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南郡,城西北角的一個宅院,這是血炎谷在紹南郡唯一的一個據點。
如今院子裡,站着一羣黑衣人,而這一羣人前面,有兩把椅子,椅子上面坐着壯漢。左邊一個手拿一把水銀色摺扇的中年壯漢,一副半黑半白的四方臉。右邊坐着一個刀疤臉壯漢,椅子旁邊放着一把烏金錘。
此刻這刀疤臉正臉色猙獰的扯着嗓子問道:“老黑和老白呢,給我抓的那個小妞好幾天了,人呢?”
下面一個黑衣人答道:“三當家,老黑和老白被我們找到了,死了,屍體是在城外樹林裡發現的!”
刀疤臉聽到臉色一黑,站了起來:“死了?不對啊,那天那個小妞也就一重星玄境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殺了老黑老白?”
“不錯,那小妞的確沒這個本事!”摺扇壯漢突然說道。
刀疤臉轉過頭來問道:“二哥,你的意思是別人殺了老黑和老白?可是最近我們沒有得罪過別人啊!自從上一次谷主來了,特意囑託我們要低調行事,我們已經兩個月沒有做生意了!現在進了臘月,媽的,天天躲在家裡都長毛了!”
刀疤臉越說越鬱悶,兄弟們一向乾的是燒殺搶掠的活,不知道爲什麼谷主讓低調?
“既然是谷主做的決定,我們只有服從!”二當家說道。
“可是現在竟然有人招惹我們?殺我們的人?是誰這麼大膽?”刀疤臉齜牙咧嘴。
就在刀疤臉氣的罵孃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砰!”
原來是宅院的大門不知道被誰一腳踹飛過來,長方形的鐵門呼呼的朝着大家蓋過來。這羣黑衣人迅速躲開,其中有幾個沒反應過來,後背一下子被鐵門撞擊到,立刻吐了幾口血。
這突然發生的事,弄得衆人口瞪目呆,今天是怎麼回事,中邪了?竟然有人上門找事?還是踢錯館了?
更氣的是刀疤臉,一個被鐵門撞的吐血的黑衣人正好撞到他身上,弄他一臉血,頓時,刀疤臉的刀疤變得血紅,隨後又變的青了,這是氣的。要誰誰不起?勞資正氣的的時候,突然噴你一臉血,你能不氣?
二當家依然風輕雲淡的坐在椅子上,不過一雙眼睛像極了毒蛇,不斷的注視着大門!手中的摺扇呼哧呼哧的閃的更快了!
“哪來的混賬東西,給老子滾出來!”刀疤臉咆哮着。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宅院大門。
一個眉清目秀,俊逸絕塵的黑衣少年,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吟吟的閃現在衆人的視野裡。身後兩個美麗女子,都是如仙女下凡,清新脫俗,驚豔絕絕。一個有着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一個身形修長,清麗無邪。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有的激動的還不斷地吞口水,這幫黑衣人已經兩個月沒出去逛窯子搶劫了,如今突然見到兩個天仙般的女子,能不激動麼,要你你不動心?
葉軒在這萬衆矚目下,無限滿足,看來是我的威勢震撼的他們啊,但是很快發現這目光不太對啊,怎麼都往我身後瞟?媽的,一幫畜生!老子身邊的花朵豈容你們褻瀆的?
刀疤臉也驚歎兩個美女的容貌,但是他很快就認出了其中的柳依竹,不由得一樂,剛纔的怒氣消了一大半,臉上的獻血都顧不上擦拭,淫邪一笑,說道:“喲,小妞,你來了,上次的冒犯三爺我不在意!只要你乖乖的!嘿嘿!”
柳依竹一聽這話,氣的柳眉一豎,手裡緊緊的攥緊青虹劍。
“嗨嗨!你這個長了一張蛤蟆臉的,說什麼呢你?”葉軒先打斷了他的話。
刀疤臉一聽就怒了,剛消得火又起來了,猙獰道:“哪來的小白臉?滾一邊去!”
一旁的東方妍幸災樂禍的衝葉軒擠擠眼,小聲道:“他叫你小白臉呢!哈哈!”
葉軒一臉黑線,奶奶的,勞資這麼像小白臉?怎麼這傢伙們一見我就叫小白臉?上次那個老黑就管自己叫小白臉。爲什麼啊,嗯!一定是因爲我太帥了,他們嫉妒了,小軒子自我安慰道。
不過刀疤臉一叫喚,葉軒立刻認出了他,還有身後坐在椅子上的漢子,就是殺害柳大海的那兩個人。麻痹的大臘月的還在那拿着一把摺扇不停的扇啊扇,你能不裝逼麼。
“怎麼?這鐵門沒把你蓋在地上,叫喚什麼!”葉軒挑眉喝道。
葉軒這赤裸裸的挑釁,立刻讓火爆脾氣的刀疤臉怒了:“原來是你這個找死的東西!”
葉軒無語了,這智商真讓我汗顏啊,不是我還能是誰啊。
“就是你爺爺我!”葉軒繼續挑釁。
“哇哇哇哇!找死!”
刀疤臉終於忍不住了,一拳帶着勁風打過來,這看似平平常常的一拳,卻是刀疤臉慣用的荒階高級玄技,無風拳。這拳頭能快速凝聚玄之力,打出以後沒有華麗的波動,就像是一個莽漢打出蠻力的一拳。
這招刀疤臉用的是屢試不爽,在無數次的燒殺淫掠當中陰了不少的高手,通常很多不在意的情況下,被他打得吐血。
葉軒也以爲這只是蠻力的一拳,但是混沌老看出來了,提醒道:“這一拳可不是蠻力的一拳!蘊含着至強玄力!要小心!”
葉軒大汗,看來這經驗很重要啊,刀疤臉在經過幾個月的努力,自己的實力已經是星玄境五重,所以至強的玄力,在九重月玄境完全準備的情況下,依然是小菜一碟。
“滾回去!”
葉軒一聲大喝,一拳頭迎出,拳頭打出,變成了金黃色,金光燦燦,這一拳正是他學的最基礎的玄技,金剛手!
刀疤臉冷笑一聲,心裡偷偷在得意。不過很快他的臉就變黑了,因爲他發現自己拳頭剛接觸到金黃色拳頭時,就傳來了強大的震力,對,是震力,不是反震。因爲自己的力量還沒接觸到對方!
“砰!”
一聲拳頭碰撞的巨響!
然後就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啊!”
刀疤臉以屁股爲箭頭,飛了出去!把身後的一張木椅撞得粉粹,自己也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