜歡,喜歡的得不到這個迷局裡走不出去?”
齊妃聽了這句話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顧至臻身邊,眼神凌厲地看着他,揚手就是一巴掌:“逆子,你就是這麼對孃的,爲了一個姑娘,你就要讓生你養你幾十年的娘傷心嗎?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告訴你,老九,葉驚玄這輩子不許進我的門,不許做我的媳婦。就算是我死,我也不允許。”
顧至臻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要來補救:“娘,我剛纔說錯話了,您別放在心上。”
“說錯話,這才幾天,就能讓我那個向來行不差踏不錯的兒子,衝口而出就是忤逆的話。現在你可以爲了她忤逆我,將來你就能爲了她犯上作亂,死無葬身之地。”齊妃聽了顧至臻的認錯不但沒消氣,反而怒火越燒越旺,一氣之下摔了手裡端得好好的杯子,怒視着這個曾經她寄予過厚的兒子,心裡有說不出的傷心與失望。
“娘……”
“你不要再說了,你出去,如果還是爲了葉驚玄的事來,香雪宮不會放你進來。就算你去求你父皇,也不會有任何結果,至於皇后,她更不願意把葉驚玄嫁給你。”齊妃讓人把顧至臻“請”了出去,省得自己看了心煩。
顧至臻愣愣地就這麼被趕了出來,回過神來說了一句:“娘,我這輩子只娶她,除了別人我誰也不要。”
院子裡宮女、太監跪了一地,顧至臻看着眼裡閃過一些複雜的情緒,然後迅速地離開,只留下一個讓人看起來氣中衝的背影。
宮女、太監們站起來互相看看,然後小聲的議論了兩句,齊妃走出來冷哼一聲:“香雪宮是越來越有規矩了,主子的事也是你們能議論的。”
衆人一時間沒有了聲音,齊妃才又重新回到內室去。
這邊齊妃的話纔剛說出口就傳到了鳳藻宮裡,皇后聽了冷冷一笑,讓人去傳廉王妃進宮。
等廉王妃從宮裡回來時,顧徽雨先被叫去捱了一通罵:“我還當人家多稀罕我們家的姑娘原來這麼不受待見,虧得我上回還由着你去幫老九和驚玄,還以爲是成全了一對小兒女,沒想到齊妃這麼強烈的反對。老九都要娶喬將軍的女兒了,你幫幫幫……我看你遲早把自己也給繞進去。我跟你說,以後不許再幫老九,弄得像是驚玄上趕着似的,難道咱家姑娘沒人要?”
“娘,我也只是見她們兩挺般配的,你不也說九哥和表姐站一起就是一對壁人嗎,再說了,咱們家是由得她看不入眼,就能不到她眼前晃的呀。娘……你別這樣嘛。”顧徽雨難得地撒了一回嬌,自己都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
“反正以後你不許再幫她們,下午你去把驚玄叫來,我倒要問問,她是看上老九哪兒了,咱家的姑娘怎麼能被人這樣輕看。她自己的臉面不顧,也要顧着姚家的臉面。”廉王妃一想想皇后宮裡的人從齊妃那聽來些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顧徽雨看了看,心說慘了,這下越來越多人反對了,難道這麼一樁好姻緣就這麼被拆散了:“娘,到底是怎麼了,你怎麼這麼生氣。”
“還能是什麼,你沒聽清楚嗎,齊妃不待見玄,去皇上那把喬家丫頭求給了老九,聽說着過了年就指婚了,你還在這裡到底怎麼了。”廉王妃看關顧徽雨,如果不是捨不得這小女兒,真想上去給一巴掌。
“怎麼會這樣……我還當沒什麼大事,沒想到竟然到這樣的地步了。”顧徽雨還當姚家的女兒不愁嫁,沒想到姚家的女兒也愁嫁啊,這回可真是愁大發了。
“怎麼不會這樣,兩家本就有舊怨,如今新怨舊怨到一塊兒了,看來這兩人也是在爲上一輩的恩怨還債,也是一段子孽緣啊……”廉王妃見顧徽雨瞧着她看,隨罵了一句:“看什麼,趕緊去把驚玄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