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市是中華重要的經濟,科技、工業、金融和會展中心。是世界上規模和麪積最大的都會區之一。作爲一個歷史底蘊和高度現代化共存的城市,可說是佔盡繁華。
李凡愚暈乎乎的,縱使是感受着午時溫潤的天氣和身邊傳來的吳儂軟語,卻仍然止不住腦海中的轟鳴聲。
他到底是坐不慣飛機,起落時的難受就不說了。這次好死不死的還選了個機翼旁邊的座位,下了飛機半個多小時了,腦子裡仍然迴盪着飛機的引擎聲。
下了飛機之後,他更是感覺聽覺都消失了,耳朵裡就像是灌了水銀,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卷默片。
正在他走向機場大巴的時候,背後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一回頭,就看見一個帶着圓墨鏡的圓臉。
李凡愚驚喜瞪大了眼睛:“馬導?!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一嗓子把馬饒差點兒驚了個跟頭,他一把捂住李凡愚的嘴,低聲道:“小點兒聲!廣播啊你!叫了你好幾聲你也沒聽見,耳朵不好使,怎麼嗓門兒還變大了呢?”
李凡愚呆呆的把耳朵湊過去,喊道:“馬導你說啥?!”
這大嗓門兒,立刻將路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們紛紛停住腳步,向這邊張望。幾個年輕的姑娘看着馬饒,有些狐疑的指指點點起來,應該是識破了他的身份。在短暫的遲疑後,便小跑過來求合影。
馬饒忙對她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給她們當了一會兒背景打發走了。
回頭看着不停掏耳朵的李凡愚,他一拍腦袋,一把捏住了這貨的鼻子,大聲道:“閉上嘴!使勁兒鼓一口氣兒!”
這句李凡愚倒是隱約聽見了,他蛤蟆似得將嘴巴閉嚴,用力的呼氣。一直到把臉憋的通紅眼淚都出來的時候,兩隻耳朵才放炮似得哐哐兩聲巨響。
世界終於正常了!
看着面前傻呵呵不斷擦着眼淚的李凡愚,馬饒這才趕緊拉起他,疾步走向停在不遠處的一個黑色越野車。
“嘿!馬導,您這招兒真好使,剛纔我感覺耳朵都聾了!”
馬饒將車門打開,一把把這貨塞進車裡,“你丫那是航空性中耳炎,說白了就是機艙內增壓把耳膜給弄變形了。我第一次坐飛機也遇到過,鼓出來就好了。”
李凡愚恍然大悟,果然是老司機!
“馬導,你咋來蒲海了?”
“敢情你小子不知道,我就是蒲海人吶!”
好吧…你一口京片子,誰能猜到你是sh人啊魂淡!李凡愚在心裡默默的將本書的人設吐槽了一遍。
馬饒看他一臉黑線,呵呵笑道:“我大學在京城唸的,這麼多年也一直待在那邊兒,不要在意口音。哎對了,輕語現在也應該在浦市呢,你最近聯繫她了沒?”
李凡愚揉了揉耳朵,道:“沒呀,她那麼忙…我不好意思打擾。”
馬饒拍了拍司機示意開車,便摘下墨鏡,道:“嘿,我發現你小子怎麼不愛聯絡人呢。我這糙老爺們就不說了,你不想不聯繫也就罷了。人家輕語那姑娘,甭說是你們倆在一起工作過,有過接觸。即使沒有這一檔子,想跟她攀交情的人都多了去了,你這還愛答不理的。德性!”
李凡愚乾笑:“馬導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天給您打一電話,天天給您請安叫您起夜。”
“嘿,你這小猴崽子,信不信我抽你!”馬饒作勢欲打,見李凡愚笑嘻嘻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蒲海市佔地極廣,李凡愚定的酒店距離機場做大巴需要一個多小時。現在有了免費的車,甭管他順不順路,李凡愚都厚着臉皮的求送了。
途中,李凡愚通過和馬饒閒聊才知道,他和周輕語也是爲了那個慈善活動纔來到蒲海的。
這一次的慈善活動很新奇,舉辦方提出了將公益賦予時尚的口號,邀請了各路明星和大咖。籌集善款的方式也獨特的很,不允許明星們自掏腰包,只能通過各種小活動自行來向社會募集善款。在一個星期內,募集上不封頂下不設限的善款。
最後在慈善夜上統一捐獻給世界兒童救助組織基金會,用於中華貧困地區的兒童助學金和走失兒童救助。
這些小活動,不限制籌款方式,不限制是不是與明星的行業有關聯。比如阿隆索就想出了辦卡丁車賽賣門票,某著名書法藝術家在浦東區租了個展廳賣字,著名歌手金瑤拿了把吉他直奔天橋賣起了唱。
但是也有奇葩的,就比如李凡愚身邊這位。馬饒是個導演,你讓他唱歌寫字他也不會,於是這個國內知名大導演,一拍大腿便撿起了上學時候的興趣——畫畫。
聊到這兒的時候,這貨還興奮的把手機裡沒完成的畫作翻出來給李凡愚看。
那水平…嘖嘖,畫人是野獸派的。
李凡愚不禁在心裡吐槽:你去當導演真是拯救了繪畫界的整體水準……
將李凡愚送到了地方,馬饒便叮囑他比賽結束後給他打電話,說是讓他去給自己的畫展捧場。
李凡愚乾笑着應承,在辦理完了入住手續後一頭扎進了房間。
他拿出手機給李媽報了個平安後,便撥通了周輕語的電話號碼。
周輕語接了電話,第一句便是:“怎麼這麼有時間,想起給我打電話?”
李凡愚尷尬的打了個哈哈,將自己在浦市遇到了馬饒告訴了她。
周輕語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馬導告訴的你,你纔想起給我打電話。”
“咳咳…這不是不知道你在蒲海嗎。”
“你不上微博的嗎?我微博上說了我在蒲海。”
“額…我手機有點兒特殊,除了打電話和發信息之外只能用一個app。”
“別廢話了,請你吃飯。順便幫我想想辦法用什麼方式籌款,我想了好長時間了也沒想到。”
“噶?你還用想辦法?去大街上往那一站,合影一千塊錢一張。一個星期下來四五百萬不是妥妥兒的。”
那邊兒,周輕語深深的鄙視了他一下,道:“那也太沒節操了,你當我是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