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億美金!凡哥,這能行嗎?”
正信集團總部,李凡愚放下電話之後,柳青一臉吃屎的表情。
之前一百億人民幣的報價,就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對這件事情的預期。事實上在剛纔日本能源廳打來電話,正式邀請正信前往日本解決福島核電站泄漏熔穿之時,柳青的心裡就是一陣狂喜。
一百個億啊那可是!
正信動力從正式從正信集團分離出來,成立獨立品牌才真正盈利多少?也就是這個數兒了。
所以在聽到李凡愚直接上嘴脣下嘴脣一番,將報價又翻了六倍多的時候,已經是徹底的擊碎了他的心裡底線。
“凡哥,見好就收啊!”柳青出言勸道。
“見好就收?”李凡愚冷笑了一聲,“青子,我這個要價的本事,可是跟日本人學的。”
“啊?”柳青不解。
“現在福島的情況是什麼?之前他們認爲自己行,才組織了這一場大拯救計劃。但是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你也已經看到了,他們根本不行。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的解決方案對他們來說就是唯一。這,屬於完全的賣方市場。在這樣的條件和前提下,任何要價都是合理的。”
李凡愚雙手交叉,翹了個二郎腿,“換句話說,哪怕是不合理,主動權依然在我們手上。日本現在就像是一個身懷絕症的病人,而能治他們病的特效藥,我在我們的手裡。”
柳青咧了咧嘴,沒說話。
日本,首相府。
此時三菱和日立等企業的代表,臉上都是一副歇斯底里的表情;
“混蛋!他們這肯定是炒作,肯定是的!沒有哪家企業,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此的不顧國際形象,如此的無賴!”
“我敢肯定,正信一定沒有解決福島核電站泄漏熔穿的實力!不然他們不會一步一步,將報價推到越來越離奇,越來越匪夷所思的位置上!”
“讓他們來!答應他們的報價!我們已經拿出了我們能拿得出的最好的設備,連我們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倒要看看,正信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對!讓他們來!如果正信真的可以解決目前福島核電站的困局,我們日立願意拿出十億美元,來替政府支付這筆佣金!”
“算我們三菱重工一份!”
“還有我們日產柴!”
看到一羣企業負責人的情緒已經走到了失控,被憤怒徹底的佔據了理智,菅直非人看了看自己的秘書和智囊。
“你們的意思?”
秘書苦笑着搖了搖頭,“首相大人,若是答應這樣的條件,您恐怕會擔上賣國的罪名。”
但是智囊安倍龍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開口道:“首相大人,我想單獨跟您說。”
菅直非人雙眼一凜,對包括自己秘書在內的衆人揮了揮手。不大一會兒,辦公室內就剩下了二人。
“龍,你有什麼話要說?”
“現在福島的情況,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東電方面屢屢的失誤,再加上大人您的包庇和縱容,已經讓民間的怨憤積攢頗多。所以,如果福島的結局如果以徹底的失控,任由熔穿發生的話。作爲整件事情的指引者,除了引咎辭職之外……這對於您個人的政治前途來說,是個句號。”
聽到這番分析菅直非人的背脊一陣發涼!
“說下去!”他的手指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用敲桌子演示了過去。
“所以現在,正信的事情未免不是一個好機會。”
“什麼機會?”菅直非人追問。
“一個吸引公衆注意力,將仇恨轉移的機會。福島的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是無可挽回。那麼既然這樣不論是誰做出最後的處置,都不可避免的要擔上責任。但是,這件事情要是交給一個國外的企業,處理好了自然是最好的。但若是處理不好……那麼福島的罪人,就又多了一重要的一個。若是再將輿論引導一下……首相先生,愚民們的做派,您是知道的。到了那個時候,正信或許會成爲平息民憤最好的對象。”
順着龍的思路想下去,菅直非人的眼前一亮。
………
就在柳青還在爲了一百億美元的新報價而喋喋不休的時候,日本首相府通過及其正式的口吻對正信動力公司發送了一份附帶着合同的官方郵件。
當郵件被送到李凡愚手裡的時候,柳青的頭皮直接炸了!
“我曹!真答應了!他們真的答應了!一百億美元,一百億美元啊!天吶!我柳小二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啊!”
看着語無倫次的柳青,李凡愚也難掩心中的興奮。
作爲一手將事情一步一步推向這個地步的推手,儘管告訴自己要平靜,但是此時他還是感覺自己的心臟噗通噗通的亂跳。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賭徒,揭開一副搭上全部身家的獨居底牌一般。
看着柳青在原地都快跳了起來,他才終於按下狂跳的心臟,“行了,準備準備。刀子宰下去,剩下的就是幹活兒了!讓法務部把合同的事情處理了,咱們馬上動身,出發!”
李凡愚大手一揮,臉上帶着豪氣、
而與此同時,日本首相府也召開了新聞發佈會。
會上,菅直非人“委屈”的表示,福島電站已經到了危急存亡之秋,政府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並且,將政府已經委託正信動力公司全權負責福島核電站泄漏熔穿補救工程的事情,以及那一百億美元的報價盡數公之於衆!
一顆石激起千層浪,消息剛剛通過新聞發佈會發出去,就引起了日本各界及民間的強烈不滿!
“混蛋!這個正信簡直是無恥!在福島核電站泄漏,千萬人受難的情況下,難道就不應該發揮一下人道主義精神嗎?!之前的百億人民幣報價已經是趁火打劫,現在漲了六倍,跟一個勒索病人的匪徒有何區別!”
“八嘎!正信正信,又是這個正信!這個企業從上到下簡直就是一窩小偷,搶劫犯!”
“三菱,日立,日產柴!我們的企業在哪裡?難道就試了一次,經歷了一場失敗後就不再做一次努力了嘛?!”
“可惡啊!這樣的條件,和百年前支那清政府簽訂的喪權條約有什麼區別!”
“我們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結果!這是恥辱,是恥辱!”
一時間,正信,成爲了日本國內輿論的衆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