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剎那扔回到地獄犬背上,同時也安撫住了騷動不安的暗精靈,我踩着地獄犬的頭頂飛躍了出去。
我是屬於偏魔法的魔劍士,所以自身並不能產生鬥氣。但我卻可以如老姐一樣,用魔法來強化身體的機能。
我決定給對手和自己的同伴都來一個下馬威,讓我一貫孱弱的形像在此時改變。在落地的一刻,我激發起環身的魔法流,重重的踏在西勒亞面前。
大地一陣重顫,轟聲連連中,一道裂痕自我的落腳點發出,如巨蟒般的吞噬向西勒亞。
被眼前煙塵迷擋的西勒亞,突然發覺了腳下有異樣的力量,立刻旋轉長槍盪開塵土,並飛速後撤。
“好!真沒想到,你的體內竟然還隱藏着這種實力。可惜這也僅僅只能做出一二下偷襲而已,而真正的正面對決中你是無法取勝的。”站穩腳跟的西勒亞,看着眼前裂出的大溝說道。
“哼!你可不要誤會了。這一下只是打個招呼而已,我還沒有使用戰鬥的招式呢!”不僅要在行動上,言語上也要壓制住這個狂妄的女戰士。否則就來即使她投降,我也很難指揮她。
但剎那小丫頭卻在身後極不合作的嘆了一口氣,“蘭斯又開始吹牛了。在女孩子面前,他總愛做這種事。”
老撒滿與牛頭酋長點了點頭,似乎爲面前的情況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西勒亞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翻動長槍開始移步尋找我的防禦弱點。
“蘭斯洛特,你可不要太自信了。我可與那些花癡女孩不同,我對你這種男人是不會產生半點興趣的。”
“這樣最好!我身邊的女人已經夠麻煩的了。不是我打擊你,如果僅出於私人原因的話,你這種女人想倒貼給我,我都不會瞅你一眼。”
可能是這句話的殺傷力過於強大了,瞬間將西勒亞激怒到頂點。
長槍環裹着層層的鬥氣,兇猛的穿刺向我的心口。
這個暴力女的招術也狠毒,幾乎每一招都是瞄準着對手的心臟而來的。但這也正表明了她套路的單調,使我可以簡簡單單的便躲避開了。
西勒亞如穿針似的連刺幾十槍,銀毫的槍尖猶如被一線連接,不分前後的從回面向我環裹而來。
以右手的王戒爲媒介,稍微的將一部分魔力遊離到體外,這樣便可以如同感受風一樣的感覺到對方的攻勢。
幾十槍的連刺全部走空,我身後的一大片岩卻坍塌了下來。
因爲我的閃躲不斷的迴避着對方,使好拼力的女戰士狂怒起來。
西勒亞一邊舞動的長槍,一邊質問我道:“蘭斯洛特,爲什麼不拔劍?”
“因爲你還沒有讓我拔劍的實力。我要你輸的心服口服,所以不打算使用斬鋼劍了。”
西勒亞憤怒的絞槍爲棍,旋出一團鬥氣,撲天蓋地而來。
“你少狂妄了,以爲不用武器可以勝過我嗎?”
我腳下四周的巖面如龜殼一般的破碎迸裂開來,巨大的壓力如沉重的鐵錘一般轟擊着地面。
以風系的魔法爲牽引,我飛身退到了鬥氣壓抑不到的地帶,順勢一蹲身將右手拍在大地之上。
“不要以爲武器只能是劍槍一類的有形物體,最強的武器是人類本身啊!”
大地精靈感應到我的召喚,吸取到了精靈王戒的力量之後,洶涌如海嘯般的土Lang衝向了西勒亞。
暴力女戰士嘴角掛上了微微的笑意,她似乎以爲這種正面的對抗對她很有利。
西勒亞旋動長矛如銀亮的輪刀一般,左右各劈打了一下,土Lang立刻在她的面前被打出了一個缺口。
土塵揚散,西勒亞剛要從缺口處衝殺過來,卻反被我搶了先機。在西勒亞動腳之前,我便飛身向前猛的一拳擊穿了揚塵,直搗了女戰士的前心之上。
但西勒亞不愧是狂戰士之身,身體的防禦力與楊森相比也不逞多讓,竟然用鬥氣隔空將我的拳頭停在離她胸口一公分的地方。
竟然在這個姿勢之時被靜止住,這可太難看。拳頭停在豐挺的胸部之前,好似我要襲胸而被女方突然喝住了一般。
西勒亞急忙揮舞長矛,準備絞斷我這隻右臂。
但受我役使的土牆卻在這時又反彈了回來,溼潤的泥土突然如螞蟻窩似的堆涌了起來,將西勒亞的動作也停止住了。
西勒亞加急鬥氣,準備硬性的爆開我的魔法羈絆。不過我又搶在她之前將右拳也擊進了泥土之中,並且同時釋放拳頭之上的藤蔓精靈。
西勒亞正在掙扎之中,猛得發覺泥土之中竟然有活性的東西在蜿蜒涌動。驚恐之中的女戰士用長矛盪開泥土,慌不擇路的向後急退,身體猛的撞在巖壁之上。
如刀削一般的巖壁之上,便站立聖騎士們的馬隊,領頭的聖騎士似乎感覺到了不妙,已經開始慢慢的蓄積魔法了。
但現在可沒有空閒卻理他,我要趁這之際拿下西勒亞才行。
這時西勒亞也看清泥土中埋藏的東西,那是從我左手上直接衍生出的藤蔓枝條。
“怪物!你還是人類嗎?”
“除手以外,應該還算是吧!而且我變成的這個樣子,完全是拜你所賜啊!”
不管女戰士的感想如何,我抓緊時間衝刺了上去,同時藉助高速的衝擊力將左手的五指手指似的藤蔓延長飛射了出去。
西勒亞本能想旋槍格擋,但當她見識到半空中藤蔓複雜的路線之後,只能快速的向旁邊一閃身避開了要害。
魔法加持後的藤蔓繼續向前刺殺,擦着女戰士的外臂,穿鑽進了她身後堅硬的巖壁之中。
現在我與西勒亞兩人已經可以說是面對面對立着了。從女戰士的眼睛裡,我清楚的看到稍許恐懼的樣子,那是一種與未知事物對抗的恐懼,就像小時候躲在被子裡怕被鬼捉走時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