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眨巴眼兒就月底了,手裡有粉紅……就表捂着了,給偶好咩……羣麼個)
葉驚玄其實真是個沒什麼脾氣的人,一直以來和和氣氣的,她自己也以爲自己沒脾氣,可不知道爲什麼,跟齊妃她還真就較上勁了。
本來見不見顧至臻的,她也沒大認真過,見面了高高興興,不見面也能自己玩自己的,可是齊妃順利讓她的好勝心飄了出來。
葉驚玄支着腦袋傻愣愣地看着天上的幾隻鳥把人吵個半死,把手裡的花生扔了過去:“採青,把院子裡那幾只鳥趕走吧,吵死人了。”
採青正在繡着花兒,一聽葉驚玄說話就擡起了頭道:“小姐,你前兩天不還說那幾只鳥叫着,聽來很喜慶嗎?”這真是想起一茬是一茬啊,採青見葉驚玄不回話,只好依了葉驚玄叫家丁把枝頭上的那幾只可憐鳥給趕走了。
採青回到室內,就看見葉驚玄正趴在案上寫些什麼,一會兒皺眉,一會展顏大笑,一會兒把紙揉了,一會又撿起來,如此反覆折騰了個把時辰,才一拍桌子叫採青:“採青,你過來,把這封信送到廉王府,請定郡主轉交。”
在顧至臻的王府門口,早已經被齊妃哭着鬧着要皇帝派來的侍衛給把守着,要出去可以,不能去見葉驚玄,要進去也可以,只要不是葉驚玄就成。
葉驚玄只好曲線救國,讓定郡主去送信,本來葉驚玄寫好了詩情畫意的信,不過不滿意,覺得實在有些酸,所以就改了。當顧至臻接到信時,未打開之前是欣喜若狂的,打開之後是目瞪口呆,葉驚玄的信上除了約會的地點,就只有七個字,外加一個顧至臻以爲是小蝌蚪的逗號:子夜,幽會一次唄。
顧至臻差點沒吐血,充分懷疑葉驚玄連幽會是什麼意思都沒搞懂:“去前面看看,宮裡的侍衛什麼情形。”
顧至臻貼身侍衛壓根就不用出去看,很肯定地回答:“九殿下,不用去看了,我剛從那裡過來,門口的侍衛齊妃娘娘不發話,肯定不會撤的,連放只螞蟻進來都不可能。”
“九哥,前面不能走,走後面嘛,後面不是湖嗎,我叫家人把船划過來。我覺得皇上可能也想放你過去,要不然爲什麼要裝作不知道江面上可以過一樣,只讓人把着前後門。”顧徽雨就是這麼認爲的,要真是皇帝派來的人,肯定會把江上也守得死死的。
顧至臻聽了也是眼眼一眯。笑開來:“徽雨。那就趕緊吧。改天九哥請你吃一桌子美味佳餚。”
顧徽雨樂不可支地趴在桌子上笑:“九哥。一桌反正不夠。最少也得請我吃上半年。這可是成就良緣地大媒。可不能就這麼被你打發過。”
“行。只要你樂意吃。吃上一輩子也沒事。”
顧徽雨回了廉王府就叫人把船給劃了過去。把顧至臻從湖上接到廉王府。然後又叫馬車把顧至臻送到約會地地點。
葉驚玄正在渡頭坐着釣魚。雖然她不會。但是總記得電視裡頭演地心有把握地人都會釣魚。一副淡定從容、胸有成竹地樣子。讓人看了就覺得安心。顧至臻今天也有這感覺。似乎葉驚玄把什麼都想清楚了才找他來:“驚玄今天真是好興致。這還是你第一回主動約我出來。”
忽然魚咬了鉤。葉驚玄心說。這就跟電視裡演地片段一樣地。這個時候魚是必需要上鉤地。電視劇果然強大:“因爲幾天沒見你了。山不來就我。我就只好去就山了。”
顧至臻聽了一笑,拿起旁邊的另一根魚杆掛了餌,大手一揮就到了小湖中央,完了還得意的衝着葉驚玄笑,彷彿在說,看我這杆甩得多漂亮。
沒想到葉驚弱白了一眼,然後輕輕地把魚鉤拋出去,才施施然看着顧至臻說:“春灘夏潭,秋陰冬陽。你這大太陽的把魚相扔湖中心,魚樂意去纔怪。”
顧至臻聽了一陣鬱悶,本來還以爲要得誇獎,沒想到竟然被bs了,趕緊轉移話題:“你信上寫了什麼你記得嗎?”
葉驚玄壓着大帽沿子,擡起頭來嬌嬌地一笑:“當然記得了,不就寫了子夜,來幽會一次唄。”
顧至臻看葉驚玄說話時神色大方得很,徹底瞭解了,葉驚玄壓根不懂得幽會的意思,至少不懂得幽會在男人心裡的意思:“以後別這麼寫,寫了……也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能有誰看呀,不就給你看了,難道還要懷疑徽雨會看呀,還是我的丫環會看,說不定她們還不想看呢。”葉驚玄發現自己越來越會裝了,裝十三裝得比誰都正經。
顧至臻發現葉驚玄這兩天有些變了,以前可不這麼說話:“驚玄這兩天怎麼了,脾氣見長了。”
葉驚玄相不明白癥結所在,反正變就變唄,撇着嘴拉了拉桿子,團一團魚食兒往水裡一扔,只見魚嘩啦啦地往那聚齊:“我哪不好了,你娘這麼不待見,好吧,就算不是因爲我,那好歹把我爲什麼出局告訴我吧,就這麼把我趕出來了!”
顧至臻看了眼圍在葉驚玄魚杆邊上的魚羣,也學着葉驚玄團了魚食打窩子,但是魚比較不賣他面子:“不是你哪裡不好,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不告訴我們也是爲我們好,難道你想牽扯進去。那些往事,一旦牽扯進去了,就再也沒辦法抽身了,你確定你願意嗎?” щшш ●TTKΛN ●¢Ο
葉驚玄一拉魚杆,又是一條肥白的大魚釣了上來,葉驚玄意得志滿得看着顧至臻:“我不願意,要麼讓我做個明白鬼,不要死得冤枉,要麼就不要這麼武斷的讓我出局。”
“看來你是對我娘怨上了,你也別怪她,在宮裡的人,個個都有自己的苦衷。這些事你不要操心了,交給我就是了,你呀……該怎麼過還怎麼過。”顧至臻的魚杆總算也有反應了,只是釣上來的是條小魚兒,顧至臻搖頭挨着葉驚玄把魚杆扔開然後兩人並排坐着。
葉驚玄搖頭道:“我纔不是怨呢,只是不甘心,撇去一切身份,你只是你,我只是我,我們必然能順順當當的,可是一沾上這些,一切就變了味兒。甚至總讓人懷疑,這一切是真實的嗎,你是真的嗎,我是真的嗎?”
顧至臻伸過一隻手來,放在葉驚玄正拉着魚杆的手上,柔暖的把葉驚玄的手包在掌中:“驚玄,我是真的,這一切也都是真實的,我現在好好的坐在這,能假得了。”
“對了,你門口的官兵什麼時候撤呀,真是的,活像被軟禁了一樣,你還是皇子呢。”葉驚玄隨口嘮叨了一句。
顧至臻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人才轉過身來說:“這話可千萬別到外人跟前說去,萬一被捅出去,別人還真當有什麼事。”
葉驚玄點頭示意明白了,可顧至臻還看着她,於是葉驚玄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拉桿,魚上鉤了。”
顧至臻一拉桿,發現魚杆特別沉,用力往上一拉,一條七、八斤左右的大草魚被釣了上來,在水邊的草地上翻騰得格外歡實。
顧至臻這會兒可能是覺得極有面子了,看着葉驚玄也笑得分外得意:“看吧,不釣則已,一釣就是條大魚。”
葉驚玄白了他了一眼,不就是釣條魚,這麼得意,她就沒想到剛纔顧至臻魚沒上鉤時,她笑得多燦爛:“好了,別釣那麼多魚,到時候吃不完,全讓你帶回去。”
顧至臻想起了上次在獵場烤魚的場景來了,於是說:“我帶了火石來,在旁邊烤了就成。”
葉驚玄指了指嘴巴然後說:“我這幾天很上火,嘴巴都潰瘍了,還吃烤的就得爛了,還是留着回家煮湯喝吧。”
顧至臻只好拎着魚,有些幽怨地看着葉驚玄:“驚玄,我這樣子要是被皇兄他們看了去,能笑話一輩子。”
葉驚玄回頭看了一眼,那人幽怨的樣子竟然也能這麼動人,要是換了戲裝,就能唱《漢宮秋月》了:“反正他們看不到。”
顧至臻只好擒着走,葉驚玄看着那份子幽怨不由得笑了,走到半道上就讓顧至臻把魚送了人。顧至臻歡快地帶着葉驚玄去茶館喝茶,莫名其妙的兩個人都把他們是出來幽會的事給忘了,光明正大的坐在二樓窗口邊上喝茶。
茶才喝到一半,路上就響起了官兵跑步走來的聲音,顧至臻擡頭往窗外看了一眼:“驚玄,有人來了。”
葉驚玄也看了一眼……好多官兵……跟皇子談個戀愛真不安全,太驚險刺激了,喝個茶還能被一大堆官兵圍追堵截:“那啥……我們趕緊走吧。”
“嗯,從後門走,過來…我帶你下去。”顧至臻其實也不擔心被逮個正着,只是怕下次出來會更麻煩。
葉驚玄跟在後面走,走着走着忽然一笑:“子夜,這感覺真像是在私奔,真好玩。”
顧至臻停下來看了一眼葉驚玄,只見葉驚玄在這場景下卻笑得分外從容便道:“好玩,以後天天帶你玩。”
“那還是算了,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