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4你是誰?
轟——!!
萊夫莉絲的手臂和墨的手臂很直接的撞到了一起,發出了一種鋼鐵相撞的聲音。說是撞,實際上卻不完全是的——墨的手法像極了中國武術中那種“太極”的意境,他知道自己的手骨強度肯定是不及萊夫莉絲那種被替換了的高密度合金的,所以他選擇了退。
不要以爲墨就只會橫衝直撞,只會蠻橫的硬頂;其實在戰鬥的領域中他是最聰明的,否則也不會被稱爲最終兵器了。墨會很多種戰鬥技巧,從東方到四方無一不精,並且長期以來的生活幾乎讓他訓練出了一種對於戰鬥的條件反射。
比如現在,萊夫莉絲的手揮動得不可謂不快,快到墨甚至都來不及思考要怎麼應對。於是他的身體自己行動起來了——退。
右手還是堅定的鎖着萊夫莉絲的咽喉,而左手卻彷彿和萊夫莉絲的手臂粘到了一起般的動了起來:這看起來似乎是萊夫莉絲的手已經打上了墨的手臂。其實萊夫莉絲是知道的,自己甚至都沒有捱到對方的一絲肌膚!墨就這樣引着萊夫莉絲的手臂……轟然的撞到了旁邊的山壁上!這就是剛纔傳出的那金屬相撞的聲音。
墨冷漠的笑了笑:“我不是沒和改造人打過。”是的,在墨看來改造人不過是透支了自己的生命來尋求一時的強大罷了,終究不是人體潛能的對手。除了那個人……那個“J”應該可以算得上是改造人中最強大的存在了吧。
上次在亓官夜和嚴舟苓去夏令營的時候,墨就沉靜和鬼交過手,不過當時因爲會長的突然到來而被迫停止了罷了。
萊夫莉絲沉默了,其實她內心中也是震驚的。在她接受了改造之後,其實心中一直有個想法:如今的自己能不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對手呢?現在的事實很明顯的告訴了她——墨果然不是能用常理來應付的傢伙!
那張銀色的面具隱藏了了萊夫莉絲的一切情緒,但是她從那微微顫抖的手腕可以看得出來——剛纔那一下子硬撞上山壁還是很痛的。
“原來改造人也會痛啊。”墨
玩味的笑着。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喜歡割自己刀子……”萊夫莉絲不服的聲音戛然而止了,但是墨還是聽出了端倪。
墨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怎麼知道自己喜歡玩自殘?這個事情除了比較親近的幾個人以外別人應該都是不知道的啊——在其他的人眼中,自己應該只是經常“受傷”而已吧。
“你到底是誰?”墨的聲音冷的下去,異色的雙眸森然的盯着那張銀色的面具。
萊夫莉絲沉默了,甚至連墨那逐漸收攏的手指都不能讓她在發出哪怕一絲的聲音。
一分鐘後,墨收手了。他可不想真的把這個女人殺了——否則他就得自己去殺人了,被亓官夜看出來的話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個傢伙一定會勸自己的吧?墨嘆了口氣,不想聽到他的勸言。
“去殺二房吧。”喘息了一會兒,萊夫莉絲完好以瑕的提議道;就好像剛纔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快要捏死她,而是請她喝了杯咖啡!
墨回頭看了萊夫莉絲一眼:“你就那麼討厭集川院元姬?”昨天在考慮先殺哪一房的時候,一向沉默的萊夫莉絲突然提議說二房,而今天她還是如此。
“她惹你了?”墨有了一絲好奇,他現在對於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也有了些好奇甚至是警惕。甚至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的性格和眼前這個殺手明顯差別太大了,按道理來說沒可能纔對。
“沒有。”意料之中的回答。
“去殺二十房,”墨聳了聳肩,很坦白的說道,“其實我不怎麼想殺集川院元姬那個女人——畢竟她可以算是幫了我個忙,再說她現在似乎和亓官夜嘿嘿……”現在正行走在復仇的道路上,墨的心情真的很好。
聽到墨的笑聲,萊夫莉絲不禁覺得一陣心煩,於是簡單的打了聲招呼便下山殺人去了。
看着那個黑衣的背影,墨思考着輕聲道:“難道真的是她?”
****** “元姬,你是不是知道殺手是誰?”坐在安靜的房間中,亓官
夜很耐心的問着眼前這個明顯受了刺激的美女。
集川院元姬的髮髻有些散亂,臉色也是蒼白的,嘴脣乾燥而不紅潤;整個人顯得十分的憔悴。她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英俊男子,許久之後才沙啞的開口道:“你認識的。”
“我認識的?”亓官夜挑了挑眉。
“我是說……墨。”集川院元姬的聲音是沙啞的,這也和她的精神狀態離不開關係。
聽到這位大美女這麼說,亓官夜第一時間便搖了搖頭:“不可能!那三個人明顯是死於一種很尖銳的兇器——但是如果是墨的話,他一向喜歡更直接的手法!”亓官夜不知道這是在說服集川院元姬還是根本就是在說服自己……其實他一開始就懷疑過,畢竟和集川院家有這麼深的仇恨的也就只有那個自虐狂了,尤其是在對方莫名其妙的失蹤的現在。
“可是他不是還有一對飛梭嗎?”集川院元姬有氣無力的說着。
“不對!要是用飛梭的話,傷口一定會更大的——這種傷口明顯不是飛梭造成的,更像是針之類的武器!”要是萊夫莉絲現在在這裡的話,一定會佩服亓官夜分析的準確的。
聽了亓官夜的解釋,集川院元姬也沉默了。她的臉色似乎變好了一點,因爲亓官夜確實說得很有道理。只不過他們倆都沒有想到的是亓官夜在墨心中的位置竟然那麼重要,重要到這個冷血的傢伙肯爲了前者忍住不出手。
“那會是誰?”集川院元姬端着茶几上的菊花茶喝了一口,似乎“人不是墨殺的”這個“事實”讓她得到了很大的安慰。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們集川院家的一些仇敵?”亓官夜猜測着。
集川院元姬搖了搖頭:“不可能,吊橋斷了根本就沒有人能進得來……但如果說嫌疑最大的嘛。”
“誰?”
“罌粟阿姨。”就如同其他的人一樣,集川院元姬在排除了心中一直堅信的真兇之後第一反應就想到了六房的集川院罌粟。
因爲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個女人向來是恨着這個家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