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的,這都會信,你真是隻長個子。”小舟笑嘻嘻的拉了拉成雲錦的手,讓他低下頭來,然後用白嫩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腦門,然後開口道:“忘記長腦子。”
成雲錦抓住她的手,攥在了手裡,說道:“不瞞你說,我便是在太子爺身邊當差,並不覺得太子爺是那般妄殺無辜之人,外面的傳言,你不能盡信。”
“嗯。”小舟點頭,對成雲錦的話表示了贊同,畢竟三人成虎,“你說的也沒錯,不然早在我入宮的那天,就已經死了吧,傳言這種東西,聽了後信三分便是,但是他曾經要活埋跟着許久他的女官,這事兒倒是真的。”
她還在宮奴殿的時候就聽說過,此時絕非是傳言那麼簡單。
“你有沒有想過,他會那樣做,也是有自己的不得已的理由。”
“這宮裡頭,每個人做了什麼,都是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是情皆孽,是人皆冤,不過是站的角度不同罷了。”小舟淡淡說着。
翌日
小舟取了午膳等了許久,也沒見元晦回來,一直等到了申時,才遠遠的瞧見了元晦的身影,將尚在竈房溫熱的午膳端出來,小舟問了才知道,原來是聖上下了令,要考各位皇子的學問,所以太傅便將早課延長,以教導更多的學識給衆皇子。
這事兒一出,太傅身邊的宮奴們紛紛前往各殿,將信兒給各殿的管事說與。讓伺候太監將膳食帶去尚學院,以伺候各位主子用膳。
景言宮也得了信,但那陳福是斷然不可能會去的,所以元晦只能餓着肚子。
“明個。小舟陪着殿下去。”小舟說着。
元晦起初沒在意,但等到第二天,小舟真的拿着女紅活計跟着他去尚學院的時候。元晦不禁有些詫異。
女官跟着去學院,雖然太傅沒說不允許,但是也還真是頭一回。.
“殿下不要擔心,若是不讓,奴便不跟進去,只是站在外院,與宮奴站在一起。絕不會讓殿下難堪。”小舟明白元晦的心思,所以在他還未開口前,便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她不是沒想過讓陳福跟來,但是那談何容易,莫說讓陳福來貼身伺候很難。便是真的來伺候了,心中有怨恨,施展些什麼不入流的把戲,難保元晦會因爲他,而在這學院裡出多少醜。
到了尚學院,小舟便隨元晦入內,與那些貼身伺候的太監們站在牆角,有略小一些的太監對忽然來了個女官很是好奇,但是礙於此事屋內的皇子鳳孫們正在溫書。也不敢發出聲音來問。
小舟支着耳朵聽着裡面太傅所說的話,手裡也不閒着,慢慢的繡着帕子,繁瑣的花樣她也不會,便隨着花樣,繡着一支蘭花草。長長的葉子,一朵含苞。
“學而不思則殆,思而不學則罔。”
元晦說着,太傅聽後略思,連連誇讚聲便飄出了學堂,“妙極,妙極,沒想到六殿下還有這般見解,實在是讓老夫慚愧。”
課堂外,小舟抿着嘴笑,那是當然,孔聖人的話,自然妙極,只是這元晦這般,怕會爲自己招惹目光吧。
低頭又開始繡花瓣,小舟心裡想着,自己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這元晦比她想象中要有心計的多,這般做,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吧。
“咦,怎麼還有女的啊。”
耳邊剛響起聲音,肩膀上便伸出了一隻手,去撈小舟手上的帕子,幾乎沒有任何停頓,手上的繡針便紮了上去。
那隻手的主人“哎呦”了一聲,小舟連忙回頭看,那人看起來和元晦差不多大,連相貌也又兩分相似,頓時心一沉。
能在裡面的,自然都是皇子龍孫。
於是便慌忙跪了下去,“奴並不知道是殿下,針也沒放好,這才扎到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本書首發手打小說網”
那位被扎的皇子本就疼,一聽小舟說是針沒放好,頓時惱了起來,“胡說,你胡說,哪裡是針沒放好,分明是你拿了針,那麼用力的狠狠扎本殿下一下!”
“老五,莫要胡鬧。”一個年歲大一些的孩子走過來,呵斥了他一句。
“二哥,是她先扎我的!”那年紀小些的孩子,還把手遞給了年紀大一些的孩子看,“你看看啊,都出血了。”
“我怎麼瞧着是你先搶人家東西,搶人家女孩子的東西,還好意思大聲嚷嚷,讓人瞧見了,算怎麼回事。”
“可是……”
小舟低垂着頭,心裡明白過來,這二人便是貞妃所出的同胞兄弟,二皇子元瑾與五皇子元徽。
“還請兩位殿下能饒過小舟這一次。”小舟裝出一付膽小怕事的模樣,在宮奴殿的時候,便聽人說過,這二皇子元瑾是出了名的仁慈,五皇子元徽也是個嘴硬心軟的主子,只是希望這聽說的,能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