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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廉認真的看着他,許久纔開口道:“你怕?”
“呵。”戈承聞言便笑了開。
“你笑什麼?”姬廉皺眉,他不喜歡戈承這樣笑,因爲這笑倒不似文人,反而有些刻意表現出的輕浮。
戈承卻好似沒瞧見他皺眉一般,又繼續說道:“雲輕只是覺得,這世間的事情一旦拿到檯面上來說,便參雜了太多東西,雲輕年輕的時候所求,求而不得,此時已經近而立,怕是再要不起,也不想要,不能要,大人莫不還當雲輕是當年那愣頭書生,只道仕途扶雲,其實這些年來,雲輕早已看淡,那些功名利祿,早該如過眼雲煙,隨風而去纔是。”
“你知我說非這些,你比誰都清楚,卻裝得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姬廉輕聲說着,將手中拎着的食盒中的飯菜一一端出來,擺放整齊後,掀起眼簾笑道:“你餓了吧,我讓竈房從新做了你喜歡吃的那些,你便多少先墊着些,我請你回來,不是想將你活活餓死在府上。”
戈承聞言,不由深深嘆息了一聲,面上笑容也染上無奈,卻依然是答非所問:“大人若是因爲雲輕一再頂撞,覺得心中不舒坦,大可以找個名義將雲輕關押到天牢裡,這樣私自囚禁,怕會落人話口。”
姬廉忽然將手中的碗筷重重的拍在桌上,低吼道:“你再說也無意,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和那個賤女人在一起。”
但也只是低吼了一聲,便如同泄了氣一般,聲音有些放軟的喃喃低語:“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爲什麼忽然這樣做,但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那個女人,既然如此,何必娶她。”
“大人管得也太忒寬了些,雲輕不娶曲夕顏,還能娶了大人不成。”戈承隨口回道·但立刻反應過來,不禁有些尷尬。“雲輕失言了。”
姬廉看着戈承,只覺得喉嚨一陣發酸,張開嘴發不出任何聲音·良久纔開口道:“無礙。”
一陣沉默,戈承再次提出要離開的事情,姬廉卻充耳不聞。
“大人,雲輕當真不解,你要的到底是什麼,要我戈雲輕一生追隨,無怨無悔?”戈承難得的有些惱火·他就不明白了,這姬廉做事何以這般沒分寸。
二人相識多年,他自認很瞭解姬廉,此時瞧來,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多可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姬廉輕聲的反駁,只是那聲音弱,並無什麼說服力。
“那大人是什麼個意思?如果大人連自己爲什麼要這樣都不明白,那麼雲輕還是勸王爺三思·雲輕與大人同殿爲臣,官兒拿與大人面前,不值一提·但終究還是朝廷命官,囚禁朝廷命官,還請大人三思而後行纔是。”
“這可不像你,你戈雲輕是個聰明人,居然也會用這種激將的招數,可巧了,爺我還偏就不吃這套。”姬廉呆了一下反而哼笑了起來。“你便老老實實的呆着,等過些日子,那羣東西把事情淡了,我便會放你出去。”
姬廉笑的得意·他知道,這人是已經慌了陣腳,這可是稀罕事情,若不是他此時全心全意的看着他,或者他不熟悉的話,一定會被這人騙過去。
戈承呵笑一聲·道:“呵,這倒也是,大人雖然是朝廷官員,但地位卻不同與尋常同僚,莫說大人此時只是囚禁雲輕,便是殺了雲輕,也自有人爲大人善後,大人自然不用多做擔心。”
“戈雲輕,你何必這般說!”被說中心中橫刺,姬廉咬牙切齒,然後將臉別開,方纔升起的一絲絲得意,在此時變的毫無意義。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若你真的想爲臣,仕途怕早已平坦,或許此時也已經是二品,甚至可能位居一品。”
姬廉這般說着,戈承卻是眉目一挑,不理會他,徑自走到軟榻,看着本來該擺着棋盤的地方,如今卻擺上了一把古琴,便不由皺眉,一揮袖子,將古琴掃落在地上。
“戈雲輕——”姬廉瞪大眼睛,彎腰去撿起那古琴,只見那古琴上裂了一道縫隙,琴絃也斷了一根,頓時惱火的將琴丟回地上,怒視着那
“你知道不知道這鳳凰木古琴價值連城,我花了多少工夫纔將這琴帶回來給你,你不喜歡就罷了,何必將它毀了。”
連姬廉都會說出這種話,可見這鳳凰木古琴價值當真不菲,或者說得之不易。
“大人還請見諒,雲輕眼拙不識這良木,只是這上等的良木還是送與那知琴懂琴之人的好。”戈承說話間,便上前一步自那古琴上踩過。“雲輕不識五樂音律,大人還真是送錯人了。”
姬廉本是氣惱古琴被踩,聽到戈承這樣說,便驚訝的看向戈承,“你說你不識音律?可是我記得當初你我二人相識,明明就聽到你在彈琴,且琴音了得。”
“如果是初次相逢,大人還當真是誤會了,那彈琴之人早已駕鶴西去,便是書院裡那胖子錦,後來掉河裡的那個。”那時候,那胖子錦一直纏在他的身邊,尋求保護也罷,但總算是伴隨他度過了那些難熬的日子,卻不想他與姬廉出書院尋兔回來,他本是想將那活兔贈與胖子錦,得到的答案是胖子錦失足掉在了河裡,因爲太胖,其他人根本拉不住他,最終被水流沖走,連個屍首也沒有找到。
“我曾與大人說與,去爲其起幡祭祀,大人斷然拒絕的那個。”
“你是說,那琴竟然是那個死胖子彈的,怎麼可能?!”姬廉驚訝的看着戈承,簡直不敢相信,當日他正值最低落之時,又被送去書院,路過竹林時,被琴音吸引而去,正巧見戈承在琴前端坐,便引以爲知己,此時想來,多半是那胖子錦在教授琴藝,所以戈承纔會那般僵硬,看向他時也有敵意,不是因爲對他擅入竹林而惱怒,而是因爲他覺得這人是來看自己出醜的。
“沒想到,大人也是隻瞧表面之人,大人與雲輕結交多年,可曾見雲輕彈過琴。”便是會一些,也因爲對胖子錦的死而愧疚,再不會碰觸了。
《》是作者“夏非魚”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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