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爲本少爺老子的人還沒出來,也不會出來。而你連給本少爺提鞋的資格也沒有。”看着猥瑣中年人的屍體,小男孩淡淡的說,然後慢慢的走出了小巷。老子?本少爺纔不要什麼老子呢?本少爺只要孃親就行,纔不要什麼老子呢?而孃親是屬於本少爺和烙兒,他纔不要其他人分享孃親呢。多一個雄性,孃親就會很危險的。而本少爺要做的事就是,剷除異己。驅離所有靠近孃親的雄性動物。
而他的身後則是跟着一個影子般的黑衣人,黑衣人的衣領必鏽着一片粉紅色的櫻花。栩栩如生。
在小男孩和黑衣人走後。在小巷中再次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拎起猥瑣中午人的屍體,離開了小巷,而他的衣領必也有一個刺繡,亦是一片粉紅色的花瓣。
就像從櫻花樹上飄零而落的櫻花瓣,鮮豔而夢幻。
“小傢伙,你撞到我了哦。”
屈尊蹲下身來,看着身前一臉冰冷的不近人情的小男孩,沐宇熙笑笑的說。
這個小傢伙居然讓他起了親近的念頭,反而不覺得沒有絲毫的不妥,只覺得這小傢伙給他的感覺很是親切。
“麻煩的擋路狗。”
充滿敵視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沐宇熙,小小的嘴巴冷不伶丁的吐出幾個字。抱着布熊越過了沐宇熙。
“真是一個冷漠又不留口德的小鬼啊!”
低垂的眸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沐宇熙淡淡地說。待站直身時,沐宇熙的嘴角掛着溫雅的笑,與剛纔的面無表情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樣令人討厭,就算那個小傢伙給他的感覺與別的小孩子給他的感覺不同。
孃親是屬於我月烙一個人的,誰都搶不走。就算那個所謂的,本少爺的爹也一樣。抱着布熊月烙的小臉仍是冷冷的,唯一不同的是,周身無形之中添了一股淡淡的殺氣。
隱在暗處負責保護月烙的殘夜在感到月烙身上的變化後,平古無波的冰山臉上出現了一絲震驚之色。
“小姐,殘夜讓人送信來,信上說:小少爺離開了憶香閣。”殘月對着屏風後的人說。
“如果他會乖乖的待在憶香閣的話反而怪異了。”輕柔的清靈悅耳的女音從屏風後傳出,讓人才不聽不出是喜是怒。
“今晚的藝會,殘仙準備的如何?”撥弄着浴桶中的花瓣,月落櫻淡淡地道。
“前天被她姐姐推下荷花塘得了風寒,還沒有好。”殘月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爲難之色。
“找不到代替的人嗎?”
“暫時還找不到與殘仙的琴藝齊驅之人,如果讓比殘仙手藝差的人代替,我怕會讓看衆失望,從而引起看衆的不滿,天音樓的名聲將會受損。所以我建議讓藝會的時間延遲,等殘仙好了再說。”殘月緊張的看着屏風說道。
“不必延遲,按時開始,吾替殘仙。”月落櫻淡淡的說,語氣中有着令人不敢不從的王者之氣。
丞相府,一個充滿腐爛氣息的偏院。
“沈韻兒,老孃遲早要你好看。”氣息微弱的女聲淡淡說道
,聲音中透着濃濃的恨意。
“小姐,對不起了。看來我趕不上這次的藝會了,有負您重託了。咳咳咳。”虛弱的語氣中有着濃濃地悔意。
“沈韻兒,老孃忍你夠久了,老孃決定不忍了。”躺在簡陋小屋的羅帳木牀上的清秀少女恨鐵不成鋼的說,因爲風寒而變的蒼白小臉上,滿是倔強。生病的感覺真是令人討厭啊!等着吧,沈韻兒,欠老孃的債,你是時候還了。
美食閣。“怪老前輩,你點的蛋糕、果汁。”一個蒼老的身影從美食閣的三樓的窗口一躍而下,一個店小二打扮的年輕人趕忙跑到窗外喊着。
“幫老夫留着,老夫現在沒空,趕時間。”老者有些不捨的在下面蹦跳着,衝店小二說。吃美食,機會多的是,但櫻丫頭的表演可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想着想着,蒼老的身影很快的融入了人羣中,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掠過,抓下盤旋在頭上的信鴿,摘下字條後,把手中的信鴿向天上一拋,信鴿撲着翅膀離開了。
攤開字條:主子在天音樓,今晚登臺獻藝。
“小少爺,小姐今晚將在天音樓登臺獻藝。”殘夜看着身旁的小男孩恭敬的說。
“孃親要登臺獻藝。”稚嫩的聲音淡喃道,語氣中充滿着懾人的寒意。隔離所有窺視孃親的人,孃親是屬於烙兒的。
“殘夜,天黑之前,我要趕到天音樓。”冰冷的眼眸突地看向殘夜,冷冷的說。
“是。”彎腰抱起小男孩,殘夜施起輕功,躍上屋頂,飛快的向天音樓飛躍而去。黃昏慢慢的消散,太陽在西邊方向緩緩地降落,日晝被月夜所代替。地面被月色籠置。
“烙兒,經過這次,你孃親或許會被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拐走哦。”坐在圍欄邊的冷天澈煞有其事的說。
“管好你自己就行。”躍下椅子,重的踩上冷天澈的腳。
冷天澈動了動被踩地有些麻的左腳,冷天澈的表情別提多苦了。有其母必有其子,其理果真不假。他這個皇帝在這母子面前別提多窩囊了。
站在月烙後面的殘夜,抱起月烙放其坐在椅子上,又站回了月烙身後。
而月烙則是抱着布熊,冰冷的眸子冷冷的看着蓮花臺。
原來被木板蓋住的蓮花臺,因一年一次的天音樓藝會而暴露在了衆人的眼前,翠綠見底的水面上點綴着各色蓮花,其中更是有金色的蓮花夾在其中,看上去,讓人不由得感到一件心神悅目。
襯着置於其中象牙色蓮花臺,更是添上了幾分清靈之感和神聖。一至三樓的圍欄邊坐滿了人,不過也有很多站着的人。
每層樓的圍欄邊只有五十個座位,能進天音樓的大多是達官貴人或商業之人。天音樓沒有百姓出入並不是天音樓的針對或歧視。
而是進出天音樓或居住於天音樓的所用花銷並不是百姓之家所能支付的起的,只因進入天音樓就得支付一千兩,而這一千兩隻是進入費而已。
要知道一千兩按百姓的開銷,過十年已經綽綽有餘了。
而這一晚更是意義
非凡,所以單是進入費就翻了一倍,位置還得另外付錢才行,而花銷也會因爲樓層的原因而翻倍。
只聽陣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
粉紅色的紗帳撲籟而下,將約20米長寬的圓形蓮花臺籠罩在內。在這一刻,水裡浮起了七朵銀製的蓮花,水中的銀蓮花被銀色的莖托起,在升到比各種蓮花距離20釐米高的時候,銀製蓮花彷彿擁有了生命般似緩緩綻開了,一種熒白色的光芒從微綻的銀蓮心處透出。
待七朵銀蓮花完全綻放,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大家都看見了,七朵銀蓮花中心處放置的亦是一顆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場上處處透着朦朧的美,衆人不約而同的在心中讚歎着。
在讚歎的同時又忍不住在心中呼道。真是大手筆。夜明珠顆顆都是價值連城,而這裡光是拿夜明珠來點綴就一下子拿出了七顆。
讓人不由得感嘆,這天音樓的幕後當家還真是有敗家的潛質。樓上的中心位置因爲空心部分的原因,月光傾灑而下。
在月光與夜明珠的照耀下,粉紅色的紗帳中,只見一個倩影從半空降下。
從粉紅紗帳的透度可看出這是一個身材高挑曼妙的女子。衣料應是十分微薄而緊貼身軀的,玲瓏的身軀凹凸有致。琴音突起,簫聲伴隨。琴聲的氣壯,簫聲的飄逸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譜起了一曲天籟之音。
粉紅色紗帳中的倩影在琴簫合奏中緩緩的舞動了。
在纖手舞動的絲帶下,絲帶尾處吊着的鈴鐺清脆的吟唱着。隨着琴簫合奏聲的變換,紗帳中的倩影輕而飄逸,快而霸氣。
一舉一動都將衆人的目光深深的吸引住。看着紗帳中充滿神秘與魅惑,舞動着肢體的曼妙倩影。
衆人心中都有一股衝動,想衝進蓮花臺上去,扯下粉紅色的紗帳,只爲一窺佳人容顏。
在快接近尾聲之時,在衆人渴求的目光下,粉紅色的紗帳緩緩升起。露出了一個淺紫色嬌影。
瑩白如上竽凝脂的肌膚在紫色紗衣下若隱若現。不盈一握的柳腰像水蛇似的輕輕扭動着,曼妙玲瓏有致的柔軟身軀在忽輕忽快的舞動中,更是誘的衆人的內心控制不住的蠢蠢欲動。
有些不雅的人,嘴角更是流下了透明的液體。在內心騷動不已的情況下,銷想着那面紗之下的櫻脣是如何甘美香甜。
大多雄性的眼中都冒着濃濃的欲色,看蓮花臺上的紫色紗衣倩影目光無比灼熱。
帶着淡雅清香的粉紅花瓣像雪一般飄灑而下。淺紫色的身影在粉紅色花瓣雪中飛梭而上,最後隱進了粉紅雲層,消失不見,琴簫之音漸漸消歇。
而衆人仍是沉醉其中,久久未見回神。
“天音樓,果真是天簌之音,傾城之舞啊!”三樓的沐宇熙有些耐人尋味的說,視線停留在淺紫色身影隱去之處,眼中閃過一絲灼熱的光芒。能讓本王感興趣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回味方纔蓮花臺之上,那舞動的淺紫色身影,那美眸中冰冷而不屈的眼神。沐宇熙內心微微一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