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們聽到女子的話,瞬間悟了,原來兩個人一頓忙活不是爲了跑,而是要獵殺翼斬獨眼蟒,心思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樣。
普通人遇到危險,通過搏鬥活下來,哪還敢轉頭繼續跟危險的東西搏鬥?前一個搏鬥是不得不做,不做就死了,之後難道再去送死?
人家兩個人就不是,他倆根本沒打算跑,是先恢復一下,接着要趁獵物受傷,完成擊殺。
只不過翼斬獨眼蟒即使眼睛瞎了,依舊有超聲波來定位,你們過去就不怕被殺了?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邊走邊整理揹包,從裡面把‘系統’給的兩把弓拿出來,還有四十支箭,以及那六個空間移動用的卷。
看到卷,觀衆們纔想起來,如果之前兩個人願意跑的話,大可以使用這個,誰他嗎的說他倆保證要死的?
外面的萆得慕恩臉色在看到六個空間移動卷後,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忘了,兩個人從來沒用過,甚至沒提過,哪怕面對默默軍團的追殺時,他倆都選擇跑來跑去的。
“太噁心人了。”萆得慕恩嘟囔一句,他心中生出股無力感,家族派人去追殺,即使追到了,並且還佔據了優勢,最後兩個人不是還能跑掉?
其他同樣派出精銳部隊圍剿兩個人的各神國指揮官,倒是沒覺得哪裡不對,他們很冷靜。
他們認爲空間移動卷用出後。不一定會讓人到達安全的地方,或許更危險,而且數量有限。距離也有限,就算一次移動二十公里,再繼續讓人追就可以了,六次後,還用什麼?
在別人覺得兩個人打算打不過的時候使用空間移動卷時,兩個人又把好東西收起來,挎着弓。用大刀開路。
隨着兩個人接近,翼斬獨眼蟒抽樹的聲音更大了。眼睛被腐蝕的疼痛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忍受的。
或許過上幾天,翼斬獨眼蟒累了,不得不承受着痛苦,纔會慢慢恢復。以後就只能放棄眼睛的功能,跟其他眼睛瞎了的翼斬獨眼蟒一樣,用身體的超聲波探知情況生活。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不會給它這個機會,之前殺了不少人,積分攢着,需要到大城市去換,現在再殺一個更大的傢伙,估計積分會漲一大截,好換更多更好的東西。
二人聽着動靜。一點點往那湊。
翼斬獨眼蟒疼瘋了,它只能通過用腦袋撞樹來減輕自己的疼痛,突然它又發現了那兩個之前的獵物。由於疼痛,感覺反饋回來的位置不是很清晰,但它還是選擇衝過去,吃了兩個獵物,以解心頭之恨。
於是它改變目標,放棄大樹。朝着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游過來。
公孫慕容二人紛紛上樹,這次沒上太高。就站在十幾米高的樹杈上,同時手中的弓起來,金屬箭搭上。
有觀衆看到,納悶:“以爲翼斬獨眼蟒受了傷,金屬箭就能破防?”
不等聰明人罵他,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原因,兩個人‘嗖嗖嗖’一人射出四箭。
智商估計不夠高的翼斬獨眼蟒根本沒打算躲,僅僅是做閉眼睛的動作,結果剛一閉,疼的它又張開,八支箭就這樣射進去了,直沒箭尾。
其實它不再次睜開眼睛也沒用,它的眼皮也被腐蝕掉了一塊,閉着眼睛,無非是少被射進去幾支箭。
‘嗷~!’一嗓子,翼斬獨眼蟒發出撕心裂肺的動靜,顧不得兩個獵物,疼得它在地上不停地打滾,身體一會兒蜷曲起來,一會兒又伸展開,口中的毒液四下裡噴着。
“別噴了,給我們留點。”娜拉莎站在樹杈上心疼地說道。
顯然翼斬獨眼蟒已經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它只剩下特殊的疼,還有意識漸漸模糊,它的身體的直徑不到兩米,一支鐵箭連着箭頭和箭桿的長度是一米四多,強弓。
被八支箭沒尾蛇到眼睛裡,碰到的可就不僅僅是眼睛了。
它的腦袋嘭嘭嘭砸地,過了幾分鐘,頭終於不動了,只有身體在那裡無規則地扭動。
外面的觀衆知道,翼斬獨眼蟒死了,身體動是不受大腦控制的,等過一段時間,身體也會停下動作。
一隻讓人談之色變的翼斬獨眼蟒就這樣被幹掉了,先是被自己的毒液弄瞎了眼睛,又被八支箭從眼睛射進去。
它的死很簡單,無論之前它多麼兇猛,也不管它方纔的速度多快、防禦多強,決定它生死的是它自己的一次失誤。
而公孫家的兩個人卻一直嘗試着尋找翼斬獨眼蟒的弱點,他們苦苦支撐着,他們咬着牙堅持着,哪怕最危險的時刻也不曾放棄,終於,他們找到了機會,然後完成一擊必殺。
這不是僥倖,也不是運氣,是用冷靜和本身的能力換來的結果。
“戰場上沒有強弱,只有生死,所以纔有天才越級戰鬥。”看着最後的戰鬥場面,神國派來的一百人的司令虞宕禾對手下如是說。
他的手下都在盯着影像看,回憶着之前的一切,先前處在劣勢的兩個人哪怕表現得很優秀,卻沒人認爲他倆能殺掉翼斬獨眼蟒,兩個人那狼狽的樣子看上去可笑。
但翼斬獨眼蟒犯了次小錯誤,其實也不是錯誤,它只是按照習慣的動作來對待獵物,唯一不同的是,獵物手中抓着有它自己毒液的玻璃杯。
勝負從這裡開始轉折,它的眼睛瞎了。
“它如果沒有按照習慣攻擊的話,就不會死。”有家族派來的人分析着說道。
莒落鐸羌官長冷笑一聲,說道:“它其實還有一次機會能活,眼睛瞎了,它可以跑,公孫家的人是追不上它的,結果它選擇用身體撞擊樹木來減輕疼痛。
公孫家的兩個人身體不疼嗎?他們經歷過一次次戰鬥,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口子,在戰鬥過程中飛來飛去,抓着繩子的手全破了,公孫妤瑭爲了接到毒液,早做好準備,在被毒液噴到時,把自己身上的皮肉切下去。
他們後來又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公孫羌祁大口吐血。然後他倆忍着疼痛,又殺回來,這才一戰定勝負。
沒有如果,如果非要說如果,那麼我告訴你,如果再來一次,死掉的翼斬獨眼蟒知道這個結局,它改變戰術,結果還是它死。兩個人會找到其他辦法擊殺它。”
“不可能,只有這個辦法纔是好用。”那個家族的人否定。
“在兩個人殺掉翼斬獨眼蟒之前,你還認爲他倆不可能活下來呢。”齊滸粱於旁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