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何斯哥八個人絕對想不到,他們以爲危險的地方,對公孫慕容兩個人卻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個人一個是全部能力都在,一個是還有點內力,並且能打開靈魂空間。
公孫慕容這個身體的靈魂空間裡面可是裝了很多東西。
別說是餓死兩個人了,只要二人願意,可以在這裡修城堡、建莊園,發展旅遊行業,另一邊的公孫慕容和娜拉莎負責把人送進來,這邊的提供各種餐飲住宿服務。
遊人嚐嚐沒有污染的添加劑一樣的水,吃吃吸魂蟲,也一種體驗。
當然,在這裡想喝啤酒的話就貴了,絕對不是外面店裡賣的一百六十元一大扎啤杯,要一萬六也得買呀,要不自己去河裡取水喝,被蟲子咬了,救援更貴。
此時二人坐在一輛大軲轆敞蓬越野車中,車上架着兩挺重機槍,車後面是小火箭彈發射架,還有個大彈箱卡在後坐的下面。
娜拉莎一身公主裝,眼睛上戴個大墨鏡,頭髮隨着風而飛舞,腿上放着個長電子鍵盤,經過效果器,從車載音響中放出重金屬的聲音。
“慕容哥哥,你吼兩嗓子唄,要沙啞點的,我給你伴奏。”娜拉莎興奮地跟公孫慕容說着話,手上的動作不聽,一手敲鍵盤出了鼓聲,另一隻手是貝司。
公孫慕容真不知道娜拉莎高興個什麼,他前面看不清楚。灰濛濛的,車速還快,車身上的減震在這坑窪的路面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商量着說道:“要不我換一個房車。在裡面裝一個立式鋼琴,你彈點高雅的。”
“鋼琴就高雅啊?知道這叫啥不,這效果,貝大提琴,你看,再來個小提琴的華彩,咋樣。這段solo,什麼感覺的?”娜拉莎還是那麼愉快。手指頭在鍵盤上滑動,又來了一段小提琴的獨奏。
公孫慕容眉頭挑挑,說道:“梁祝裡面的,同窗三載。”
“是呀是呀。這纔是獨奏,我把鼓什麼的都關了,現在想聽個獨奏可難了,總是有別的樂器聲,說是獨奏,其實根本不是,回頭讓他們改,但樂器的聲音纔是最純的。”
娜拉莎的思維跳躍性很大。
“對,改。”公孫慕容真不知道娜拉莎是怎麼了。
“慕容哥哥。我也不知道爲啥,到了這裡我就高興,就好像是天熱的時候。躺在游泳池裡,看着藍天白雲那樣,你看周圍灰濛濛的樣子,多麼舒心?你看凸凹不平的路,顛簸的時候像不像海風輕拂?還有前面龍捲風帶來的水和吸魂蟲,點點滴滴的。是自由、是飛翔,又是天上虹!”
“天上虹是形容這個的?”公孫慕容踩剎車。再按一個按鈕,車停,車周圍撐起個金屬傘,車的輪子旁邊伸出四根金屬釺子扎進地中,四秒鐘過去,噼裡啪啦一陣響。
“風雨過後就是彩虹啊,看,多好玩,哪裡有危險了,分明是度假呀,這次我要裝他十萬噸,不一百萬噸的水回去賣,賣官方都行,一百萬噸能賣六十七萬億,他們願意買,咱倆回頭再帶一百萬噸回去,扔下個靈魂空間附寄物,省得費衣服。”
娜拉莎聽着水和蟲子砸在車外面的金屬傘上的動靜,搖晃着腦袋說道。
二十分鐘後,龍捲風過去,車的外面安靜了下來,公孫慕容打開金屬防禦罩,入眼之處,全是黑色的小蟲子。
娜拉莎手臂揮舞兩下,所有被龍捲風帶來的蟲子全被她給歸攏到一塊兒,像個小山一樣。
“四萬三千一百一十點,算了,點就算了,一共這些立方米的蟲子,從哪帶來的?路上還應該有不少掉下去的,不知道蟲子能賣錢不,來,拿幾隻嚐嚐。”
歸攏完蟲子的娜拉莎伸手抓一把,溫度上升,把蟲子給烤熟,張嘴咬一口,猛點頭:“嗯嗯嗯!好吃,慕容哥哥,你試試,真鮮,比海腸還鮮。”
公孫慕容在娜拉莎遞過來的手上吃一口,仔細咀嚼,跟着點頭:“確實不錯,吃多了能上癮,裡面有微量神經毒素,收起來,回去在店裡賣,再收些活的,用這裡的水一起凍住,等聯繫上銀河文明,也銀河文明培育。”
有好東西,兩個人從未忘記銀河文明,不管是有毒的還是沒毒的,但凡存在增加銀河文明生物種類的東西,兩個人全收集。
其實不止是他倆,其他銀河文明的冒險隊伍同樣會去做,銀河文明有過不少記錄,有曾經的冒險者隊伍遇到了一顆星球,收集了上面的東西,在繼續探險和回來的路上飛船出了問題,人全死了。
後來其他的隊伍發現了他們的飛船,飛船上收集的東西竟然成了絕版,因爲那被收集的星球已經爆炸或者是進入某個冰河時代了。
遇到沒有記錄的東西,盡力保存下來,是每一個銀河文明的人應該做的事情,說不定因爲那一種未知的東西,就能讓文明的發展速度加快二十年。
眼下兩個人聯繫不上本體,只好自己收起來。
四萬多立方米,不算很多,長寬一百米,高四米。
整體重量沒有四萬噸水重。
把蟲子一收,二人繼續前進,開出去四個半小時,娜拉莎一擡手:“停,有人,改個相貌。”
成停下,兩個人讓自己的容貌變換一下,換身衣服,把車收起來,跑出去一段路,拿出個燒烤架子,兩米長的,又取出來六張摺疊桌,以及二十四個摺疊椅,擺好。
幾大把肉串和蔬菜串架在燒烤架上,弄燃炭火,再拎出來兩大桶沒有放啤酒花的啤酒,還有餐具什麼的全分好。
娜拉莎開始喊:“烤肉串兒了啊,有買烤肉串的沒?冰鎮比特萊酒擼串兒吃了啊,便宜賣呀,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啊……”
剛喊了不到半分鐘,在旁邊的灰濛濛處出現了一羣狼狽不堪的身影,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四個人。
過來的人一個個餓得面黃肌瘦,再嚴重點會變成皮包骨頭,手上還拿着各種石頭武器,跟原始人似的,不,原始人估計還能弄張獸皮,他們啥都沒有。
他們相互攙扶着,嘴脣因爲長時間缺水,已經乾裂出口子,有兩個看上去只剩下一口氣的人還被揹着。
他們在看到面前出現一個燒烤攤子時,‘撲通’聲中,有四個人倒了,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敢打賭,四個倒下的絕對不是驚喜的原因,保證是被嚇的。
其他的人擺出一個陣形,女人和身體弱的在最中間,男人和相對來說強壯的於外圍,手上的武器擡起來,眼睛盯住兩個人。
娜拉莎歪着腦袋看看,然後笑了,點頭:“很好,今天這頓免費,獎賞你們的,因爲你們沒有放棄同伴,更沒有吃掉同伴,那兩個,先過來,我給你打葡萄糖,先緩緩,哎呀,你們都打吧,估計堅持不到消化吸收完食物。”
娜拉莎剛纔感知了下,對方出來時是二十四個人,現在還是二十四個人,有半數人身上掉了幾塊肉,顯然是挖蟲子挖的。
皆是到了生命極限的時候,卻一直相互鼓勵着,支撐着,不吃自己人。
對於有的文明和種族來說,屬於很傻的行爲,但對於公孫慕容和娜拉莎來說則相反,所以娜拉莎欣賞,不拋棄、不放棄。
說話間,娜拉莎掏出二十四套靜脈點滴注射工具,也就是吊瓶,又拿出十二個架子,掛上葡萄糖,一個個做好了,招手:“來呀,坐着,一個架子掛兩個瓶,大家邊打藥,邊休息,一會兒恢復點了,吃東西,我給您們準備了各種烤串兒,還有冰鎮的酒。”
二十四個人還是驚恐地看着,這裡可是荒蕪之地,突然出現兩個身穿衣服的人,還有其他的東西,只要思維沒混亂,絕對會害怕。
公孫慕容能理解他們,手上出現個扇子,嘩嘩扇動,燒烤的味道飄過去,他用的炭可不是化學炭,聞起來刺鼻,而是好木炭,沒有炭味,只有烤肉的味道,再往幾串禽類的串上噴點醋,那味道,聞着就讓人流口水。
娜拉莎繼續招呼:“不要害怕,大不了一死,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想開點吧,哪裡的黃土不埋人啊。
所謂青山有幸埋忠骨,何必馬革裹屍還,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還有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哦錯了,這不算,他是個漢~奸,總之不是讓你們死,猶豫啥,不吃東西你們又能活多長時間?是不是餓傻了?過來!”
或許是二十四個人覺得燒烤攤子不算很詭異,也可能是他們覺得直接過來死掉,比被一個女人用語言折磨死乾脆點,所以警惕着挪動腳步湊過來。
“坐,我先給兩個快不行的打針,不疼,一下就完事,我手上利索着呢,多虧我有先見之明,擺的是椅子,要是放凳子,估計你們撐不住。”
娜拉莎嘴上不停,麻利地給兩個讓人揹着的人紮上針,轉回身又給其他人扎。
公孫慕容還在烤,現在別人不能吃,他自己一面烤一面吃,不時喝口酒。
吊瓶中加了強心劑和其他維生素與氨基酸,通過靜脈被人體吸收,見效很快,至少之前被揹着的人精神多了。
其他人也覺得身體舒服起來。
娜拉莎一人倒一碗酒,往酒裡面加藥,說道:“現在的一頓飯是免費的,等吃完了,下一頓,要收費,沒錢的話,暫時記賬,以後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