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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空間中,正義者聯盟的手下們繼續搶劫和迫害別人。
他們不僅僅是攻擊支持比卡波底星神殿的人,他們還攻擊跟着逃難過來的普通人,甚至是他們自己人之間也相互攻擊。
人性的可怕就在這裡。當很多人發現他們現在可以做以前做不到和不敢做的事情後,他們開始把積壓在心中的*無休止地釋放出來。
曾經別人有錢,他們沒錢,他們那時不敢做什麼,現在可以了,打着正義者聯盟的旗號去搶。
遇到同樣是正義者聯盟的富人,依舊要搶,理由是大家現在是戰友,怎麼可以有貧富差距呢?
大家都要變成沒有資產的人嘛,這樣才能體現出正義來,你以前那樣富有,你不把錢拿出來,怎麼證明你與我們站在同一條陣線上?
有人擁有飛行獸,搶過來,這叫充公,你要是敢不交出來,就是不站在同一階級上,要進行鬥爭的。
不但是搶別人搶自己人的,還要完善制度,所有的飛行獸和飛行機器都是正義者聯盟的,個人無權擁有,大家相互的地位是同樣的,只不過分工不同。
然後要在飛行獸攜帶的泥土上種糧食,養殖其他牲畜和家禽,各個工種工作的人專門的工種給打分。
接着是大家在一起吃飯,不分彼此。
有人以前就聰明。是有錢人,他們的飛行獸別搶了,沒有辦法之下。自己在家中利用神的力量讓幾種植物快速生長,好多吃點東西。
結果被發現了,沒收,關進牲畜棚子裡。
還有曾經偷別人東西沒偷成,被別人抓住後扭送到神殿接受懲罰的人,現在身邊變了,過去找這個不讓他偷。還抓他的人收拾。
有心黑手狠的人變成個小頭頭,惦記起那時他喜歡的女人嫌棄他的事情。找過去收拾她的家人,逼迫她做他的玩物。
還有自己的老師,自己學習不好,老師那麼有文化。打他們,讓你們有文化,有文化的都不是好人。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就在一旁看着,看着同陣營的人相互欺凌,看着他們的仇恨生根發芽。
同時兩個人把擁護自己的人保護起來,凡是衝過去的正義者聯盟的人,一律進行催眠。
“太瘋狂了,慕容哥哥,這分明就是一羣地~痞、流~氓啊。他們以前沒本事,現在可算是找到了藉口,專門去報復別人。我真不知道,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娜拉莎望着那些精神不正常的人,皺着眉頭說道。
公孫慕容沒說什麼,他只是靜靜地看着。
娜拉莎想了想,說道:“要說現在一羣沒本事的人錯了吧,還真不正確。以前神殿系統是什麼樣子的,大家都清楚。那是有錢人的天下。
有的人受到了某種律法和道德的約束,所以一直髮不了財,他們受欺負,現在呢,制度被打破了,維護制度的武力調轉了槍口。
受武力影響而遵循某種規則的人發現自己自由了,不用擔心被收拾,只要打着一個正義者的名義就可以。
他們現在的行爲與其說是爲了獲得利益,還不如說是尋找快感,欺負以前曾經不敢去招惹的人,釋放出動物本身的獸性,爲什麼會這樣?”
娜拉莎真想不出來,沒人教她,她學的東西多,涉及到社會方面的,因爲用不上,所以就沒專著研究。
在銀河文明主行政星上,沒有參加儀式的慕容磬綰抱着娜拉莎的一個靈魂填充體,耐心地說着:“娜拉莎,以後你要學呀,我先給你簡單地說說。”
“好啊好啊。”娜拉莎高興地點頭,她喜歡被慕容磬綰寵着,她把慕容磬綰當成自己的母親。
兩個人之間沒有婆媳之爭,婆媳之爭的根源在於家庭話語權,其實不止是婆媳爭,所有人都在爭,只不過爭鬥的方式不同而已。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在於公孫慕容,如果公孫慕容是個沒主見的人,是個什麼事情都要聽別人話的人,就麻煩了。
但他不是,他不受控制,母親說的事情再理兒,他會考慮怎麼完成,媳婦要做什麼,他要幫着。
可是這方面有一條線,誰都不能越過去。
公孫慕容在家中的地位是以他爲中心的,慕容磬綰由於覺得兒子厲害,所以無條件支持兒子,娜拉莎是靈魂依賴,同樣要支持公孫慕容。
因此兩個人的目的性是一樣的,不是爭奪公孫慕容,不是讓公孫慕容聽誰的話。
婆媳爭鬥的根源保證是因爲又做兒子又是丈夫的男人不行,是窩囊廢。
公孫慕容顯然不是。
另一個造成婆媳衝突的是,兩個人的能力弱,對外的情況下,沒本事,只好在家庭中來體現自我價值。
慕容磬綰不需要到家裡來逞能,她能調動正個公孫家族的資源,她考慮問題的角度和普通婦人不一樣。
而娜拉莎呢,她纔不在乎什麼權利,只要跟着慕容哥哥在一起就行,在家裡就當乖兒媳,到外面便殺敵,她把公孫慕容的家當成港灣了。
於是慕容磬綰總是像對待親閨女那樣對待娜拉莎,娜拉莎也覺得自己有母親的。
此刻慕容磬綰講解着。
“制度永遠是第一位的,以武力來保障,其實次社會構成,有人就是聰明,有人修煉就是快,他們自然要獲取更多的資源。
而有的人是環境和基因造成的能力不夠出衆,他們賺不到更多錢,他們會仇視前者,避免不了的。怎麼辦?
上位者需要考慮這個。首先要保證制度的公平,然後是福利,讓能力弱的人享受到足夠的福利。讓能力強的人多付出點。
這其中不涉及到公平,就像你們在那神殿空間看到的。如果重新來過,讓有錢人付出一半的身家去安撫沒錢的人,他們保證非常願意,因爲至少他們還能剩一半,而現在他們什麼都沒有了。
有錢人或許覺得自己很可憐,我有本事。我就有錢,多麼正常啊。沒錢的人呢,同樣委屈,我已經很努力幹活了,爲什麼我工作後賺的錢大部分給別人了?是不?”
慕容磬綰抱着娜拉莎說道。
娜拉莎頭蹙着:“嗯哪!看上去很矛盾。”
“是的。所以上位者要考慮到這點,重稅重福利,完美製度,鼓勵新技術研發應用,鼓勵對外開拓,這屬於沒本事的上位者的選擇。”慕容磬綰嘆息着說道。
“有本事的呢?”娜拉莎問。
“有本事的上位者樹立的是信仰,你和我兒,你倆就是,不需要解釋什麼。只要告訴某個人,你不應該這樣做,他保證不會去做。你站在某個其他零級文明的星球外面,告訴那裡的所有人,說你想看到的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他們保證能做到。
這是信仰的力量,他們知道你和我兒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們把你倆當成神。來,我給你觀看銀河文明各個時期的政治行爲記錄。你從中學習。”
慕容磬綰找出來一份份記錄,邊讓娜拉莎觀看,邊給她剖析,告訴她,從來就沒有一成不變的制度和如何應勢而動。
“慕容哥哥,今天回去吃餃子吧,俺娘教俺東西呢,俺娘最還吃三鮮餡的餃子,咱去弄點大蝦好不。”
別處的娜拉莎高興地對公孫慕容說着。
同樣高興的是一直支持着比卡波底星神殿的人。
他們剛開始被欺負了,然後堅持了一下,公孫慕容就到了,現在另一個女娃娃也到了。
壞人被控制住,自己有了吃的,最後的結局保證是壞人被打倒,好人勝利。
整個隊伍又重新起程,鬥爭還在。
正義者聯盟一時間似乎統治了所有的一切。
不過他們的成員們卻一點沒有高興的樣子,衆一等神殿的殿主們聚集在一起商議辦法。
“公孫慕容一直沒有消息,他不出來,哪怕是看着以前支持他的人被虐待,他都沒有任何站出來的想法,按照我的猜測,我們之前的想法是錯誤的,他根本不在乎別人。”
有人焦慮地說道,他的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看上去十分疲憊。
另有人同樣焦躁不已,說道:“按照我們掌握的情況來說,不應該的,他是個重情的人,不會眼睜睜看着別人因他而死,現在根據下面傳來的消息,支持他的人已經被打死了不下一千人,他怎麼忍心?”
“哼!我當初說什麼來着,說先把他叫來,然後再動手,把他控制住,而你們呢?急呀,根本不聽我的提議。對他是不會眼睜睜看着別人因他而死,所有他閉上眼睛。都到了什麼時候,還把一切賭在他的性格上?”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能改變事實嗎?證明你是對的?”
“證明什麼的我無所謂,我只是要說的是,以後應該多聽聽我的話,而不是你這種壞事的人的聲音。”
“你說誰呢?”
“說你呢,你要草娘嗎?”
“大家都別吵了,再堅持一下,不給那些人食物,餓死他們,我真不信公孫慕容能挺着不露面,哼!人啊,就是習慣當好人了,有時候會犯傻,公孫慕容也一樣。”
“那就再等一天,實在不行就放棄一部分人。”
一天時間過去了,銀河文明這邊也開始進行最後一次靈魂儀式,大家堅持着,用血寫出來公孫慕容的名字,然後跪在那裡唸叨。
當六個小時過去,躺在祭壇上的公孫慕容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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