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被男人強暴的懷孕的,你還會拼死護着這個孩子?
那晚,溫良複雜陰鷙的神色浮現在眼前。
又想起林惜朝寵溺的柔情,宋伊的呼吸開始沉緩,瞳孔一點一點渙散,慕容眼底猩紅一片,嘴裡胡亂地低喃着。
秦真真有些薄怒:“你倒是上啊。”
“啪——”
從慕容的眼底掉下了一顆淚,他的眼睛還是深沉昏暗,陷在藥效裡難以自持。
那滴淚,像是重錘狠狠砸在了秦真真的心頭,呼吸一窒,心揪了起來,隨即歇斯里地喊了起來,“你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她?”
“你騙鬼的不愛!”
分明就是深入骨髓,無可救藥了!
“呵呵——”秦真真臉上佈滿淚痕,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從口袋裡掏出一柄銀色的手槍,高高舉起。
“那麼,你們就都去死吧!”
一了百了!
“砰——”
一聲巨響,宋伊努力掀了掀眼皮子,依稀辨認出那是槍聲。
“轟——”
她的身上猛地一輕,慕容被人當做麻袋一樣甩了出去,倒在厚重的地板上發出痛苦的悶哼。
一雙埕良的皮鞋出現在宋伊眼前的地面,高大的陰影瞬間覆蓋住她頭頂的全部光線。
“老、老公。”笑了笑,不想閉上眼,宋伊突然又怕了起來。
男人臉上的線條又冷又冷,沒有一絲溫度可言,冷冽的薄脣同樣冷酷繃的很緊,可以看出他怒了。
脫掉自己的西裝將地上的人兒抱了起來,視線在落到宋伊身上的一塊青一塊紫的時候,騰騰的殺氣涌了上來,怒道:“帶回去。”
指的是秦真真和慕容。
祁少白爲了自己的眼睛不被戳瞎,聽着林惜朝的命令才走了進來。
掃了一眼地上,樂了!
嘖嘖,好傢伙,不虧是夫妻。
一箇中了一槍,血流不止;另一個極度飢渴難耐,需要女人!
都是病秧子!
“等等——”秦真真急了,顧不得後背火辣辣的傷口,爬到林惜朝的腿邊苦苦哀求道,“將我和他關在一起。”
“哎哎,你應該求的人是我吧。”被忽視的祁少白不樂意了,怎麼說這苦力活也是他乾的。
“他中了最烈的春藥,如果沒有女人的話,他真的會死的。”
祁少白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漫不經心道:“他死了,豈不是更好。”
“等下——”看了眼倒在地上痙攣不止的男人,秦真真低吼道,“她活不過明天。”
“我給她吃了毒藥,你想要解藥,可以,將我和他關在一起。”
祁少白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撇了眼林惜朝的神色,果然,吃人一般!
“秦真真?”男人似玩味地喊着,眼底浮着淡淡的不屑,“或者,我該叫你代號L。”
秦真真臉上終於大變,面土如灰:“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不過是殺手之一,怎麼會有解藥?”
“......”
他、他全都知道了?
心頭大駭,她沒想到,宋伊身邊的這個男人,纔是最危險的!
“那你也應該知道,真正的秦真真——”
“我對她,沒有絲毫興趣。”
死活與他無關。
面無表情地將宋伊抱了出來,宋伊意識雖然混沌,但他倆之間的談話她還是聽得分明,眉頭皺了起來:“什麼真的假的?”
L,又是什麼鬼!
“趙菁的宿舍在哪一棟?”男人沒回答。
嘟囔着報了出來,宋伊一肚子困惑,不安分地在他的懷裡扭啊扭,黑色的西裝鬆垮了下來,露出紅色的吻痕。
男人呼吸一窒,加快了腳步,撞開宿舍的門放了一大缸溫水,將她扔了進去。
“輕點。”她的皮都要被搓掉了。
宋伊臉皮子燒的通緋紅一片,由着林惜朝將她裡裡外外洗了整整三遍。換好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已是大半夜了,她的意識卻無比地清醒着。
林惜朝將她抱到趙菁所在的急救中心,宋伊貼在他胸膛上的,男人的肌肉繃得死死的,幾不可查的顫抖時不時傳到她的心坎上,惹來一陣麻酥。
她,又讓自己陷入了困境!
又害得他爲自己擔心受怕!
中心裡面陸陸續續有人死去,宋伊突然想逃,逃到沒人的地方自生自滅也好。
不過她的病症不是慢性的,估計在半途上就毒發而死了。
林惜朝小心地將宋伊放在椅子上,將趙菁拎到她的跟前,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趙菁憤憤地從他的手心裡跳了下來,怒道:“林大少,沒看到我很忙嘛!”
“沒有。”
趙菁真想上前抽他一個耳刮子。
“這個蠢女人也中毒了,你給她看看。”很惡劣的話,幾乎快不像林惜朝了。
宋伊無語地瞪了過去:“誰蠢了?”
“啊?”趙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對的,一定是出問題了。
“你說誰中毒了?”
男人漆黑的眸子沉了下來,宋伊自覺無趣,踢着地面:“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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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呢?”
“怎麼會?”趙菁還是不肯相信。
“我還沒研究出來。”
這些天,她什麼辦法都想盡了,還是沒轍。
她幾次三番想要和遠在異國的韓洋聯繫,有一次屏幕上都跳出了他的面孔,下一秒,畫面又被切斷了。
“我還沒死,眼淚先留着。”趙菁哭得她胸悶頭昏,宋伊將頭埋在林惜朝的懷裡,好一會兒才平息了下來。
“你先給她做一個全面的檢查。”男人的手指輕顫。
全程哽咽着爲她做好了檢查,宋伊虛弱地笑了笑:“我還沒死呢!”
“等你死的時候,我怕晚了。”
“......”
不帶這麼咒她的好伐!
“你做好你自己就好了。生死有命,敢誰怪你,我第一個揍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宋伊揮了揮拳頭,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意,精神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
“噗——”純粹被她的傻樣兒逗樂的,趙菁又哭又笑,“你都掛了,誰幫我揍人啊?”嘴角苦澀。
“是啊,我死了,你們怎麼辦?”
她不怕死,可她捨不得活下來的人。
爺爺、趙菁,還有那個霸道的男人。
宋伊心底埋了不少疑惑,熟悉的溫度從後貼了上來,她低低笑了出來,眼角發紅:“你怎麼會開槍?”
“秦真真,又是怎麼一回事?”
熟稔地吻了吻她的髮絲,她的身上還帶着沐浴露的清香,林惜朝將頭埋進她的脖頸上,細細啃了起來,每逢啃到慕容留下的印子時,便小小地發狠輕輕撕咬着,再重重地烙上他的口水。
“身爲軍人的丈夫,不會槍,對不起國家和政府。”
兩者貌似,沒什麼關係吧。
“至於秦真真,她放毒蛇咬你的時候,我便讓少白查她。”男人的吻比往日還要熱烈,呼吸跟着沉重,卻不再下一步的進展。
“查她頗費了一番心思。我和少白也是前一刻才得知,秦家留學在外的女兒,早已暴病身亡。如今眼前的這位,是A國派來的奸細,代號L。”
“秦家的人,怎麼會對此事一無所知?”
到底是生疏到什麼地步,連自己的女兒、孫女都辨不出真假。
林惜朝笑着將她翻了一個身,親上了她粉色的鼻頭:“秦真真三歲起就被送到國外,由保姆照顧長大。”
“保姆死後,才被接回了國。秦家,和這個女人生疏,大概也是察覺了什麼。”
宋伊咬了咬脣,似乎在想些什麼。久久聽不到人兒的話,林惜朝有些急了:“老婆。”
“我說離婚,是爲了氣你。”
“傻瓜!”男人咬了咬她紅紅的鼻子,他清醒了之後也很後悔!
“老公,我想做。”
瞪起一雙晶瑩的眸子直勾勾地戳中林惜朝的心坎上。
轟——
林惜朝的理智被一把火燒掉!
“唔——”覆蓋上她的脣瓣,輕輕地啃咬着,林惜朝慢條斯理地將她抱上了身後的大牀上,倆人陷了進去。
宋伊的脣形很好看,給人第一感覺就是這是一張很合適接吻的嘴巴。男人的指尖來回地摩挲着,快速褪下倆人的衣服。
“明天,我們一起去看日出好不好?”
曖昧的氣息糾纏在一起,一場歡愛之後,宋伊累的不行,身上的男人似乎將她的骨頭架子拆了又拼,拼了又拆,幾乎快要散架。眯着眼睛躺在他的懷裡,迷迷糊糊地嗯着。
“然後就去咖啡館點兩杯咖啡,一份草莓蛋糕。”她喜歡草莓,肯定會賴在他的懷裡要吃他那份上的草莓!
“嗯。”沒聽清是什麼蛋糕。
“中午的話,就在咱們之前吃的那家餐廳吃牛排。”那裡的獼猴桃汁,花樣百出,她會喜歡的。
“嗯。”砸了砸嘴,她有點渴了。
“晚上怎麼辦呢,老婆。”林惜朝低低笑了出來,“要不,你當我的晚餐吧。”
“嗯。”
兩頓飯,換一頓,還蠻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