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鏢一看是自己老大,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們不敢碰三爺的狗,可是老大不同,專喜歡踢可樂的屁股,這不,這頭傲嬌貨這一刻趴在了地上……
楚炎慵懶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可樂,那肥胖的身子還真是惹人嫌。
“小三嫂,外面下雪呢?哪兒去啊?”一邊走向麥恬一邊抽掉手上的皮手套,將手套握在手裡,隨意的晃動着。
“堆雪人!”麥恬知道楚炎一來,這是出不去了,索性往回走,氣惱的扔下一句話。
“一羣廢物,被一個小畜生撲到,剁了你們的手腳,沒用!”楚炎握着手裡的皮手套,四個保鏢的腦袋輪了一圈又是一圈,抽打的力道不小。
四個保鏢心裡哀嚎,老大,這是一隻小畜生嗎?它小嗎?哪裡小?你不說這是三爺的狗兒子嗎?誰敢動它,不是找死嗎?
嗷嗚,你丫的纔是小畜生,你全家都是小畜生,哼,狗爺的威武都被你丫的給毀了,你踢哪兒不好,偏偏踢屁股,踢就踢唄!每次都是踢一側,不知道狗的屁股和女人的胸是一個概念嗎?
“你們幾個滾出去堆雪人去!”小三嫂還真是童心未泯啊!堆雪人,成,給你堆……
“是,老大!”幾個人嘿嘿一笑,一溜煙的跑了,這幾天悶壞了,正好出去透透氣,舒展舒展筋骨。
可樂慢慢的挪動着挺屍的身子,想要和保鏢一起出去堆雪人,他最喜歡玩雪了……
“趕緊滾回去!肥死了!”看着在那挺屍降低存在感的可樂,楚炎又是一腳,三哥這是喂這貨吃的化肥吧?長這麼大……
“汪汪汪……”可樂惱火的嚎叫了幾聲,能不能別踢屁股,踢就踢別總是一側,討厭死你們了……
“再叫,扒光你的牙,叫你吃!”楚炎冷哼一聲,這貨最怕的就是不能吃。
可樂嘆了一口氣,好吧!狗爺不和你一般見識,你也就這點本事,動不動就要扒光狗爺的牙,動不動就要扒光狗爺的皮,有本事你來啊……你來啊……你來狗爺就跑,哼……
楚炎進到屋子裡的時候,麥恬已經換好了家居服,抱着抱枕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氣惱……
“大冷的天兒,小三嫂你這小手要是凍壞了,三哥還不心疼死!”楚炎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拖鞋也沒穿,就這麼光着腳走了進來。
麥田看着楚炎的腳丫子,這貨怎麼總是不穿襪子,上次在醫院也是,光着腳丫子……
“穿了也要脫,多麻煩!”楚炎晃盪着腳丫子,他打小就不願意穿襪子。
麥恬白了楚炎一眼,嫌麻煩你連衣服都別穿啊!光着多省事!
“本少爺在家就裸着!”楚炎不要臉的說出了麥恬腦中所想。
“小野怎麼就看上你了!”真實一棵白菜讓豬給拱了!
楚炎少爺毛病特別多,脾氣不好,嘴巴說話又臭,霸道又專制,麥恬覺得小野和他在一起肯定會受委屈。
“本少爺好唄!”一想到他家小野,楚炎心情就好,昨天爲了不讓他參加霍斯祁的訂婚宴,他前天晚上折騰他一個晚上,昨天愣是睡到了晚上十點多……
“楚炎,咱倆是不是朋友?關係好不好?”渾身痠軟的很,昨晚霍晏行是發了狠的不讓她好過。
“咱倆好不好你都別想着出去,三哥關你自有關你的道理!”楚炎還不知道麥恬打得是什麼主意,他纔不會放放她出去,他知道她是要去看麥仲饒,尤其是調查完她完整的資料後,更是不能!
“你這是助紂爲虐!咱倆可是聯盟!”麥恬將手裡的抱枕扔到楚炎的身上,說不氣那是假的,外面的人都是楚炎的。
“我告訴你,三哥做什麼都是爲了你好,你別不知道好歹!犯得着爲了你那個沒血緣的哥,惹三哥不痛快嗎?”
楚炎這話說的留有餘地,麥恬那麼聰明一定知道,這些不是三哥和他說的,既然他說出來了,那麼就是證明自己知道一些事情。
“沒血緣也是我哥,沒他也許我也活不到今天!我跟他那點兒事,都是在我和你三哥結婚之前,誰都沒權利抓着不放!”在楚炎面前,麥恬覺得沒有必要掖着藏着。
他想要查的事兒沒有查不到的,楚炎做事兒有分寸,他不想和霍晏行說得,都會有所保留。
“我又沒說什麼,跟只刺蝟似的,也不知道三哥怎麼就看上你了,非你不可了!”這話楚炎說得沒底氣,純粹是開玩笑的,麥恬的性子他也是欣賞的,三哥喜歡她自是她有資本。
別人不知道我以前過的什麼日子,你清楚,楚炎,我不是忘恩負義不知回報的東西,我哥現在生病了,很嚴重,我不可能不管他!”一想到麥仲饒,麥恬的情緒上就控制不住,她真的怕他就那麼的沒了,永遠的沒了……
“管他就不要三哥了?不要北北不要喵喵?不要老爺子?銀子,你嫁到了霍家,你不是單身可以隨便先幹什麼幹什麼!我知道麥仲饒對你意義不同,可是報恩還情不是非要你親自照顧他!他有未婚妻,你和他住一起算個怎麼回事?”楚炎不願意一口氣說很多話,他把能一口氣說很多話的人規定爲囉嗦的人,可是今天他也成了囉嗦的人了。
聽了楚炎的話,麥恬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似乎沒有她已經結婚了這個覺悟,從來沒有人教導過她什麼是爲人妻爲人母爲人媳,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家是什麼概念……
這些都不能怪麥恬不懂,而上她從小就沒有在一個正常的環境下長大,她所接觸的都是黑暗的東西,親情的背叛,人情的冷漠,生活的絕望……
麥仲饒是第一個讓她看見陽光的人,也是給了她所有溫暖的人,這些是什麼都替代不了的,錦上添花可能不會讓人記得,可是雪中送炭卻會讓人刻骨銘心……
麥仲饒的那個未婚妻,其實算不上是未婚妻,那時家裡安排的,她知道麥仲饒不喜歡,他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不會勉強自己,也不會爲難別人,他在監獄的時候,那個女人沒有退婚,他出來也沒有說退婚的事情,這事兒就這麼僵着,楚炎不說,她都快忘記了他有個未婚妻。
當她過上正常人生活後,她第二個交心的人就是顧曉,從此再無別人,不是沒有人向她示好,可是她不敢輕易的給出情感,她怕她又是被拋棄的人,被傷害的人!
和霍晏行結婚是權宜之計,可是她卻愛上他了,真的愛,不是對麥仲饒的那種因感激,因溫暖,因疼愛而誤以爲的喜歡,是真的愛了,愛到她戰戰兢兢……
她從未真的想過要和霍晏行離婚,從未真的想過……
“銀子,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有些事情你看到並非是它原本的面目,人也是一樣的!”
當麥恬坐在自己對面,他和她說麥仲饒的事情時,她眼中所流露出的神情,讓楚炎明白,爲什麼三哥明知道麥仲饒的一些事情,卻不和麥恬攤牌的原因了,一個是她不會相信,另一個是不想她受到傷害……
有些執念太深,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往往會適得其反……
“我知道,在你們眼中我哥不好,他工作上的事情我不評價,可是他對我好,這是事實!”從麥仲饒來到北城後,麥恬就知道他和厲擎燁在明爭暗鬥,而厲擎燁背後是霍晏行,戰況,楚炎,宋子墨,可是麥仲饒卻是孤身一人,他的朋友也就是霍斯祁,可是霍斯祁對他幫不上什麼忙……
“三哥對你不好嗎?”楚炎一臉的玩世不恭,微眯的雙眸看向麥恬,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她是否能承受的住?
“好!”麥恬不否認,霍晏行是個好男人,確實值得一個女人託付一生,她慶幸自己有這個福氣嫁給他。
“那就是你的不公平了,和你過一輩子的可是三哥!”楚炎看着可樂那肥胖的身子正在地上匍匐着向廚房而去,拿起手中的抱枕,站在沙發上,狠狠的砸了過去。
“嗷嗚……”被打了個正着的可樂,氣惱的趴在地上,挺屍……
“肥的要死,還偷吃!”楚炎一看可樂那慫樣就想樂,這貨有時候那表情就和戰況一個德行。
一想到戰況,楚炎看向麥恬的眼神沉了幾分,這到底是多他媽的狗血的事情……
和霍晏行過一輩子,他們還能嗎?
“三哥這人外冷內熱,樑嬸你應該記得吧?三哥高價把她請回來照顧麥仲饒,只爲了你能安心休養!”
樑嬸麥恬自然是記得,剛回到麥家的時候,麥仲饒把自己託付給樑嬸照顧,樑嬸無兒無女,麥仲饒也是她照顧大的,可是就是因爲她對自己好,就被奶奶給趕走了,沒想到霍晏行爲了麥仲饒居然把樑嬸請回來照顧他,她真的沒有想到,有了樑嬸,肯定會照顧好麥仲饒的飲食的……
他爲他做了事情,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說,她還和他鬧……
“你昏迷是因爲你疲勞過度,三哥不眠不休的照顧你,又遇上戰況的事情,鐵打的身子也垮掉了,你在擔心你哥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三哥手背上都是針眼,他也生病了!”楚炎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和事老,他覺得那個特別的娘炮,可是爲了三哥,他覺得有些事情是一定要說出來的,要不三哥讓他知道幹嘛,就三哥那狐狸一樣腹黑的心智,絕不會和他說廢話。
麥恬霍地站了起來,霍晏行生病了?她卻不知道……