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兒輕輕的說,嘴角掛着一絲溫柔的笑煮。
“小蘿,把燉湯給莫侍衛。”
林舒兒的頭微微一側,衝身後的一個模樣清秀的丫環說道。
“是。”
被喚作小蘿的丫環端着燉品來到莫侍衛的面前,看了莫侍衛一眼,腦袋微微一垂,端着東西朝莫侍衛的手中一擱,紅脣勾起了一絲羞澀的笑意。腳步微亂的的走回了林舒兒的身後,一臉的安份。但視線仍是若有若無的往莫侍衛瞟去。
“還勞煩莫侍衛一下了。”
林舒兒說完,身形一轉,帶着隨從,很快的消失在了來書房的拐角處。誰也沒有注意到林舒兒在轉頭之後,那眸中的複雜……
熙兒。你什麼時候也變的這麼不待孃親了,就連孃親去給你送個湯,都要通過一個侍衛的同意了。而此刻卻是直接將孃親拒之門外,你是不是也準備拋下孃親了,就像你的爹那般。
看着牀帳,迷濛的思緒才慢慢的回籠。
感覺着身上傳來的陣陣鈍痛,月落櫻的脣角勾起一絲苦笑。
這算什麼?對他俯首稱臣嗎?月落櫻,你現在變的真的好沒用啊!居然甘心任那個男人如此任意妄爲。五年前如此,今日卻也是如此。你什麼時候變的如此的懦弱了。守住自己的心,只要救回烙兒,我們就離開這裡,去一個仙境桃園般的地方生活。月落櫻重重的跌坐在了地板之上。無助的感覺瞬間在心底漫延了開來,斗大的淚珠舊眼眶慢慢的滑落,迅速的泛濫開來。
最後,最後一次放縱自己一次吧,真的是最後一次。一次就好,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
幽幽的輕泣聲在房間中漫延開來,聲聲牽動人心,可是外面卻沒有任何人查覺。
這時的鎮凌王府中,書房內。
“王爺,昨晚王妃來過一趟,給王爺送來了蓮子鈍湯。”
莫侍衛看着正在翻着一本書的俊美男子說。低垂的頭忍不住的亂瞄,眸中透出難得的狐疑之色。
“嗯哼。”
淡淡的語氣,卻是如此的漫不經心。手中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着,視線卻是時不時的往窗外瞟去嘴角輕輕的勾着。呈顯示了其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爺這是怎麼了,怎麼消失了一天多,回來就好像撿了什麼寶藏似的。
“王爺,王爺……”
莫侍衛連續的喊了幾下,可是被喊的人卻是沒有有人在喊自己般的自覺。那修長的手仍是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着書。
最後似是被喊煩了一般,黑眨一凜,瞪了一眼莫侍衛。
“王爺……書拿反了。”
莫侍衛吱吱唔唔的說。被莫侍衛如此提醒,俊美男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中拿着的書本,耳根微微一紅,接着拿手上的書本往桌面上一丟佯怒道:“多嘴。真當本王不知道嘛。”
沐宇熙對着莫侍衛就是一個白眼。
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的臉,看個屁啊!本王倒着看不行嘛。不過,現在那個女人起牀了嗎?想着,沐宇熙的心中,躁動的不停,恨不得立刻飛到心中掛念的那人身邊。
不過,遭到沐宇熙
呵斥的莫侍衛鬱悶了。
我也只是好意提醒一下啊!
鬱悶的莫侍衛絲毫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與其說王爺是怎麼了,更準確的說,王爺應該是瞞着什麼。非常有貓膩,或許還是因爲女人的原因。
“老王妃送來的蓮子燉湯就便宜你了。”
沐宇熙衝莫侍衛微微一笑,絕代風華。
而莫侍衛則被沐宇熙的這一笑弄的一愣。註明:不是迷愣的,而是被嚇愣的。如果是女子家的話,尤其是愛慕沐宇熙的那些女人,發花癡這是在所難免的。但莫侍衛是誰啊!自沐宇熙十歲就跟在沐宇熙身邊的人了,算算的話,十多年的時間已經不算少了。對於沐宇熙的習慣、性格、莫侍衛不敢說他已經摸的透徹,但也七七八八了。如果說別人看見沐宇熙的笑意,就會喜的顫顫的話。那他則是嚇的心顫顫,驚的心顫顫。
笑的這麼燦爛,絕對有陰謀。
Www● Tтká n● c o
莫侍衛的心中雖是這麼想的,卻是沒有說出口。
莫侍衛不開口,但沐宇熙豈是這麼容易就會放過他呢?
“本王出去一下,接下來就看你了。”
沐宇熙的話一落,還未等莫侍衛反駁,就打開窗,躍出去。
不是莫侍衛沒有反應過來,而是他反應過來了也沒用啊!人家只是一個侍衛而已。看着窗戶大敞,清風呼呼而來的窗口,莫侍衛徒留兩行寬淚。
這是擺明的奴役,有木有?跟了這樣的主子,註定是上了賊船了,一個專當勞力的賊船。
可是不久之後,莫侍衛可是巴不得沐宇熙出門啊!
鎮凌王府的西苑裡,舒雲院。
華美不失雅緻的房中。一名明豔少婦正慵懶的側躺在一具雕工精美十足的貴妃椅中,閉目養神。
突然,窗戶大敞,清風呼呼而進。一個黑衣人從外面躍進,跪在了離貴妃椅不遠處的地面上。
“王爺昨晚一天都在天音樓夜宿,午時才歸。”
黑衣人跪在地上,黑衣人身形嬌小,聲音之中透出了一絲壓抑的意味。顯然她是一個女子的身份。
“那個女人是誰?”
躺在貴妃椅上的少婦睜開了眼,視線一轉,停駐在了黑衣人的身上,一瞬不瞬的。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少婦眼底蘊含的寒光,猶如淬了毒般的令人凜然。
是誰?究竟是誰企圖騙走我的熙兒。
“月落櫻。”
略顯中性的聲音冷冷的說道。微垂的眸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恨意與嫉妒。
長的再美,也不過是一個被王爺拋棄過的女人而己。
原本以爲少婦聽到自己的話,會發怒的叫自己去殺人的林舒兒卻是出乎黑衣人意料的平靜。
“罷了,隨他吧。翅膀硬了,本王妃已經管不住他了。”
沉默了一會兒,少婦開口了,語氣中滿是無奈。眼底的寒光也在聽到黑衣人報出名字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看來熙兒那孩子是真的對月落櫻這個丫頭動心了。如果自己再加以阻攔的話,熙兒如果學着他爹那樣的經自已來個遠走天涯的話,那自己
就得不償失了,自己現在只剩下熙兒這個依靠了。說了,月落櫻那丫頭蛻變的越發的優秀了,足以配的上熙兒了。再說了,那倆個孩子也該回來認祖歸宗了。月落櫻那個丫頭還以爲能夠瞞的過自己的這對火眼精晴不成。
而聽到少婦如此回答的黑衣人,眼中則是閃過一絲錯愕,猛的一擡頭。對上了林舒兒那飽含深意的眸。當下就反駁道。
“王妃,這萬萬不可啊!”
“有何不可?”
林舒兒的表情一變,淡深的看着黑衣人問道。眸中閃爍着令人難以捉摸的光芒。
同爲女人,如果本王妃還摸不透你心中的那點小心思的話,那本王婦就太廢物了。
“月落櫻已經有倆個孩子了,已不是清白之身,她配不上王爺。”
黑衣人正氣凜然的道。
最重要的是,自己心儀王爺。
“哦~”
林舒兒眸帶笑意的望着黑衣人,語氣拉的意味深長。
月家的那個丫頭配不上熙兒,難道你就配的上麼?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漸漸的,林舒兒的眸中蒙上了濃濃的冷意。
“是的,月落櫻已是殘花敗柳之身,王爺與她在一起,有損身份。”
黑衣人低垂着頭,以爲林舒兒聽進了自己的話,頓時喜孜孜說遁道。
“大膽,王爺做的事,何需你一個小小婢子質疑。月落櫻配不上,難道憑你一個婢子的身份就配得上嗎?”
林舒兒一拍扶手,面帶怒色,喝道。
難不成那對雙胞胎的身份,你比本王妃還清楚不成?
“奴婢沒有,奴婢絕對沒有這意思。”
黑衣人被林舒兒的話喝的一愣,待反應過來,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狠毒之色,轉瞬即逝。然後,一幅震驚、害怕模樣說道。
“沒有~難不成你真當本王妃是傻子呢?還是瞎子?同爲女人,本王妃豈會不瞭解你這點小心思。”
林舒兒冷冷的一笑,對黑衣人所說之話嗤之以鼻。
居然還想要在本王妃的眼皮底下玩這種把戲,真是愚蠢至極。現在想想的話,月家的那個丫頭,倒是越來越對本王妃的胃口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喜歡就是喜歡,裝來裝去的。煩、虛僞。本王妃在七年前真是做了一件愚不可及的事啊!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買。
“王妃……”
“不要把主意打到王爺的身上。否則,後果自負。你懂得的。退下。”
林舒兒睥睨着黑衣人,眸中滿是嘲弄。
“是。”
被打斷話的黑衣人恭敬的說道。自窗口躍出。在躍出的剎那,黑衣人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兇狠、惡毒。
一個連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的女人,真當自己是什麼了。我看上的男人,豈會如此輕易放棄。殺了那個賤人,王爺自然就會屬於我。
天音樓的攬月閣。
一樣的雅緻大方,相比外面的烈日濃濃,房中卻是舒適清爽。而房中的那張做工精美,百鳳朝凰的大牀,此刻卻是被劈成了兩半,一片狼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