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她修滑如玉的脖子,他發現自己是如此喜歡她的味道,他想象過許多遍她的味道,卻還及不上此刻地萬分之一。
混合着辛辣的白酒,愈發地美好。
安熙池流連在她的紅脣,不可自拔。
他從一開始就懂得她的與衆不同!
她是司令的孫女,驕傲卻不驕縱,長相明媚豔麗,做事說話卻乾脆利落,甚至比部隊裡的男人還要幹練。
這樣一個可人兒,他那顆脆弱的心臟,怎麼能不心動?
“伊伊——”
理智早已被強熱的慾望攻城略地,棄械投降。
想要更多,想要讓身下的女人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
壓抑許久的慾望,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瀉千里。
安熙池眼睛紅了起來,頭頂上陡然傳來徹骨地陰冷。
一擡頭,宋伊冰冷的視線直直地戳進安熙池不安的心,嚇得他手慌腳亂地從她的身上爬了下來!
動如脫兔,捷如獵豹,行雲流水般地開門,關上,反鎖,一氣呵成。
“噼裡啪啦——”
樓上持續了好一陣子地摔瓶子摔書的動靜!
安熙池坐在沙發上,麪皮子佯裝着淡定,內心早已波濤洶涌,拿着茶杯的手一個勁兒地抖着,偶爾端起來抿一口。
宋老爺子擡頭睨了他一眼,又無奈地望了望二樓,悠悠嘆了一口氣:“這孩子的酒瘋,倒是愈發地厲害了。”
“呵呵——”安熙池嘴角抽了抽,心底發虛,沒有說話。
手砸軟了,地上都是碎瓷渣兒,宋伊麪無表情地蜷縮着躺在牀上,眼神死寂般地空洞。
太陽穴嗡嗡地跳着,手指抵了上去,青筋像是活了一樣,要從皮膚層裡蹦出來。
迷糊中撥通了一個手機號,沙啞道:“子墨。”
“......”
在家休息了三天,宋伊軍裝上身,氣色看上去也好了不少。
“早飯我去部隊吃,就不要準備我那份了。”
“好,別累着自己了。”欲言又止。
“嗯。”
熬過了最熱的那幾天,再大的太陽都不怎麼晃眼了。
“少尉,您來真的?”
隊員面部抽搐,狠狠嚥了咽口水,驚恐地瞪着眼前十頭喘着粗氣的不明生物,跑道四周圈着一層高高的鐵絲。
宋伊麪無表情地攥着三根蓄勢待發的粗繩,冷冷地擡了下眼皮子:“它們不是假的。”
“對了,我已經餓了它們三天了。”
“......”
八個成員頓時風中凌亂。溫良扶着額頭平靜地望着她,眼底多了一絲咄咄:“那你呢?”
繩子緩緩從掌心滑了出來,宋伊擡頭露出一抹難道的笑意:“你說呢。”
她自然也要被狼狗追逐!
狼狗口水不停地流着,尖利的牙齒髮着森寒的光芒,蓄勢待發,眼睜睜地看着宋伊放掉了繩子,每個人神經繃得死死的,幾乎是和狼狗同時奔跑了出去。
那十條可是畜生啊!
要真的被逮着了,絕對會被摁住地上,當做骨頭給啃了!
堪堪避過呲牙撲上來的一條,溫良大腿上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吃痛地低頭看去,腿上的褲子被狼狗的爪子劃破,幾道血淋淋的劃痕觸目驚心。狼狗們對於血腥味異常地敏感,眼睛驀地幽亮了起來,似乎更興奮了,奔跑的速度翻了上去。
它們好似看中了溫良,先是三隻圍了上去,陸陸續續地又有兩隻加了進去。
趙銘文一顆心提到了喉嚨裡,才短短十幾分鍾,兄弟們的後背、手臂和大腿都被劃傷了,雙腿因超負荷的奔跑軟得跟麪條差不多。
五頭——
溫良喘着粗氣,坐在了草坪上,放棄了垂死前的掙扎。他試過刀片一片一片割破血管的快感,鮮紅醒目的血液蜿蜒着纏上他的皮膚,像是無數條的紅線染紅了他的眼。嘴角勾出一個淡淡的嘲諷,眼神漠然。
狼狗嗎?
它的獠牙輕輕地就可以刺穿喉嚨,鋒利的爪子死死嵌進肉裡面,優雅殘忍地撕咬着身體的部位。
堪稱典範的暴力美學。
“砰——”
一隻跳躍的狼狗直直摔在了地上。
“少尉,你怎麼有槍?”每個人進場都繳槍的......
“等你們當上少尉就有了。”
她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狼狗是羣居動物,死掉了一隻,便會羣起攻之。
八隻狼狗隱忍地呲着牙,溢出來的口水從獠牙邊流了下來,緩慢且極富攻擊性地從四面八方包抄了宋伊。
“少尉!”
隊員大氣都不敢喘!
溫良爬了起來,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狼狗腹部時暗了暗,這是一隻懷孕了的母狼。
母狼的眼睛溼漉漉的,爪子無力地划動着空氣。
“我幫你。”摸了摸母狼的皮毛,溫良的眼底一片猩紅。
跑——
將槍支收了回去,宋伊敏捷地竄了出去,狼狗的耐性好得簡直和那個男人一樣,體力快要達到極限,卻只能由着他掌控着,幾乎侵略到她的靈魂最深處。無聲瘋狂地奔跑着,臉上莫名地溼透,她早已分不清是汗水還是其他的,心臟又開始隱隱疼了起來。
腳裸一歪,宋伊摔倒在地,一隻狼狗,張着血盆大口,率先撲了上去,直接朝着宋伊纖細的脖子咬了下去。
她分心了!
穩了穩心神,宋伊一個翻身,掌心在地上一摁,身子飛快地超一邊閃過,順着翻滾的力度,連滾帶爬地直起身子,撒腿狂跑起來。
偌大的草地連個棍子和投石頭都沒有,趙銘文咬了咬牙,衝了上去:“兄弟們,少尉再牛叉,好歹也是一個女人,再這麼看下去,咱們出去可沒臉見人了。”
“拼了,狼腦最脆弱,大夥就挑那處兒下手。”
“好。”
七人衝入了對峙陣仗中,宋伊眉頭擰得死死的,嗓子發乾:“都當心點兒。”
又是一番追逐,人狼陷入僵持,溫良鬆開血淋漓的狼爪,雙手放入母狼的肚子裡面,掏出了一團蜷縮的血淋漓的東西,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息夾雜在風中,他們都可以聞到,更何況是狼狗!
“溫良,你TMD在幹些什麼!”
宋伊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這個瘋子,竟然用狼爪剝開狼的肚子!
“她生了。”
“......”
捧了捧手心裡的一團,溫良湊到跟前嗅了嗅,眼底跳動着異樣的興奮,詭異勾人:“瞧,還是熱乎的。”
“嘶——”
狼羣調轉了頭,悄然逼上了溫良四周。
“砰,砰——”
狼狗一隻一隻倒下。
九槍,精準無誤地射殺掉了九頭狼狗。
宋伊怔怔地回頭望去,遠處的高樓上,黑長的狙擊槍鬼魅般的消失掉了。
如果不是九頭狼狗死在自己的眼前,她都要懷疑自己剛纔是否眼花了。
眯了眯眼,望向溫良的目光多了幾份複雜。
草坪就在死刑場外頭,槍聲引來了大批的士兵涌入,她私自將狼狗帶進來並全被殲滅一事,捅到了李忠的跟前。李忠勃然大怒,暫扣她少尉的徽章,紅隊交由其他少尉負責,並和新兵一起參加入伍筆試考覈。
對,筆試!
風捲殘雲般掃蕩了整棟圖書館,宋伊抱着小山一樣高的書籍放到了前臺上,食指敲了敲桌子:“快點。”
“少尉,這些都是最基礎的,您要是想通過考覈——”小士兵在宋伊惡狠狠的視線下嗓音越來越細,天哪,好恐怖,會吃人一樣!
宋伊麪無表情地抽出一本,攤開平放到他的面前,指着一道題:“答案。”
小士兵弱弱地瞄了一眼,報出了一個數字:“6。”
這麼快?
皺了皺眉,宋伊對了下答案,然後,小士兵就看到他們的宋少尉臉色更黑了......
要是再給他出題,他要不要答錯?
“掃描入庫。”就當夯實下基礎!
高考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本本當做板磚的外文詞典,她可以將它們壘得高高的放到窗邊遮擋太陽,也可以放在課桌上阻擋老師的視線,就是很難記牢裡面歪裡哇嘰的形狀,還有背後的意思。
數學她還算OK啦,一般都是及格線徘徊。
小士兵手腳麻利地將書本一一掃描入庫,宋伊搬着高高的一堆走了出去,被狼狗咬傷的手臂力氣流失地很快,不消一會兒,她的臉色蒼白難看,咬着牙硬着頭皮死撐着。
“砰——”
猛地一個撞擊,書本噼裡啪啦掉了下來。
宋伊嘴角狠狠抽了抽,眼眸子噴出來火,憤怒地擡起下巴:“誰TM走路不帶眼睛?”
“子墨!”他還真是厲害,軍區都能進出自如!
男人一襲簡單的白色襯衫,朗目硬眉,皮膚白皙,不算很英俊,但很醒目!
“模擬題?”
簡子墨似笑非笑,姿態優雅從容地撿起地上的書,隨手翻了翻:“出息了,宋伊。”
“事成了麼?”笑得那麼賊,八成是故意撞上來的,宋伊沒好氣地蹲下來撿書,心底揪着幾分生疼。
“這C市,沒有我離不成的婚。”
他簽了?!
宋伊忽然覺得嗓子有些乾涸,一股酸楚迅速從胸膛上升到眼眶,又被她生生壓了下去。
“不過,現在需要你的協助。”簡子墨眼底閃過一絲晦暗,隨即又掩飾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