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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場合,寒門貴族的身份尤其顯得突兀。在這幾百雙眼睛的關注下,秦氏一門倒不像是來參加宴會,反而更像是怪物,被一干無聊的人集體圍觀。秦無雙雖然臉皮厚,但這種場面換誰都會覺得不爽。
達奚鳴顯然是明白人,招呼道:“我帶三位去拜見家父。”
正說話時,大廳裡又有一道身影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秦氏一門三人。面露微笑地招呼過來:“來了?”
正是達奚鳴的胞弟達奚陽,與秦無雙算是有一段默認的交情。
“三弟,你來得正好。我帶秦氏一門去拜見父親大人,外面你負責招呼一下。”
達奚陽點頭,走了過來,伸出手來,與秦無雙一握,相逢一笑,同時想起三年前在城門口那次交談。
秦無雙答應過達奚陽,一定會回來的。現在他不負前約,也終於來了。
“父親,姐姐,你們陪達奚大哥進去吧,我就不去了。”
達奚鳴一愣,隨即也覺得這樣更合理。父親雖然不是強勢的人,但一家之主那種威勢,恐怕和秦無雙身上這種強勢氣質多少會有些衝突。這樣的兩個人,不見是最好的。
達奚陽與秦無雙交談幾句,因爲要負責招呼客人,因此也沒有逗留太久。
秦無雙目送着達奚陽向外走去,反而更加輕鬆。窮極無聊,隨意找了個角落,懶洋洋一坐,冷眼觀察起這一批批貴族。
除了羅江郡的貴族勢力外,其他的貴族勢力,秦無雙自是一個不勢。而羅江郡貴族圈子,一向都有一套很失利的交往標準。像秦無雙這樣寒門出身的人,別說融入不了,就算厚着臉皮能融入進去,秦無雙也不會自討沒趣。以這幫貴族的交往標準,寒門貴族一向只能成爲他們顯擺優越感的對象。這一點不論是豪門的許氏或者雲氏,又或者望族的張氏,無不如此。
聚集在小廣場上的,大多是年輕子弟。
豪門許氏的人,秦無雙自是認識的。其中許園和許亭這兩位,他都不陌生。只不過今日這二位都跟在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黃衫公子身後。
這黃衫公子,正是豪門許氏最傑出的一名年輕人,名叫許舟。同爲羅江郡七公子,這許舟卻比許園的排名高多了,名列第三,僅排在達奚鳴以及另一個達奚子弟之後。
羅江七公子,許氏獨佔兩席,僅次達奚世家的三席。這一成就,也力壓雲、錢二家豪門。
因此這許舟往那核心地帶一站,羅江郡的貴族圈子,都自覺地以他和核心,圍在四周,聽他許舟高談闊論。
許舟一直都在南雲州城活動,這次家族論品,是接到家族千里傳書,這才趕回,正逢達奚小姐慶生,因此帶同兩個弟弟前來參加。
自秦氏一門出現在視線範圍內,許舟的目光一直就沒轉移過。
“許大哥,這寒門秦氏,果然巴結到了達奚世家。”一名貴族子弟,一臉的義憤填膺,無比諂媚地討好道。
許舟面色微沉:“巴結到達奚世家,那又如何?二弟,就是這小子,秒殺了張耀?”
羅江大廣場那一戰,是許園畢生最大恥辱,聽大哥許舟問起,慚愧不已,羞憤點頭:“大哥,正是這寒門小子。”
“他一個乳臭未乾的武童,如何能有這等本事?”武童七段秒殺力武境顛峰,這種事顯然已超過了他的接受範圍。
正琢磨着找個因頭,摸摸秦無雙的底,忽然瞥見達奚陽引着一批客人,朝裡邊走來。
秦無雙看到這批客人出現,臉上的微笑頓時不見了。
五個人當中,除了兩名年長的面生外,其他三人,都是那天在永盛珠寶行見過面的。
雲氏姐妹,以及隨行的那名神秘女伴,都赫然在列。倒是那三個男的,卻是一個不見。
秦無雙倒也不意外,那一戰後,那葉楓和凌天有臉皮留下才怪。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雲輕煙剛走進來,便瞥見了角落裡的秦無雙。轉頭對家族那名長者嘀咕了幾句。
那名老者面露深思之色,目光復雜地朝秦無雙這邊看了幾眼。
秦無雙不想在這種場合鬧事,冷笑一聲,轉頭便走。
達奚陽朗聲道:“諸位,賓客已到齊。請諸位進入大廳觀禮。”
一干人得到通知,都是魚貫而入。
秦無雙搶先走進去,正好碰到姐姐秦袖心事重重從旁邊走出。見到秦無雙,秦袖無助的眼神頓時像是找到了依託似的。
“姐姐。”秦無雙一看姐姐這黯淡表情,便猜到一二,低聲道,“達奚家主,是否說了什麼?”
“他……他沒說什麼。”
秦無雙嘆了口氣:“姐姐,你連說謊都沒學會啊。告訴我,他說了什麼?”
“他也沒說什麼,對我們很客氣,只是告訴我,達奚大哥有婚約在身。”
秦袖眼圈紅紅的,幾欲落淚。同樣的一件事,從達奚鳴口中說出,和從達奚恆族長嘴裡說出,意義卻是完全不同。
“姐……”秦無雙正想安慰幾句,背後卻傳來一聲不怎麼友好的招呼。
“秦無雙。”
在這種正式場合,貴族之間很少連名帶姓直呼出來的。哪怕是虛假客套,也得講些禮節,在姓氏後加個“公子少爺”什麼的。
在正式場合直呼其名,在貴族圈,代表着蔑視,羞辱。
秦無雙並不是一個喜歡講究虛假客套的人,換作其他時候,哪怕是正規場合,他也必一笑置之,可是眼下,他因爲姐姐的事,心情正當不爽。
回頭一看,卻見雲輕煙一臉哀怨地站在他身後。自從珠寶行門口上次一戰後,雲輕煙已經徹底收起了對秦無雙的輕視。
但一向驕橫慣了的雲輕煙,一時又很難放下她的豪門優越感,更別說收斂她那大小姐脾氣。這次走過來,本沒有什麼惡意,但一開口直呼其名,正好又碰到秦無雙心情不爽,味道自然又變樣了。
“有事?”秦無雙漠然瞪着她。
“我……”雲輕煙一見秦無雙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原本醞釀很久的一句道歉之語,頓時化爲烏有,大小姐蠻勁發作,沒好氣道,“沒事。”
“沒事一邊涼快去。”
秦無雙實在不願意領教這種大小姐脾氣,也沒心情去琢磨雲輕煙到底想表達什麼,轉身便要走人。
“秦無雙,你別走……”雲輕煙急了。
“雲大小姐,有事你就說事,沒事你就找點事做去。這裡貴族少爺多得很,對你想入非非的也有不少。你除了找我麻煩外,難道就沒有其他興趣愛好麼?”
“我……我不是找你麻煩。”雲輕煙跺了跺腳,盯着秦無雙,低聲在喉嚨裡嘀咕了一句,“那天的事,是我不對。”
“什麼?”秦無雙耳力很好,自是聽清楚了。但他一看到這位大小姐明明是道歉,卻如此生硬,不由感到可笑,故意戲弄地反問一句。
“秦無雙,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今天只想跟你道歉的。”
秦無雙鬆了口氣,心想你不找麻煩那就萬事大吉了。
“你是指哪件事啊?”
“所有的事。”雲輕煙又羞又急,她一向驕傲,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低姿態向人道歉,這一半原因還是由於家族長者施壓。
“哦,那有什麼好道歉的?反正挑釁我的人,都已經付出代價了。你雲大小姐高高在上,自不會想和我這寒門子弟交往,而我也並沒有巴結豪門雲氏的打算。道歉什麼的,就不必開口了。如果你想問失竊事件的真相,不妨告訴你,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是許亭一人在搞鬼。只不過他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罷了。”
說完這一切,也不管雲輕煙是什麼表情,什麼感受,秦無雙拉着姐姐轉身便走,留下如同一尊石雕一樣的雲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