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謙見喻楚楚這故作正經不理他的樣子,低頭倏地一笑,問道,“醒了?”
“恩。“喻楚楚點頭。
“餓了?”沈牧謙繼續問。
喻楚楚有點驚訝,沈牧謙怎麼這麼清楚她餓了?
“桌子上有面包,你去吃點吧。”沈牧謙從牀上坐起來的,靠在牀頭,一隻腳伸直,一隻腳彎起,嘴角浮着淡淡的笑容,慵懶的姿勢裡透露着迷人和優雅。
喻楚楚不敢多看他一眼,一個男人擺一個這樣的姿勢,關鍵這腳還這麼長,真是太礙眼!
桌上果然有很多吃的東西,麪包、蛋撻、餅乾、煎油餅……,沈牧謙是一邊抱着她回來,然後抱着她去買的這些麪包?喻楚楚沒法想象當時的情形是怎麼樣,可一想起這些事情,她就有點臉紅紅。
沈牧謙從牀上起來,遞給喻楚楚一杯水,嘴角揚着淡淡笑意,嗓音低沉的道,“喝點水,不要噎着了。”
她接過水那一瞬,擡眸一不小心就瞥到了沈牧謙的睡袍。一看他的睡袍,喻楚楚忍不住再次臉紅心跳,穿個睡袍就穿個睡袍吧,他還故意把衣襟打開,一邊衣服高,一邊衣服低。露出小麥色的肌膚,精壯的肌肉,半遮半掩的樣子,讓人多看一眼都浮想聯翩。
“慢點喝慢點喝……”沈牧謙的聲音再次響起,溫柔得提醒喻楚楚。
在他的提醒下,喻楚楚成功的嗆着了。
看着向來精明大氣能幹有條不紊素來鎮定的喻楚楚變得越來越笨拙,沈牧謙眸子裡的笑意越來越濃,他彎腰,眸子彎彎的道,“老婆同志,我也餓了,給我吃點……”
喻楚楚不想給,可這麪包是他買的,而且她可能也經不起沈牧謙的磨,索性就把手上那一大塊的麪包遞給他。
沈牧謙沒接喻楚楚遞過來的麪包而是緩緩的把喻楚楚拿着麪包的手一起放到自己嘴巴邊,細嚼慢嚥,喻楚楚手上的麪包被他吃掉,她的手則被他放在嘴裡吸允着,一根又一根,直到最後一根,就像她曾經在他面前吸允手指一樣。
喻楚楚臉色大熱,要命!
沈牧謙這動作,簡直了!
“我的老婆同志,你在想什麼?”沈牧謙笑意然然的問道,絲毫沒感覺自己是在暗示某些東西。
喻楚楚心又不受控制的“噗通”“噗通”的快速跳躍起來。按照這個節奏,沈牧謙一定會笑話她腦袋裡面想的東西不健康。
“老婆同志,我今天和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沈牧謙緩慢又深情的接着問道。
“啊?”
“我和你說,和其他事情比起來,你是最重要的。我和你說,我會愛,你一生一世。”
沈牧謙怎麼沒按套路出牌?他不笑話她了?卻還說情話?
如果說在煙花下沈牧謙說的話是浪漫,這會說的話則是承諾。喻楚楚心跳更快,可莫名的鼻子卻又有點酸酸,“牧謙,這樣的承諾太重,可以先不說這個嗎?”
他表白,她心慌。她期待,可她又擔心擁有不起。
太美的誓言,大多是毒藥。她惶恐,她不安。
如果她不曾失去,她會很歡喜。
可她經歷過這樣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後,她後怕失去後的痛苦。
“好,不說,那你多喝點水,不要噎着了。”沈牧謙笑意淡淡,眸子裡的寵溺簡直要把人給疼壞。
“咳咳咳咳……”喻楚楚笨拙的又噎到了,這次比上次要厲害很多,咳她臉紅嗓子痛,眼淚嘩啦啦的就掉下來。
她是真的咳到了還是因爲她又開始傷心了?
“這麼大個的人了,怎麼還像小孩一樣?不哭了不哭了!”
沈牧謙這樣一說的,喻楚楚就更覺得委屈,她也不知道委屈從哪裡來,就只想哭。
她第一次覺得幸福觸手可及,陸亦晟離開之後,她第一次有真正被人關心的感覺,那種令人砰然心動的感覺。
沈牧謙心一揪,俯身低頭,喻楚楚就這樣瞪大眼睛看着沈牧謙越來越近,她沒有抗拒。
沈牧謙的脣落在她的臉頰上,滑過喻楚楚眼角,將她眼角的眼淚擦拭乾淨。
從眼角到額頭,從額頭到鼻尖,從鼻尖到紅脣,到脖頸……
一定是今天的夜色太美,煙花太絢麗,情話太動人,所以一切都變得那麼的順其自然。
……………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喻楚楚渾身就像是被碾過一樣,只是這種感覺並不討厭,而是讓人覺得很……過癮。
一想到過癮兩個字,喻楚楚忍不住嬌軀一震。
她好像變壞了。
她竟不反感和沈牧謙纏|綿。
這事也不是沒做過,可她確實第一次心甘情願和沈牧謙完成這事。和以往的感覺不同,昨天的沈牧謙很溫柔,充滿溫存。
“這麼早就醒了?昨天力度不夠?感覺還沒到位?”沈牧謙懶懶的抱着她,沉身在喻楚楚耳邊道。
沈牧謙早就悉知她身上所有的密碼,他只是輕輕一撩|撥,喻楚楚就受不住了,在他身上歪扭,嗔怒問,“你說什麼啊?”
“我在反省。”沈牧謙抱着喻楚楚纖細的腰肢,一本正經的道。
“你放開我。我起牀。我餓了……”喻楚楚試圖掙脫,可越掙脫就越挨緊。
“你餓的話,我可以讓你不餓。”沈牧謙聲音亦加慵懶。
喻楚楚臉從眼瞼紅到耳根子,“你要不要臉?”
“在你面前什麼都沒了。早就沒臉了。”沈牧謙索性無恥到底,手一直探下去。
一輪下來,兩人再次大汗淋漓。
“好了,好了,你再這樣,還要不要回安城?”喻楚楚聲音嬌暖,香汗不斷。
沈牧謙抱着她,感受他們兩個肌膚和肌膚之間碰觸,道,“不想回。就這樣挺好的。”
醉生夢死,人生難得幾次。
她都不知他忍了多久,一次,兩次,三次……所有的忍耐就只爲這次的酣暢淋漓,他怎麼捨得離開?
“好擔心,等回安城就沒這麼痛快了。”沈牧謙低聲細語,誠實的道。一回安城,兩個人就會很忙,一忙就會沒時間,現在一定要多蹭一下,能多蹭一下就多蹭一下。
“你這人……”喻楚楚哭笑不得。爲什麼他們明明都在一起了,兩個人卻越加的惶恐不安,彷彿手持的快樂換個地方就不會不再有。沈牧謙有這樣的患得患失,她亦然。
“老婆同志,你要答應我,回去之後每天下班要準時下班,我們晚上要一起吃飯,然後天天干正事……你心裡想的唸的都要是我。”
“我覺得這話你和你自己說會比較好一點,誰經常不回家,誰經常晚回家?”喻楚楚驟然間眯起眸子,嚴肅的問道,“你說,以前你晚上出去,你夜不歸宿,都是去哪了?”
沈牧謙呵呵笑了兩聲,目光往別處一瞟,轉移話題,“老婆同志,起牀了。”
喻楚楚瞪着他不動。
“我保證,以後我會天天回家。”沈牧謙認真保證。
“你確定不告訴我?”
“呃……老婆同志,如果我說睡在公司你信不信?”沈牧謙往喻楚楚身邊一倒,呵呵乾笑的問道。
“不信!”怎麼可能?可能偶爾在公司睡,沈牧謙應該還有其他的地。
“呃……老婆同志,給老公留一丟丟的隱私?嗯?”
喻楚楚沉思,其實她也只是問問。以前的沈牧謙花邊聞那麼多,連尤碧晴都知道沈牧謙有那麼多女人。她若是要計較,怎麼可能計較得完?奶奶說的對,男人的曾經少探聽,能把握現在和未來纔是最重要的,畢竟有幾個男人沒那麼點過去?
既然沈牧謙有這決心和她在一起,他邁出了一大步,她不邁步,但也不應該往後退。
“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不看過去,看未來?比如說,我們帶着我們的寶寶一起快樂的生活!”沈牧謙見喻楚楚不說話,料定她對他的要求有所鬆動,猛盯着喻楚楚平坦得不能平坦的肚子,手有模有樣的摸了上去。
喻楚楚腹部一緊,打掉他的手,“亂摸什麼!現在什麼都沒有!”
“要不我們努力再來一次?”
“……”喻楚楚想哭,沈牧謙是有多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