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2夜少發火
哲學系的教室裡面正在上課,白髮蒼蒼的教授正嚴肅的講解着。嚴舟苓還是那副乖乖三好學生的樣子,認真的聽課、認真的做筆記,努力的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切還是一如以前一樣。
但是手中的力量和眼前的視線清晰的提醒着嚴舟苓一切都變了:她再也不會是從前的那個她。在做殺手成了習慣之後,她現在甚至在面對講臺上面那個喋喋不休的教授時心中第一反應是“從怎樣的角度殺他成功率最大”的問題!喋喋不休……好吧,從前我連這個詞都不會用的。 現在是下午,亓官夜早就已經配墨買完東西之後回來了。亓官夜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好吧,這個傢伙從高中開始就是這麼一副懶樣;他從來都沒有變過,但是我卻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嚴舟苓的心中突然浮現了一種悲傷的感覺,但是她的面部表情卻沒有一絲的變化,甚至連抄着筆記的手也沒有一絲抖動。
“舟苓,那個字是什麼啊?”高媚把頭湊到了嚴舟苓的筆記本面前,飛快的瞟了一眼之後又縮回了脖子。
課堂上還是很安靜的,雖然不乏有一些孩子們在後排發發短信聊天什麼的,但是能來清華上學的又有幾個是偷懶的?——好吧,不算上亓官夜和嚴舟苓這種非正常手段入學的同學們的話。
咚——!!
教室的門突然一下子被猛地踹開了!巨大的響聲嚇了教授和同學們一大跳。
嚴舟苓一聽到這響聲第一瞬間便站起來擋在了亓官夜的身前——這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了。而亓官夜的反應也不慢,他立刻從睡眠的狀態清醒了過來想要去將嚴舟苓拉到自己的身後!不過嚴舟苓的速度終究還是比亓官夜快多了,這讓亓官夜一下子抓空了。
看到對方這下意識的舉動,嚴舟苓和亓官夜不禁相視笑了笑,只不過亓官夜卻更像是苦笑罷了。他真的很不習慣嚴舟苓這種樣子,說到底其實亓官夜原本就是愛上了嚴舟苓那種純真的美感,但是這種美感一旦摻雜上了其他的東西就變得分外的怪異了。
他們這些動作不過是一瞬間便完成了的事情,等衆人反應過來時就只看見嚴舟苓站了起來而已。
門口有一對男女,他們看起來很憤怒。那個女人大步跨進來狠狠的掃視了當場一眼,然後尖叫道:“你們……誰是嚴舟苓?!”
她這麼一問,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的變轉向了正站着的嚴舟苓。但是目
光中倒多是疑惑,因爲據他們這一段時間來的瞭解,嚴舟苓同學應該是一個很有親和力,很樂於助人的同學啊!(集川院家集體怨念中……)
“我是。”嚴舟苓轉瞬間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自己今天早上應該隨手打飛了一隻蒼蠅吧。看來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舟苓……”亓官夜也投來了擔心的目光,他倒不是擔心些其他的什麼。他是知道嚴舟苓殺手的身份的,亓官夜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嚴舟苓那個“萊夫莉絲”是身份一旦曝光就會引來一大堆仇家的追殺!
“不是。”嚴舟苓自然知道亓官夜在擔心什麼,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甚至還給亓官夜投以了一個安慰的微笑。
其實亓官夜不知道的是:他所擔心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的!不因爲其他的什麼,就只是單純因爲這裡是清華!——有齊梓夜和肜元在的清華,有巫跖格外關照了的清華!如果真的有人那麼大殺氣的衝進來,別說其他的什麼,單單是齊梓夜或者肜元都不會任由那人胡來的吧。
“你就是嚴舟苓!”那個女人一下子激動了,她身邊的老公也豎起了眉頭,“就是你打傷了我兒子!”那個女人並不是用的疑問句,而是肯定的陳述句;看她那樣子就差沒撲上來咬嚴舟苓一兩口了。
但是嚴舟苓卻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這位阿姨,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兒子?您實在是太冤枉我了,我從來都不打架的——不信您可以問問同學們!”她說得真的是無比委屈,甚至連眼神中的那一抹疑惑不解和被冤枉的憤怒都演繹得十分*真。(集川院家繼續集體怨念……)
而一旁的亓官夜聽到這句話也忍俊不禁了:嚴舟苓沒打架過?那確實啊~她從來都只殺人的!聽到這裡他大抵上也猜出了個七七八八,再聯繫上一大早得知的墨昨天的“豐功偉績”,不難想出嚴舟苓到底是做出了什麼讓這對夫婦氣氛的事情了。
嗯,我家的舟苓真不愧是美女啊,都有人追着表白了~亓官夜心中偷樂着。 “對啊,這位……家長,嚴舟苓同學平時都是很乖的,她從來都不會打架。”這時教授也推了推眼鏡走上了前來。
“放屁!”那個男人一下子就火大了,他一下子抓住了教授的衣領開罵了,“我兒子足足被人打斷了兩根肋骨!!他自己都說是一個叫嚴舟苓的賤人打的!!”
聽到這男人對於嚴舟苓的這個謂稱,嚴舟苓自己還沒來得及有什麼表示,身邊的亓官
夜卻已經不爽的冷哼一聲站了起來。
“這位先生,請你把言辭放尊重一些!”亓官夜冷聲說道,“你憑什麼認定就是舟苓打了你家兒子?”他本來還有些同情那個被嚴舟苓打了的可憐孩子,但是現在嘛……我夜少的女人也是你能隨便罵的嗎?!
“我兒子自己都說了!”那男人吼道。 亓官夜冷笑了一聲:“你兒子說什麼就是什麼?那他說美國是中國的附屬國對嗎?他說日本明天就要沉沒了對嗎?!這位先生,凡事都要講求證據的,你有什麼證據或者證人來證明是舟苓打傷了你兒子嗎?”
“我……”經過亓官夜這麼一串暴語連珠,那男人明顯有些面紅尷尬了,但是還準備逞能說些什麼。
亓官夜卻並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道:“另外,你確定是你兒子斷了兩根肋骨嗎?被打斷的?”
“那當然!”這男人一下子來了氣勢,凶神惡煞的喝道,“一看就是被打斷的!整整兩根肋骨啊!”當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旁的嚴舟苓不屑的撇了撇嘴——早知道這麼麻煩乾脆當時就殺了得了……
“那可就好笑了!你覺得一個女學生能有力氣去打斷一個成年男子兩根肋骨?你開玩笑吧!”亓官夜這麼一說,旁邊的同學們頓時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啊!平時看嚴舟苓那麼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能一下子打斷人兩根肋骨的狠角色啊。
那男人一下子語塞了,趁着這個機會,白髮蒼蒼的教授連忙從他的手下掙脫了出來。而他身邊的女人還爭辯道:“也許是用的什麼武器呢?”
“證據呢?動機呢?——爲什麼舟苓要打你兒子?”亓官夜冷笑着問道。
“我兒子說了,是他向這個女生表白,然後她不答應!”那男人很蠢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亓官夜以一種憐憫的看白癡的眼光看了那男人一眼卻沒有說什麼。但是一旁教授卻直接開口點明道:“你是白癡嗎?按照你這麼說來,更有動機因恨動手的應該是你兒子纔對!是他表白失敗了啊,這又關嚴舟苓同學什麼事?”
周圍同學一陣應諾,更有甚者甚至笑哈哈道:“大叔,是不是你兒子想不開去跳樓了,然後嫁禍給舟苓?”
那一對夫婦不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最後只能留下了一兩句“你這個女人給我等着!”之類的狠話便狼狽的離開了。
高媚在一旁笑嘻嘻的收起了數碼照相機,新聞素材又出來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